《宠妃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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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之道-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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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寅自从赋闲在家就开始闭门写起书来,皆是他历年断案之经过,他想着总归要留下点东西给后人。

马寅的娘子罗罗氏不是中土之人,是边外塔塔族的一位酋长的女儿,因为巧合嫁给了马寅,她身材高挑,眉眼很深,显的五官立体而漂亮,年轻的时候最是喜欢唱歌跳舞,自从嫁了马寅自后便是老实的相夫教子,给马寅生了一儿三女。

这一天她在厨房里做饭,做了饼之后就准备做点稀饭,不然干巴巴的咽不下去,结果发现米缸子空了,她在厨房里踌躇了好一会儿,想着没有米就做点蛋花汤好了,结果看到篮子里攒了几天的五个鸡蛋也没了,她沮丧的回想起来夫君送给了一个可怜的路人……,她想那就直接做葱油汤吧,弄了的葱,剁碎了,然后放了点油准备干炒,结果一翻调料盒子,里面的盐也见底了。

罗罗氏难过的跺脚,结果就感觉到腿肚子热热的,她低头一瞧……,她靠的灶台太近,那火星字窜了出来烧到了裙摆上。

马寅写了一会儿书,实在是腹中饥饿,这才出了院子走到了厨房,结果听到厨房内有人小声的抽泣,他走进去一看,罗罗氏正抱着烧掉一半的裙子哭。

“娘子,你这是怎么了?”马寅快步走了进来。

罗罗氏见到是马寅,哭道,“相公,裙子烧坏了。”

马寅笑道,“我当是什么事,不过是裙子而已,起来,换一件便是。”

罗罗氏很是难过,“相公,我就这么一条裙子了。”

马寅这才想起来为了度日,罗罗氏把以前那些价值连城的好衣服都给当掉了,包括她的首饰,他神色萎靡,连连叹气,最后站起来说道,“我出去下。”

顾湘和邢尚天在门口坐了一会儿就看到门被推开,一个穿着天青色直裰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只见他四方脸,浓眉,长眼,嘴唇很阔,个子很高,足有一米八以上,浑身一股翩然正气,一看就是刚正不阿之人。

马寅刚出来就看到一个打扮乞丐的男子正手握二胡弹唱着:

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著生死权……(出自窦娥冤)

马寅听看着那弹奏之人,虽着补衣,却是气度高华,不似凡人,便是多看了几眼,随即又听到对方唱道:

为善的受贫穷更命短,造恶的享富贵又寿延。(出自窦娥冤)

马寅心中一紧,自从自己赋闲在家之后,有许多慕名而来的人请他去断案,他却因为身份不当而无能为力,见多了兴匆匆而来,失望而归的人,心中委实难过,眼见这个人这般弹唱,便是以为又是一位有着隐情之人,便是站着聆听,听那人又唱道:

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哎,只落得两泪涟涟。(出自窦娥冤)

马寅听着这凄凉的歌声,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翻滚,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好一会儿才忍不住硬扛着没有落下泪来,上前对着那乞丐说道,“兄台,你可是有什么冤情要诉?”

那乞丐却是看都不看马寅一眼,豁然站了起来,便是要走,马寅一看愣了下,又忍不住跟了过去说道,“兄台,你怎么走了?”

“我本以为马大人是体恤百姓,不畏强权,除恶务尽,是一位令人敬仰之人,今日一看,也不过是一个胆小卑劣之徒!”说完便是甩袖要走。

作者有话要说:感冒好了,又卡文了,坑爹,泪奔啊。

☆、 第83章

马车在路上飞奔;顾湘在里面觉得晃荡的快要吐了,只是,她心里却是万分焦急,只恨不得那马车能在快上几分;邢尚天在一旁握着顾湘的手安慰道,“肯定是想多了;昕儿和明惠不会有事的。”

都说孩子和母亲之间是有心灵感应的;顾湘虽然从不相信这些说法,但是今天这感觉实在是太强烈了……;似乎能听到婴儿的啼哭的声音。

等着马车进了皇宫的东门;刚刚换了舆车,却是看到李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想必他跑的很急;额头上都是汗水,那背后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大片,他看到顾湘和邢尚天,急慌慌的说道,“殿下,娘娘,大事不好了。”

顾湘揪着手帕问道,“出了什么事?”

“是皇后娘娘。”李成跪着颤颤抖抖的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吃过了晚饭,皇后却忽然到了灵溪宫,说是自己膝下空虚,想要把小皇孙抱到自己跟前养着,无论谁劝着都不听,李成让人一边拖着时间,一边过来看看太子殿下回来了没有,结果就刚好遇上了。

李成的话刚说完就听到顾湘忍不住咬着手帕哭了起来,邢尚天紧紧的捏着马鞭,好容易才让自己没有破口大骂,说道,“还不快带路。”

李成想也不想在前头跑着带路,却被邢尚天一下子拎到了舆车上,他说道,“你在这里陪着娘娘过来,我先行过去。”说完便是下了舆车来,拉了一旁的马儿,连马镫都没用直接跃了上去,手上的鞭子一挥,那马像是箭头一样的就冲了出去,身后几位大内带刀的侍卫犹豫了那么一会儿,却也都上了马,跟随而去。

顾湘强忍着眼泪,让李成架着舆车朝着灵溪宫而去,心里却想着,下次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孩子离开自己一步。

邢尚天感到灵溪宫的时候,听到了婴儿啼哭的声音,他心下如同刀割一般的难受,下了马就朝着殿内而去。

灯火通明的殿内,皇后正指着抱着孩子不肯撒手的春芽谩骂,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奴婢,如何敢这般大胆的拦着本宫?不要命了吗?”

春芽倔强的不吭声,却是抱紧了怀中的孩子,一旁明惠抓死死着柳枝的手忍不住哭着,说道,“皇祖母,弟弟还小,你不要带走他。”

邢尚天见了这一幕,眼睛里冒出火来。

邢盺抽着气啼哭,似乎要背过气了一般,显然吓的不轻,明惠浑身颤抖,却是强撑着说话,抹了一把眼泪说道,“皇祖母,你要是想找人说话,那我陪着你好不好?”

皇后阴着脸,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来,“我要你做什么?不过是赔钱货而已。”说道这里便是对着一旁的宫女说道,“还不把小皇孙给本宫抱过来?”

那些个宫女听了只能硬着头皮的上前,却忽然听到一声喝声,“都住手!”宫女们吓了一跳,往声源而瞧去,却看到手上拿着马鞭,身着一件常服,却是掩饰不在其威严的太子邢尚天。

皇后本想着今天可真是天赐的良机,正好赶上这两个人不在,得赶快把孩子抱走,等着抱回去了,管他天皇老子来了也撒泼打滚,只当不知道,皇帝那老东西对她多有愧疚,她就说死抱着孩子不放,他又能如何?又不是没有把孩子养到皇祖母跟上的惯例,呵呵,到时候这小皇孙便是她的囊中之物。

只要她养着这孩子,太子自然要对她客客气气,皇上也自然会看重她几分,等着孩子大了也必然会亲近自己。

皇后打的一手好算盘,却无奈这灵溪宫里人顽固不化,特别是那顾良娣身旁的□□芽的宫女,竟然是一副死活不肯放手的样子,就在这时候,谁能想到邢尚天来竟然赶来了。

明惠看到邢尚天,忍不住哭着跑了过去,拽着邢尚天的腿哽咽道,“爹,皇祖母要把弟弟抱走,你不要让她把弟弟带走好不好?”

邢尚天抱着女儿,好容易才忍住心中的愤怒,转过头对着春芽说道,“还不把昕儿抱进去,这般啼哭像什么样子?”

春芽听了如负释重,应了一声,便是抱着邢盺进了里边的厕间。

皇后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计划化为泡汤,心中气急,指着邢尚天骂道,“本宫不过是要把小皇孙抱过去养,你就这般提防着,真是我们大祁的好太子!”皇后在好太子三个字上重重的念着,似乎在讥讽邢尚天小肚鸡肠,“上不得台面的庶子就是庶子,无论何时都是这般的行为不端。”

邢尚天直勾勾的盯着皇后,目光森冷,令人看着胆寒,正待说话,忽然就听到殿外一个洪亮的声音,“到底谁是庶子?”

众人往殿外一瞧,皇帝脸上带着几分怒意,正由着顾湘搀扶着而来,原来顾湘走到一半就想起来,从辈分上来说邢尚天不过是太子,想要压住皇后还就得把皇帝请来,匆匆改了路线,直接去了皇帝住的寝殿。

皇后见到皇帝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一下子就吓的脸色发白,她低着头不敢说话。

邢尚天怀里的明惠看到皇帝,挣脱着下来跑了过去,拽着皇帝的衣袖抽抽搭搭的说道,“皇爷爷,我好害怕。”

皇帝也顾不得训斥皇后,赶忙弯下腰抱着明惠,用手指试了她的眼泪,心疼的说道,“不怕,不怕,有皇爷爷在呢。”

皇帝见明惠这般恐惧的模样,心中越发生气,走到皇后的跟前说道,“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敢不敢再说一遍?”

皇后喏喏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气说道,“他不过就是庶子……”这话还没说完就见皇帝挥了一掌过去,只听一声清脆的啪声,皇后捂着脸就哭了起来。

“你还有脸哭?我这大祁的国母的脸都给你丢尽了!”皇帝指着皇后怒叱道,“朕上次是不是跟你说过,你要是好好的,朕自然保你的后位,稳稳当当的,但是你要是存了什么不好的想法……”说完便是一掌拍在一旁的圆桌上,那桌子应声而裂。

皇后看着那咧开的桌子,吓的腿都软了,她想起在冷宫里的李晗,想着她不死不活一般的生活,只觉得从心里感到害怕,如同被浇了一桶冷水一般的打颤,她一旦失宠是不是就是那样?

不,应该比那个还惨吧?她知道邢尚天早就看她不顺眼,一旦没有皇帝护着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看着皇后害怕的痛哭起来,皇帝额头上青筋暴起,又是失望,又是怜悯,说道,“还不快滚!”

皇后哭道一半,赶忙收了眼泪,缩了缩身子就退了出去。

顿时,殿内就空了一半,皇帝看着一片狼藉的殿内,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母后她……”

顾湘心里火急火燎,只恨不得马上就进去看看儿子,无奈皇帝还没走,自然是不敢擅动,听了这话便是知道皇帝是想替皇后说话,虽然心里不高兴,却无奈说道,“母后一片慈母之心,却是未免方法有些过激而已。”

皇帝见顾湘说的体面,心下安慰了几分,想着自己这皇后虽然是个胡搅蛮缠的,儿子纳的妃子倒是个识大体的,刚才见到自己不说话便是一直哭,他问了原委才说道,

皇后许是膝下空虚,便是想把小皇孙抱过去养,她做儿媳的自然是万分愿意的,孩子能跟着皇祖母自然是天大的福分,只是孩子如今还不过半岁,太过幼小,须得用心照顾,离开母亲身旁未免不妥,又怕让皇后太过劳累,还请父皇斟酌几分。

这话说的多好听,一句没有指责皇后的意思,却是句句都指责皇后,那里面的意思就是让孩子和她骨肉分离实在是太过残忍,又加上皇后年纪大了,自然没有精力照顾孩子,别是让孩子弄出个好歹来。

皇帝自然是明白人,他是不会同意皇后抚养这个孩子,先不说皇后在他眼里是个没有见识的愚妇,根本就不够格养皇子,光是邢尚天和皇后之间的矛盾就没有办法调节,皇后的儿子都死光了,只剩一个不是自己生的庶子继承了大业,如今对着这庶子的儿子,皇后能保持镇定?

皇帝不敢冒这个险,显然顾湘也看出来了这其中的原委,这才急匆匆的去找他求救吧。

还好来得及时,一切都还来得及。

皇帝看着顾湘点了点头说道,“你是个好孩子。”又安慰一般的拍了拍邢尚天的胳膊说道,“委屈你了。”

邢尚天忍着怒意,低头说道,“父皇严重了。”

等着邢尚天皇帝走后,顾湘却是三并作一步的冲进了侧间,孩子看到母亲,越发大声委屈的哭了起来,似乎在抱怨母亲的不称职。

顾湘伸手把孩子抱到怀里,脸贴着宝宝柔嫩的小脸蛋,直到肌肤相贴,这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一些,嘴里哄到,“宝宝乖,娘回来了,不要怕。”

邢盺似乎吓的不轻,愤怒的挥舞着小手不断的朝着顾湘挠去,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的怒意,结果那手指摸到了母亲的脸,却是半天都没有挠下去,顾湘悔恨交加,不自觉地哭了出来,抓着邢盺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说道,“以后,娘再也不会离开你左右了。”

母亲温暖的怀抱和熟悉的声音让邢盺终于安静了下来,在顾湘的怀里不断的拱着头,似乎在撒娇一般的,眼角还挂着泪珠,看起来很是可怜。

顾湘见邢盺安稳了下来,渐渐的松了一口气,一回头就看到腿上还挂着一个,不过才到顾湘膝盖的明惠紧紧的拽着顾湘的裙摆哽咽的说道,“娘,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顾湘这才发现自己忽略了女儿,倒不是她心里疼儿子多些,只是因为明惠稍大些,并且还被皇帝抱着……,主要是邢盺太小了,自然婴儿更让人担心。

“怎么会?”顾湘蹲□子,单手摸着明惠的头温声说道,“娘心里最疼你了。”

明惠擦了眼泪,说道,“比弟弟还疼吗?”然后眨巴着眼睛看着顾湘。

顾湘一脸的无奈,心想,怎么这个时候还想着争宠,结果她刚想说话就挺明惠挺了挺胸说道,“娘你更疼弟弟吧。”说完便是伸出一根小指头补充道,“只能多疼一点点,不能太多。”

邢尚天送了皇帝之后便是疾步回来,刚回来就看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在跟弟弟争宠,听了她这般童趣的话,满心的怒气也消失个干净,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顾湘心里柔软的跟什么似的,使劲儿的抱了抱女儿说道,“明惠可真是长大了,是好孩子。”

明惠骄傲的挺着胸说道,“因为我是姐姐嘛。”

这人小鬼大的模样,立即让在场的都笑了出来。

一时间刚才沉闷的气愤一闪而过,屋内又恢复了几分轻松的气氛。

顾湘一手抱着邢盺,一边拖着明惠,正想着给他们换衣服,结果又听到门外宫女禀告道,“娘娘,太子妃殿下过来了。”

邢尚天皱着眉头,对着顾湘说道,“你带孩子去换衣服吧,我一会儿就来。”说完便是安抚的拍了拍顾湘的肩膀随即快步出门而去。

顾湘有点奇怪,太子妃这时候来干什么?她不相信这边,这么大的动静,太子妃没看见?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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