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肩是我今生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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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肩是我今生的天-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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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我,看着我弯着腰,猛烈的咳嗽。眼睛里有什么,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看不到。 
再坐回车里的时候,我放任自己躺在靠背上,闭着眼睛休养生息。我不能这样,狼狈的喘息着,像刚发完情的狗一样站在泉面前。泉的纯洁,不允许我有一丝显露在外的肮脏玷污。即使我的身体已经从里烂到了外,我也要套上华丽的衣裳对他笑语温柔。 
因为泉他是,他是那么那么的信任我。我想我有责任保护起他不被伤害的纯净世界。虽然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看起来是那么的难,我想我也不会放弃。那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心愿。 
“怎么不走?舍不得?”烈笑着回头,玩味的眼神里有蛰人的凛冽。 
“舍不得——”我麻木的回他一声,随手摸出烟叼在嘴里又到处摸打火机。 
就听“嗤。”的一声响,燎窜的火苗就伸到了眼前。我看了凌烈天一眼,捂着他手点上了火,又闭上眼养神。 
“不让我抽,自己抽的这么凶。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凌烈天也从车前的烟盒里拿出一根烟,终于,不再是雪茄。 
我斜了他一眼,也就不说话。他也靠在椅子上不说话,手仍搭着方向盘。 
驾驭心强的家伙。 
我哼了一声,在窗外掸了掸烟灰。看远处灰蒙蒙的,天快亮了吧。 
“轩,跟我走吧。”不知过了多久烈忽然说话。 
“走?”我睁眼瞟他,“走哪去?” 
别跟我说什么我们放下一切浪迹天涯,那种屁话拿去骗女人也许还比较有用。你有你的权势我有我的守护,我们都不是可以抛下一切只为爱情活的傻瓜。更何况我们之间还没有爱。 
“是啊。”果然就见他垂眼一笑,淡淡的声音混合着淡淡的烟味让这个黎明都淡的朦胧。“我们根本无处可去。” 
转过眼再不理他。却坚决的否定心底缠绕的那种东西是失望。我清楚的看的我前面的路,那上面,并肩行走的不会是你。 
“天亮了。泉也该醒了。你可以走了。”将燃烧的烟尾丢出窗外,他看着前方冷淡的发动车子。我不禁回头看他一眼。原来他知道,我一直不走是怕吵到那人睡觉。 
“烈!”站在窗外我俯下身子。 
他转头看我。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眼神明亮依旧却不再阴沉。 
别这样望着我吧,烈,你这样的眼神我只会理解为期望。从小你就是。想要的东西如果直接动手抢不到的话,就会这样看着我。却总是不愿出声。果然,还是那个固执的小孩。 
忍不住想伸手揉他头发,却发现距离太远还是差着一段空白,不禁苦笑,收回手望着他说:“烈,还是那句话,得饶人处且饶人,给自己留条后路。” 
他眼神一缩,猛的踩了油门,连声再见都没说,就消失在日出时的强光耀眼中。那燃烧似的车尾,竟让我心揪的生疼。 





2



缓步走上台阶,掏出钥匙小心翼翼的开了门。却在客厅的沙发里意外的看到还在熟睡的人。 
真是傻孩子。不懂的回床上睡么。 
我轻轻走上前,把刚脱下来的外套披在他身上。 
我的另一个弟弟,凌洛泉。 
他比我小三岁,也是烈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只是烈从一开始就被选定为家族的继承人,接受严酷的训练。而泉,注定只能是权力中心的点缀。这样对泉,很不公平。虽然泉长的有些纤细,不似烈的强健,却也是义父的儿子。而且天分胆量都不输长他两岁的烈。却连公平竞争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排在了义父接班人的名单外。 
泉应该有不甘吧。我经常会这样想。如果是我,我也会不甘。可泉仍旧笑的很灿烂。那种不掺一点杂质的明亮耀眼的笑,让我知道,他的心,跟我们不一样,是没有利欲没有邪恶的水晶。 
就像我刚进义父家的时候,所有人还都在用一种审视怀疑的目光打量我时,五岁的泉已经把苹果塞到我手里,笑着叫我:“哥哥好。” 
那一刻,我真的被这个小东西吓住了。就算我父亲用他的生命完成了他的忠义,我也只是义父,那个黑道老大一个贴身保镖的儿子。为了表彰替他挡住了子弹的父亲,他收养了我这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让我喊他一声义父,其实还是继续为他们凌家尽忠。我也不会白痴的以为自己真能跟这两个少爷平起平坐。 
不过没关系。走父亲的路总好过饿死街头。八岁的我从那时起成了凌家两个少爷的全职保姆。也许是我比其他孩子早熟,也许我天生就是没人宠的命。反正我一手一个,上窜下跳,累死累活的将两个“弟弟”拉扯成人。泉还好。总是惹人喜欢的听话,乖巧。至少不会给我惹麻烦。而烈就不一样了。我甚至怀疑他是故意不让我好过,每天大祸小祸不断的闯。身上的伤从我见他就从没断过。可还每天一副生龙活虎,凶狠要咬人的模样。“哥哥”两字,我从没从他口里听到过,总是轩轩的叫个不停,好象我真是他贴身仆人似的。久而久之,也就惯了。 
那之间,我也不是没有收获。至少吃穿不愁,走到哪里都有人叫一声轩哥,或者轩少爷。我跟着他们两个小孩学文学武,空手道八段还顺利考进医大。 
问我为什么要念医?说出来有些可笑。就是不想再看那两个孩子每天鼻青脸肿,伤筋动骨。烈自不必说,就算别人不找他麻烦,他一天不动手就浑身发痒,标准的惟恐天下不乱。受伤对他来说跟吃饭没多大区别。泉虽说一直没有接触家族事务,日常的防身训练也免不了磕磕碰碰。当时看着,是真的心疼啊。 
于是就去念医了。想着将来万一有个什么,也许还能救他们一命。另外,也是想逃开吧。那个血腥气重的“家”。拖她的福,我进医大看尸体解剖都面不改色,还跟教授认真的讨论内脏的颜色,最后愣把那老头在停尸间里困了五个小时,出去还是因为他晕倒了。据说是因为贫血,但一直流传着另一种说法,就是说是因为拿起肠子往他手上绕他受不了这个刺激。 
开玩笑!我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绕死人的肠子。我只是是接过他的刀,说:“教授,这样分尸太费事。打断骨头连着筋。分尸守则只要三个字:快、准、狠!”然后我就稍微给他示范了下。 
我承认是跟路边摊卖猪肉的有点象,“碰碰”猛剁好象有点血肉横飞的感觉。其实根本是按着纹理来的,否则骨头哪碎的那么容易。然后再抬头,他就倒了。 
还教授呢,连个混混都不如。 
所以说,这年头混黑道,没胆子不够狠千万别来。否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啧,没事想这些干吗。 
我站起身先去洗了个澡。弄干净身子后出来泉还睡。 
一边擦头发,我忍不住蹲在泉身边,看他的睡脸,安然宁静。这小子,连睡觉都牵着嘴角。幸福的让人羡慕啊。 
八成是梦到女朋友了。 
那女孩子我见过。泉大学的同学。好了几年了。漂亮文静,知书达理,是个配的上泉的好女孩。 
随手撸了下他掉在额头上的头发。好好一男孩子,留什么长头发。不过不得不承认,跟路边那搞艺术的比起来,泉留长发要适合的多。没办法,谁让我弟弟长一张这么漂亮的脸呢。还有遗传他们家族的傲人身高,让他随便站在哪,都像会发光一样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唉,小子,你要是个女孩多好。 
习惯的揉揉他的头发,却不小心把熟睡中的人给惊醒了。 
该死!暗自骂自己苯手奔脚,却还是忍不住挂起笑说:“泉,还困吗?上楼再睡会儿。” 
泉摇摇头,看着我又笑的露出一口白牙:“轩,我饿了。” 
这小子,跟烈学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也不再叫我哥哥了,一口一个轩叫的还挺亲切自然。说实话,我听着也挺舒服。 
“哦”了一声站起身直接进厨房。这么多年了,这两兄弟的口味习惯早摸透了。 
一边开火热油,转身从冰箱里拿了两鸡蛋。磕碎扔进锅里,不是自夸,煎蛋我已经是职业水准。 
端着早餐出来的时候,泉已经刷好牙洗好脸坐在桌边等了。一见我过来,就眯起眼笑的象一只吃鱼的猫。 
无奈的笑笑,把五成熟的煎蛋放在他面前,又从微波炉里取出刚热好的牛奶,倒进一个更好拿的杯子里摆在他手边,我也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面前却只有一杯咖啡一张报纸。 
“怎么不吃?”看他一直盯着我看,我奇怪的放下报纸问他。 
“我在奇怪,为什么你拿咖啡当水灌,胃还好好的,一点问题也没有。轩,你那个真的是胃吗?” 
这什么话。不是胃难不成是下水道。这小子,跟烈在一起多了,嘴巴学叼了。 
“少说废话。快吃。不然下次不给你做了。” 
“轩你又在吓唬我。”泉倒一点不当真。只低下头津津有味的吃着我为他准备的营养早餐,一直到咽下最后一口牛奶才看我问:“轩昨天晚上去哪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哦。” 
我一惊。不动声色抽出一张面纸,擦去刚才手抖时晃出来的咖啡。抬眼看他笑道:“是么?” 
“是啊。”泉也笑的很促狭,然后大声道:“去见女朋友了对不对?” 
我微微的松了口气,不置可否的摇摇头。又端着咖啡去看我的报纸。泉却不依不饶的缠上来,把椅子拉近我,搭着我的肩膀放大他那一张俊脸。 
“漂不漂亮,哪天带出来要我见见嘛。” 
“小子,与你无关吧。”我卷起报纸,敲他的头。然后站起身说:“我还要去上班。” 
泉仍然靠在椅子里看我。带着微微的笑意。不知是玩味还是别的什么。反正我没有再看,拎起外套逃一般的冲出房间。 
我没有撒谎。我是要上班。虽然昨天才加过班。但以医院现在缺人手的情况来看,这种日子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一晚上没睡,我早已筋疲力尽。我也有职业道德,不想让病人枉死在我的手里,所以我直接去找院长,让他看我发黑的眼眶,憔悴的表情,当然最重要的是眼底那一点威胁还有顺手从急诊室带出来的手术刀。我说:“院长,我不想杀人。” 
院长立马起立,握着我的手说:“欧医师。我知道最近辛苦你了。我代表全体病患和医务人员感谢你。你可以随时回去休息。” 
“谢谢院长。”我很感激院长的体贴。所以决定采取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是拿着院长特批的条子,找了间没人的病房睡了个昏天黑地。再醒来,已经日头偏西。 
甩甩头,感觉精神大好。只要再一杯咖啡,我甚至马上就能上手术台。 
结果还真是说什么应什么。我刚端上杯咖啡,就听传呼响。低头一看还真是叫我立刻去急诊室。有伤患马上送到。 
一边挪脚往急诊室赶,我一手端着咖啡,埋头看响个不停的传呼。心里抱怨,说一次就行了,用的着这么没完没了要死要活的催吗。 
然后凭直觉的转过转角,“碰”的一声,撞到一个东西。我晃了两下,没事。再抬头,忍不住举手揉眼睛。 
是我撞邪还是他倒霉。 
被我撞的又是龙阳。而他另一套明显更加高档的西装又成了我手里咖啡的泼墨画板。 
叹了口气,我连道歉都省了。直接看他,意思你看怎么办吧。 
龙阳倒是好象习惯了一样,只低头看他惨不忍睹的西服皱了皱眉,丢下一句:“宾悦酒店,1303房间,晚上来找我。”就目不斜视的从我身边绕过去了。 
我愣了三秒钟才想起来我的钱包还在那个混蛋那。刚想回头拉他回来说清楚,呼机又开始拼命的响。 
可恶!使劲关掉呼机,我当然是救人第一。至于那小子。晚上再解决吧。 
从医院出来,又是快半夜了。我强打起精神,在路边灌了几杯咖啡,打了辆车去宾悦酒店。 
坐电梯上到十三楼,对着一串紧闭的房间门我开始发呆。 
不是我不敢进去,是我突然忘了哪个房间了。只记的是13什么的。妈的,说话不会说清楚啊,当我是电脑,输进去就永久储存啊。 
一条线走下去,走到头又无奈的走回来。我一个人在酒店十三楼的走廊上来来回回穿行像个幽灵。最后终于被保安客气的请了下去。 
站在前台,我只好硬着头皮问:“请问有没有一位叫龙阳的先生来开过房间。” 
“对不起,没有。”前台小姐礼貌的回答。不知是不愿泄露顾客的隐私还是真的没有,反正我不信他龙阳真的没来过。 
于是我撩了撩头发,随手把眼睛摘下来,揉着发酸的鼻梁,一边瞥眼看前台的小姐。果然不出我所料,眼睛都有些直了。 
我当然抓紧机会,贴到她那张精雕细琢的脸旁边,露出我从小练出来的无敌必杀温柔可亲的笑,轻声蛊惑:“对不起,帮我个忙可以吗?我真的要找一位朋友。” 
小姐脸当下就红了。稍微犹豫了一下,就把住客登记薄摆在了我面前。当然不可能太明目张胆,但也够我扫视一遍的了。然后看到登记1303房间的名字,当场差点吐血。 
欧子轩! 
这小子牵了我的钱包还敢拿我的身份证到宾馆开房间。是不是又打算完事拍屁股走人,让我背这个黑锅! 
够狠!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浑!我今天要是不教训你,你就不知道义字怎么写。 
不忘对前台小姐微微一笑,说声:“谢谢。”我三步就窜进了电梯。强压着火上到十三楼,敲门的时候我仍尽量保持冷静,缓慢有节奏。 
三秒之后,门就开了。我本来打算一开门就先在那小子鼻子上揍一拳,却发现他只穿着睡衣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朝里面扬了扬下巴,说:“进来。” 
我一愣,不自觉的就一脚迈了进去。还没来得及说话,龙阳已经转过身坐回沙发,端起桌上的红酒说:“去洗澡吧。” 
恩?我觉的我大脑短路了三秒钟。这什么态度!我是来算帐的,这小子还真当我卖的还怎么的。 
“龙先生。”我嘲讽的看他,“对不起,我不卖!” 
龙阳抬头看了我一眼,依旧没什么表情的点头说:“我知道,你是医生。还是凌风家的义子。早已经脱离黑社会。但——”他停住看我。 
我面不改色看他。拿了我钱包,有了我身份证,一天一夜就查出这么点东西,你龙家的情报网实在不怎么样。 
他似是微微扯了下嘴角,摆出一个怜悯嘲弄主子看奴才,仿佛他有生杀大权似的表情:“你可以只卖给我。价钱随你开。” 
“呵……”我笑的极其不屑,很明显激怒了他。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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