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从怀里掏出一本书籍翻阅了起来,是萧遥子赠给他的那本古籍。
“有破解之法?”东易沉声询问。
“嗯,我以前在这书中见到过,应该是……”庆生继续翻弄着书籍,快速寻找:“是了,就是它,寒冰结界,硬闯的话会被冰冻,可是……”他沉思片刻:“那老头说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小怪,会用这种仙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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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来更新了,隔了许久,因为实在忙不过来,抱歉哈~
杀无赦
司空伊汐和卓雅相互看了看,庆生的这一席话足够令人感到毛骨悚然,尤其是最后那一句。
“我现在要试着破解这道结界,待会儿可能会遇到危险,大家一定要小心。”庆生难得郑重其事的说着,示意众人向后退一退。
再次看了看书中记载的心法,庆生闭目凝神,缓缓伸手上前张开手掌,手掌接触空气的部位立刻显现出一层透明的玻璃状屏障,混合着冰冷的气息,似乎想要将他的手封入冰中。
两股力量僵持着,显然那寒冰结界的力量要大过庆生的许多,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失败时,一股莫名的更加强大的力量忽然从体内传送至掌心,稍作用力一推,那透明的屏障便破了一个小口子。
“呼……”见自己施展的法术成功,庆生大口得喘着气,呆呆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小声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那股力量明显不是他自身所有,可是却非常熟悉。
“书呆子,你看得这是什么歪门邪道的书?该不会对身体有害吧?”卓雅见他木讷的神色,一惊一乍的,不由担心道。
庆生依旧愣愣得看着自己的手掌,缓缓摇头。
“何人胆敢擅闯吾寒冰结界!”一声巨响打断了众人的思绪,女子的歌声乍停,风雪忽又随着这冰冷的男声在众人身边扬了起来,愈刮愈大,越加寒冷。
待风雪停歇,那原本被庆生打破了一个口子的寒冰结界又恢复了完整模样,唯一不同的地方是,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已经被那结界包裹在其中。
大家还未从这一突发情况中缓过神来,便见一个冰雪筑成的身影出现,在半空中上下悬浮着,浑身散发着不可言喻的冰冷气息。
“冰、冰山……终于找到比你更甚的怪物了……”庆生定定的看着那不明物体,不由用胳膊肘捅了捅一旁的东易,略带结巴说道。都这种情况了,还有心思打趣。
东易蹙眉,右手早已握上了紫枫,沉声道:“莫要胡闹,来者不善,当心。”
“吾乃寒冰结界守护灵,守护主人之灵数百年之久。”守护灵冷面冷言:“擅闯此结界者,杀无赦!”
几乎是话音才落,那守护灵便毫不犹豫的冲上前来攻击众人,东易拔剑一一招架。
是因为担心自己么
“喂!等等!你这家伙能好好说话么?怎么不让人解释就先起手了??”庆生气急,一面护着司空伊汐抵挡攻势,一面还不忘凭嘴。
“你同它说没有用的,守护灵从来只遵行主人命令,除了命令,他不会在意别的人或事的。”卓雅无奈道。
“当务之急,打赢了再说吧!”司空伊汐见东易招架的有些吃力,急忙推了推挡在她身前的庆生,又道:“庆生,你不要顾我,我没事的,去帮东易。”
庆生微愣,有些犹豫。
“我来护着她罢。”瑾瑜上前道:“你去帮他。”
说罢,他便带着司空伊汐躲到了一边去,庆生迫于形势紧迫,只得参加进战斗中去。
刚刚接过守护灵一击,东易不放心的向身后瞥了一眼,正巧撞上瑾瑜轻柔将司空伊汐护在身后的微笑模样。
心中一紧,东易很快便分了神,硬着头皮接了守护灵几招后,渐渐落了下风,还没等庆生和卓雅帮上什么忙,就被它一记狠招划伤了胸膛。
“东易——!”司空伊汐掩嘴惊呼,想要上前查看,却被瑾瑜挡住了去路。
“现在过去只怕会让他更加分神,到时候护不了你不说,恐怕还得搭上性命。”瑾瑜微微蹙眉,劝说她不要过去。
“可是……”司空伊汐犹豫着看向东易,他的目光也正巧向她这边投来,眼底,尽是担忧和疼惜。
是因为担心自己么?司空伊汐怔怔的想着,因为此刻只有她和瑾瑜呆在一起,所以才会让他分神的吧?不假思索的,她慢慢向后退了几步,离开了瑾瑜的保护范围,目不转睛的,还是一直看着东易。
她可以保护好自己的,不能让他担心。东易见到,不由又笑了笑,不顾还流淌着鲜血的伤口,反手抵挡了守护灵的进攻,用力一甩,将它甩出老远,重新占了上风。
瑾瑜察觉到身后人儿的变化,微微顿了顿,却也不再说什么。眉头紧蹙,他似乎在动用身体中的某些力量一般,稍作吃力,随后又恢复平常神态,轻轻呼了口气,嘴角勾出了一抹不明显的冷笑。
“妖孽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么?”崔昊专注的看着几人打斗,一时没顾上司空伊汐,待到他想起她时,她的面色似乎并不是很好,煞白煞白的,额角还冒出了冷汗。
这一看,又乱了阵脚
“还好……像以前一样,忽然想要睡觉……”司空伊汐逼着自己睁大了双眼,大口的喘着气,却不想让东易发觉她的异常而再次分神。
崔昊听罢心中一颤,难道连那指环都无法抵抗“他”的力量么?想到这里,它不由自主看向细心搀扶着司空伊汐的瑾瑜,神色木然,眼底竟是一道道忽明忽暗的哀伤。
瑾瑜扶着司空伊汐,稍作用力,将她轻轻拉过自己怀抱,贪婪的,他居然低下头去深深呼吸,感受着发自她身上,那种独有的幽幽体香,脑海中,尽是那些早已灰飞烟灭的美好。
眉头忽的一紧,他很快平复心中的微微泛起涟漪的情愫,定眼看着司空伊汐指间的指环,上手触摸端详着,指肚间一条条细微的指纹,与那指环上精致樱花的纹路互相摩挲着,或者重合,或者交错。
“嗯……东易……”司空伊汐似乎感觉到什么,轻声哼了一下,缓缓蠕动的唇齿中吐出的却是那个还在奋战的黑衣男子的名字。
“他没事,放心吧。”瑾瑜淡淡道,那话语柔和松软,像一曲迷人的催眠曲:“困了便睡会儿罢,马上就会结束了。”
马上,是的,马上就要结束了。他抬头看了眼那个黑色的身影,自东易体内散发出浓郁的邪气,别人看不出,他瑾瑜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那邪气就如同一张催命符,只要再过一段时间,它便随时可以要了他的性命。
听了瑾瑜低声劝说,司空伊汐像是放心了一般,不再挣扎着睁开双眼,就那样懒懒的躺在他的怀中,阖上双眼,沉沉睡去。
“东易,速战速决。”卓雅最先发现了身后有些不对劲,回头一看便见司空伊汐躺在瑾瑜的怀中昏睡不醒,心急之下,她闪身到东易身侧,想要掩护他出奇制胜。
东易哪里是个愚钝之人,见卓雅如此神情定有蹊跷,不由也紧张得回头看去,这一看,又乱了阵脚。
趁东易再次分神,守护灵将手掌中的冰柱迅速挥出,根根朝着东易要害而来。庆生见状冲上前来张开一个结界替他挡了,回头便是一阵厉声责备:“东易,这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敢分心,专心点啊!”
此刻的他,哪里还像是个大大咧咧的大男孩,那神色举动,犹如上回鬼宅中帮司空伊汐接尾一般,看在卓雅眼中,尽是高深莫测的感觉。
透明的“弹琴”之人
东易这才收了心,面色一狠,提剑便在卓雅、庆生的掩护下飞身上前。那深邃明朗的眼眸,不知怎的忽然闪过一抹嗜血的暗红,而他本人,丁点不自知。
瑾瑜冷笑,低头又瞧了瞧睡梦中的司空伊汐,娇美绝世的容颜尽显无遗,指肚依旧细细揉着那樱花指环,有那么一刻晃神,他居然不知道他该不该这样对她,这个总能勾起他悲痛往昔的女子,到底该不该……
“轰——!”
一声巨响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东易手中的紫枫不偏不倚刺穿了守护灵的身体,一阵飓风刮起,卷了守护灵的身子消散得无影无踪。
一场厮杀结束,东易微微喘着气,不解的看向自己握剑的手,紫枫早已从右手换到了镶着邪石的左手,到底是何事发生的事情,他毫不自知。
还来不及思索,他便想到了什么,不加犹豫的返身向瑾瑜疾步而来,上手便将熟睡的女子抱进了自己怀里。
与其说抱,不如说抢更为贴切。
“她不过是熟睡,你不必如此紧张。”瑾瑜的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好笑得看着东易道。
“自是知晓。”东易冰冷的回答,抱着司空伊汐转身就走到了队伍的最前头。
此刻的结界早已被风雪吹散,摆在众人面前的,又是一条萦回屈曲的小路。女子的歌声缓缓响起,悠悠扬扬、琴声忽扬忽抑,像是在为众人引路。
“既然是守护这仙阵的魂灵,怎么可能和妖魔鬼怪联系在一起?”卓雅一边走着一边纳闷道。
庆生听罢摇了摇头:“呵,我看是那老头子搞的鬼,分明是在耍我们,哪里来得妖气,尽是仙气才对。”
“仙气?”卓雅不解的看了看他。
“嗯,是仙气才对。”崔昊认真道,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面色有些凝重:“那把琵琶……”
其他几人闻声看去,果真看到这雪白色树林的尽头处多了一张檀木桌案,上面,端端正正的立着一把琵琶,无人弹奏,却奏得出这萦绕了整个树林的凄凉调子。
大家互相看了看,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庆生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仔细端详了那琵琶,琴弦被一下一下的拨弄着,却不见那透明的“弹琴”之人。
桌下的角落里,隐隐见到一个葫芦,拿起一看,原来是个酒葫芦,酒香四溢。
每每轻微的扯动,皆是痛
“是什么?”卓雅好奇上前,探着身子轻声询问道。
庆生回神,把玩着手中的葫芦站起身道:“哦,一个酒葫芦。”
起身的不经意间,被微风扬起的衣袖轻轻划过桌案上的琵琶,琴声戛然而止。
他微愣,回身去查看,只见琵琶的周身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薄薄如水雾一般的雾气,散发着幽幽白光,缓缓向半空中悬起。
才护着卓雅退后几步,便闻一个声音自琵琶中发出,仔细一听,是刚刚唱歌女子的声音。
【你终于肯来了……澈。】
“澈?”庆生看着那发光的琵琶,一时明白不来,这声音到底是对着谁说的?
【我等了许久,虽不愿你再踏入此地,却依然固执的等着,许久,许久……久到连季节的更替都无法察觉……你始终还是来了。】
女子带着些许凄然的苍白笑容缓缓从琵琶中现出,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影像一般透明的身影。
“你……”庆生站在众人最前面,狐疑的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女子,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那感觉似乎忽隐忽现,又觉刻骨铭心。
总之,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女子扫了一眼面前的众人,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了庆生的身上,唇齿艰难的蠕动着,一股热泪夺眶而出。相别甚久,久到几近绝望的心情,在此刻释然开来。
【澈,果真是你。】
她哽咽着,轻轻飘过庆生面前,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抚上他的脸颊,似是怕一旦接触到他,一切都会如曾经的梦境一般,支离破碎。
庆生忽的回神,狠狠挥袖将女子的影像打散,退了几步:“你认错人了!”他依旧护着身后的卓雅,满脸尽是警惕和不信任。
那决绝陌生的神情,瞬时刺伤了她的心。女子惊怔,细细端详着他,以及他身后有些不知所谓的卓雅。怔怔的看了许久,最终无望的笑出了声。
【是啊,我怎么会忘记呢?百年之中的轮回,你怎么可能还是他……】
这是哪个“你”?又是哪个“他”?不止卓雅一脸雾水,就连庆生此刻也着实理不出个因为所以然来。
面前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女子,黯然失色的神色,甚至她口中说不明道不清的话,都像一丝丝坚韧的丝线,贯穿了他的心,时时刻刻牵动着,每每轻微的扯动,皆是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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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沫快要忙疯掉了,预计25号以后才会稍微轻松一些。。。
一世恩情
不由的,庆生开始慢慢挪动脚下的步子,一点点主动靠近了那女子,神色惘然,眉宇间却又带了几分肯定:“我们……你……真的认识我?”
女子听罢,复又端详了他许久,略微笑笑。
【不曾见过,却又算是认识。】
“这话如何理解?”庆生不自在的挠了挠头,女子此刻柔和的笑容看起来愈来愈熟悉,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的?他说不清,只是觉得,正如她所言,未曾见过,却似曾相识。
女子稍微收敛的笑容,定定得看向他的双瞳,似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却又像是自言自语着什么。
【自是容易理解的,你曾是他,现如今,却又不是他了……】
“他?”庆生沉思片刻,脱口而出道:“……澈?”
女子淡淡点头。
“姑娘此言容易让人混淆,我便是我,他便是他,如何来得曾今是他,如今不是?”
女子微微愣怔,随后垂下眼帘,轻轻叹了口气。
【公子此话有理。】
她第一次正面称呼庆生,将“澈”换成了“公子”。
本应是合理的称谓,却听得庆生心中空荡荡起来。又是那种莫名怪异的感觉,强压在心头难以言表。
【他曾许我一世恩情,永世不忘,但如今,怕是早在轮回途中忘了我……他不是你,他早已……死了。】
她这样说着,凄然一笑,一面又扫了眼眼前的众人,目光在看到隐在最后的瑾瑜身上时停留了片刻,再不说话。
“一世恩情,永世不忘”。这八个字眼重重锤在庆生心头,隐约却又明显的痛楚感让他心中一窒,似乎口口声声对他人说着那誓言的那人是他,而如今硬生生忘得一干二净的那人,也是他。
那是一种带了歉疚的罪恶感。
“你说的那个澈到底是谁?为什么刚刚见到我时,你会把我当做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似乎是急于想要把那让他心乱如麻的罪恶感抹掉,他慌乱的问着女子。
那女子却是顿了顿,没有接过他的一连串问题,淡然笑道。
【我叫婉衣,雪婉之林中一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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