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女人,你不会是借凑巧为名,满足你对homo好奇心为实吧!
「我的男朋友!」王子!没必要对陌生女人e out吧!
「的确长得不错!怪不得你可以为了他和我解除婚约了!」
咦?我有点追不上剧情发展!呃!她应该是之前和王子订婚的女人,但由於最近发生太多事,我完全忘了这个「无婚妻」的存在,更莫说解除婚约,王子一句也没提过!
「对!我已认定了他!」他牵著我的手,眼神坚定不移。
他最近是走「王子与燕子」中的摧泪王子路线吗?
眼眶被液体胡掉了,待看清一切时,已身在他那廉价公寓……
我之前自己sweet sweet的,有些明显事实完全看不见!王子这麽有钱,就算自己搬出来住,也不至於住在这些平民公寓…
「告诉我,你现在和你的家人关系如何?」
「没什麽啦!」王子试图云淡轻风,但我不打算放过他!
「没什麽?我好像很久都没听你说你要回老家吃饭!」避开他的狼吻,我才不会被美男计弄得神智不清!
「就是没什麽!他们知道我是那个,有点生气,暂时不让我回家罢了!」王子勉勉强强交待,还是专心於眼前的大餐。
大餐的我闭上眼随他去,反正事实从来不需在当事人口中套得!
翌日,乘著堂与堂之间的空档,我上网找到一篇登报启示:
……现杜枫正式宣布,与杜熙宁正式脱离父子关系。
有钱人,真无聊!难道他不知道这方法是没有法律效力的?
更无聊的是王子的词汇!什麽「有点生气」、「暂时」!不会中文回幼稚园重读「你、我、他」吧!气死我了!
我气得眼眶发红,某人还不知死活的在此时致电给我:
「以玺,在哪?我们去Tea好不好?」
「不好!」我才不让你看我瀑布泪後,眼睛肿得如叉烧包的蠢样!
「噢!又不?以玺,我发现每次在星期三下午约你,你都会没空!说!是不是偷偷与人幽会!」
……词穷,以往悔恨都全消了,有些东西还是我来担就够…「我都还没查你你就查我?你常常都失踪,会不会是你偷情的机率大点?」
「噢!被发现了!罢,今天我还是去会我另一个小甜心好了!」说著,就要挂线。
「等,我会一直黏你,直至你厌了我为止!」也不给他回话机会,我就挂了线。我其实最不坛长这种肉麻话!但若一个人为你做到这地步,你还他妈的吝啬那一两句话,未免自私得教人倒尽胃口,所以,我还是说了。
幸福,却不代表你可忘了自己曾种下的祸。
我熟练地为床上妇人翻身,免她因长期瘫在床上以致血液不流通、肌肉腐坏。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麽多了。
「伯母,你一定要快点康复,你知道…璇他常常丢三甩四,还是需要你照顾的……」
「你只会拜托我妈,为何却从不想过亲自照顾我?」
我吓了一跳!我用了几天,才确认这段时间没有人来的!
对,是没「人」,只是有只大型犬活生生站在我眼前……
注解:
1)t一利生,一弊生:这个gag恐防只有我的中同才get到,其实只是借此怀念一下中学时欢乐的气氛罢了!
2)t水电工:《十七岁的天空》中,有多少人明白那个gag呢?我再在这里食多次吧!《台北水电工》,是第一套台产homo四仔,这样鼓气勇气的杰作,却害男主角落得可悲下场…唉……
「对不起!我立刻离开!」我怎样说怎样做,对犬都是伤害。
「别!」犬抓紧我的手臂,力度大得我皱眉。
犬立刻放手,轻抚我的手道:「对不起,抓痛你!我一时著急没控制力度。你先别走,听我说几句好不好?」
犬犬!你搞清状况好不好!现在是我对不起你是我见异思迁是我间接害你妈妈,你不要放下姿态留下我好不好!你打我、骂我,我会好过很多!
看我没回应,犬犬急著说:「护士说,这段时间都有个年纪和我差不多的人为我妈转身,我就想,那是不是你!我本来觉得很讨厌,觉得你假惺惺,我妈都瘫了,你做这些有何用……然後,我却忍不住问那护士,问她那年轻人长成怎样、来到会做什麽、说什麽、多久来一次、逗留多久才走……问得那护士也嫌烦,怒吼我,问我想怎样……
我当头棒喝!对!我问来干麽!我应该气你、恨你,但我会这样问姑娘,其实,只是想尽量多听点关於你的事!然後,我开始觉得,如果姑娘所说的年轻人是你…我可以原谅你…
连我都觉得自己不孝、窝囊,但我就是控制不了……」
我无言以对,只觉得心里像坠著一块铅。
「小以,我该怎辨?我觉得自己变坏了!我现在会诅咒你!咒你和那人早点分手……以前的男友甩我时,我也没这样做!我只会想,只要他幸福就行。但这次,我却不能这样安慰自己。你跟他幸福,但我不呀!你跟我也很幸福,那你就和我一起,让我们两个一起幸福,不可以吗?」
犬犬的话颠三倒四,但我就是懂。
我看著他满面泪水,他大概不自觉自己在流泪吧!真的,如他所说,有够窝囊!
窝囊得我受不了,抱住他的头,不看他的窝囊相。
我衣领都湿了,分不出是我害的,还是他害的。
天色都转黑了,他抱著我的腰,我揽著他的头,谁也没放手。
「对不起!」那是芝麻开门的咒语。
果然,他放手了。
这次,我们真的彻彻底底了断了!
拿著王子的销匙冲向他家,我不介意他在不在,只要去有他气息存在的地方,那或多或少能安抚我现在的心情。
我算那根葱,凭什麽让两个好男人在我身边团团转?我都不是公主!
一开门,浓浓的咖啡香扑鼻,王子高贵地拿著芝士饼向我走过来。「回来了?会完情郎了吗?要美丽的我独守闺房,你可真坏呀!」
说者无心,听著的我可心虚到额头冒汗,该不会是我因嚎哭而弄得比皮蛋还要肿的双眼,让他看出端倪吧!
「你……干麽泡咖啡?你忘了自己的胃不好吗?」专注力因「关心他」而转移……呃,其实是我想转移话题啦!
「我的压力因你的出现,减少了许多,所以胃病也随著好了一大半!而那咖啡是冲给你的喝!瞧你,在外面大半天,冷得鼻子红红,不灌你一杯热饮,我怕晚上会梦到小丑!」他转身关炉火,我在他身後抱著他,再次哗啦哗啦大哭起来。
「有必要这样感动吗?」王子说著,还是细心地拖著八爪鱼状的我关火,毕竟家居安全要留神,若生意外很伤心!
呃…对!是没必要这样感动,我只是借位来哭,哭大型犬对我说的话,哭王子对我的体贴。
我就这样粘著他一整晚,眼泪是一直的掉,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窝囊得不得了,难为王子一句话也没说、一个问题也没问,只是轻抚我的背……
在我掉泪的程度凶得我以为我会哭掉两粒眼珠出来,睁不开眼睡意来袭时,我在他耳边轻喃道:「谢谢你!你对我的好,我会记住!」
他轻抚我头发道:「那你就好好记住,因这是最後一晚!」
这句子好奇怪!我想问个清楚,却敌不过睡魔。
算,明早再问。
醒来的时候,感觉冷清清的,昨晚抱著我睡的温暖躯体,彷佛从没存在过。
我呆在床上,有点搞不清现在是躺在王子怀中造著只有我独个儿的梦,还是我独个儿造著王子抱我的美梦。
很奇怪吗?不会呀!我还试过在梦里受到某友人欺负,醒来时忘了那是梦,就一直气著友人,过了大半天後,才记起那是梦。
电话铃声刺耳地响著,我决定放弃想这类庄周梦蝶的问题,乖乖接电话去。
「哥……哥,是你吗?」
这声音,吓得我完全清醒!
在和王子一起後,他说我妹那边就交给他,然後我就真的若无其事,将之前王子和她交往的事忘得一乾二净!我不想为自己找借口!我的确害怕面对自己的妹妹!
「哥……」说著,妹子真的大哭起来!
哭得我手心冒冷汗,手握著的听筒顿成哑铃,很是沉重!
「婷,乖,告诉我发生什麽事?」这一刻我还希望她告诉我,她哭并非因为王子……这样的我,实在太卑鄙太无耻太贱男!
「我……我找了宁好一阵子了,都找不到他…哥,你知道宁在哪儿吗?」
我可以告诉她,我现在正躺在杜熙宁的床上吗?
我呐喊我有多喜欢王子、喜欢了多久、那暗恋是多苦时,却忘了有一个人,一直尝著一样的苦!
而那人,身上流著和我一样的血!
我配当人家的哥哥吗?
「哥,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他!」妹的声音焦急得很不对劲。
「婷,发生什麽事?」
「我……我有了!」
有了?有了什麽?
我觉得,自己像花了半世纪的时间,才找回自己发声器官,抖著声音问:「妹,你意思是…你怀孕了,而且,经手人是宁?」
对!这问题有够愚蠢,但我不得不搞清现在发生什麽事!
这,一定是梦!
但婷的话,很真实,一字一句,刺得我耳窝滴血:「爸妈都知道了,他们很愤怒,说要找宁算帐!」
「哥会帮你的,哥会帮你的……」
婷的哭声在我耳边回盪著,我挂了线,立刻拨那个熟悉得倒转也会背的号码,手指却抖颤得连电话上的键也按不准。
似曾相识的饭局,我、我妹、爸、妈……和王子。
我像患了少年痴呆症般,完全忘了我是如何致电给王子、如何约他在这餐厅等,我只知道我交待了妹的事,没待王子回应,就挂了线。
回应什麽?告诉我你之前为了气我去把我妹妹,吃掉了她,顺便让她帮你怀个苏虾?
要怪你的精子太强、我妹太好生养、你们做爱不设防、还是我不应该介入?
「婷才十九岁,刚进大学,要她怎过?」老妈边说边掉泪,把现场的冷空气推至极点!
「我……我没心理准备,我没想过现在就结婚生子。」王子垂下头,看不到他是用什麽表情来说这番贱男的话!我听得心也寒了!
若我是女人,这桌上,会不会就成了两个大肚女人迫一无赖认帐,那无赖却说自己还年轻,还没到要负责任的年纪!
围骰王子,大小通吃!
「你没心理准备,难道要我妹上深圳堕胎吗?」抱歉,王子!你的美梦要破碎,我现在,是以秦以婷哥哥的身份跟你聊。
「以玺……」王子的脸有够无奈。
那你想怎样,不理我妹和你一起私奔?若昨晚你问我,我会毫不豫疑答应你!
只是今天的电话,将我们都拉回现实了!
昨晚,遥远得拿著望远镜也看不到了!
「你们……结婚吧!」
掌心湿漉漉的,在桌底摊开手掌,随便用桌巾抹抹,幸好卓巾也是红色,不怕显眼。
你们知道什麽是急速强壮法吗?昨晚的我还当只呕心小鸟依在别的男人怀中窝囊地哭过不停,而我今天把最爱的人亲手推送给自己妹子,眼眶却一滴水珠也没有!
《Human body》中曾提及,一生人最多只能流十一桶泪水。
该不会,我才二十一岁,就用光了这个配额吧!
都不知第几只天使在我们间飞过了,菜凉了也不见有谁动过筷,自问一向不会为冷场解冻,我自行离座去洗手间整理一下自己惨不忍赌的掌心!
身後有人亦步亦趋,多讽刺呀!一直都是我在身後,追著那人的。
果然,不习惯追人,自然也没耐性!
「以玺,你听也不听我的话,就把我推给你妹?」他抓著我,把我握紧拳头的手续只续只手指板开,黏著那伤口道:「你指甲都嵌入掌心,你还装什麽不在乎?」
「我在乎又如何?搞清楚!是你自己将自己推向她那边!」
「你放弃了吗?『我会一直黏你,直至你厌了我为止!』这句话是你说的!我现在就说,我还没厌你!我要你瞒著你妹当我的情妇,你肯吗?」他扯著我的头发问,我看著他那深不见底的曜黑瞳孔,猛然发觉,这个人很陌生!
「放开我!」我本能甩开他的手,我对著他,没由来的害怕!
「你的承诺,不过如此!放!我为什麽抓著个男人,反放著怀了我种的女人不理呢?你要我们结婚,我一定听你的!介时请你做我的伴朗吧!我要你全程以最近的距离,看著我和你妹的快乐婚礼!」他说著,头也不回冲出洗手间。
我靠著墙,无力蹲下,手掌的血不再流。
「是你,亲手拉我高飞,到高空最高点,再掉下此地。」
用卡通片的主题曲来容易此刻的心情,实在滑稽至极。不过没关系,我一向也是演谐角,太过伤春悲秋,反而不惯。
即使现在,站在一堆华丽的结婚礼服前,我还能冷静地挑选那讽刺到顶点的伴郎服。
回想饭局那天,我自省其身,觉得我那天的表现真是有够可圈可点!在洗水间待到吸尽了里头巧克力曲奇味道的香薰,感觉像吃了一罐巧克力曲奇後,我忍住反胃之感,致电给妹妹,交待自己身体不适先行回去,妹妹不知就里出言关心道:「哥,宁说你刚失恋心情不好,你没有事吧?」
好!对!没错!就是因为你结婚,我才失恋嘛!
但你是我妹你是女人你怀孕了,严格来说,若我没粘上王子先生,你也不用过那怀孕後徬惶地找经手人,胆颤心惊的两个月!
而我是你哥我是男人我永不可能怀孕!所以我不会抢!王子应该是爱你,才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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