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舌头轻轻舔舐着竹允口中每一个角落,唇舌轻轻柔柔的,与竹允的缠绵。
很久很久,竹允无动于衷,清冷的眸子没有半丝□,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迷茫地看着皇上。
皇上的目光同,依旧没有□的痕迹,似乎这一切,只是为做而做。
半晌好,皇上轻叹一口气,埋首于竹允的怀抱中,轻声道:“竹允,你可知,朕不开心。”
竹允点点头,回道:“我知道。”
“竹允,你没有感觉,是不是?”
竹允咬住嘴唇,不回话。
皇上犹豫了一下,一手轻轻向着竹允的下身摸去,软绵绵的,没有□。
竹允没动情,皇上亦然。
皇上又说:“你大可不必怕竹御的,只要有朕在,竹御不会拿你如何。”
竹允皱眉,他说:“我不管竹御会对我如何,只是……皇上,您真的知道自己的心吗?您说您爱着我,可是您瞧瞧你,我们之间如此坦诚相见,我对您没感觉,您对我又何尝不是?何必为了儿时的执着,断了自己的一生。”
竹允是无所谓,他早无什么贞操,可皇上不同,她是女人,女人的贞洁在这里往往比命还要珍贵。
竹允犹豫了一下,手轻轻地回抱住了皇上。
他说:“你是个寂寞惯了的孩子。”
只一句,皇上只感觉心里有轻微的悸动。
再有情,经过数年的风雨都会变淡,可再相遇,便不是。
她会对竹允执着,并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竹允的贴心。在她最寂寞的时候,可以陪在她的身边。
竹允的一个拥抱,注定了皇上的纠缠。
皇上打竹允的怀抱退出来,讽笑,道:“朕不会断了自己的一生,竹允,天下的男人,凡是朕想要的便能得到……竹允,不要认为朕还是纯洁的。”
说完,皇上从碧池走上去,擦拭了身体,穿上龙袍退了下去。
临走时,她说:“今儿个晚上,朕会让你侍寝。”
皇上一走,无数的宫女自屏风外鱼贯而出,为竹允服侍着身子。
穿来的衣裳,是黑色的,听说是竹御为他挑选的,最终被火化了。
宫女带着竹允走到铜镜前,为他打理衣着。
中衣,随后是外衣,统统是白色,胜雪的白色。
竹御曾经说过,竹允不配穿白色,可穿在竹允的身上,却让他显得如同不谙世事的孩童。
这一刻,竹允似乎能理解竹御不许他穿白裳的原因,并非是说竹允玷污了白色,而是竹御玷污了竹允。
宫女为竹允系上腰带后,便把竹允丢给了小李子。
小李子看看竹允,微微一笑,说:“公子,您有何吩咐。”
竹允摇摇头,道:“我只想睡一觉。”
小李子点点头,为竹允带路,他说:“晏殊楼是皇上特意为您准备的,虽然不比宫中其它的院落,却也是麻雀巨小五脏俱全……您的身份毕竟有些特殊,皇上原本是打算让您入住她的寝……”
小李子啰啰嗦嗦的说个不停,竹允没在听,一颗神儿飘飘忽忽的,想的是夜晚的事儿。
竹允单纯地希望,皇上只是开个玩笑罢了,等到了夜晚,她就会忘了。
随着小李子进入一间厢房,地上铺的是纯白的地毯,竹允定格在门前,不敢塔前一步,就怕弄脏了它们。
小李子看看竹允,笑说:“您比这些毯子还干净,皇上让奴才如此转告您。”
竹允一愣,心中梗的慌。
这雪白的地板,好像就是在告诉竹允,就是表面上再干净,却不见得会永远干净下去。
竹允向前垮了一步,他的鞋子很干净,并未在地毯上留下一丝污迹,可……却也磨灭不掉他踩过的事实。
脏了就是脏了,这不会有变化。
苦笑一记,竹允走进里间的床上躺下,眼观着四方。
单调的白,所有的一切均是白,没有任何多余的色彩。
这就是皇上想要给他的,让他活在纯白中。
竹允不喜欢,只因这种颜色太过苍白,太过死气沉沉。
在这种地方呆久了,假以时日会磨破竹允的身心。
抱紧棉被,竹允把自己紧缩在棉被中,阖上眼睛入梦。
三六节
夜晚,一轮轿子停在晏书楼外。
小李子转告,皇上派人来接竹允。
竹允打床上爬起来,脸上有着睡后醒来时的红晕,眼神呆滞,看起来很可爱。
小李子为竹允打理衣着,随后扶着他走出晏书楼,才走出门外,就瞧见纯白的纯白的轿子。
皇上说,以后开始属于竹允的东西,只能是白色的,不能是其他的色泽。
竹允嘴角微微扬起,有些昏昏糊糊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在小李子的搀扶中入轿,小李子说:“公子,小的不能陪您去了,您……”
竹允点点头,表示理解,也没等小李子说完,轻轻吐出“起轿”二字,便有人抬起轿子,向皇上的寝宫走去。
入了宫门,依旧被守备的侍卫盘查,却也没用多久时间便走了进去。
皇上的寝宫名为“銮凤殿”,是时代君王的寝宫,传闻从不允许外人入内,就是妃子也没有在此过夜的。
抬脚的侍卫停下轿子,宫女说:“从这里开始便要徒步进去。”
竹允点点头,表示理解,在宫女的带领下进入殿内。
就跟它的名字一般,里面金碧辉煌的就像是就金子堆砌的,可仔细看,便发现一堆堆纯白的物品入住在这里,却不显突兀,反而感觉到一丝温暖。
入了回廊,在一间会客室停下,从门外看,便能瞧见无数的一张酒席摆在内,桌上的菜肴各色各样,一缕青烟自菜上轻轻飘起,显示着菜肴应才做出来没多久。
主位上坐着皇上。
宫女瞧见,立刻跪下,称万岁,竹允僵直着身子,最终跪在地上,垂首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清冷的声音,感觉不到恭维。
皇上瞧见竹允,微微一笑,却在听到他的言语时,笑容同时自她的唇角退去。
屏退宫女,皇上走到竹允身边,居高临下的赶着竹允,久久没说平身。
过了良久,酒菜上苒苒上升的青烟早已消失无踪,已经失了温度。
皇上咬住嘴唇,良久后,才说:“竹允,朕初见你,你并未向朕行礼,朕本当你从未把朕当成是九五之尊来看待。”
竹允摇摇头,说道:“当时是小的冒犯,就请圣上不要怪罪。”
皇上扶着竹允起身,轻声道:“朕宁可你不要行礼。”
竹允微微一笑,并未说话,可该守的规矩他不会再往。
扶着竹允坐到自己的身边,皇上问:“听说你今儿个一天没用过膳?”
竹允一愣,他……忘记了。
想了一想,他道:“睡过去了。”
皇上“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拍了拍掌,立即有宫女走进,撤走上百道菜肴,又一道道刚出炉的菜换新了。
皇上说:“多吃点儿,省的到时候没力气。”她说的暧昧。
竹允一愣,苦笑一声,含蓄地说:“有些东西,没了感觉就是没了感觉,再怎么弄……也不会有感觉。”
皇上只是笑,道:“有没有感觉或许你可以决定,可在外来的干涉下……往往不是你能决定的。”说着,皇上当着竹允的面倒了一杯酒,随后自怀里掏出一包药粉,直接撒入酒中。
皇上问:“你可知这是什么?”
竹允垂下眸,沉默了片刻,道:“药。”
“什么药?”皇上又问。
这回竹允没再回答,皇上把酒送到竹允面前,竹允的头微微一偏,不肯去看酒。
“朕命令你喝下!”
竹允犹豫了一下,这才接过酒,嘴唇抵在杯缘上,竹允苦笑,说:“您这又是何苦呢?”
皇上也笑,带着一抹涩,她说:“朕想把你留在身边,却感觉上怎么也留不住……所以,朕只好用这种方法了。”
说着,皇上又倒了一杯酒,同样的药粉也放在自己的酒液里,仰头喝下。
竹允没再犹豫,畅饮了杯中酒,一颗心一抽一抽的,疼的竹允想要落下眼泪。
这日,竹允喝了许多酒,没有任何外在的触摸,他便感觉他的□胀痛的厉害。
没多久,皇上褪下了衣裳,竹允的视线逐渐变得火热了起来。
竹允知道,他的眼睛此刻是血红的,带着不甘心的红。
身体,明明掌握在自己的心上,控制权却在皇上身上。
苦笑一记,竹允走到皇上的身边,伸手抱住她的腰,两人接吻。
皇上说要到寝宫里做,竹允抱着皇上,向寝宫走去。
回廊上有无数路过的宫女,瞧见了,便跪下行礼,竹允没去看,皇上没去理。
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在宫里传开了,也不过是一夜之间。
入了皇上的寝宫,竹允褪下皇上的肚兜,与她在金丝床上打滚儿。
一波波的热潮,以及空中带着暧昧的馨香味道,不断地促烧着二人的身体火焰。
皇上一直说“朕好……还好……”,没有止境的追求,一直缠绕着皇上体内的渴望。
竹允累的精疲力尽,却没办法抑制住打从自己体内自动散发的媚香。
皇上变得不正常,竹允的体力没能支撑多久,便瘫软在皇上的一边。
一阵余香在空气中回荡,不知过了多久,皇上凌乱的喘息渐渐有了次序。
她说:“与你在一起的感觉,是最好的。”
竹允不说话,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皇上爬到竹允的身上,头埋在他的胸前,说:“你在意吗?朕不是完璧之身。”
竹允阖上眼睛,犹豫了一下,才说:“您说过。”另外,他也不会在意,反而有种释然之感。
蓦然,竹允偿到一股咸咸的味道,睁开眼睛,便瞧见一滴滴似珍珠的般的泪水自皇上的眸中掉落。
皇上说:“因为你不爱朕,所以才会无所谓。”
竹允说“是”。竹允知道自己冷酷,却更不想让皇上对他有一丝的期待。
皇上苦笑,她埋首与竹允的胸口,倾听着对方的心跳,说:“竹允,你可曾想……朕为何不是处子之身?”
竹允说:“我不想知道。”过去的事便是过去了,知道也无济于事。
皇上不听竹允的拒绝,擅自说:“当时,朕只想得到权利……你或许不相信,为了得到兵权,朕与将军之子发生了关系……不过现在好了,将军之子被朕发配到边疆了。”
皇上淡淡地说,竹允只觉得心里疼的更厉害了。
其中,还有一点点对皇上的心疼,以及一丝不舍。
值得吗?自己值得吗?
其实从头到尾想起来,很简单,有人爱上自己,愿意为自己付出,为什么不接受?
被人爱的感觉很好,接受了,对方或许也会开心,哪怕是虚假的爱,可表面上不是很开心吗?
就像是时下最流行的问句。
当你要结婚了,你会选择爱你的人,还是你爱的人?竹允会想都不想,说选择爱自己的人。
可真到了这时候,竹允却没有做到。
回抱住皇上,竹允说:“我会试着爱上你……真爱。”没再用“您”这个敬语,已经表示着竹允下定的决心。
这一点,显然皇上也听出来了。
皇上笑:“朕有信心,你会爱上……我。”犹豫了一下,她没再用朕,用了“我”。
竹允微微一笑,回身紧紧抱住皇上。
两颗陌生的心灵,还不算接近的心灵似乎要互相碰撞。
竹允有时候想,一辈子生活在皇上的身边,与外界隔离,这并不坏。
可凡是总有一个意外,天……从来不会遂人意。
竹允这日逗留在了銮凤殿,一夜之间在霄函国传开。
以外界的话来说,竹允就是个妖精,惑主的妖精,应该被火活活烧死,或者活活埋死、淹死。
听到这些,竹允往往一笑置之不理。
位高权重之人,顾虑的太多,要得到幸福往往不易。
女皇帝在早朝时要听到下官的启奏,有关于竹允的奏折无数,大多数都是说些竹允的坏话,加上无端的罪名被要求杀头示众。
其中最为离谱的,便是说竹允惹到了民怨,为了平息民怒,要求皇上让竹允在午门当中问斩。
一时,朝中陷入了低潮期。
三七节
皇上枕着竹允的手臂,埋首在竹允的怀中,耳中听着他的心跳,鼻息中闻着自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味儿进入沉眠中。
不想放开,更不想放开了。
竹允的好不在于他的外貌,在于他可以让人放松心神的身体。仿佛只要在他的身边,紊乱的思绪便会慢慢有调理。
皇上喜欢竹允,很喜欢很喜欢,想要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皇上,只是单纯地喜欢竹允罢了,只是单纯地想要把竹允留在身边罢了。
皇上这一觉睡得很好,直到宫女说早朝时间到了,她才从床上起身,恋恋不舍地看着和目安眠的竹允。
她轻轻一笑,倾身在竹允唇上落下一吻,道:“等我回来。”
宫女为皇上更衣,去了早朝。
很多外在的因素,并不允许皇上为了竹允付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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