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世界里过得幸福。
但是罗伊依旧单身一人,偶尔也会去谢尔盖的酒吧和他一起聊聊天,唱唱歌。他每天早起早睡,尽量避免各种酒会和应酬,一卷波德莱尔的诗集就可以消磨掉他整个安逸的晚上。他不再过性生活。他甚至重拾起了大学时的兴趣,匿名参加了一个小的以研究文学为主的小圈子,并在里面担任著理事的职务,没人知道他是一个黑社会家族的首领,人们只把他当成一个年轻有为的学者来看待,这感觉,真是好极了。
生活总可以变得美好的。罗伊这麽想著,觉得太阳有些晃眼了,他站起身子,然後笑著让他的保镖陪他进屋去一同午餐。
布莱恩家族为了改善以前和其余几大家族交恶的情况,已经将自己所掌握的毒品生意分了出去,除了甘比诺和克罗塞斯这两个并不贪心於这种最肮脏生意的家族出於礼貌的拒绝了以外,萨奥里尼和桑塔维诺家族都满心欢喜地各自接受了以前布莱恩家族所控制毒品贸易额的百分之二十,而萨奥里尼家族更是以自己旧有在毒品市场的号召力成为了取代布莱恩家族在纽约州最大的毒品贩子。
鲁诺一点也不怕风险,他就怕每天赚得钱不够多。他盘算著自己家族经济增长的速度後,几乎笑得合不拢嘴。而罗德里戈并不这麽想,就萨奥里尼家族在政界的影响来说,是几个家族中最弱的,而贩毒,这种受到内外一致抵制和排斥的勾当无疑需要巨大的势力做後盾,他认为他们现在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完全掌控局面的情况,所以他想提醒鲁诺应该考虑和人合作的事。
“我们吃不了那麽多,鲁诺。”
“撑死总比饿死好,哈哈。”
鲁诺根本不听他堂兄的话,他认为他那保守的想法已经过时了,没人会拒绝金钱,除了傻子。
“好吧,我想我得去和罗伊谈谈。”罗德里戈有些无奈,不过,他又想起了另外一些事。
“谈什麽?”
“谈谈关於他属下杰克.纳什的死。布莱恩是不会忘记仇恨的,在我们还可以坐下来谈谈的时候,我们应该阻止任何可怕的情况发生。”
茴香酒
罗德里戈发现罗伊的住宅离鲁诺家并不远,他们都在长岛住,一个在东,一个在西而已。只需要十五分钟,罗德里戈的车就到了布莱恩家族所拥有的几栋别墅门口,和萨奥里尼家族所修建的巴洛克式别墅有所不同,布莱恩家的建筑透露着一种新颖时尚的气息,的确,布莱恩家族是后来才搬进来的,而萨奥里尼家在长岛已经住了快一个世纪了。
防护铁闸门打开后,在到达别墅群之前有一条长长的林荫道,道路两边都是大片的花园,花园里植满了树木和花,在特意辟出的休息区,耸立着几座大理石的雕塑,取材自希腊神话。白色的长椅零落却并非无序地安放在一个丘比特喷泉旁边,罗伊和他的几个保镖坐在那里,正看着报纸,当他看到有车驶进来,并有人告诉他是萨奥里尼家族的罗德里戈来了之后,他站了起来,朝车里看去,而罗德里戈也正从车里看着罗伊。
“欢迎你,堂·罗德里戈。”罗伊按照西班牙语系的习惯用堂代替Mr。亲切而尊敬地称呼着罗德里戈,虽然他知道对方这次来可不是谈什么会让自己特别愉快的事。
“谢谢,布莱恩先生。”罗德里戈不得已操着一口拙劣的英文,他发BRYAN这个音的时候明显得顿了一顿,可是还是把R发成了L。
罗伊邀请他在长椅上坐下,并且要保镖去拿点饮料来。
“我喝水就行了,谢谢。”
“只喝水吗?我可叫人准备了马黛茶呢。你真不想来一点?”罗伊挑着眉毛笑了,他狡黠地看着面前戴着墨镜一脸严肃刻板的罗德里戈,似乎有些故意要作弄他的样子。
“那就来一点吧。”罗德里戈微微地笑了笑,接受了罗伊的好意。让他觉得稍稍不安的是,罗伊看来已经把自己的底摸了一下了,不然他怎么会知道马黛茶这种南美人特别是阿根廷人才喜欢的饮料。
“你的血统似乎很复杂啊,堂·罗德里戈。”罗伊接过了保镖手里的茶壶亲自为罗德里戈倒上了一杯,然后又倒了一杯给自己。他放下茶壶,抿了口自己从没喝过马黛差,然后漫不经心地问。
“我是卡洛·萨奥里尼先生的侄子,我母亲是他的妹妹,而我的父亲则是西班牙和阿根廷高乔人的混血,我二十三岁之前一直住在阿根廷,后来才来到美国的,所以,您知道,我的英语讲得不好。”喝了口久违的马黛茶之后,罗德里戈的心情似乎也在变好,他若无其事地说着自己复杂的身份,最后还忍不住揶揄了自己一番。
“要不是我来美国来得早,我想我的英文一定说得比你还糟。”罗伊欣赏对方这份幽默,他哈哈笑了起来,可他实在喝不惯马黛茶的味道,干脆放下了杯子,继续说:“或许西西里人都有干大事的天赋,所以我们才都到美国这个温床来了。”
“我很高兴萨奥里尼家族有朝一日能和布莱恩家族如此亲密。但是,您知道,之前贵方纳什先生的死有人传言说是我们干的,在这一点上,我必须澄清:萨奥里尼家族绝对不会对亲密的朋友干这种事,我相信,这是一些小人的挑拨。那些美国人,总是喜欢无中生有来使我们几个家族之间不合。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段,您一定也清楚。”
几句寒暄之后,两人终于谈到了正题上。罗伊依旧淡淡地笑着,听了罗德里戈的“大义凛然”的澄清后,不住点头。
“我当然不会相信那些宵小的话,现在没什么可以破坏我们两家的友谊。散播传言的人是叫阿瑟吧?我已经叫人“往他嘴里塞了石头”,以后没人敢再胡说了。如果方便的话,今晚就留下来吃个晚饭吧。”
罗德里戈只是短暂地考虑了几秒,然后他盯着男主人那亲切而坚定的目光看了一会后,不由自主地答应了。他想,他真是喜欢那抹蓝色。
还没到吃饭时间,而罗伊也不想再多谈生意上的事,他带着罗德里戈参观了布莱恩家庞大的别墅群,并告诉他,自己的父亲,那位老PROVIDENCE就住在最后面挨着一片小树林的别墅里,罗德里戈接着说,这是老人家喜欢接近大自然的缘故。罗伊笑了笑,他告诉罗德里戈,其实要不是自己的职责所在,他真想回西西里的小渔村做个普通人,做个渔夫、做个耕农,总之什么都好,总比象现在整天都得担心警察或者是黑手党仇人暗杀来得要好得多。
“要是那样的话,可真是纽约黑手党的一大损失。”
罗德里戈摊了摊手表示惋惜罗伊这种与世无争的想法,而罗伊则笑了起来。罗德里戈透过镜片紧紧地瞅着罗伊眼里欢快的颜色,喉头发紧。
“你不摘下眼镜吗?”
晚餐的时候,罗伊邀请罗德里戈入席,而他发现直到这个时候,罗德里戈也丝毫没有摘下那副墨镜的意思。这倒让罗伊有些兴趣了,从第一面开始罗德里戈就总戴着一副墨镜,而墨镜背后的那张完整的脸又该是怎样的呢?
罗德里戈在罗伊身边坐下,他沉吟了一下,似乎觉得有什么难以开口,不过他还是说了。
“对不起,因为某些缘故,我的眼睛不能直视强光。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得不总戴着墨镜了。”
“怎么,你的眼睛受过伤?”
“恩,在哥仑比亚的森林里。那时我是美国海军陆部队空降兵特种部队的一员。”
“你当过兵?”罗伊有些惊讶,因为很少有黑手党的家族成员从自身上愿意去和政府沾上太多关系。
但是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这么想,庞大的家族里,总有那么一两个离经叛道的人。罗德里戈想那时自己是愚蠢的,他竟妄图脱离这份根本就无法脱离的干系,去做个普通的美国公民,所以他到了美国后就去参了军。
“我现在才知道我那时做错了选择。当我们接到命令空降到哥伦比亚的密林里去消灭一处制毒团伙时,我负责探测清楚具体位置,然后在我还没来得及撤出来的时候,那些美国佬把炸弹丢了下来,是化学武器炸弹,他们顺便想做实验。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个来自阿根廷的未开化的人,或许本不该获得美国公民的身份,所以,他们想把我和那些家伙一起炸死算了。”讲到这里的时候,罗德里戈大笑了起来,然后他带着骄傲继续说,“但是我命大,他们炸死了其他人,我却没有死。只不过…”他话风一转,嗓子里带了些对痛苦回忆的不快和激动,或者可以被称做愤怒,“我的眼睛被弄伤了,一接触到亮光就会发痛流泪,根本没法看东西。我的几个器官也发生了病变。”
“听起来是个曲折而悲惨的故事呢,但愿那些害你的家伙受到惩罚。”罗伊叹了声,拿起面前的茴香酒浅浅地喝上了一口。然后罗伊看到罗德里戈似乎又恢复了平静的也喝了口茴香酒,他舔了舔上唇,回味着茴香酒的香味,突然说到:“给我点水好吗?”
“当然可以。”
罗伊叫人拿了水过来,罗德里戈接过容器将水倒进了淡黄色的茴香酒里,淡黄的酒里立即升腾起了一阵白色的雾霭,最后整杯酒都变成了浑浊的乳白色。罗德里戈一边放好装水的容易,一边侧过头看着惊奇的罗伊,看来这位布莱恩先生并不知道有这个小玄机。
“加一点水就会变成这样。您难道之前喝茴香酒都不加水的吗?”
“说实话,我虽然在西西里生活了不少年,但是那时我可没碰过茴香酒,不只是茴香酒,什么酒可都没碰过。就连这瓶茴香酒也是别人才送的,我想今天试试味道,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么有趣的事。”
罗伊尴尬地瞪着罗德里戈杯子里的被魔术变化过的液体,也拿起水倒进了自己的杯子,看着酒汁奇妙的变幻,他小声地发出的惊叹,就象一个小孩子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罗德里戈用眼角地余光看着这个变得象大孩子一样的布莱恩家族首领,心里别有琢磨。
他们一边品着香味醇厚如迷梦般的茴香酒,一边吃着意大利的美食。罗伊很久没有吃到原汁原味的意大利小牛肉了,做菜的厨师是前天才从意大利聘请过来的,不过,看来自己没有请错人。小牛肉的味道被烹制得鲜嫩极了,他小时候偶尔会被妈妈带去吃上一点,从那时开始他就天真的认为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食物了。
罗德里戈和罗伊一样慢腾腾地吃着盘子里的食物,他吃东西很安静,也很优雅。时不时地会用餐巾擦擦嘴,然后露出难得的微笑并称赞上一两句。
残酷的夜
在回到自己别墅之后的整个晚上,罗德里戈带着没顶的兴奋沉浸在对罗伊的性幻想里。回到美国后,他很久没有这么兴奋过了。不过,即使他很兴奋,脸上却看不太出来,他的脸色和夜色一样阴沉的,只是嘴角微微地勾扬了起来。他让属下连夜去把纽约最有名的同性恋俱乐部“快乐王子”里最棒的性虐服务提供者帕西请了过来,当时帕西正在为一家塑料制品公司的老板服务,但是来人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后,很快让出了那个象瑰宝一样的男人,并一再表示自己对萨奥里尼家族是多么景仰。
罗德里戈的卧室很阴暗,因为他的双眼无法承受强光。
金发碧眼的帕西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根正燃烧着的蜡烛,红色的烛泪随着他手的倾斜慢慢地滴到了罗德里戈的胸口上。堂·罗德里戈正微闭着眼享受着,他时而轻哼了一声,时而发出一声叹息。有着中性阴柔美貌的帕西愉快地笑了,他把蜡烛往下移,一直移到对准罗德里戈已经半扬的阴茎,抖了抖流着血红色泪水的蜡烛。滚烫的蜡泪滴了下去,灼热刺痛了那里脆弱的肌肤,罗德里戈的身子只是痉挛着动了一下,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嘴里发出长长的嘶声,表情里却带着云雾缭绕般的恍惚,无庸置疑,他正在一种极致的快感里。罗德里戈的手开始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的下体,他闭着眼感到自己被性欲烧得口干舌燥,但是帕西很快就阻止了他的动作。
帕西抓住了罗德里戈下伸的一只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胆敢如此对待这位尊敬的客人,但是他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得这么做,于是,他温和地命令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把你的双手交给我吧。”他相信罗德里戈一定会照办的,他自问自己的声音里就赋有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罗德里戈的手果然停下了动作,放在了身边,然后帕西用布带把它们拉了起来,绑到了床头,紧紧地固定住。然后他又用了两根布带把罗德里戈的双脚拉得大开,捆在了床尾。帕西带着迷离,妩媚地笑,他拿起了那根闪闪燃烧着的红烛。当他把蜡烛举在面前时,透过跳跃而朦胧的火光,看着那个被自己绑在床上的男人,看着那个被自己所俘获的俘虏。凭着帕西在经验丰富中的性事中所积累下的经验,他轻轻地抚摩着他所熟知的大多数男人的敏感处。
他的手指滑过罗德里戈的脖子,在对方因为焦躁而蠕动不止的喉节处停留。罗德里戈发出了一声呻吟,因为帕西正对准他的颈窝滴下红色的烛泪。接着是乳头,帕西低下了头,伸出灵巧的舌头舔了舔,然后用自己的牙齿开始进一步地挑逗和刺激那位初看起来坚毅刚强的先生,他想,只要他这么干,任何男人都会变得失去抵抗能力,成为被性欲支配的奴隶。
帕西对了又没有全对。因为他的对手和以往那些男人不同,他的对手是堂·罗德里戈。他有的不仅仅是强壮的身躯,更强壮的是他花岗石般坚硬的意志。在帕西的小把戏里,他并没有彻底缴械投降。他控制着自己平稳有力的呼吸,微微地睁开眼,望向正对他露出戏谑笑容的孩子。
“你可真会折腾人呐,天使。”
罗德里戈在被自己挑逗了这么久之后还能如此语调平静的说话,这让帕西有些吃惊。但是很快他就眨动着漂亮的蓝眼珠笑了,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