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客厅里坐立不安,不断地用手指摩擦着枪,又不断地把弹夹卸下来检查。
当他看到安德鲁?凯斯从他的地下室里出来的时候,立刻就从沙发上跳起来,他说话甚至有点语无伦次。
“安迪,你打算把他们怎么样?你要杀了他们吗?”
“不,我暂时没有那个打算。”
“天,你究竟想干什么,那个人是警察,他的同僚一定会很快找上我们。”
“他们不会找到的。”
“你疯了,安迪,你还把他们弄到我家里来,现在该怎么办?啊?你难道不记得是警察先找上你的?他们对你了如指掌,你会被拘捕,而我则会以你的共犯身份一起被捕……”
“安静,乔尼,安静!”安德鲁拍着唐纳德的脸颊,然后用手抓着他两边的耳垂说:“冷静点,不会有事的,没有人能找得到我们,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常去的穆得小屋?你有一栋小别墅不是吗?那个地方很偏僻,人们几乎都不看报纸和新闻,我们去那儿等风头过了再回来,乔尼,没有人知道我们杀人,我们以前也杀过人,警察抓到我们了么?没有,他们只是想吓唬我们,让我们自投罗网,傻瓜才会被他们骗,我们今晚就开车去。”
唐纳德稍微安静了点,开始仔细地听他说话,他忽然问:“你要带他们两个一起去?这不行,会被人发现的。”
“只要我们小心点就不会,如果你想要在这里杀了他们我也没意见,你好好想想乔尼,警察来搜查你的房子发现这里曾经杀过人,他们会以为是谁干的?”
唐纳德马上因为他的话而激动起来:“不,别在这里,带他们走,现在就走。”
“我去准备东西,那些麻醉剂至少让他们睡到明天早上,我们有很多时间,相信我,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安德鲁向他亲爱的朋友作了保证,然后开始和他一起整理要用的东西。
“好戏开始了,伙计们。”他用唐纳德听不到的声音自言自语:“路易,我说过我会让你痛得不行。”
一个糟糕的早晨。
艾伦醒来的时候发现整个房间都是摇摇晃晃的,暴风雨的甲板上可能还比这好些。
他晃了晃脑袋,感到后颈上一阵巨痛,几乎没有办法转动他的脖子,而且当他想要用手去摸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铁镣铐在了身后。
“damn it!”
他想起昨天之前的事情,那个手臂上有纹身的男人在他颈后的大动脉上狠狠地来了那么一下,然后他就失去了知觉。
“偶尔的善心果然会带来厄运。”
艾伦试着动了一下手臂,结果发现他和另一个人被铐在一起,从他还没有失去知觉前所处的情况来看,毫无疑问背后的人是那位警官先生。
“麦克……艾尔维斯警官对么?”他用肩膀顶了他一下,希望他能及时醒过来。
艾伦不断地推动使得手腕上的铁链发出了一些响声,但是麦克还是过了很久才清醒。
“早上好,警官先生。”
麦克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是把头往后靠,他好像还没有完全从半昏迷的状态中清醒,疲惫地依靠在艾伦的身上。
过了一会儿之后,这种令人疲乏的感觉才稍微好了一些,麦克很快也发现自己被用镣铐锁住,他环顾周围,室内的光线很昏暗,但却还有一些自然光,窗户看起来很高而且狭窄,可能是通到外面的地面上,也就是说,这里是个地下室。
“你总算醒了。”艾伦笑着说:“我刚才一直在担心背后靠着一个死人。”
“那是你想象力太过丰富。”麦克继续转动着自己的手腕,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把手铐弄开,艾伦叫了一声说:“别那么粗暴,你弄伤我的手了。”
“这是哪里?”
“我怎么会知道,一个临时监狱。”
“见鬼。”
“别那么生气,趁那两个家伙没来,我们想想该怎么脱身。”
“我不想与你合作。”
“彼此。”艾伦看着周围,在角落里有一卷刺网,他说:“我也许能把手铐弄开,但是我们先要谈谈之后的事。”
“你是说放你走?”
“纠正一下。”艾伦笑了笑说:“不是放我走,是我们各走各的,警官先生,要不是当时你阻拦我,安德鲁?凯斯已经死了,他的罪行足以让他上电椅受死。”
“在没有接受审之前,谁也不能杀他,我不可能看着你犯罪置之不理。”
“那么至少等我杀了他你再找我麻烦,不懂得变通只会害了自己,瞧,你在绕远路,而我奉行黑暗的公正,警官先生,你的童年生活一定很幸福,喜欢看个人英雄主义式的电影么?充满正义感的刑警或FBI探员独闯魔窟,营救人质把恶棍送上法庭?对不起我说岔了,现在怎么样?把手铐解开决斗?”
“如果你能解开的话。”
“我当然能,现在听我的,移到那边的角落里去。”
麦克用手撑着地面,但是脚踝上的绳索却让他们无法站起来,只能一点一点地移动过去。
他们努力了很长时间,艾伦说:“让我想起小时候玩的两人三脚游戏,不过那要比这个容易得多。”
麦克不说话,他尽量沉默,但在行动上与艾伦保持一致。
终于,艾伦的脚勾住了刺网的一部分,他小心地把它弄过来,然后两人又挪动了一下,把那些断裂的铁丝对准双手间的镣铐。
接下来的事情有些困难,艾伦至少需要两根铁丝才能把锁打开,他得用其中一根压住弹簧和弹子,接着才能由另一根铁丝来转动锁芯。
“帮我一下好么?这边的手够不到。”他把其中一根连着刺网的的铁丝送到麦克手里:“学过开锁么?”
“……是的,那是特种部队训练时的一项技能。”
麦克听着他拨弄锁眼发出的声音,并且感到从艾伦的手中传来的温度。
“该你了,警官先生,小心点,我可能压得不是很紧。”
锁芯慢慢地转动了一下,并没有受到阻碍,就在两人压抑着即将要获得自由的喜悦之情时,残酷的现实却突然闯了进来。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了,安德鲁出现在门口。
“你们在干吗?”
他的手里还端着那把温彻斯特防卫者的霰弹枪,看到麦克和艾伦的样子立刻就把枪口对准了他们。
“你们真是一刻都不肯让我放松,想开锁吗?乔尼,去看他们在干什么?谁要是敢乱动,我就打烂他的腿。”
唐纳德没有细想就服从了安德鲁的调遣,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听他的话。
刺网的铁刺从艾伦和麦克的手中抽走了,安德鲁把身后的门关上说:“好了,很高兴你们醒来,我原本以为这将是我的灾难日,但是恰恰相反,我得到了从有过的刺激感,这很刺激对吗?被警方通缉,躲到偏僻的小镇上来,手里有两个人质,其中一个是警官,另一个……”
安德鲁用霰弹枪的枪管挑起艾伦的下颚,看着他纯蓝的眼睛说:“另一个是想要我命的职业杀手,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这更离奇的?”
唐纳德在一边有点不耐烦地催促道:“安迪,你说够了,该说点实质性的东西了。”
“噢,是的,我说得太多,都忘了你的需要。”
安德鲁放开艾伦,然后退开几步说:“谁来陪我们玩这个游戏?”
“谁先来?”
唐纳德开始兴奋地问他,而安德鲁则是更加细碎地表现自己的情绪,他眯着眼睛说:“我们来挑选一个,乔尼,你喜欢哪一个?”
“哪一个都不错,比我们以往的猎物都好,你先还是我先?”
“别着急,我们这样决定如何?”
安德鲁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硬币,他蹲下来把这枚硬币举到被缚的两人面前:“抛到正面的话,就是麦克?艾尔维斯警官,反面就是杀手先生……你介意告诉我名字吗?”
“不介意。”艾伦用一种锐利而细长的杀人者的目光望着他:“艾伦?斯科特,听过这名字的人都已经死了,而且他们唯一一次听到就是在临死之前。”
安德鲁怔了怔,他虽然不想承认被那种锋芒毕露的尖锐杀气所刺到,但确实感受了一种冷彻的寒意,他振作了一下又露出冷笑:“我会打破这种惯例的。”
他把硬币抛上半空,银色的钱币在光线下反射出一道极难分辨的白线最后重新落回了安德鲁的手心。
“你们希望上帝选择谁?”
他微笑着张开手掌,唐纳德看到后立刻说了出来:“是约翰?肯尼迪总统先生,正面!”
“是的,正面,我们该和警官来玩这个游戏。”安德鲁弯下腰握了一把麦克的头发说:“我在游戏里仍然叫你路易好么?让会让我感到很兴奋。”
麦克什么也没有说,他用他浅绿色的眼睛静静地并且无畏地望着他。
第十七章 浮浪者
麦克和艾伦被分开,他们的镣铐原来就是分开的,只是从中间穿过了一条铁链,现在这条铁链连接着墙边的钢筋梯,艾伦的双手越过头顶被锁在梯子上,这令他只能跪着而不能有更大的活动范围。
“乔尼去脱掉杀手先生的衣服,这样他在逃脱的时候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先找东西遮盖自己而不是武器。”
唐纳德显然很乐于做这种事,他撕开艾伦的衣服后立刻被结实的腹肌所吸引,很多东西都能够吸引人,女人也会被时尚杂志上封面女郎那没有赘肉的小腹所吸引,美好的东西往往不受性别拘束,唐纳德色情地抚摸着艾伦的腰腹,他感受到艾伦冷洌的杀意却只顾着自己眼前的快乐。
“我能现在就上他么?安迪,他太迷人了。”
“不乔尼,我们有的是时间,不要操之过急。”
“……好的,好的,我总是被你利用,然后还乖乖地听从你调遣,我简直觉得就像你的狗。”
唐纳德一边嘀咕着一边拿走了艾伦的衣服,他和安德鲁一起把捆住手脚的麦克抬到外面去。
麦克的眼睛接触到了刺眼的阳光,他转过头试着让自己能够适应这种光线,然后才能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这个可以允许安德鲁随意展开游戏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农场,周围看不到一个人,马厩里积满了厚厚的灰,干燥的稻草还覆盖着地面。
他们把他弄到马厩的阁楼上,那里原来是给工人搭的临时住所,有一些破旧家具,但是屋顶却损坏了,一大片天空从那里露出来,阳光洒在地板上的时间长了,稍微还会有一些烫手。
一个十分美好的地方,空气新鲜,一扫阴霾。
安德鲁用绳子把麦克的双手固定好,把他捆紧在窗框的栏杆上,麦克没有挣扎,他知道这不起作用,所以干脆省略了这个过程,过度的挣扎和抗拒只会让安德鲁感到兴奋罢了。
他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躲过这一劫,除非发生奇迹,否则没人会来救他。
安德鲁把他绑好之后位置非常不错,刚好让那片阳光正对着他的身体。
“路易,你不是一直很想要知道我是怎么对待那个男孩的么?那个男孩叫什么?”
唐纳德回答说:“特瑞,是个很棒的名字。”
“对,特瑞,我现在就演示给你看。”
麦克冷冷地望着他说:“你连名字都记不住,就把他折磨致死。”
“是的,而且折磨一位警官的事今后也会加入到我的罪名之中,但我不在乎。”
“你不需要再添加罪名,以前犯下的罪就足够送你去地狱。”
安德鲁斯开胶布封住他的嘴然后捏着他的双颊说:“你是一位很有正义感的警官,路易,既然你说去地狱,那我就把整个世界都变成你口中所说的地狱吧。”
他的双手沿着麦克的颈部下滑,一直滑到他的腰腹,然后一下子撩高了他的衣服,他的手顺着麦克身体的线条一直往上,但并不急着把他的衣服脱干净,布料的摩擦有一种很奇妙的触感。
安德鲁开始吻麦克的颈项,他动作缓慢好像在刻意羞辱他一样,把他当作一个女人一样肆意抚摸,他感到麦克的肌肉一下抽紧并且因为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厌恶感而不自觉地产生了挣扎。
“乔尼,别在那里看着,过来帮我按住他的腿,我相信他要是激动起来可以踢死一头牛。”
“那你干吗不用绳子捆紧他。”
唐纳德一边扯掉麦克的牛仔裤一边把全身的重量压上去。
阳光照射在麦克光裸的身体上,为他的肉体蒙上一层浅金色的光晕。
“你性感得让我窒息。”
安德鲁潮湿的手掌裹住了他的分身,正按着他双腿的唐纳德很明显地感到了一阵剧烈的摇晃,他脚部的力量叫人吃惊,如果不是因为有所防备地紧压着,唐纳德很可能被他踢得远远的。
麦克原本打算接受现实,但后来发现他做不到这一点,被两个男人强奸这种事,有再好的承受能力也是不可能坦然接受的,他现在只希望能踢开坐在他身上的安德鲁,哪怕一分钟也好。
唐纳德紧紧地按着他的双腿,并且叫道:“安迪,我看还是把腿捆起来比较好,他简直像匹野马。”
“那就把他的力量抽掉一点。”
安德鲁松开麦克的分身,改用两只手去扼住他的喉咙。
一丝丝氧气慢慢地被消耗完后,麦克的脸呈现出异样的潮红,他用力地挣扎着,被铁铐和绳索捆绑的手腕上出现一道道撕裂般的红痕。
缺氧让他的挣扎慢慢地减缓,在最后一刻安德鲁松开了手,大量氧气一下子涌入,麦克尽量用他的鼻子呼吸着新鲜空气,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头脑中一片空白使他立刻陷入虚脱的状态。
安德鲁重新开始套弄他的分身,并用手拍打着他的脸颊说:“振作点,路易,别像个性冷淡的女人一样,你有这样一付好身体应该表现得更性感和淫荡一些。”
他的另一只手伸进麦克的体内,那里本来是连一根小手指都放不进去的,所以当安德鲁用力往里顶的时候,麦克从喉咙的深处发出了一声呻吟,而且全身都开始蜷曲起来,企图把那根手指挤压出去,唐纳德又感到自己快压不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