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实早瞧出他在存心找麻烦,只得噤声,一双眼却不自觉地向黑衣男人飘过去,见他依然沉默,心中稍定,但回心一想,平静过后的风浪只怕更大,斗大的冷汗便不由自主地源着额头滑下。
斜眼看向黑衣男人,见他始终不瞅不睬,子阳云傲挑眉,正要再次挑衅,忽然,黑衣人开口说:「滚出去!」
低沉厚实的嗓子回响棚内,子阳云傲一怔,半晌后,才察觉原来黑衣男人的说话对象不是他,而是他身后的两美。
柳如眉和楚楚都是世家之女,当然有高门大户小姐的傲气,只因倾心子阳云傲才在他面前千依百顺,小鸟依人,此时听得这貌不惊人的男人如此无礼,脸色都是一黑。
未及出言驳斥,男人不耐烦地挥挥手,再次逐客。
「滚!」
一言未落,一股吸力倏然出现,柳如眉与楚楚不约而同被吸前半步,两人急忙运起内力抗衡,却见男人冷哼一声,举在半空的五指化为鹰抓之状,向后用力猛拉。
柳如眉和楚楚就像被人提着衣服用力向前拉扯的孩子一样,双足离地,猛地「飞」出棚子。
「你──!」子阳云傲脸色铁青,猛然拍台而起。
「你是不是存心要我不高兴?」右指指尖正戟黑衣人的鼻尖,正要发难,眼角却不经意地看见远处正急步前来的卓震东和朴天算等人。
子阳云傲登时清醒过来,压下声音说:「我会记住你的!」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棚子,扶起两名女伴,匆匆离去。
卓震东满脸担忧地迎上他,问:「小傲,发生什么事?有没有吃亏?」
子阳云傲摇摇头说:「没有什么特别,卓伯伯不必担心。」
卓震东立时放宽了心,但朴天算却没有卓震东那么容易打发,追问,「敢问小侯爷刚才因何动手?」
子阳云傲淡淡地说:「没什么大不了,只不过在言语间有点不合而已。」
「他们武功如何?那两人可是魔教左右使?」
见朴天算始终将目标放在夏飘萍和秋愁雨身上,子阳云傲心想:枉你外号叫神算子,难道就看不见他们身边有个更加可怕的人物在吗?
他在心中暗暗好笑,脸上却还是不动声色,只道:「我不知道魔教左右使是怎样的,但如果魔教左右使只有他们这种程度的能耐,只怕魔教早就灭了!」
听到他的话,朴天算沉吟起来,想:这也对,那两人若真是夏飘萍和秋愁雨,怎会让与自己争执的人有命离开?但是,他们身上的衣着,兵器又确是夏飘萍和秋愁雨……
见他依旧存疑,子阳云傲勾起唇笑一笑,看似漫不经心地说:「刚才观他们的神态,说话的口音,他们似乎是北方人,而且打的是官腔,魔教在北方扎根多年,外面将他们流传得无所不能,说不定是那些闲来无事做的官家子弟在扮魔教左右使,引人注意而已。」
朴天算犹疑地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唯有刚才与子阳云傲在一起的柳如眉和楚楚见他如此胡扯,心中起疑,柳如眉性子较为冲动,立刻就忍不住要问个明白。
「他……」才刚吐出一个音节,右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却是一直牵着她的子阳云傲忽然用力抓紧她的手。
「啊!」柳如眉痛呼,既惊且怒地向子阳云傲看去,却见子阳云傲朝着她微笑,一脸温柔地问:「如眉,为什么叫痛,是不是刚才摔伤了?」
柳如眉刹时无措。
就在此时,瞭亮的喝采声忽然从四方八面响起。
抬头,只见擂台上,蓝衣翩翩的卓不凡脸带朗笑,高举一面锦旗,正接受众人祝贺。
「恭喜卓少侠成为新一届武林盟主!」
「好!」卓震东欢呼一声,跃上擂台,子阳云傲也欢快地笑着,把手松开,随之上台。
台下,柳如眉惊魂未定,伸手把衣袖拉起,看向自己的手腕,但见紫红一圈疼得厉害,而她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到底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
第二章
入夜,第一天的武林大会结束,参加大会的宾客不少宿于白马寺西厢的客房内。
子阳云傲也是其中之一。
以侯爵之尊,他的厢房坐落在西厢境观最好之地,从氤氳热气向外看,但见一片翠竹,天上新月如勾,星罗棋佈,自然美境足以洗涤心灵。
坐在盆中,拿起木杓往肩头舀下两瓢热水,浑身放松之余,忽感异样。
子阳云傲应变极快,立刻拿起湿透的布巾,往后用力一拂,随即借机而起,谁料,未及跨出澡盆,一股劲风已从旁扑至。
子阳云傲迅即举臂抵挡,但来者反应也极快,立即变招,指头往他臂上的天池,少府,曲泽三穴疾点,子阳云傲只觉三穴倏麻,右身倏时动弹不得。
来不及惊慌,对方的左手像泥鳅一样钻过他的下腋,迅雷不及掩耳间,已把子阳云傲的喉头要害拿住。
知道对方只消一发劲,就能把自己的性命夺去,子阳云傲反而冷静下来,问:「你是谁?想做什么?」
回答他的问题的是一连串指头疾点之声,瞬息间,子阳云傲全身大穴被封,一条布条迅即蒙上双眼,眼前随之漆黑一片,神秘人把他抱起,托在肩上,向寝室的方向走去。
被粗暴地抛到床上,子阳云傲这才真正地惊慌起来。
「救……」正欲放声呼救,忽感喉头一麻,竟连哑穴也被封住了。
全身动弹不得,视力与声音同时被夺,全身赤裸地被抛在床上,子阳云傲自觉如同刀板上的鱼,毫无反抗的能力,冷汗不由得不住渗下额角。
来者出手之快之准,竟叫他毫无反抗之余力,江湖中没有多少人有此能耐,难道是……
神秘人却不容他有整理思绪的余暇,抬起他的下巴,手指稍稍用力捏着子阳云傲白皙的双颊,紧合的两片薄唇被迫张开,露出洁白的牙齿与鲜红的小舌褽腔。
神秘人把唇压上,尖锐的门牙狠狠地噬咬柔嫩的唇瓣,舌尖闯进温热的口腔,拉出无力的小舌,含在牙齿之间粗暴地吮吸起来。
子阳云傲无法出声,也无法挣扎,只能放任他的唇舌蹂躏,浓重的气息直扑喉头,舌尖被吸吮咬弄得发痛,仿如野兽般原始粗犷的吻令子阳云傲几近窒息,头昏脑胀之余,小腹间竟开始发热起来。
仿佛察觉到他的身体的微妙变化,神秘人伸出左手向他的下腹探去。
半硬的欲望被轻轻握住,指头拉开表皮,长着厚茧的掌心在柱身细细游移,粗糙与娇嫩的皮肤互相磨挲,轻细的刺痛混和着微妙的快感,令子阳云傲浑身绷紧。
欲望完全地屹立起来,从铃口流下的液体把神秘人的左手湿透,来回抚弄间,发出淫靡的水声。
听见不间断的黏稠的磨擦声,子阳云傲又羞又恼,一张俊脸登时红透。
神秘人轻笑一声,在他胀红脸上亲了一口,嘴唇沿着下巴,脖子,肩头一直下滑,落到结实的胸膛上。
唇在左胸徘徊,炙热的气息吹喷,暗红的乳珠颤抖着缓缓挺起。
子阳云傲已经料想到他接下来想做什么,一颗心怦怦地乱跳起来。
果然,接下来,他把唇压上挺立的乳珠之上。
一记长长的吮吻,把左乳含在唇内,舌尖如一条顽皮的小蛇在乳尖顶端的小孔轻轻搔弄,空着的另一只手也爬上右边的胸腔,揪着小小的乳头,用力地拉扯起来。
从双乳传来的阵阵酥麻疼痛,因为看不见的关系而份外强烈,下身的欲望也更加膨胀,子阳云傲浑身发热,结实柔韧的身躯上泛起一层薄红与碎汗。
汗水淋漓,蒸发出一阵浓郁的情欲芳香,神秘人再也按捺不住,抬起他修长的双腿,猛然压上。
坚硬硕大的欲望抵在臀间,腰身用力一挺。
「──!」瞬间,子阳云傲的身躯像被撕裂成两半,剧烈的痛楚令他难受得张大嘴巴,发出无声的悲鸣。
不容他有丝毫喘息的空间,神秘人不断挺动腰身,巨大的欲望毫不留情地在狭小的通道插入抽出。
未经滋润的后庭瞬间被撑至极限,子阳云傲甚至听见身体内传来近似布帛被撕开的声音,他感到自己的血液正在流出,滋润干涸的肉壁。
欲望进出之余,带着混浊的血丝,淡淡的血腥味令兽性更加膨胀,肆虐的男人很快就第一次射出。
滚烫的体液喷射在体内,炙痛令充血的肉壁不受控地抽搐起来,刚刚发泄过的欲望再次胀大,坚硬如铁。
神秘人盘腿,把子阳云傲拉起,抱到膝上。
由于全身穴道被封,子阳云傲无法挣扎,只得任由他摆布。
身子软绵绵地靠着他的胸膛,子阳云傲的双腿被拉得更开,全身的重量皆坠于下身,两人相衔之处。
巨大的欲望进入再深,花蕾的每一片绉褶皆被展开,享受着被柔软炽热的肉壁包含的感觉,神秘人并不急着移动,厚大的双手沿着子阳云傲软滑的肩背下滑,捧着两臀用力揉搓起来。
他用力极巨,两瓣雪白的臀肉不一会就红透微肿起来,臀肉被拉扯抚弄之际也牵动敏感的后庭,紧凑的肉环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
静止的欲望再次开始移动,不是狂风暴雨的抽插,只是抵着肉壁内的一个小点,细细地转着圈,温柔地前后摆动。
一股酥麻疼痛流遍全身,带来无比快感,子阳云傲虽无法呻吟出声,但浑身的肌肤却不授控制地簌簌抖动起来。
看见他萎靡的欲望再次屹立,知道终于挑起了他的情欲,神秘人隔着黑布温柔地亲吻他的眼睛,接着,激烈地律动起来。
火热酸麻占据全身,子阳云傲只觉身子难受得就像被火烧一样,恨不得扭动身躯避开,只恨他全身穴道被封,连动一下指头也做不到,只能任由对方摆布。
欲望就仿佛无休止的凶器,在他的体内不断插入拉出,贲张的纹理磨挲着媚肉,甚至一再胀大,无间断的快感令人晕眩,体内凸起的小点被集中磨挲,子阳云傲浑身剧震,脑中有如电光四闪,身前的阳物一瞬胀至极限,白浊的精华不断喷射,攀上情欲的巅峰。
在他体内肆虐的欲望也喷射出来,软垂下来的欲望缓缓抽出,大量混浊的液体也随之涌出。
经过一轮蹂躏,床榻乱成一团,神秘人把蒙着子阳云傲双眼的布条拉下,发觉他已经昏了过去,不由微微一笑。
扶着子阳云傲软绵绵的身子躺好,指头在他身上疾点,刚把被封的穴道拍开,就闻得一声厉喝。
「厉天邪,我杀了你!」子阳云傲猛然睁开眼皮,举起手刀疾砍。
偷袭虽快,但他口中的厉天邪反应也不慢,立时把肩膀往左一倾,巧妙避过手刀,子阳云傲盛怒,呼喝一声,反手又是一掌。
厉天邪不慌不忙,左手中指往他手腕脉门轻拂,子阳云傲的右手顿时发麻。
他铁青着脸提起左拳向厉天邪胸膛打去,厉天邪瞧着他的脸色,忽然笑了笑,竟不闪不避,任由拳头加身。
沉重如雷的拳头打在他贲起如山的胸膛上,就像打在铁板上一样,壮硕的上身甚至没有摇晃一下。
子阳云傲暗自咬一咬牙,正要再打,厉天邪已把他的拳头抄在掌中,道:「和你开个小玩笑而已,何必生气得要打人?」
他的身子长得虎背熊腰,异常高壮,肌肤全都晒成黝黑的颜色,观骨丰满,高鼻深目,双眉如刀,又黑又浓,充满北方男儿的气概,加之声音低沉厚实,虽然说着轻佻的话,但也带着一种慑人威严。
若有认得他的人在此,一定会吓一大跳,谁也料想不到,这个在子阳云傲房中出现的男人,竟然就是江湖中人恨之入骨,惧之如虎,外号「魔王」的魔教教主厉天邪。
「是要杀人!」子阳云傲甩开他的制抓,又是重重一拳打去,厉天邪动也不动地任他击打,十多拳过后,神色依然自若,反而是子阳云傲打得拳头发痛,指节更微微地肿了起来。
「王八蛋!」子阳云傲粗鄙地呸了一声,别过脸去。
厉天邪笑着轻抚他红透的脸儿,说:「若旁人听见风流倜傥的子阳小侯爷说话如此粗俗一定会很吃惊。」
「放手!」子阳云傲把他的手拍开,回过头来,脸寒如霜,冷嘲道:「若他们知道魔教教主厉天邪是个闷骚的大色狼,喜欢奸淫男人的变态,只怕会更加吃惊!」
「这只是小惩戒而已。」厉天邪的神色也冷峻起来,问:「今天早上那两个女人是什么一回事?」
「你凭什么管我?」子阳云傲冷笑,蹒跚着下床。
「我凭什么不能管你?」厉天邪脸现愠色,挑起两道粗浓的眉头,伸手把他拉住。
「别碰我!」子阳云傲反手便打,厉天邪哼的一声,把他的双手抓住,锁在身后。
「说!有没有和她们做了什么不应该做的事?」翻身,把子阳云傲压在床上,厉天邪如同一头盛怒的狮子,赤裸的身躯上,每一块肌肉都贲张起来,黝黑光滑,充满力量。
「做了又如何?」子阳云傲歪一歪嘴角,刻意挑衅,配上唇角的一颗小痣,看上去份外嚣张。
瞧着他脸上挑衅的神色,厉天邪真是又爱又恨,攥紧了拳,重重打下。
拳头擦着子阳云傲的脸颊而过,击在床板之上。
他一拳之力何等惊人,床板发出刺耳声响,顿时陷了下去。
子阳云傲忙不迭翻身下床,刚着地,整张床就塌下去了。
剎时,巨响回荡,灰尘翻飞,裸身站在房中,子阳云傲倏然呆滞。
「小心着凉。」厉天邪从架上取过外袍,为他披上。
好不容易把目光从倒塌的大床移开,子阳云傲骂道:「你这个死疯子!」
心头震怒,子阳云傲不想再与厉天邪同处一室,铁青着脸,大步向大门走去,刚迈步,双腿间便传来一阵痛楚,脚步踉跄一下。
厉天邪伸手把他扶住,子阳云傲只觉一道黏稠的液体沿着大腿滑下,感觉难受不已,恼怒地推拉之际,忽听门外传来声音。
「云弟,你在吗?」
子阳云傲一惊,登时全身僵硬。
犹疑之际,门外再次传来声音。
「云弟,我刚才听到有点声音,好像是从你这边传过来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了?我可以进来吗?」
听见他要进来,厉天邪微微玻鹚郏壑猩惫夥缮痢
子阳云傲已经认出门外传来的是卓不凡的声音,定下神来,对着房门放声说:「卓大哥,我没事,只不过刚刚不小心把澡盆推翻了而已。」
「我可以进来吗?为兄很久没有与你抵足夜谈了,刚才人太多,也没有机会与你多谈几句。」
「啊……不!我很累,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卓不凡明显有点失望,沉默半晌后,再次开声道:「那……明天早上,和我一起用早膳,好吗?」
「好!」子阳云傲连忙答应,听见卓不凡的脚步声终于走远,才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