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很柔软,他的措词很礼貌,几乎有些害羞。
“您好,先生,我是米歇尔。”他说,丹尼有礼地点头,“你好,我是丹尼。”他习惯性的回答久到他都快忘却的习惯。
“你知道,”米歇尔害羞地说,“我这种人不太擅长跟人搭话。”
丹尼扬眉,米歇尔用一种大约是羡慕地目光看着他,“但是有件事我一定想和您说,丹尼,我是多么羡慕你(果然是羡慕,丹尼想),你就要达到我一生都在努力的目标了,你一定是个很好的人……”他温柔地叹了口气,看着疑惑的丹尼,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你就要自由了,丹尼。”
路过的安德烈正听到这句话,他意外地多看了一眼,丹尼有些茫然,但神色中更多的是阴郁与不感兴趣。
“他说自由?”他向身边的德雷尔道,“他上次见到我时表情痛惜,说我和他同样不幸,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达到他企望的那个自由。”
“因为祸害遗千年。”德雷尔说。旁边的林亚斯问,“自由?他是说丹尼其实是冤枉的,上头要翻案了吗?”
“哦,”安德烈心不在焉地说,“一个严重妄想症加连续杀人狂的‘自由’多半没那么正常贴切。”
“那是什么?”林亚斯一头雾水地问。
“就是自由,自由,”德雷尔格格地笑起来,“就是伟大的自由嘛!”
杰森叼着一根烟,早些时间他大量抽烟是因为不适应这里的氛围,可现在他不光适应而且乐在其中,但他还是在大量抽烟,他也说不清为什么。
他喜欢用舌侵入那个人的口腔,让他干净清爽的味道里沾染他的烟味,让他自制淡漠的胴体在他指尖下崩溃,当他彻底溃败那一瞬,那白浊的液体射出,他总是冰冷的眸中一片空白,他的一切完整地展示在他面前,在他指尖下屈服颤抖,他从未如此强烈地兴奋和满足过!
不久前他再次向昆斯买药时,卫队长对他说,“差不多啦,杰森,多久了?他已经被调教得足够成熟,你只用很少的药、或根本不用药也能让他在你指尖下淫荡地起舞了……”
是的,差不多了……杰森想,那人已经在他指尖下浸透情欲的美味,这让他感到无比亢奋,他渴望丹尼的精神完全在自己身下崩溃,当强暴和折磨无法让他放下他的高傲时,他倒要看看……到了这地步,他还能有什么脸面自以为高贵……
他想着他灰暗之下的脆弱眼神,那是他酝酿了很久的所获,他不怀疑这一击可以让他彻底屈服,然后……他会彻底也从于自己,成为他最乖巧淫荡的性奴隶,在他身下扭动尖叫。虽然和最初见面时绕了一大圈儿,但终于……他还是让他屈服了……
丹尼这会儿正站在他对面,杰森眼中的带着残忍的兴奋这次尤其强烈,他说不准那可怕的警察又想干什么但最糟又能怎么样呢?
杰森捻灭烟蒂,走过去,那十足侵犯气息的靠近让丹尼的腿有些发软,他清楚地记得每天、每次那气味靠近时,他都会遭遇到些什么,他是如何……他低着头,一声不吭,他知道又将是一场难以忍受的关于耻辱和淫乱的可怕盛宴。
杰森开始慢慢解开他的衣扣,他的动作缓慢而色情,丹尼的躯体在他的手下无助地发着抖,也许因为他知道每一次……当那个人接开他的衣扣时,接踵而来的东西。皮肤炽热的温度,布料磨擦时的快感,当另一个人的手触碰到他的肌肤、抚摸他时,那种身体的每一寸都在叫嚣的可耻欲望……让他灵魂都烧着、崩坏的高潮……
可今天他并没有先给他注射那些恶心的药,这让丹尼有些疑惑,他的衣襟已经大敞,杰森的指背温柔地抚过他一侧的乳头,丹尼呼吸一紧,如潮水般的,无数次由这些动作引发的记忆清晰而鲜明地涌上来,那淫荡的快感,不知羞耻的呻吟……
它们狂乱地开始充塞着他大脑的每一个角落,引领他的身体……
杰森开始啃咬他的颈项,或轻或重,留下湿润和齿痕!他曾无数次的这样挑逗过他,把他绑在床上,或铐在椅子上,又或者在任何地方!他被春药占领的躯体无比敏感地在他的玩弄下跳跃,他有时甚至不侵犯他,只是做着这种游戏,让他流泄出破碎无助的呻吟,兴趣盎然!不厌其烦,却又可怕至极的冷酷!
痛苦不再引发缩瑟,所有的只是快感!快感!快感!
那双手抚摸他的臀部,从囚裤里探进去,揉捏他的双股,然后开始探索中间的沟壑,感觉那里的隐秘尽管那曾为他打开无数次,却仍让他口干舌燥地兴奋!指甲搔刮着柔嫩敏感的皮肤,感到怀中人身躯的颤抖,越发急促的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丹尼试图蜷起身体,他熟悉那在他隐私部分搔弄的羞耻却又带着欲望快感的火苗!那个人的指尖……每当它靠近他或看到它时都让他浑身紧绷,它无数次地玩弄过他,了解他每一个敏感的部位和可耻的动作!
可他今天没有被注射药物,他清楚地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快感,仿佛他乐于如此似的,男人一点小小的挑逗就……
他早些时候从没有办法对这种玩弄产生任何快乐,那满心的厌恶与痛苦充塞了身体的每个角落,所有的摆弄都是压迫着让它们更为拥挤,弄得他只想呕吐!可现在这是什么……那熟悉清晰的大量的淫乱记忆在身体内部被那指尖轻易唤醒,它们每来到一处,那里都有它留下行为的记忆,然后像火苗一样燃起、蔓延,接着引发漫身大火!
他只能意识丧失地瘫软着,任由身体成为那一发不可收拾的、肮脏快感的舞台!
“舒服吗?”那个人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几乎是温柔的,却透着让他发寒的冷酷!他的手臂猛地一紧,把丹尼的身体拥紧,手下动作开始用力……
他知道那具身子所有的敏感点,以及怎么最能让他兴奋!这是无数次的实践,最近他恐怕挖掘出了那个淡漠的人这辈子所有的热情了,而以后,那也将永远在他面前绽放!
丹尼颤抖一下,快感……开始狂烈地燃烧!他知道,即使不用药物那人也足以命令他的躯体起舞、和淫荡的扭动了……像以前无数次的那样,吞没他!
杰森的手掰开他的双腿,在中间做着各种淫猥的动作,他听到丹尼吸气的声音,他熟悉这些动作……
“啊……”破碎的呻吟流出,身体在指尖下屈服、柔软。无可抗拒……丹尼闭上眼睛,他知道他的抗争在那巨大的快感之轮下,虚弱而且毫无作用,得到的只将是痛苦和另一个人兴奋残忍的目光。
那人的手开始玩弄他的前面,。被欲望的燃烧得发抖的身体不知何时被放在地板上,他无力地躺着,把身体交给那一浪又一浪的快感,等待他清楚知道的未来,他有无数次这样的记忆。
长裤被褪了下来,身体已经热得像要烧起来,每一下触碰都能引发一次轻颤。又要开始了,又一次恶心的盛宴……
丹尼突然发现自己的牙齿在打战,他几乎听到它们磕击的声音!
那人含住了他的分身,那里猛地被温暖湿润的东西包围了,快感突然把他抛向了高峰!“啊……呃……”他无意识地呻吟着,展开身体。
他的身体在发抖,那是一种寒冷。这些天它们像附骨之蛆一样紧跟着他,附在他灵魂的最深处,那比最冷的冬天还冷,像在冰块里赤身裸体一样!那冷毫无缘由地出现,每时每刻,缓慢而坚决地拉拽着、锯割着他……
身体无所顾忌地在那个人的口中达到了高潮,完全被快感的音乐所填满,它主宰着他的每一寸空间,每一个细胞,都写着那种被称为欲仙欲死的欲望顶端!
他想抬起手,因为他突然觉得他可能已经被那冷冻僵了。然后他惊讶而有些自嘲地发现,他真的被冻僵了无论他如何用力,竟移动不了它们。
杰森捉住丹尼的指尖在唇边轻舔,有些意外地看到那人猛地颤了一下,几乎跃起,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又像松了口气般躺回去,绿色的眼睛依然是顺从的欲望,看杰森的舌挑起自己的欲火。
他以为手臂会像冰棍一样被喀嚓一声折断呢……
“舒服吗?”杰森柔声问,“你的身体已经很乖了,丹尼,即使没有药,也懂得怎么在男人手下跳舞了……”他恶意地看着他,渴望看到那屈辱的痛苦,以及最终的臣服。
可并没有他准备看到那人的崩溃,这让他有些惊讶,丹尼轻声说,“好冷啊,长官,能把窗户关上吗?”
好冷,好冷……怎么这么冷!今天冷得特别厉害,丹尼蜷在床上发抖,那薄薄的被褥不管怎么拉紧也无法减轻一点寒意!他被冻得心脏抽痛,只能紧紧咬住自己的手指,甚至没有尝到齿间的血腥味,好冷……天哪,他要被冻死了!
他绝望蜷成一团,为什么会这么冷?这里的保暖措施太差了,这么薄的毯子根本无法抵御什么寒意!他觉得他也许其实早已被完全冻僵在床上了,是个维持着蜷缩姿势的一团冰渣只是意识不知道身体已死,所以还在而已。
不然为何他竟全然感不到动脉鲜血流淌的跳动,感觉不到被褥压在皮肤上的重量和触感?呼吸却感不到空气的进入,他吃力并试探着舔了下唇,却绝望地发现皮肤什么感觉也没有!是的,好像他没做过那个动作一样。因为任何东西也休想在死却的东西上留下什么感觉?
他奇怪地看着指上鲜红的液体,不明白为何会有这样的现象。他的体内不该有任何液态的东西存在的,因为那是只冬日里的鸟尸,冰冷冷硬梆梆的,不,还要更糟。他被冻透了!他不敢蜷起手指,因为怕会喀嚓一声碎掉一段,外面是皮肤的颜色,里面是红色。
里面也是一样,鲜血和内脏的冰末混合在一起,碰一下就会碎成碎得不能碎的碎片。
好冷,不能再这样了,他艰难地控制身体跳下床,走向另一个人。
沃夫在他刚下床时就无声地张开眼睛,他睡觉很轻。“什么事?”他问,幽暗中漆黑的眼睛像狼一样盯着他。
“好冷,沃夫……”丹尼说,在手上呵着气,上面的血把袖口浸透了。“为什么这么冷,你不觉得吗?已经冬天了吗?”
沃夫愣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黑暗中丹尼的眼中闪耀的竟是无比认真的神色,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沃夫挤出一个问句,“那畜牲对你干了什么?”
丹尼茫然地看着他,轻声道,“能不能让狱警帮我加床被子,我好冷……”
沃夫在黑暗里看着他,然后低低笑起来。他用手捂着眼睛,他的笑声低沉而嘲讽,在黑暗的牢房里像什么怪兽的叫声认识他的人大约会奇怪他这种强大过头又总像毫不在乎的人也会有这种声音。
“这监狱真他妈的……是个鬼地方!”他说。丹尼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因为他是用另一个国家的语言大约是他的母语说的。他只感到那声音里带着凄冷的笑意,那极致的嘲讽与悲哀让他又打了个寒战。
“他怎么了?”希尔问。
“他快死了!”乔里没好气地说。
前者无辜地看着他,又看看缩在床上发抖的人。乔里注意到自己的恶劣态度,叹了口气,“杰森那混蛋对他干了什么?”他用厌恶的语调说,“他现在精神状态很糟……我猜。奥雷不在真麻烦,如果他有命回来可能又要多一个病人了!”
奥雷的名字让希尔怔了一下,但还是决定呆在原来的话题上。“我觉得杰森有点过了,他会把他弄死的。那些药对身体损害很大,而且就算是快感也经不起他那玩法……”他同情地看了一眼丹尼,他记得他最初看到他时只觉得这家伙做为犯人正常的奇怪没有可怕的疯狂也没有心理阴影之类的东西。可是正常的人到这里,没几天就弄成这个样子……
“死个犯人无非是张报告,”乔里说,叹了口气,“这里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命,我真没法子习惯……”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他怎么了,只能推镇定剂。”
“上帝保佑他,虽然它老人家不喜欢光顾这里。”希尔说,转身走出去,“我晚上还得去给家里打个电话,这里的通讯限制真讨厌……”
丹尼灰暗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得打个电话……是的,他几乎忘了,他必须得打一个电话!他控制着牙齿打战的感觉,他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谁冷成这样都不会好的,他得快点把电话打掉,不然……他怕以后没机会打了……
“长官,”他吃力地说,“我能不能打个电话?”
希尔奇怪地看着他,想起早些时候他的要求,那会儿他是如此出众,眼中隐忍理智的光芒不能掩饰他的优秀。可是他现在躺在那里,眼神灰暗惊惧,像碰一下就会碎成一堆再也组不起的碎末。
他沉吟一下,这无疑是违反规定的,可是那瞬间他想满足这个人他没法硬下心拒绝,那双眼睛太过灰黯,唯有的一点光芒像从烧过的灰烬中挤出来的。
“求求你,长官,这个电话很重要……”
“哦?你什么时候学会‘求’的?”一个声音传来,杰森打开门走进来,病人的身体习惯性缩瑟了一下。
希尔看了他一眼,“他说想打个电话……”
杰森扬扬眉,“他好像说过这个,我都忘了。可是囚犯不能随便打电话。”
希尔耸耸肩,“我觉得……杰森,你玩的有点过了,让他打个电话,他看上去很糟糕……”
“我知道他为什么糟糕。”杰森说,“你在公然违反规定,希尔,不过……规定总是要违反的,”他笑起来,“我带他去打那个不惜恳求也要打的电话。”他走到丹尼床边,“现在?”
“不行,他还在生病……”乔里说,丹尼干脆地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