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朱成碧_by_钢金属的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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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朱成碧_by_钢金属的教皇-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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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都觉得入了温暖脉脉包涵之地,软润爽然。庄简心跳极快,汗水附身,身上疼痛也毫不自知,一腔子热情满在行进之途中。
  他耽于对方貌美之乐情深之喜,更如蜜蜂闻嗅蜜汁,蝴蝶扑进了花心,一派心志神魂颠倒,身体骨髓具酥。这情欲之涛洪泻自如,对方婉转附合承接恰当,恰如身体不动而内若掷梭令人百骸欲酥,乐不能堪,动辄昏晕。
  他口唇微喘,寒冷之夜口中白气略喷,刘育碧黑发顺着身体而落,贴在衣裳,如千丝万线层层牵绊维系着庄简。一缕缕的黑发,缠在庄简手臂,躯体,发迹上,不断依附着他们,两人来回停止不住,缠绵不已停不下来。此时满室一片奢情盎然春意混着汗水顺着躯体流淌,一颗颗地漂撒室内满天而去。
  庄简突然泪水不住的涌出。一滴滴得都洒落在太子的脸上脖颈上,刘育碧看着他如同痴了。
  此时尽力抽送着连绵不绝而汪洋如注。任由他纵横驰骋挥洒自如。庄简眼泪一滴滴的刘育碧面上,两人目光相视恍若隔了一层天地再望。以前万般都已逝去,此刻过后便就是再世为人了吧。
  庄简心事忐忑澎湃,恍忽忽的想到,人生之中,这翻云覆雨的美事本当无上极乐。自七岁时与他咸阳离宫相逢,十年后长安再聚,这十多年时光俱都割舍不断终成缘孽。今日得偿所愿与他成就好事,那我既使是折了阳寿就此死去也不枉过了这一生一世。”
  ——这般旷世情缘真恰如只能承受,再无机会推脱。
  刘育碧喃喃道:“哭什么呢,周维庄?”
  庄简哽噎不能再语。
  他自小便是改不了的后庭癖好,见猎心喜见色心愉。好色多情多亲多近。他恋上太子嫣然佳丽,与刘育碧共历生死心意相通,又亲眼得偿所见他生死关头为他跪地求生。他的心结终为之略宽。更况且刘玉主动捧其颈而求欢。得其门而入满足了他的心愿。
  本欲我之求他,奈何反而欲求我?
  他心中感怀更是情热难耐。此刻烛明帐暖以身抵寒。他心神俱醉贪欢不舍。搂住了他肌肤相亲唇齿相就,一身的热力或欲尽数泄入穴中,满腔的热血情意便直直倾泻下来。呻吟之声不断脉脉之情频传。
  刘育碧初次尝试此事,痛楚有之欢愉则不足。但周维庄乃是他放在心头多时的人了,因此也是刻意承受令他欢喜。事情做到后续,微痛去了体贴之意倒是多些了,所故也颇为受用。
  两人伸足搂颈,耸身吐舌种种姿态两相熟睹,清浓心切时恨不得锊开对方血肉钻进去浑为一体。亦化为双蝶翩然飞去。
  窗外明月照暗室,床帷漫动。人影连成了一线,枯枝斜映在人影身上陈横摇颤。
  咋看上去,一瞬间恍惚惊诧,不知是树影摇曳?人影翩然?或是烛火晃动?红烛映红将人影斜打在了房内牡丹绣蝶屏风上。金兽焚香帷缎飞扬,花影妍丽蝶影双双,人声不绝玉体娇矫。仿佛金纸屏风中,画中有人人中有画。一时间浑然分不清是浓艳丹青描绘人,还是人颜妖娆美如画?
  庄简爽爽怡然,附压之势坚挺如火。劲力柔若洒洒然排山倒海之力缠绵不舍。刘育碧黑发丝娟般的散落锦榻,随他之势辗转反侧,为他一人挟起起复顿坐,且起且顿。他身体随他而不禁陶陶自摇,面目舒展宛如昙花舒屏。这般情致令人心中空荡荡喜洋洋的一缕素心无所依据,虚缈缈的出了脏腑乘着祥风就扶摇直上了九重天。
  这场情事真若郎情我心俱有意。两人情事连绵久久不能停息。不自觉换了身形搂抱着扑入榻上共渡巫山。脖颈痴缠、躯臂交叠插斜入又复起顿,来回翩翩摇曳,人、景俱都曼妙,起顿抑浮辗转扬错,销魂之处不盖描述。
  一个人是心火热身子锐,披坚执锐长驱深入,意气昂扬、酣畅淋漓久久不愿停息。一个人因爱生情爱屋及乌,方觉其中妙趣横生之处如蚊簪我肤,帚扫我耳一般的心养难耐妙可不语。
  这绝妙境地就像是身躯内五脏六腑,贴烫平服的无一处不伏贴。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像吃了仙丹妙果,无一个毛孔不畅快。
  太子星眸微阖春情荡漾。恍惚中看那庄简面容,竟是异样的美不胜收。灯下凝妆夜下观花,太子恍然而觉口中喃喃失语:“你是凤笙游云空的王子晋?还是屈宋并称的宋玉吗?”
  庄简低声说:“我是尘世俗人,无名无仕。就当作一场落花之梦吧。”
  太子心事恍惚眼中恍如晶莹剔透:“昔日曾见一人,素日貌凡,却在明月下明艳如神。令我记忆良久。周维庄,你是上天恩赐与我,我又怎能当作落花梦弃如梦迹呢。”说完即眠。
  庄简与灯下看他,其貌莹而媚,足令人溺爱而不释手。
  他半晌方才伸了手过去握着他的手。
  月登西楼明月千秋。
  风雪严寒,衣单夜长。一人孤寒难耐,两人便可共渡孤暮晨夕吧。
  此夜情暖已是多赐,哪管明朝风雨孤寒。
  看朱成碧56
  款款作
  长安,汉之京城。
  自初秋至深冬再渐到开春时间。这两月以来,皇上奉帝刘茗数月已不入朝议政。他每日留在禁城养病。自太常寺太医处传递来讯息是,奉帝病体久旷日沉,已然成为不治之症。“夫病已成而后药之,乱已成而后治之,譬犹渴而穿井,斗而铸锥,不亦晚乎。”眼下太医医治也仅仅是聊尽人事而已。
  皇上病重,国势不稳,流言蜚语充斥着市井民间,一时间长安城动荡不堪风雨飘摇。宫内朝堂俱空荡无人,太子刘玉和大司马曹德都遁出长安远去咸阳。留下了满堂的文武将士纷纷胡疑不定。
  自太子离开长安这些日子以来。奉帝在他的寝宫内修养,除了招见右丞相议事外,已不再招见大臣嫔妃。禁宫宫门禁闭不透音讯。光禄寺调防频频一改往日气氛,宫门侍卫满是生人。
  这满朝堂除了秦森丞相能奉召出入外,五日来不透一点讯息出来了。这种种不明情况激得激得一池死水水花四溅银珠乱抛,激得满目苍穹风云变换情势动荡。
  大理寺。
  这夜窗外无雪,却是骤雨打松针。一阵阵地急雨敲击着松柏从中,沙沙如万丝落错。
  重铭大殿内干燥静憩。征西将军张沧伶平日里驻扎在重狱,协防与大理寺。今日拜访罗敖生。远亲不如近邻,罗敖生生性爱静,却也不好拒人千里之外。简单筵席过后,张沧伶指树观花看书观屏,坐着室内不告辞离去。
  这时候时尽傍晚,窗外面风起雨珠滴溅树林,沙沙声一阵紧似一阵,却是下起来了连绵冬雨。
  众人只好秉烛听雨,也有一两分的情趣。罗敖生看书,而张沧伶与右丞下棋。两人棋力半斤八两平常稀松,却都偏偏好这对弈之中凝思苦想之乐,抓耳挠腮之趣。于是两人对坐着“闲敲棋子落灯花”。行那纸上谈兵,沙上对战之戏。
  室内明烛高悬,烛火一跳。烛火微爆痴的一声作响,殿内人影随着烛火摇荡。罗敖生低头眼望着韩非的《储说》,却是久久未能翻过一页来。
  这时,突然有侍从跪在门外禀告:“有人求见。”
  罗敖生眼神一跳,问道:“是谁?”
  “来人口称是大司马前侍中。”
  罗敖生哦了一声,他立刻看了一眼张沧伶。张沧伶则奇怪的看了一眼门外,佯装听不见低头继续捏子沉思。罗敖生站起身来缓缓的转了两个圈子。他长袍坠地一步一步拖坠在青石殿上,沙沙声慢慢响着,磨着三人的心思。
  罗敖生半晌抬起头说:“大司马远在咸阳,他门下求见我事由不明是非莫辩,与情不符与理不合。不见。”
  寺右丞心知大司马屡次对大理寺卿示好,必有所图。张沧伶虽是武人心中精细,心中暗笑着罗敖生果然圆滑通透至了极限。这人周身巨细无所不顾及,怎能不纹丝不漏呢。
  罗敖生与右丞相视一眼,心中均想看来今晚是不得安静了。
  果然,须臾功夫后,门外再有侍卫上前来禀报:“秦森丞相派人求见罗大卿。”
  罗敖生放下书本,冷冷的道:“我素来跟秦丞相并无来往也无交情。此刻夜深来访,若是被人诟病多有不便,有事明晨再讲不迟。不见。”
  这是今夜第二位吃闭门羹的主儿了。
  张沧伶放下棋子心中钦佩。大理寺卿权势甚重,历经战国、秦直至汉,都为九卿中最权重的大卿。至罗敖生手中更是权势集于一身。如今他手中握有京城约两万寺官、狱卒可调配调动,更有各地方州郡、太守、县卫等兼任司法,司户参军可以协调左右。简直可比得上囤驻边疆的封疆将军,或是独霸一方的王侯大吏。
  更能得的是他能在严禁军马的长安,卧与天子脚下执掌精兵。这前朝左丞相和天子奉帝对于他都是信任到极致了。
  这罗敖生能将这信任坦然而受,而不引起天子疑心,这其中做官做人的收敛、隐忍、恪守之道,真是做的无与伦比出类拔萃。其人其职,换是他人再任这廷尉之职,未必能获取如此敬重及威势。
  这人难道无一点破绽了吗?
  正想着,突然门外又有人结结巴巴的回禀道:“罗上卿,还有人,来求,见!”
  罗敖生将书折好放置一旁。看来今晚他也看不成书了。这雨夜多人不在春帐床暖处休憩,却一个连一个巴巴的接连跑到近郊监狱门口,等着他接见。他罗敖生什么时候如此吃香了起来?
  他叹了口气,道:“是皇后千岁派人传话了吗?”
  那门侍脸色都雪白了,结巴道:“正是,皇后中宫的,太监总管求见!”
  罗敖生隔着雨幕望去。在他的重铭后殿之中,对面的太监总管已经顺着长廊拐了过来,紧迈这几步路都要走到重铭后殿的殿门来了。
  张沧伶心中暗叹,罗敖生啊,原来你还是有挡不住的人啊。
  中宫太监总管身后跟着一人,正是蔡王孙。两人已到了重铭后殿门门口,八扇铁木房门大开着。总管咳了一声,便待跨过门栏迈步走进来了。
  罗敖生面色沉静站与大殿中央。他抬起右手,立刻两旁四个带刀重狱寺卫左右上前,抓住了传旨太监的手臂,制止住他。
  太监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口。嘴巴里紧接着一句话便要喝了出来:你想抗旨不尊吗?
  罗敖生截住他的呵斥,抢先说道:“住口。”
  两旁的人立刻上前将浸水的绵纸一层层的盖在来人的口上。太监睁大了眼睛,他奋力挣扎着,手臂被反附在背后纹丝不能动弹,说不出话来。蔡小王爷不待侍从动粗,立马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一句话也不说了。
  罗敖生清冷冷道:“皇后诣旨,臣本应该遵旨行事。但是天色近晚难辨真伪,明日清晨罗敖生进宫亲见皇上,求得圣谕再行向皇后请罪。请总管见谅。”
  大太监瞪大了眼睛,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罗敖生淡淡道:“天色已晚,雨势更深。总管可在此等雨住了再行。”立时,有两人搬过来了两把太师椅,放置在走廊上。然后,用佩刀簇拥着太监总管和拥平王坐在了走廊下宽椅上,也不准他们再回去了。
  太监总管满头是汗,被人按在椅上坐下了。他挣扎不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拥平王蔡王孙机灵无比,眼看着情势不对苦笑着乖乖坐下,闭嘴不语。
  张沧伶心中捧腹大笑,佩服得五体投地。这罗敖生真是有胆量有手腕有心有计,他竟然想出了这么禁语的高招,不听事非不惹是非,这人躲避灾难祸害的主意都这么绝!
  外面雨势越大,若如一个巨大白瀑从天而降。
  罗敖生坐回了大殿正中椅中。他心平气和手握茶杯饮了一口茶,蔡王孙眼睁睁的看着他喝茶,心如乱麻。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他眼光又看向右丞和张沧伶。张沧伶与他有过用去妓院之旧谊,当下眼看看天手指摊开示意无奈。蔡小王爷脸露苦笑。这真是苦恼怎生如何是好?
  他突然仰脸对着右丞做出苦相。
  右丞憋不住道:“小王爷,请你不要说话,否则就堵住你的嘴!”
  罗敖生一蹙眉,暗叫糟糕。
  果然蔡小王爷立刻接道:“我不说话无妨,但请你们把小孩子接进寺来。这雨大夜寒,孩子经不起风寒。”
  右丞脸色顿时慌张,他自知失言。这话可不能启了头下去一下去就撒不住了。几个人扑过来堵住拥平王的嘴巴。
  蔡小王爷心中大乐,嘴巴的速度比手更快:“周维庄的公子,可是经不起雨大风刮啊……”
  话不必多,顶用便行。
  这话说得真如离弦的箭一般戳进了罗敖生的心。罗敖生顿时一站而起。他瞪着蔡王孙脸色都变了。他适才抵挡大司马、右丞相、甚至于皇后曹婕都胆色如山不卑不亢,处事决断。这一句“周维庄的公子”却把他逼得脸面失色。
  罗敖生站在大殿上,心中陡然间已转过了数个念头。
  周维庄的公子?
  又会在蔡小王爷手中?
  他怎么会有儿子?
  可在寺衙外面?
  这人一旦动了心思,便如滔滔江水一泄千里,鸿堤如壑阻都阻不住了!
  众人扑上前去把蔡王孙的嘴巴堵住。蔡小王爷也不挣扎,他一击击中也不需再多话。他眼睁睁的瞪着罗敖生。
  罗敖生可以不必理会大司马、右丞相、甚至是皇后。也可以不必理会周维庄啊!
  原来“周维庄”这三字竟然比圣旨都好用,灵验哪。
  罗敖生脸色难看。
  一招棋差全盘皆输,都是周维庄的错。
  这人妖异得驱之不散,挥之不去,影影绕梁,声声入耳。令他气闷、心恨、腹涨、头痛。这“周、维、庄”三字都好生令人气堵。
  这三字引得通天的麻烦事扑面而来,挡都无挡。这祸害的周维庄,怎么这人走了也这么的麻烦不断,不死不休。
  今夜本就漫长,添了周维庄更是难缠难渡。
  罗敖生收敛了心神看一眼右丞。右丞即可命人将寺前门禁处的随行王府侍卫中的数人带到,其中果然有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
  一旁的蔡小王爷立刻伸手按住嘴巴缄口不语了。  罗敖生定了定心神坐在椅上。问话道:“你叫什么名字?”
  周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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