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能先生……」
「没关系啦这种程度的话,小孩听不懂的啦。」
不是这个问题吧。
「事实上,那东西没有准备是进不去的,跟女人不一样。」
也许是医生的关系吧,他讲得非常直接,高城听了,连耳朵里都红了,口中结结巴巴地发出抗议。
「怎麽了?」
「那……那种事……不适合在大街上谈论吧。」
「又没有人听见。」
是没错,可见范围内的长步道上,只有这远一个溜狗的少年向这边跑来,没有别的人。
「你不习惯这种话题?」
「不习惯,尤其是在外面。」
况且脚边还有两个小孩跑来跑去。
「你有情人吗?」
「这个……」
高城的声音有点迟疑,这又不是值得吹嘘的事。
「……各式各样吧。」
「各式各样?应该说很多吧!」
看到对方绽开笑容,高城总算发现自己又被戏弄了。
这种事常常发生,自己本来就是属于晚熟型的人,学生时代就因为反应迟钝而被人家骗。
「你戏弄我吧?」
也许从下往上瞪没什麽魄力,不过高城还是瞪著久能,他依然满脸通红。
「稍微一下而已。」
他毫不在乎地回答。
「不知道为什麽,跟高城说话觉得很轻松,也许因为工作的地方总是看到生与死,所以空间的时候完全不想跟以前的朋友见面。」
「其他的家长呢?」
「他们来接近我,多半是因为我的医生头衔吧?」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那样呀。」
「因为你是好人,大概不知道那些太太们是怎麽批评你的吧?」
不知道。
大概讲得很难听吧。
「她们说什么?」
「被老婆欺压、每天作家事的可爱老公。」
「可……可爱?」
久能又笑了。
「又在戏弄我。」
「没有、没有,是真的,我也这麽觉得。」
「错了,我既没有被逼作家事,也不可爱。」
「家事部分可以再说,不过可爱是主观的问题吧,你一张娃娃脸,我觉得很可爱。」
「太没礼貌了。」
一听到这件事手就自动紧紧握拳。不过,在拳头还没挥出前,对方已经察觉到了。
「我不知道你讨厌被这麽说,抱歉。」
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到了公园边的链瓦道了。池边并排的柳树随风摇摆,远这就可以看见那棵白色建筑物了。
由麻发现已经到了自己的势力范围,忙拉著高城的手叫:
「爸爸…家家。」
窗子透出灯光。
那是津森的房间,他今天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了吧。
「是那里吗?」
追随著高城的视线,久能指著远处的大厦问。
「嗯,那麽,我们先告辞了。」
高城把由麻抱起来,从幼稚园走回来,是有点距离了,平常走一半就会要抱抱,今天她却乖乖什麽也没说地走到这里。
「今天一直走路,累不累?」但是,也许因为和小朋友玩得里高兴的关系吧,一点也没注意到自己的疲劳。
「不会。」
「那麽,再见。」
久能也抱起自己的儿子。
「嗯,再见。」
边说告别的话,边把背对著人家,感觉真的有点奇怪。
就算不值班,既然住得比自己家还远,那开车来不是方便得多吗?
要从这里抱著小孩走到车站,不是很惨?
打开玄关门时,高城回过头,街灯下,抱著广梦的久能还站在那里。
「也许有事吧……」
高城和由麻再次向那两人挥挥手,转身走进建筑物里。
不管玩得多兴奋,一洗完澡就会发现累了,那天才过九点,由麻就已经开始不断点头了。
她在散满图画书的地板上,像钟摆一样,头开始晃啊晃的。
「怎麽啦,矮冬瓜,困啦。」
津森这麽一说,由麻立刻嘟起嘴,边搓著睡袍上的向日葵缕花,边咕嘟著抗议。
「才没有!没有困!」
但是她的眼睛己经快睁不开了。
「今天回来的时候,你都一直在跟小朋友玩,所以一定累了啊。」
「没有!」
「不要罗嗦了。」
津森把由麻抱起来放在沙发上哄她睡,但是由麻立刻滚到地上,她大概也知道那个样子就会被睡魔给逮到了吧。
「不要!」
一张快哭的小脸,正说明了她已经快不行了。
「快睡!」
津森被她那种反抗的态度惹毛了,开始烦躁起来。
「不要睡!」
「快睡!」
「不要!」
再一次,津森把由麻抱起来。
这次他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好了,睡吧。」
高城最喜欢看到这个情景,似乎这时津森心里的空洞,就渐渐被补了起来似的。
为了哎她睡津森的手规律地拍著由麻的身体,渐渐她咕脓的声音也愈来愈小。
「这小鬼一直在玩是吗?」
「回来的时候遇到其他的家长,就一起走回来,在到家之前一直跑个不停。」
「谁家的小孩?」
「上次说过她的小男朋友啊,叫久能。」
不敢说是医生的小孩。
「一起的是妈妈吗?」
「不,他们也是父子单亲家庭,所以是爸爸去接,那个人很喜欢捉弄人,不过,人不坏就是了。」
「就是之前托你带小孩的那个?」
「嗯。」
「最近常听你提到他。」
「是吗?」
高城不知道自己的话听在津森耳里是什麽感觉。
既然津森什麽也没说,这也是当高城没有注意到,每当他在津森面前提到自己跟谁说话时,津森的嘴巴都会闭得特别紧。
「睡著了吗?」
由麻仰著头,己经睡著了,也许是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可以安心,因此她毫无防备地熟睡。
「给我,我把她放回床上。」
说著,高城向前弯下腰准备抱起由麻。
「……唔。」
突然间,他的唇被堵住了。
当津森的脸离开时,他才知道这不是偶然间的脸碰脸,而是津森有意吻他。
「津…津森……」
虽然不知接吻过多少次,但高城依旧无法习惯,脸登时红透了。
「讨厌吗?」
「不是 只是由麻在这里……」
「看到又怎样?她又不懂什麽是接吻。」
「被看到也没关系吗?」
「没关系。」
津森抱著由麻站起来,在他怀中,由麻已经睡得不醒人事了。
在这之前津森跟自己一样都根讨厌被由麻看到这种情况,所以在她睡著前,什麽都不会然的事。但是,在他心中,也许已经燃起了熊熊火焰。连讲话都非常小声。
「……到我房间等著。」
但是,津森没有多说什麽,只丢给困惑的高城这句话,就抱著由麻进她房间去了。
「房间…津森的房间……?」
这是自那天以来,也就是把自己丢下不管的那一晚以来,津森第一次主动邀请他。
虽然津森叫高城到他房间等,但高城还是待在原地等津森出来,他担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然而,当津森出来看到高城留在原地时,脸上登时出现误解的表情。
「不想要吗?」
「不是,我想。可是,可以吗?我没有听错?」
津森叹口气。
「来吧。」
打开门。
好久没进到这房间了,屋里满是烟味,津森关在里面时一定不停抽烟吧。
平常都会催著他上床,但今天却站著抱住他,深深吻在一起。
舌头贪婪地伸进来,激烈地吻著。
双方都不明白对方的感觉。
彼此的手探索著紧紧相贴的身体。
“津……森……”
津森死命地抱紧高城,像是永远不要让他离开一般。
高城感觉到此时的津森,心中似乎隐藏著一些不同的东西,同时,他也为津森邀请自己进来事,高兴的不得了。
「津森……」
津森把高城压倒在床上。
小小的身体在弹簧垫上弹了一下,发出轧轧的声音。在倒下的高城坐起来前,一双大千把他给抓住了。
「啊'〃不……」
被焦躁支配的手,粗暴地扯开高城的扣子,迅速脱下他的睡衣。小小的钮扣一声不响地落在皱皱的床单上。
不论以前被抱的时候有多麽痛,也不曾发生过这种事。
「津森!」
高城叫著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人的名字,感觉很不对。
「津森!」
对方完全不理他的呼唤。
这和温柔给予的疼痛不同,生平第一次,他感到暴力带来的疼痛。想抬起肩,却很快被压了回去,腰被拉过去,脚被高高抬起。
不自禁地,他颤抖地起了鸡皮疙瘩。
「为什麽……」
难道他不是想要自己才要自己进来的吗?
他用力压住自己想逃的身体,咬在扯露出来的肩上,这一切,真的是相信自己的证据吗?
「好痛!」
没有给困感的高城任何说明,像是要夺走什麽般,津森用力地咬住他。
「津森!」
津森把高城身上所有的衣服扯光,只剩下脚踝被凌乱的衣物遮蔽住。
「你听不到我的声音吗?看不到我吗?」
被抓住的大腿内侧,传来一阵阵剧痛,不是指甲带来的刺痛,而是手指抓住肌肤产生的钝痛感,那似乎是想毁灭一切般地粗暴。
「不要……好痛!」
第一次,高城明确地拒绝了他。
泪水决堤般奔流而下。
即使再怎麽用力抓津森的肩,即使用力得连指甲都掐进他的肉里去,还是没办法移开他沉重的身体。
「高城。」
低沉的声音。
「乖一点。」
命令般冷酷的声音。
「我不是东西!」
他在心中狂喊,但完全无法传到对方耳中。
泪水不停地落下。
「你,根本不是在抱我!」
「在这里的人就是你没错。」
这一瞬间,两人的脑中都没有想到睡在隔壁的由麻,有的只是抓住自己的这只于的主人。
唇又被堵住,牙齿咬住上唇。身体被压住,手用力挥起却又被按住。
寻到空隙一跃而起想逃开的高城,很快又被津森用力扯了回来。一半身子落在床下。
一只膝盖顶在高城的背上,疼痛感登时传到全身。
冷冷的唇吻上肩胛骨,用力地吸吮,就像平常一样,很痛。
「乖一点……」
这次不再是命令的口气,而是近乎哀求的声音。
「为什麽……」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拜托……不要逃离我身边……」
「我不会逃的,只要津森要我……,但是……」
话已无法继续下去。
紧密接触著的胸部。
紧紧交缠的手腕。
虽然依旧有反应。但是,既不是快感、也没有快乐。
从不知道,当心情不对、身体也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做这种事竟如此痛苦。
虽然不想逃,虽然被你抱是件很高兴的事,虽然了确定你的感觉,再怎麽痛也能忍耐……,但为什你就是不懂呢?
「痛……好痛!」
津森完全无视自己的意志,不断侵人失去力气的下半身。
「痛…痛……」
高城已不再抵抗,连拒绝的话也不再说了。但是,他感到自己染血又疼痛的身体,逐渐变成无机质,心也渐渐冷去。
最重要的东西正在消失,而自己却无力阻止。
最後一瞬间,他感到津森埋在自己背後的脸湿湿的。
「可恶……」
那是含著海意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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