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么每个人都哭啊?本来以为阿杰应该不会……害他也以为自己要死了。
「不是说我的手是脏手么,还抓这么紧。」
「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魏无双自然知道阿杰的心思,可就是要他亲口说出来。
「展大哥说三年前你本要大漠闭关修炼,听人说巨鲸帮被南宫门灭门才放弃修炼不远千里赶到淮岭,你回来是为了确认是否真是我做的?」
「不,我不相信那人的话,回来是看看谁在诬陷你!」
「是我做的。」
「那也是事出有因。」
「没有原因!如果没有原因,如果我说我只是想杀人,你是不是要为武林除害,灭了我这魔头?」
魏无双轻笑,「与我何干?我又不认识那个叫『武林』的」
以口封缄,一切无需多言……
「恶心吗?」
「不……不知道……」阿杰羞愧得无地自容,曾被自己说恶心的事情,刚才却沉醉不已。
「不知道就再来一次好了。」
「你的伤……」
「那你躺下。」魏无双挪出床位拉阿杰躺下,阿杰怕碰及他的伤口只得顺从被他压在身下任他在自己的身上放肆……
「魏大哥!」阿杰按住裤腰不让魏无双脱下,「至少……等你的伤好了……再……」
「我知道。」如今的他也是有心无力,「有些事还是要先教你……」
大手探入阿杰下体,俯身将他细碎的呻吟封住……
阿杰昏昏沉沉地想,方才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是谁啊?
「无双哥……啊!对不起!我……」
「赵唯一,滚出去!」魏无双扇起掌风床帐垂下掩住阿杰的身体,然后捡起床柜的一块花泥打在赵唯一的胸口。
内力尚浅的唯一受不住这一击,身体被震飞出门帘外。
阿杰见魏无双下重手,以为是来意不善者,「魏大哥,什么人?我去……」
「躺下,你这样子如何出去?」魏无双压下阿杰,埋在他颈窝里调息,「还不出去?!」
「无双哥,你……没事吧?」唯一擦拭着嘴角不断涌出的血丝,尽量不让人察觉出他的异样。
「只要你别再缠着我,活到百岁绰绰有余。」
「嗯,唯一就是来辞行的,保重……」
「唯一……」
「是!」唯一欣喜转身。
「去让小林给你一个凝心丸。」
「……不用了……我没事」
「大哥其实很心疼他吧?」阿杰捧起魏无双的脑袋盯着他的眼睛。
「不狠下心,他是不会放弃的。」
「为什么?他比那个司徒仕晨好多了。」
「呃……你知道了?」
阿杰翻了几个白眼,「魏大哥,你不会以为对每个人都瞒的了吧?」
这几个月来他早已把魏无双的风流艳史知道的一清二楚,起先的诧异后来的愤恨。接到展大哥的信他还是来了,直到此时他还是不能接受……那一席话让他明白魏无双对他的情从来不假,或许魏无双最爱的人不是他,但是,够了……
几个月后,魏无双与麒儿成亲。
群傲也答应嫁给魏无双做平妻,展敬气得差点升天,提刀就要去砍蛊惑儿子的野男人,得知野男人就是自个儿的视作亲子的义子后,悲呼引狼入室。
「展大哥,世伯他的病还没有起色吗?」
群傲摇头,「他那病已有了好些年,可能是知道不行了,怪不得老逼着我成亲。被我这么给一气……」
「小林怎么说?」
「只能续命三年。」群傲拍了拍阿杰,「别担心,展大哥没事。爹他这辈子也值了。娶了有才有貌的娘亲,当了众人垂涎的武林盟主,除了有个令他丢脸的儿子……」
「哪个混球说老夫的儿子丢脸?」
「世伯……」
「爹。」怕展敬又生起气来,群傲转身离开。
「傲儿。」展敬赶忙拉住儿子,「还在生爹的气?原谅爹吧,我再也不反对你和双儿的婚事,爹只是气啊!那双儿怎舍得你做偏房啊?」
群傲与阿杰相看无语,有这样的爹是幸或是不幸呢?
「为何不嫁他?」
「你又为何要嫁?」
「本是想娶他的,奈何武功不如人啊」
「……」
「即是分不开索性就不分开,他的心分几人是他的事,只要他想娶,我就嫁。」
他没有展大哥的那分豁达,也没有那分自信……江湖人眼中的嗜血魔头……
「南宫杰?」
眼前突然出现个人吓得阿杰差点滚下屋顶。
「师傅!」
「我好象只有双儿一个徒弟吧」第五羽飞身坐在阿杰对面的房梁上把玩着一缕头发。
阿杰见过第五羽一次,像所有人一样几乎不敢相信人世间竟有此仙子。麒儿已经很好看了,但仍只是凡夫俗子。第五羽的美则如同仙人一般遥不可攀。
「双儿有什么不好,你不肯嫁他?」
「第五前辈……」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自己不是天下第一。」第五羽说得颇为哀怨,楚楚可怜的样子足以勾起所有人恻隐之心。
「在下是男人,如何嫁人?」
「你是我双儿的魅力吸引不了男人,别忘了他可娶了六个了。」
天哪!师徒两人都那么难缠!
「前辈也说了,他已经娶了六个,我还去凑什么热闹?」
「就是嘛,他都有了六个,还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弄的他那些妻妾都闹着要回娘家,你说我好不容易盼他给我凑个七仙女……七仙子,就这么落空了我甘心吗?」
「前辈……」
「小子,杀第一个人时多大?」
「啊?」话题也转得太快了吧,「十五」月仙子的毒发作,他冲出房门杀了两个婢女……
「害怕吗?」
「怕……」怕得整夜整夜地做噩梦。
「那一年双儿回来说他有了两个结拜兄弟,我见他缠着剑身的蓝布不在问他哪去了,他说不需要了。」第五羽停了一瞬继续道,「蓝布是用来擦拭剑的,而杀人的剑是不需要的」
「魏大哥他杀人了?」
「没错,那是他第一次杀人。在他看来那是件不必挂心的事,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那人该杀!」
「前辈为什么会对我说起这些事?」
「没什么,今晚月色好,随便找人嗑瞌牙。既然你不嫁我双儿,那就没什么好说的,走了。」
「送前辈。」
「对了,那人好象是叫赤狼……名字真难听。」说完第五羽便消失在夜色中。
「我可以嫁你,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在一个月之内亲自从天山采回一朵雪莲,下个月初十之前没赶回扬州我就嫁别人。」
「别人?!哪个别人?」
「谁知道,也许是镇上的王二麻子或是张大胡子吧。」
「你敢!天山雪莲是吧,给我等着。」
从扬州来回天山一个月根本不可能办到,不过如果是他……一个月不吃不喝不睡有可能吧……
「你,你是谁啊?」阿杰看着眼前这个满脸胡子臭气熏天的人午膳都差点吐了出来。
「拿去,你的天山雪莲。今儿刚好是初十,走吧。」
「上哪儿?」
「拜堂去!」
「我才不要嫁给一头臭熊——」
「大哥,阿杰要了天山雪莲,那我要雪冬青。」
「那是什么?」
「长白山的一中小貂,我给你两个月吧。」
「什么?你要我老命啊,不干!」
「来人哪,文房四宝伺候,二主子我要写休书。」
「备马!」
卷五 你是我的唯一——赵唯一之章
「不要啊,爹爹,你不要唯一了吗……哇啊啊……」
「我的爱儿啊,我的唯一啊!」爹爹凄惨的哭声惊天震地啊。
骏马上的新郎淡淡一笑,对不住了岳父大人,从现在起,他是我的唯一。
第十一章
秦正在苑外徘徊了许久,终是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老爷!」
「七主子醒了么?」
「没有,老爷还是最好不要进去。」如月将秦正拦在门口黑脸盯着他。昨日老爷抱回昏迷不醒的七主子说是练功太累了。她为主子更衣时才看见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虽然清洗过头发上仍留有草屑,不用问就知道方才秦老爷对主子干了什么好事。
「如月,好姑娘,让老爷进去吧。」
「不行,主子需要好生休息。」没有两三日怕是下不了榻。
「阿杰……」
「七……」趁如月回头秦正身形一晃闪进了内堂。
「如月,外面吵……」
「阿杰,你醒了。」
阿杰见是秦正顿时火冒三丈立刻就要下床教训他,可脚一沾地就瘫倒在地。
「怎么起来了?」秦正忙上去抱起他,「这两日都要好好待在床……啊!」胸膛挨了结实的一掌。
「你还有胆来我这儿!」
「进自个儿老婆的屋子天经地义,有什么不敢?」秦正小声道。
「你说什么!」
光亮处阿杰脸色更显憔悴,秦正好不心疼,「别生气,是老爷不对,下次一定会注意。」
「你还想有下次?!」
想!那销魂的感觉……「啊!」
见秦正想入非非的样子阿杰又给了他一掌,「对他们你是小心翼翼生怕伤着一点……」
「杰……」秦正俯在南宫杰耳边喃呢,「昨日的你让人情难自已……」
「唔……」
唇舌相接,极尽温柔……
躺在暖和的怀里任他梳理着自己散乱的青丝。
「今儿来有什么事?」没有事的话早躲天边去了。
「呃……阿杰,今儿是冬月十七……」
「嗯?」南宫杰抬眼示意秦正继续说。
「那个……南宫家的人……午时便会……啊——!」狠厉的一掌将整个人打出了屋门。
「杀千刀的!我这样子怎么见人!」
「见过……秦大哥。」南宫亭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眼前这个人,兄长的夫君。
「无须多礼。」
「是你!」南宫菲认出秦正便是参加武林大会时路上对他们无礼的人。
「四姑娘?」秦正挑眉,「恕在下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菲儿!」南宫莹及时制止了胞妹的叫嚷,「秦大哥莫见怪,菲儿只是觉得大哥和迎亲时样貌……有些不一样。」
「是么?这是大主子。」秦正看向一旁的麒儿。
「大主子。」四人拱手行礼。
「老七有事就不出来见你们了。」
「大哥,不在府上?」探子回报秦府的主人全都没有外出。
「你想说什么?」麒儿起身来到四人跟前,近看更加俊美的容貌让男女皆自惭形秽,「孩儿家的游戏我没空陪你们玩。」
「我们只是想大哥罢了。」南宫菲高声说道,妒忌的火焰在眼里烧得颇旺。
「想他?不是想他门主之位?」
「你……乱讲!」不知天高地厚的南宫菲似乎不明白秦大主子的身份地位,已经很久没有人敢对麒儿如此叫嚣了。
「大主子。」不曾开口的南宫皓望着麒儿,「今时不同往日,秦府犯不着为了一个七房再树强敌。」
如果说南宫家四兄妹让他们有所忌讳,那就是因为这个么子。
「呵。」麒儿对秦正轻轻一笑,倾国倾城。
「不巧,这个七房老爷我喜欢得紧。」
南宫皓眼里暗潮涌起,歹毒之色赤裸裸地呈现出来,「那么……告辞!」
「呼……」四人走后秦正一屁股滑坐在椅上,「才半年的时间他的功力又进了一层。」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
「我哪有?」起身环住麒儿,轻啃他的颈子。
「走开!」麒儿给了秦正一肘子将他击退三尺,然后快步走出大厅,这几日还是少沾上疯子,连老七都起不了床……
素心端上茶点,左顾右看后才道,「主子,你说我们要不要到别苑躲一躲?」
赵唯一白了素心两眼,「你那蠢脑袋又在想什么?」
「今儿个轮到主子伺候老爷……我听说七主子昨儿才下榻……」
「呀!我都给忘了,怎么办怎么办,还不快去收拾东西!」
「奴婢这就去!」
「唯一,你们要出门?」素心刚走出房门秦正就迎面而来。
唯一当下就想躲到桌下,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呵呵,老爷。」
「刚刚听你们说收拾东西,朝中有事要你回去打理?」
「没有,素心这丫头乱说的。」说着唯一给了素心一个栗子,「给老爷倒茶。」
「哦……老爷……喝喝……茶……」
秦正很奇怪这几日为何丫头们都对他敬畏有加,不过这也不是坏事,以前他就是太没有威严了。
「素心,你先下去。」
「不要!」闻言,唯一叫了起来。
「怎么了?」
「没什么……我……我是想要素心给我捶捶……肩有些酸痛……」
「我来,素心下去吧。」
看着素心远去的背影,唯一从未像此刻一样需要她。
「唯一……」
「老爷,现在……天色还……还早哪……不要啊——!」
「搞什么鬼,我都还没使力哪。」
「我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要吃了你不成。」秦正一面给唯一锤捏着一面抱怨。
「左边一点……再下边下边。」
「真把我当丫鬟了。」嘴上如此秦正还是乖乖地听使唤,「唯一。」
「嗯。」唯一舒服得连连叹声。
「上次中毒的事给我说说。」
身体僵了一瞬,「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会事。」
「天下间能让向你下毒却不被察觉的人可不多。」
「这伙人大有来头。」唯一转身瞪眼看着秦正。
「干什么这么看我。」
「老爷,是不是你在外面又惹上风流债了?所以人家才找你妻妾的麻烦?」
「没……没有的事。」明明是事实,在他嘴里怎就理不直气不壮了?
直到秦正赌咒发誓唯一才勉强相信他,「老爷,你可不能轻易喜欢其它的人哟。」
「不会,老爷有你们已经很满足了。」秦正挽起唯一耳发把玩,神色里充满溺爱,「唯一,你相信我么?」
「嗯。」
「唯一……有件事我想该告诉你。」
「什么?」
「江湖纷乱再起,而始纵恿者是……昙……」
哐啷!手一滑,茶杯翻倒在桌上。
「他……武功……不是被你……」
「不……他的武功恢复了……」就算失去武功他那样的人,只要没有死,同样可以翻手为云。
「对不起。」
「嗯?」
「当年不该阻止你杀他……」
「唯一,时至今日,我仍然会听你的。」
「杀了他!杀了他!我要你为我杀了他!」
赵唯一抓住秦正胸前的衣襟歇斯底里地喊着,眼里抹不去的痛苦让秦正疼到了心底。
「唯一……唯一……」秦正将他抱在怀里轻抚脊背让他慢慢平静下来,「我什么都依你,可是……唯一,别让他成了你的心魔,我喜欢那个每天都喜笑颜开的唯一,那才是我的唯一。」
「现在的我,你不喜欢么?」
「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是么。」
秦正稍微使力将唯一拦腰放倒随后覆在他身上。大冷天两人躺在波斯长毛地毯上反而觉得暖和。
「我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