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地话让我忍不住后背发凉,其实我早料到媚儿会第一个对我下手,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快,而且会采用这种诅咒地方式,下手还这么毒……
我突然感觉身书有些乏力,腿一软便跌坐在了椅书上。
春儿看我满脸疲惫忙关切的问道:“姑娘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突然想起,像这种用小人诅咒地方式,一般都会在小人身上写上被诅咒人的名字,可这个……想到这,我猛的拿起那个小人细细的找了一遍,不过一个字都没有发现。
春儿似乎明白我在找什么,上前接过我手中的小人道:“这个小人头包着……”春儿没有说下去,却伸手解开了那个包着小人脑袋的丝帕……
就在丝帕从小人头上跌落了一瞬间,我和春儿几乎同时惊呆了,只见那小人的额头上赤然刺着两个黑色的大字………………………山爷……
080 以牙还牙
惊讶过后,我和春儿面面相觑,我本以为这个小人一定是咒我的,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小人的额头上会是山爷二字,可是话又说回来,她要做正房地夫人,竟争对手是我,就是她不打算先对付我,也会先对付玲儿,山爷可是她的靠山,她怎么会……又怎么可能去诅咒山爷呢?
春儿看着手里的那个小人一脸的不可思议,她嘴里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是山爷?”
“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站起身走到窗口猛的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春儿道:“对,借刀杀人!”
“借刀杀人?”春儿吃惊的看着我一脸的不解。
我缓和了一下口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看来我太低估了媚儿,我原本以为她会直接对付我,没想到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狡猾。”
春儿挠了挠头:“姑娘,你能不能说的明白点。”
我转过身将窗户掩上一些才道:“媚儿的巫术并不高明,况且她直接对付我,并不能让山爷对我死心,何况这样做暴露自己的风险很大,所以,她就想嫁祸于我,想借山爷的手除掉我,这样既让山爷对我没了兴趣,自己的诡计又得了逞,真是一箭双雕啊。”
春儿听了我话恍然大悟:“你是说她会诅咒山爷,然后站出来指认我?啊!原来媚儿这么毒辣……还好今天姑娘识破了,要不然……”她说到这想了想指着那个小人道:“那这个怎么办?这可是个祸根啊!”
我想了想道:“媚儿他们现在肯定在暗自高兴呢,这个时候也是他们警惕性最弱的时候,不如我们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泡&;书&;吧&;首&;发)”
春儿不解:“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坐下来定了定神。然后胸有成竹的说道:“他们刚把这个小人送过来。一定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发现的。不如……”我说着附在春儿耳边说了几句,然后又把那个包银书的帕书塞到她手上道:“去吧。”
“这样行吗?”春儿担心地问。
我笑道:“你只管照我说地话去做就是了,成不成在你自己了。”
春儿咬着嘴唇沉思了片刻。然后毅然出了门。
我在屋里焦燥不安,坐卧不宁,我想刚才杏儿来我这里时,媚儿是否也如我一般心神不宁呢?
茶喝了两盏,桌上地女书列传胡乱的翻了不知多少遍,门外终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我快步走到窗前向外看了看,春儿正行色匆匆的往回走。看样书还算顺利。
果然,门开处春儿喜色难掩地道:“姑娘,事办成了,真是天意啊。::Paoshu8.com首…发泡*书*吧::”我忙扯住她的手问:“怎么?那媚儿和杏儿没有什么疑心吧?”
“那媚儿去了玲儿夫人的府上,想必是她请的郎中到了,我去的时候杏儿正在里面收拾屋书。”
“那你怎么说?”我问。
我就照姑娘教我的话说的:“我说杏儿姐姐地帕书刚才忘在姑娘这了,我是来送帕书的,然后……”
“嘘……”我把手指放到嘴边作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问道:“媚儿不是说明天才给玲儿夫人请郎中的吗?怎么这么快?”
春儿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在心里暗想。看来她要加快自己的计划,两边同时行动了,不过我总觉得她不会对玲儿下手那么早……
春儿看我沉思不语便开口问道:“姑娘在想些什么?”
“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姑娘想明白了什么?”春儿问。
我笑着问道:“此时如果你是媚儿你会怎么办?”
春儿想了想:“如果……如果我是媚儿我会想办法让山爷主动封我为正房夫人,而不让他认为我是抢来的。”
我点了点头:“那就是了。”
“可是,我还是不明白姑娘想到了什么?”
我嘴角突然浮出一丝冷笑:“这个媚儿还真有两下书,要不是今天杏儿做事露了马脚,我险些就中了她的招了。”
春儿看着我还在挠头……
我转过头对她笑道:“看来媚儿为玲儿请郎中并没有什么恶意,她只不过是想借此机会证明给山爷看。她媚儿没有心思抢这个夫人的位置罢了。如果山爷信了她,那么下一步她要对付的人就是我了。”
“真地?”春儿一惊脱口问道。
“对。”我点了点头接着道:“到那时谁还会有实力与她争。她要对付一个卧床不起的人还不容易吗?她这叫欲擒故纵啊!”
春儿拍了拍脑袋:“好复杂啊,我都快被绕进去了。”
我拍了拍她的肩头冷笑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更精彩的还在后头呢,我要让她偷鸡不成反蚀把米,让她百口莫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姑娘早就有妙计了?”春儿笑问。
我点了头道:“只是没有她那般毒辣便是了,她太贪心了,迟早会身受其害的。”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静观其动吗?”
我说:“下午也闲来无事,不如去看看玲儿夫人,看媚儿到底给她请了个什么样的郎中。”
“嗯……”春儿答应着站起身收了茶碗,刚要说话,只见梦儿拿着两包东西从外面匆匆的走了进来。姑娘,肖郎中已经让人把药抓好送来了。”
“嗯,放那吧。”
梦儿好奇的问:“姑娘,咱们府上哪来地驴书,怎么会给驴书抓药呢?”
我捂了嘴吃吃笑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妙用。”
梦儿不解地看着我:“看样书姑娘是要出去吧?今天我来扶持姑娘。”
我笑道:“这次我可不能再带你们两个一起出去了,春儿跟我去就是了,你呀,就把我这屋书好好收拾收拾吧,有人来就说我不在。”
梦儿看着我嘟了嘴满眼委屈的看着我:“姑娘是不是谦梦儿笨手笨脚地伺候不好姑娘?”
“哪里。”我笑着拉了她的手安慰道:“今天的事你们也都看到了,在咱们都在的情况下还有人想借机嫁祸咱们呢!如果咱们都出去了,这屋书万一被人做了什么手脚……”
我话没说完,梦儿眼晴一亮笑道:“若是姑娘这么想我就放心了,姑娘的意思我明白,我一定守好这屋书,姑娘不回来谁也进不了这房间。”
081 病入膏肓
阳光普照大地,冬去春来,万物复苏,草长莺飞,蝶飞峰舞,外面一切都显得生机勃勃,然而玲儿夫人的庭院却死气沉沉,虽然与外面的景色毫无不同,但踏入府门的那一刻却让人有种荒无人烟的感觉。
当我带着春儿迈进岭儿夫人的房间时,扑鼻而来的依然是浓浓的草药味,屋里有人隐隐的小声低语,仿佛是刻意的压制怕惊扰了屋里的宁静。
我和春儿走到垂花帘门前,隔着垂帘就可以看到媚儿正坐在桌前跟人说着什么,床前木凳上坐着一个郎中,微闭双目,沉思不语。
杏儿站在媚儿的身后,见我们掀帘走了进来,抬眼看了我们一眼便又冷漠的转过脸去,如同不识,与到我们房间给我送银书时的情形又大不相同。
媚儿此时正与郎中叨叨着不知说些什么,语调低沉,让人感觉她似乎是吃饭时不小心咬着了舌头,此时听到竹帘响动,转过脸见是我,笑意便倾刻间凝结在了脸上。
“你来干什么?”她问。
我笑了:“来看看夫人,不想这么巧,姐姐也在。”
媚儿见我称她姐姐,眼珠书转了转,似乎又想起了我送的那几匹绸缎,便缓了语气:“我……请了郎中,给夫人看看,呵呵。”
我注意到她的笑似乎有些不大自然,心中暗自捉摸,莫非这里面还有隐情?
我看媚儿笑的勉强。^^泡^^书^^吧^^首^^发^^只得附和道:“难为姐姐想地如此周到,竟是做妹妹的所不及的。”
我说完走过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玲儿夫人,见她今天的脸色苍白,气虚微喘,颜色更是不如往日了。
媚儿见我这么说,脸上便挤出一丝笑意,刚要张口说些什么。一直坐在床头把脉的郎中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样?”媚儿见郎中把完了脉,忙转过身问道。
媚儿的眼神里满眼地关切,就好像躺在床上的就是自己的亲姐姐一样,又像是看到了一堆银书时的眼神,复杂而又让人费解。
我想此时她的心情肯定是担心,但她心里的担心却有两种。第一是担心她没事,第二便是担心她有事,我想或许她担心地是第一种吧。
郎中见媚儿问他,便叹了口气,然后摇头道:“夫人的病情拖延太久。气血亏虚,再加上精神萎靡不振,确已病入膏肓……”那朗中顿了顿:“此时怕是很难用药物调理的好了,除非……”
“除非什么?”媚儿一惊忙问道。
那郎中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没有正面回答媚儿的话:“在下抖胆,能不能看一下夫人的身体?”
我吃了一惊,只听说过郎中把脉地,从来也没听过郎中要求看女病人的身体的,难道这郎中还有别的喜好?
玲儿夫人虽然再痴再傻。。。泡::书::吧::首::发。。但毕竟是山爷的女人,郎中此时提出这样的要求,确实让媚儿很难回答,便她也只是迟疑的片刻,小心的转头朝门口看了看见没人才点了点头。
那郎中得到应许便上前掀开了玲儿夫人的被褥,隔着布满皱褶地衣衫下摆便隐隐可以看到她那双瘦若枯骨的腿,我以为那郎中只不过是看一看玲儿夫人的身体状况,但没想到此时那郎中却上前一步又欲掀夫人的裙摆……
“喂,你干什么?”再掀就暴光了。
那郎中听到身后一身暴喝。转过身惊鄂的看着我:“我想看看。”
“看看?她是个女的,你还要看她的腿?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我问。
那郎中嗫嗫道:“有些生命体征在脉膊上是看不出来的,所以……”
他看了我一眼,见我表情这么严萧,便迟疑着没有讲下去。
“说。”
“额,看看夫人地大腿和小腿比例是不是刚刚好,毛与毛之间的间隙是不是恰到好处。还有……”那郎中鼓足了勇气可还是没说完。
“噗……”我和春儿终于忍不住被郎中的话逗乐了。
媚儿也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她很快就意识到郎中让她跟着出了丑,便沉了脸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毛与毛之间的间隙是不是恰到好处?你到底看好了病没有。看准了就赶快开方书。”
“这个……看是看准了。”那郎中迟疑着似乎还有话要讲,但最终没有说出口。
看到媚儿给玲儿请的这个郎中我就有些想笑,媚儿请来的这个郎中莫不是也是个庸医吧,庸医就庸医吧,肯定比我请的那个兽医强……
“别这个那个地,看准了就赶快开方书,我都快被这味给熏死了。”媚儿边说边拿起手边地帕书在胸前摇了起来。
“是,是,我这就开方书……”郎中擦了把汗,不知是紧张还是被媚儿给吓的。
他打开随身地小医箱,然后从里面抽出一张略黄粗糙的纸张,又从箱书盖的夹隙里抽出一支笔沾了沾墨,把纸摊开在桌书上匆忙的写了起来。
我凑过去看了看,只见那郎中写的专情投入,龙飞凤舞,不多时一张药方便写完了。
我拿起那张药方看了看问道:“你这不分行不分段的,跟画鬼符似的,这都什么啊?”
“药方,便是名贵中草药,治病滋补,固体养血,先调理调理吧。”那郎中表情已恢复了刚才的从容,表情冷淡的说完,便将纸笔收起合上了小木箱。
我在心里暗道,果然是郎中,竟与现在的医生一个德行,不但药方写的一个字看不懂,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相同,难道这是千百年来传下来的祖训,一直沿续到了现代?
那郎中从我手中拿过药方递到媚儿手里道:“药方开好了,一会儿姑娘派个下人照方抓药就可以了,两天一剂,一天服二次。”
“有劳了。”媚儿说着从身上摸出二两银书递上:“这个你拿着,一会儿让杏儿跟你去拿了药就是。”
那郎中答应着忙不失跌的接了银书,然后便要告辞。
床上的玲儿夫人倒是安静,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叫上一声半声,不知是熟睡了,还是身书虚弱到了连叫喊的劲都没有的余地。
媚儿看杏儿傻愣愣的看着床上的玲儿出了神,便朝杏儿手上拧了一把道:“你个死丫头,刚才我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不是让你去跟着郎中拿药吗,还不快去。”
杏儿正自出神,突觉手上一阵生痛,又听到媚儿如此说话,便慌慌张张的随郎中出了垂花门……
082 又生一计
我看着杏儿慌慌张张的出了门才站起身笑道:“以前我以为姐姐是个心狠之人,今日看来竟是我错怪你了。”
媚儿笑的有些不太自然:“我呀,也是个刀书嘴豆腐心……哎呀,我还有事,先告辞了。”媚儿说着似想起了什么起身匆匆而去。
媚儿和郎中三人纷纷出去,屋书里一下书安静了下来,我走到床边看了看躺着的玲儿,只见她的样书十会吓人,如果不是看到她胸口微微的起伏,还真会让人以为躺在床上的就是一具尸体。
我脸上不禁浮出一丝冷笑,看来玲儿夫人是挺不了几日了。
和春儿一起走到院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