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微微扯了下嘴角,摆出一个怜悯嘲弄主子看奴才,仿佛他有生杀大权似的表情:“你可以只卖给我。价钱随你开。”
“呵……”我笑的极其不屑,很明显激怒了他。我却只淡淡道:“龙总。啧,叫的真别扭!我说龙阳,你说这话是想向凌风宣战吗?你有钱,凌家难道没有么?难道你的私人侦探没有告诉你,我只是脱离黑道,并不是脱离凌家。钱?我有的是。我包你你卖吗?”
“欧子轩!”龙阳额上青筋直冒,握杯的手也骨节突起。“你不要不识抬举。昨天可是你勾引我的。”
“那又怎么样?”我斜他一眼:“我昨天晚上咖啡喝多了睡不着觉,想找个男人消磨一下不行吗?正好碰上你而已。又没跟你要钱,你嚷什么。”
我知道,我是彻底把他惹毛了。从那泛青的脸上就可以看出来。可我说的都是实话,信不信由你我又没必要负责。
龙阳一步跨过来,攥住我的手腕。
拷!手劲真大。跟烈那小子有的拼。
“放手!”我冷冷道。没动静。
不放?我冷笑一声,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一个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靠在他胸前,手肘一托,一弯腰,手腕一甩,把这个一米八八的男人干净利落的摔了出去。
这招过肩摔,我从八岁练到现在,连教练都被我摔的七昏八素!何况这种初出茅庐的臭屁小孩。
龙阳显然没料到我有这一手。躺在地上哼都没哼一声。手里的一杯红酒又把雪白的睡衣抹了个绚烂多采。
我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好象从见找我,他身上的衣服就从没干过。就算这小子有多可恶,恩,衣服钱还是要陪的。
四下逡巡,我幸运的发现我的钱包就躺在床上。大大的双人床上我黑色的钱包分外显眼。我当然是几步过去抄在手中,还没等转身,肩膀就被人扣住。
小子,还没被打够是不是?
我双手握着那只手腕,一拧,恩?不动。再拧,还不动。弯腰想把他摔出去,却发现是白费力气。后面的家伙竟像是生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碰到高手了。我啧了一声,想我打不过的目前为止也就遇过烈一个。没想到今天让我遇上了第二个。不愧是能和凌风平起平坐的龙家。小孩素质也不低嘛。
正走神,整个人已被他打横抱起。
喂,我好歹是个一米八的男人。这男人说抱就抱,还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八成是怪胎。
一愣神的工夫,人已经被他扔上床。还没等坐起来,他整个人就压了下来。
妈的!我用力挣扎。你这叫强奸!
龙阳显然没把我这点小打小闹放在眼里,一只手就把我两只胳膊按在了头顶上方。另一只手一把就扯开了我的衬衫。
随着“咝啦”几声,我就知道我的衬衣完了。不由冲他怒吼:“你***给我轻点。”我第二喜欢的的衬衫哪。
龙阳抬头看了我一眼,就低头往胸口吻去。然后好象轻轻皱了皱眉。
因为忙了一天早就汗透衣背,所以抽空在医院洗了个澡,其他的都没什么,就是一身福尔马啉水的味道熏的我自己都受不了。看他这反应,就知道跟烈一样,是个宁死不进医院的主儿。
不过还是忍不住冷嘲着看他道:“没有女人好抱是吧?!不是同性恋就别在这儿装。”
龙阳猛的抬头,眼里有点愤怒,还有点不服。就是这种眼神,倔强的赌气,不让干什么非要干的小孩子脾气。又一个被家里宠坏的小孩。
明显感觉他的吻越来越炙热。我当然知道他不是那种不经人事的纯情男人。不过对同性,可能真的没什么经验吧。忽然就觉的他手顺着腰背滑到了两腿之间,竟然握住了我软绵绵的分身,上上下下的揉搓起来。
我先是一惊,不禁微微笑了。看来这个小孩回去还真有认真研究过呢。两个男人做爱时如何讨好另一方。孺子可教。
长长的喘着气,我用早已活动自如的手摸上了他的头发。
不长不短,不软不硬,却明显跟烈和泉的不同。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吧。总是喜欢揉着那两个小家伙的头发,看他们或暴跳或温柔的表情。
真是……舒服啊。
“恩……”我缓缓的呻吟了一声。身体好热。热的快烧起来了。那人的手每在身上划过,都会激起我一阵颤栗的快感。眼前早已是朦胧一片。这个时候别说挣扎,我没叫着要他快点已经是最后的意志力了。如果他敢这个时候停下来,我甚至不敢保证我会不会把他压倒用强。
这副敏感的身子啊,只要一旦被点燃,不到烧完烧尽,是无论无何熄不下来了。
抬起腰身,容纳他的巨大,大口喘息,放肆呻吟。我彻底放逐身心,享受快感的盛宴。
“快……再快一点。”
“不够……还不够!”
……
淫荡?不知廉耻?也许吧。反正我不在乎。我只想要这种充实的感觉。
“你……还真是贱!”低喘着在我耳边说出这句话,他咬牙切齿挺身的样子引来放声的大笑。
没有我,你能这么痛快吗?小子,话说多了会伤人的。
那天晚上,我不知到我们做了多久,我们射了几次。反正是一夜没睡折腾到天亮。什么姿势都摆过了,什么下流的事也都做过了。虽然最后是有些腰酸背疼,但下床还是没问题。
什么做的晕过去,什么被人抱上抱下。我欧子轩在床上,从来没落过下风。有多少人卯着劲想看我求饶,最后还不都被我榨的精尽人将亡。我照样洗澡穿衣走人。顶多就是那里有些痛,走路不太利索罢了。
前脚进了浴室。后脚龙阳就跟进来了。我头也没回的开水龙头。
“怎么,还没做够?想鸳鸯戏水?”
“子轩。”他一动没动,只靠着门上看我。
子轩?还真没听人这么叫过我。一般不是轩哥轩少爷就是欧医生。就连烈和泉那两个小鬼都只是叫一个单音字,轩。今天突然听这么个亲昵法,还真有些脊背发凉。
“我和你很熟吗?”我倒洗发水洗头发。
“跟我走。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要月亮你摘给我吗?我要太阳你射给我吗?办不到就不要随便说大话。出来混的,最重要的是个信字……”我收口,因为冲头发的水都流进嘴里了。
龙阳没有再说话,只是走到我身后。我知道他在哪,也懒的理他,继续闭着眼冲头发。说实话,我讨厌洗东西,洗澡洗脸洗衣服,我通通不喜欢。却不得不每天一再重复。因为我同样受不了身上有一点污秽,我怕坫染泉那份纯净。
该死,这时候想什么泉。还有这该死的头发,一定是洗发精倒多了,怎么冲都感觉滑滑的。
正在我火的想拔头发的当,一只大手缓缓的覆了过来,不容我拒绝的拨开我的手,不轻不重的搓着我后脑勺的头发。龙阳带点宠溺带点无奈的道:“头发不是这样的洗的。”
我一愣,他另一只手已经把莲蓬摘了下来,贴着我的头皮仔细的冲。拨来拨去的手好象给小狗洗澡一样,轻柔怜惜,还带点恶作剧的揉乱。让我瞬间僵在了原地。
我,一个二十六岁的男人,竟然让一个比我小的男人圈在怀里洗头发。我一定是疯了。
龙阳已经洗完了,又把莲蓬挂上去,看我看着发愣,竟然牵唇一笑,露出一口明亮的牙齿:“怎么?身上也要我代劳吗?”
我白他一眼,转过身冲水说:“麻烦你出去。我不习惯洗澡还被偷窥。”
龙阳没有说话,但听门响的声音,他应该是真的出去了。我不禁转身看着门发呆。好象从遇到这个男人以来,我就经常性的陷入痴呆状态。再这么下去,搞不好哪天直接就进了精神科了。
事先声明,赶龙阳出去,不是我害羞不好意思,只是有些善后的事情,当着人面实在是做不出来。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当然不知道他射进去的那些东西弄出来要费多么大的事。真是混蛋!
等我洗好澡出来的时候,龙阳已经穿带整齐了,只头发还湿漉漉的。我不禁一愣,问:“你洗完了?”
龙阳笑笑,指指旁边的门道:“这是总统蜜月套房。我本来打算昨天实在不行可以让你睡隔壁。可惜你把我的火全挑起来了。怪不得我。”
我气的当场翻白眼。看他又要走,我也不拦,只一屁股在床上坐下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道:“喂,把钱留下来。总统,还蜜月套房,你真以为我开银行的。”
龙阳看我一眼,丢下一句:“帐我都结了,你随便待到什么时候都行。”就面无表情的拉门出去了。我不禁感叹这家伙冷面冷心。刚才那一点温柔都是装出来的吧。
啧。往后一躺。不管了,先睡一觉再说。至于医院,让院长去值班吧。听说他年轻时技术还不错。
3
再回家已经是晚上。远远看见房间黑着,我就知道泉那小子一定早回去了。也是,人家现在和女朋友住在一起,没事干老守着我这个挂名兄长也不象话。不过还真是怀念啊,以前照顾那两个提溜乱转的小家伙的时候,每天时间都过的好快呢。
拉开灯,坐在客厅里,无聊的电视节目加上无聊的我,忍无可忍下又灌了几杯咖啡下去。今天晚上看来又是睁眼看天亮了。啧,整个一个日夜颠倒。都怪龙阳那混蛋。
不过想想,人家龙家好不容易养个儿子出来,人高马大,一表人才,正正常常健健康康,搞不好就被自己弄成个GAY。要让龙家人知道,还不把我活吃了。唉,不过还是有点小小的得意。这不正说明我魅力大嘛。想当年读书时就弄的一个学校的男女混乱疯狂,如今,虽然上了点年纪,风采不减当年哪。
想着忍不住微笑。却忽然想起那个小孩。清澈的眼,纯净的笑。泉,他应该比我更容易让人疯狂吧。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男孩女孩围着他转。不过那小子还真专一,从小到大就交过那么一个女朋友。叫什么来着?静?青?唉,人老了,记性果然不太好。明明是泉三句话不离嘴边的名字,怎么就是记不住呢?难不成是心理暗示,不想记的就不记。那也玄了点。
一个人过夜就这点不好。胡思乱想。随手摸出钱包,也没想过里面会少什么。毕竟堂堂龙家大少,还不至于黑我这点小钱。可翻来翻去就觉的少点什么。
照片!如梦初醒,又如雷劈下。该死的龙阳。
钱包里我和烈和泉合影的照片没了。烈不爱照相,总说那是通缉或死了才用的东西。这唯一的一张三人合影,还是我出国读书时连拉带拽软磨硬逼才勉强照的。看照片里他皱的快缠起来的眉就知道他心情有多么恶劣。但泉却不是。泉笑的还和以往一样,温柔的,宁静的,带着阳光的味道,明亮而不刺眼。
这张照片一直被我收在钱夹里。因为从来没想过会不见,底片早就不知扔到哪里去了。今天却落在龙阳那小子手里。真是找打!
撇撇嘴角,原来放照片的地方塞着一张纸条:要照片,打电话。
下面是一串手机号码。
看看表,十二点不到。我想也不想的拨电话过去。响了半天那边才有一个人接起,带着些许不耐的低喘着问:“谁?”
听那边莺莺燕燕娇吟低喘,我就可以想象那边是个什么场景。不禁佩服他的好精力。淡淡回他一声:“我,欧子轩。”
“哦?”他好象翻身躺下去了。那边传来女子声音小声的埋怨。
“想我了?”他语气平静。
“是啊,是啊,我想死你了。”我麻木的哼哼。
他显然来了兴致,贴着电话问:“要不要来找我?”
“我只想照片来找我。”懒得和他废话,我单刀直入。
“这样啊。”他声音又冷淡如初,然后那边一阵响动,女子的声音又开始惊叫呻吟。
“我今天没空!”说完他就压了电话。
妈的!我差点把话筒扔出去,后来发现还有线连着,没扔成。
我欠你钱还是怎么着。三天两头给我找晦气。真想告诉烈让他带人端了他们家,又怕烈有个三长两短,偷鸡不成失把米。可恶!
渐渐平复下来心气,我就倚着沙发看窗外。从黑到灰再到白,颜色一点点变化,嘴角弯成一个固定的角度。那算什么,冷笑?嘲笑?都有吧。烈曾经郑重的告诉我,不要摆这种笑给他看,他不喜欢。
切,我爱怎么笑,你管得着么。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别总让我提心吊胆。你真以为你是九条命的猫,打不死的超人啊。每天弄一身伤回来。我看的恶心。
还有别总那么凶神恶煞的,会吓到泉的。
不明白明明是亲兄弟,为什么烈看泉的眼神总是愤怒的,充满敌意的。难道他不知道,这个弟弟,对他是一点威胁都没有的吗。记的小时候泉扁着小嘴问我:“为什么烈不喜欢泉。”我那个心疼啊。我只好说:“烈很喜欢泉。只是他不会表达。”然后泉就问:“有轩喜欢泉那样喜欢吗?”
当时回答是有吧。但把泉抱在怀里那一刻,我真想告诉他,这个世界,没有人会比我更喜欢你了,泉。
忽然电话铃想。我依然坐着没动。现在的我,什么人的声音也不想听。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然而“嘀”的一声留言音过后,响起的却是泉那纯净温和的嗓音:“轩,起床啦。上班要迟到了。别忘了吃早餐啊,别光喝咖啡,对胃不好。Bye!”
我目不转睛的望着电话。终于又转过头去看外面有些灰蒙的天。任烟雾缭绕朦胧我的眼。今天,大概会下雨吧。
叹口气站起身,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我洗了把脸出门。不管怎么样,日子还是要照过啊。
进了医院,果然又开始犯困。但我一直忍着没睡。就算是时差,我也得调整过来。好在今天没什么重伤患,我几天以来第一次按点下班,出了门却只有站在门口苦笑。
竟真的下雨了。在我没有带伞,拦不到计程车的医院门口,我好象除了冒雨就只有等雨停一条路可走。
无所谓,到哪还不是一个人过。**在医院大楼门口的墙上抽烟。觑着眼看路上人来人往,烟雨蒙蒙,还真有点清凉的感觉。
眼睛早摘了。下雨天还戴眼睛,我又不是傻子。况且那只是个装样子的平镜。
竖起风衣领子,我把整个人缩在角落。有点冷啊。秋雨果然不是用来赏的。
烟叼在嘴里,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吸了。任它一点点的燃烧,烧出一柱细细的白烟直直往上飘去,我也半仰着头,眼睛看着顶棚,头脑里一片空白。
这样的无聊,还要等多久啊。
忽然听到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