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外印象深刻。
“是他?”锦炎一直紧皱的眉头更送不下来,伸着脖子望了望,才道:“把他带回去吧。”
“是,王爷。”小福子只好把地上犹如死人的男人驼上马,跟上锦炎。
军营锦炎的大帐内,大夫正为床上的人把脉看诊。良久,大夫起身收整好自己的物品,道:“此人并无大碍,依老夫看,就是饿太久加上禁不住疲累所以昏睡过去而已,只要吃副药调理几日就可完全恢复。”
“谢谢大夫,小福子随大夫去抓药。”
大夫和小福子出去后,锦炎坐到与床在一线的桌前,掏出怀里的绿玉匕首擦拭。
“咳咳咳。”床上的人剧烈咳嗽几声后睁开眼,坐起身环视着陌生的环境。看到对面的锦炎后,仍是嬉皮笑脸道:“想不到是英明神武的主帅救了我啊!”
锦炎头也未抬一下,缓缓道:“桌上有粥,是给你准备的。”
男子顿时两眼放光,扑到桌前端起粥狼吞虎咽的往嘴里送,他可真是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快饿死了。因为吃得太猛又遭来一阵猛烈的咳嗽。
锦炎微微皱皱眉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男子心满意足的将最后一口粥裹入腹中后,露出招牌痞笑。
“谢谢主帅的热情款待啊!味道不错!”
锦炎放下手中擦拭的匕首,看看男子,又看看帐门,“那你就走吧。”
“又这么容易就放我走?”男子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摇晃了下身体,凑到锦炎边上。“主帅,那天我跟您说的花您没听到吗?怎么也算是过了不少日子,您还是以前的老样子!抓到我这种奸细应该先用鞭子抽一顿,然后再用凉水泼醒,严刑拷问,最后让我不堪折磨自尽而亡才对!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放我走,难道你就不怕我又是来刺探情报的奸细?”
锦炎笑着看着男子,捶下眼,“好啊,那我改注意了。你不准走,以后就留下来,留在我身边。你说过想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必须要靠一个狠字,那就请你教我怎样才能狠,怎么样才能赢得这场战争的胜利!我想这点你应该能做到吧!”
男子愣了愣,直起身子,扯了扯嘴角,“这点我当然能做到,可是,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
“呵呵,从即日起,担任监军,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啧啧啧,好大的诱惑哦~~~”
“那你干不干?”锦炎抬头对上男子玩世不恭的目光。
“干啊!为什么不干!这么好的买卖不做那就是傻子!”男子的注意力转到了桌面上的绿玉匕首,手指触摸着银色的外鞘,赞叹道:“这可真是件难得一见的东西啊!”
锦炎的脸色瞬间沉下来,冷冷的开口:“把手拿开!”
“恩?!”男子被锦炎的突变吓了一条,木讷的看向锦炎。
“我说把…手…拿…开!”锦炎目光凌厉的扫过他的全身。
男子这下被锦炎的气势压倒了,本能的缩回手。
锦炎收回桌上的匕首,重新放入怀中,面无表情的轻轻道句“谢谢”后转身走出大帐。
男子看着锦炎走远的背影,脸上的笑意更浓。
有趣的男人!这下可真是越来越好玩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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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爹爹爱坏宝宝:【20】春花秋月情(1)]
从此以后军营中就多了一位只会吃喝玩乐无所事事,笑得痞到见了就像揍上一顿的监军——商裴。
刘文极为诧异锦炎为何将一个敌国奸细带在身边,被锦炎一句我自有我的用意就打发回来了,心中虽不忿,也默认下来。可两人是怎么样都互看不顺眼,一见面就掐架。
“哟~刘将军起床啦!怎么不多睡会,现在都还没到午时呢!”两人在营中某帐外相遇,商裴刚吃过早点,正好找刘文消遣帮助消化。
“哼。”刘文沉下脸,鼻子一歪,不屑道:“我哪有商监军空闲啊,不是吃就是睡。哪天敌军打到营口,某些人就得意了。”
“咦?某些人是哪些人啊?军中还有此等人,我这堂堂监军大人怎么不知?”商裴一脸懊恼的摇头。
“我看商监军了然于心才是,我还有事就不和商监军耗了。要是商监军实在觉得无聊就去伺候你的王爷主子吧!”刘文脸色不善的掉头朝反方向走了。
商裴得意的摸摸小腹,“基本消化了~~~”仰头望天想了想,“我也是时候该去伺候王爷主帅啦!他可是我的衣食父母,先去给父母请个早安。”
商裴兴高采烈的来到锦炎的帐篷内却发现帐内根本没人。
“咦?我父母呢?丢下孩子跑了?”
商裴扫兴的耸耸肩,转身打算离开,眼角瞄到桌上白色的信笺。随手拿起来,就从信封内掉出一张纸。
呃,这是什么?看看不犯法吧。
摊开白纸,纸上画这一个男子的画像,只是左眼大,右眼小,鼻子是条线,嘴巴一个月牙的简笔画,完全看不出画像中的人是谁。画像旁还有一行歪歪捏捏的小字——最爱的爹爹。
“这个哪个傻孩子画的?把自个爹画成这副德行,我用脚都比这画的好。”
“你说什么!”
“啊!”
商裴被突然出现且怒着面孔的锦炎吓了一跳,直拍着心口,“我说王爷,你知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锦炎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像只因发怒全身羽毛的竖着的公鸡,眼睛直直的瞪着商裴手里的画。
“还给我!”
商裴愣了愣,双手奉还,小心翼翼的问:“呃,王爷这画的不会是你吧?”
锦炎冷笑着,说:“难道你觉得画得不像?”
“呵呵~~~~怎么会,非常像!把王爷的风采全部画得惟妙惟肖。”
“那怎么我刚才听见有人说用脚画的都比这个好?”
“呃?有吗?您一定是听错了吧!”
商裴一脸无辜的直眨眼,对上锦炎凛冽的目光,尴尬的笑笑。
“呃,王爷,我还有事,就不打扰您了。”嬉皮笑脸的开溜。
锦炎不满的重“哼”声,眯着眼拿起画看了看,对比着摸摸自己的脸。
满面幸福的嘟囔:“画得多像!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还有一对耳朵不全都有!(您就这点要求…_…b)宝宝你是绘画天才~~~~~将来肯定能当大画家!才子宝宝~~”
在帐外还没走远的商裴情不自禁的打冷了几个颤,眼珠子转着,脑子里闪出一道白光。
“嘿嘿,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银白的月光洒满了屋外的庭园,远处的树枝上载着银色的光华,在漆黑的夜幕下熠熠生辉。夜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宛如一块柔软上佳的布料,将其批在身上,浸透入心肺。
敞开的窗台后,一个被月光打上光点的身影伫立着,目光流离看向天空的远方。
随着时间的飘逝,原本肉乎乎的小脸已经不复存在,被瓜子般尖尖的瓜子小脸所取代。可还是脱不了孩童的那种稚嫩之气,特别是那双又闪又亮的大眼睛,像小时候那样扑闪着,惹人怜爱;瘦弱的身子还是那般小小的。宝宝今年已经10岁了,锦炎离开了整整有5年之久。父子俩只能通过书信交流,可这信笺一来一回怎样也需得好几个月,饱受相思之苦。
宝宝望着天上的月亮,仿佛看到锦炎笑弯眉的样子,鼻子酸酸的,眼前的满月开始变得模糊。
爹爹,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宝宝好想你。
“还不去睡觉!”远处的黑幕中走出另一个身影,板着面孔,冷冷的让人脊梁发寒。
宝宝早已习以为常,揉了揉眼睛,撇撇嘴道:“漩哥哥,你每天都来不会觉得麻烦吗?”
“闭嘴,这不关你的事!快去睡觉!”锦漩不耐烦的瞪宝宝一眼,转过身推门进屋。
宝宝还是不懂,明明漩哥哥就很疼自己,可每次都要摆出一副凶脸。哎,青少年思想问题啊~~~~
宝宝学着夫子的样子双手放到身后,轻叹着摇着头。
“还不上床睡觉?”锦漩眉头紧皱着轻拍宝宝的后脑勺。
“好啦!好啦!马上就睡觉。”宝宝觉得委屈,可又不敢不从,利索的就钻进被窝,锦漩也在床边上上静静的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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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爹爹爱坏宝宝:【21】春花秋月情(2)]
屋内在此变得寂静无声,宝宝缩着身子闭上眼睛努力的入睡。
锦漩像往常一样一言不发的坐着,目光停留在宝宝稚嫩的小脸上,若有所思。
他早已脱离孩啼的幼稚,甚至可以说看他的眼睛你就会知道,他似乎从未幼稚过,与同岁的男孩子相比内敛成熟许多。夜媚聚光的眼睛上有着一双极好看的眉,眉角微微向上扬起,勾人心弦。精致的脸部轮廓,英气逼人,冷冷的仿佛不会笑一般。
薄薄的唇微张,道:“我今年16岁。”
躺在床上的宝宝突然睁开眼睛,侧过头,“我知道!漩哥哥不是昨天刚过完生日嘛!昨天还请了好多好多的人,办了好大好大的宴会,还有好多好多好吃的!皇帝伯伯真偏心,宝宝生日的时候都没有请那么多人呢~”
“闭嘴!”
宝宝被锦漩一瞪,吓得朝被子里缩了缩,可怜巴巴的望着锦漩。
锦漩叹了口气,继续道:“皇室的规矩,年满16岁的皇子必须离开皇宫,到宫外居住。”
宝宝眨眨眼,想了想,兴奋的坐起来拍手,“好也!以后没人管了!!!”
“!”
宝宝发现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装作悲伤的样子改口,“呜~~~好伤心啊!以后不能跟漩哥哥一起玩了!”
锦漩本来松下来的面孔又绷了起来,眼底一片殷红,怒意十足。
这下宝宝彻底被吓着了,警惕的向后靠了靠。
瞪了良久,锦漩转身摔门,宝宝一脸愕然,想不明白,漩哥哥今天是怎么了?
第二天,宫里一大早就忙活起来,锦漩搬走了所有的东西移居到宫外的皇子府。锦漩是皇长子也是第一个搬移到宫外居住的皇子,其他年纪未满的皇子们看着眼馋,可锦漩今日的脸一直从早晨面瘫到离开皇宫。靠近他的人都觉得置身于冰天雪地般,颤颤发抖。虽说锦漩是出了名的面瘫皇子,可另众人惊奇的是今日大皇子一见小王爷脸色就发青,苦大仇深的模样。你可要知道,以前大皇子是怎么宠小王爷的啊!别的不说,谁见过大皇子那个面摊脸上有除了怒的表情?大皇子屋内的宫女和太监最清楚,哪个大皇子不是偷偷的看小王爷,脸上还时常闪过一种叫笑的表情。头几次还吓坏了好几个胆小的宫女,惊奇的下巴都收不出来,且两眼无神呆愣没有反应N久。今日这种情况简直就是惊天巨变……
锦漩拒绝和宝宝讲话,在拜别过锦骅和毕阅后看也没看一眼宝宝就带着人出宫走了。宝宝只能眼巴巴的望着宫门口,伤心的哭到在毕阅怀里。
“呜~~~~~~皇后哥哥,漩哥哥为什么不理我~~~呜呜呜~~~宝宝什么都没做呀!”(…_…b你是做的还不够多吧)
毕阅给宝宝擦干小脸上的泪,哄着说:“宝宝不哭,他就是耍小孩子脾气,过几天就没事了。”
宝宝咬着嘴唇点点头,“那宝宝过几天去漩哥哥的新家找他玩好不好?”
“恩,好。”毕阅宠溺的笑着,将宝宝皱的衣裳理好。又发现宝宝似乎比前几天长高了不少,不知不觉宝宝都10岁了!养着这个小祖宗有5年了,毕阅时时刻刻都把宝宝当作是自己的儿子来疼。养出这么可爱一个儿子,还真有成就感。
宝宝突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拔腿就往外跑。
毕阅急急的问:“宝宝,你去哪儿?”
“我忘记去看夫子啦!”宝宝头也不回一溜烟的就跑了。
说道澎子博毕阅就觉痛心,他年纪虽不大可的学问却是极好的,同锦炎锦骅两兄弟也是最好的朋友。可病来如山倒,人去如灯灭。可惜了他一身的才华啊!
澎子博从去年冬天起便一直身子不适,不是发个小热就是患个伤风,整个冬天都病怏怏的。到了春天原以为就能重铸新颜,却不料在一次授课中当场便晕过去,宫中的御医察看后皆面露难色,说恐怕命不久矣。
在宫中和澎子博关系最亲密的不是别人就是宝宝,澎子博给宝宝的单独补习一直持续到现在,宝宝单纯可爱,性情淡漠的澎子博也乐意与宝宝待在一起。宝宝也是最喜欢这个对自己总是淡淡笑,从来不打不骂的夫子。
宝宝推开房门走到床边,俯下身子用小脸蹭了蹭澎子博苍白的脸。
“宝宝。”澎子博用睁开眼,用微弱的声音唤着,嘴唇发白。
宝宝有些哽咽,在床边蹲下了身子,“夫子,宝宝来晚了,你别生气。”
“呵呵,怎么会。”澎子博伸出当年握书卷的纤纤玉指摸摸宝宝红红的小脸。“宝宝,夫子要走了。”
“恩?!夫子要去哪?”宝宝鼻尖酸酸的,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宝宝乖,不哭。夫子要回家了,以后就能和夫子喜欢的人永远呆在一起。一起去摘玉兰,然后把它让到窗口的花瓶里,一起欣赏。”
这是宝宝最后一次看见夫子,夫子带着满脸的期待和幸福被一个男人接走了。澎子博将他用过的东西都留给了宝宝,有好多好多的书,还有窗口那只插在青瓷花瓶里的玉兰。宝宝看着玉兰突然觉得没那么伤心了,这就是夫子想要的,想得到的幸福。以前夫子总是喜欢对着远处的天空发呆,宝宝觉得很好奇,夫子便告诉他,天边有你想见到的人。于是,宝宝也开始天天望着天边。
宝宝小心收藏着这株玉兰和青瓷花瓶,直到有一个窗口的花瓶被一阵春风吹倒。青瓷的碎片内流淌出透明的液体,玉兰花纯白的花瓣被液体染湿,静静的浸泡着,结束它短暂的一生。
在澎子博的坟前,宝宝看到了一大把的玉兰,鲜白颜色的将整个墓碑染上一层淡雅。宝宝仿佛又看见一身着白色流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