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消你继续整我的念头那简直再好不过!我在心底高兴的补充,脸上的表情却继续维持着过去的神崎夜特有的冰冷表情。
见某只又架着腿开始闭目养神,我估计他今天是没有兴致再整我了,我便愉快的转身打算离开。
“神崎夜,”我才碰触到门的把手,池枫便突然开口了。我转回身,看到池枫非常难得的、眼神深邃又认真的看着我,“谢谢你。”
“啊?!”我完全不知道这个家伙谢从何来,我莫名其妙的挑眉看他,可等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完,我就恨不得给他一枚飞镖!
“没有你这个好玩的玩具,我今后会寂寞的~~”
“砰!”我气呼呼的甩门离开,恨不得立刻就永远的远离这个无穷极的变态医生,从此过上再不用提心吊胆的太平日子。
因为确定自己已经彻底从池枫的魔掌中逃离出来,相比之下其他变态医生的危险性也就不足挂齿了,所以我便开始安心的在医院里大摇大摆起来。
来到手术室外静候,想着在手术室里的克哉就要恢复正常人的样子,我忍不住微笑起来。
杰克森的研究机构的实力非常雄厚,几年的时间,完全可以让它各方面的技术都突飞猛进,相信经过这次手术,安装了假肢之后的克哉一定会和常人一样活动自如,一定让人看不出他手脚曾经残断过。
等克哉动完手术、休养好之后,我想还是和他一起回日本吧。其实说来说去,毕竟自己是个日本人,更习惯也更喜欢日式的生活和文化。现在既然记忆恢复了,我也就没必要再呆在美国了。我知道,其实不管是老师还是忍,他们都很想念日本、很想念留在日本的亲人和朋友。他们早就想回日本,只是一直担心回去会刺激到我,所以才一直对日本决口不提。
可是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就算我恢复了记忆,我也已经不再对过去的自己和记忆那么的痛恨,现在的我是如此的幸福。我已经得到了救赎——虽然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是久了点、代价也大了点。
正胡思乱想间,忍和老师回来了,我立刻敛去属于‘神崎夜’的表情,换上了属于‘十五岁’的‘伊藤夜’的脸。
不能怪我不愿彻底恢复成‘神崎夜’,实在是因为现在的‘伊藤夜’太幸福了,算我贪心也好,我还是想更多的感受一下属于平凡人的平凡幸福。
“老爸~~你们去哪里了?怎么丢下我一个人?你都不知道,我刚刚差点就碰到那些变态医生了,我都要吓死了!”我撒娇的皱起了小苦瓜,深藏不露的瞥了一眼跟在老爸旁边双唇红肿、脸上仍旧嫣红的叔叔。
叔叔啊叔叔,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气势汹汹的拖人走,结果却是你被吃干抹净的回来?你不是身怀绝技、武艺超群么?怎么就压不倒一个‘柔弱书生’呢?
“对不起哦宝贝,”老爸有些不好意思的走过来拥拥我的肩头,“我和你叔叔有点急事离开了一会,你没被那些变态怎么样吧?那个池枫今天有没有在医院?”
急事啊~~还真是‘急’呢。这个老爸,用这么没水准的借口骗自己儿子,也不脸红。
我嘟起嘴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还好啊,池枫医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休息,我倒是幸运的没有碰到他。”
“那就好、那就好。”老爸心下大宽的笑起来,放开我然后将逞强的站在一旁的叔叔拉坐到他旁边,“尚,你看起来很累,不如去杰克森的办公室休息一下?那里最安全了,绝对不会受打搅的。”
老爸你这个笨蛋!我忍不住在心底大叫。那里哪里安全了?而且你怎么可以在叔叔面前说这种话啊?你是杰克森的什么人啊,怎么可以随便进出人家的私人办公室?你这么说,不是在昭告天下你和那个杰克森有一腿两腿的么?你看你看,把叔叔气疯了吧。叔叔才好不容易不逞强的坐下来休息,你又把他气得站起来踢你。要是再把叔叔累坏了,晚饭你做啊?!
“好啦好啦,不去就不去,尚,不要生气嘛。”见叔叔闷声不吭,只是火爆的踢着自己的腿,老爸赶紧心疼的站起身来将抓狂的小鹿搂进怀里,
“你不要吃醋嘛,我发誓我和杰克森真的已经没什么、我们都是清清白白的,他那办公室的密码我也是以前知道的,除了之前带夜来治疗时,为了夜的安全考虑我带他进去过几次,其他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自己进去过。我向你保证,我绝对没有和杰克森私下联系更没有私下幽会,昨晚说的那些真的都只是骗你的!”
“哼,”叔叔仍旧生气的用鼻子哼哼,扭捏的推开老爸的怀抱,“人家把这么私密的办公室密码都告诉你了,八成连家里钥匙、房间钥匙什么的都给你了吧。人家那么把你当自己人,我看你干脆嫁过去给他好了!”
见叔叔真的生气了,老爸便开始使用一贯的厚脸皮和撒娇的攻势,“我才不会要呢!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我和你可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可不能抛弃我啊。尚,你看,我又不会做饭洗衣做家务,没有你的话我一定会饿死、冻死、脏死、无聊死、寂寞死的,你怎么忍心离开我呢?”
我先是一阵恶寒,随即恍然大悟得想猛拍一下自己的大腿——我以前怎么那么笨呢?这么典型的贤妻良母,我怎么会认为他是个攻呢?!
“滚!”叔叔虽然还在生气,但是终于还是受不了老爸的厚颜无耻,有些难为情的撑着老爸的脸要将他推开。
可老爸却像是块橡皮糖,死皮赖脸的粘着叔叔,而且是越粘越紧,直至又把叔叔牢牢的桎梏在怀里,才放心的抱着叔叔坐下来。
“不滚、不滚,我才不滚呢~我要一辈子这样粘着你,直到八十岁我还要这么抱着你、这么亲你~”
老爸说完,俯下头对着叔叔还在红肿的唇就是‘啾’的一个响吻。
我在一旁实在定力不足的浑身抖了数抖。
我忍不住了,终于还是开口了,
“老爸。。。。。。。。你好肉麻。。。。”
当场老爸便放开叔叔,有些难为情的笑笑。而叔叔则坐在老爸的怀里怨恨的瞪我一眼,对着我便是起脚一踹。
于是,很无辜的,我可怜的屁股坐到了地上。。。。。。。。
吵吵闹闹过了三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熄掉了,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某只被推了出来。
我、老爸还有叔叔三人立刻紧张的扑了过去。当见到昏迷中的某只居然被打包成了一具木乃伊,我们三人不由得同时大叫,“杰克森!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实在是担心昏迷不醒的某只,所以老爸、叔叔、甚至连我自己,我们都没有发现我的语气和说话方式太过异常。
倒是杰克森挑起眉别有深意的瞥我一眼,那深藏不露的眼神提醒了我——我忘记伪装了,杰克森这只老狐狸八成怀疑我恢复记忆了。
见杰克森没打算当场揭穿我的意思,我赶紧收回自己的气势汹汹,装出有些担忧又十分本分的样子。因此,我转而接到了杰克森一个确定又鄙夷的冷哼。
“你们紧张什么?”不再理会我,杰克森耸耸肩自行往前走去,“怎么说神崎克哉也有点上了年纪,我也不过是好心,顺便给他做了个拉皮手术而已。”
“你混蛋!”老爸气得咆哮起来,“克哉哪有老到需要拉皮的?!”
我赶紧在心底猛点头。这个变态医生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他一定是气老爸太疼某只了,所以才把妒火报复到某只的身上!我们之前明明有说过用不着他给克哉整容、留着那道疤也无伤大雅的,他摆明是故意无视我们的要求嘛!
“哎呀,我不知道在你们眼里四十多岁的年纪还不算老。因为我平时没事都做做拉皮去去皱的小手术,我还以为大我七八岁的他会更需要一次‘大型’的拉皮手术呢。”
变态医生听到老爸咆哮的声音,转回身非常愉快的笑着,故意加重了‘大型’两个字,深怕别人不知道他因为报了仇而有多么心情愉快似的。
“死变态,小心我叫人把你这鬼地方给夷为平地!”叔叔终于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威胁。
然而,叔叔的威胁除了让杰克森越发的愉快之外,实在是没有其他的作用。
“哎呀,威胁我呢。杰姆,那具木乃伊也不用那么麻烦的推到加护病房了,直接丢到太平间就可以了。”
被称作杰姆的助理医生非常听话的回答一声‘好’,便真的调转车头准备将某只推往另一个方向。站在一旁的我赶紧抱住某只的身子拦下车。
拜托,如果杰克森不是说到做到,他就不是这家医院的变态NO1了。
“好了,叔叔,你就别跟他生气啦,给克哉‘叔叔’做一次拉皮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这应该是杰克森医生免费提供的额外服务吧,对不对?医生?”
为了避免争风吃醋的战火继续烧到某只,我赶紧打圆场的说着。
听到我的话,杰克森挑挑眉勾着报复的笑,“是的,免费赠送的服务。另外,我还免费帮他取走阑尾和一段直肠、以及三分之一块肾和肝,额外附送了一个人造□和一个胃蠕动助动器。”
“啊啊啊啊~!!!!!!!”
我和老爸和叔叔,三个人听后都恐怖的齐声大叫起来,声音颤抖的说着,“你!我们只是让你给克哉安装一条假肢就好了,你居然开他的肚子!而且还做出这种事情?!”
见我们三人一副被吓坏、并且如果他敢承认我们就杀了他的表情,杰克森终于十分满意的耸耸肩坏笑起来,“开玩笑而已。你们都是笨蛋么?我可是外科医生,怎么会浪费时间在开腔破肚这么没艺术的事情上?”
我们三人顿时气结当场。老爸和叔叔,甚至连我,森牙都忍不住磨得‘咯咯’作响。
想着毕竟现在还是站在别人的地盘、某只的命运说不定还掌握在别人的手上,我们三人才极力的忍耐下当场暴扁他一顿的冲动,只能愤愤然的盯着大笑着离开的杰克森。
等某只终于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具夸张的木乃伊,他纳闷的问着发生了什么事。待我们把杰克森的恶作剧向他汇报完之后,他气得不顾身体疼痛的想要跳起来把杰克森掐死。见他如此激动,我们自然是赶紧安慰。尤其我,还做了极大的牺牲,说着诸如‘变年轻、变得更帅也很好、我很喜欢’之类的话,才终于把激动的他给安抚下来。
因为杰克森这次顺便给某只的那条假肢手臂也做了改良,所以手术过后,某只不仅仅像杰克森之前说的那样‘有些不方便’,而是变成了暂时性的不能动弹。为了照顾只能静躺在床上的某只,我们三人决定留人在医院里照顾他。
老爸还不知道我已经恢复了记忆,怕我熬不住,心疼的说他自己留住在医院里照顾某只就可以了,让我和叔叔回去休息,等我们白天有空闲的时候再过来看望就行了。
我心里当然是舍不得回去的,可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只好把希望寄托在了‘病人最大’的某只身上。
果然,相比之下,某只也更希望我能全天二十四小时的陪在他身边,所以他倔强的要老爸陪叔叔回去,要我留下来照顾他。
老爸拗不过某只,所以只好妥协的和叔叔回去了。
某只强烈要求在加护病房里换一张双人床,晚上我住在加护病房里,自然就方便和他一起睡了。
熄灯后躺在洁白柔软的床上,我因为担心晚上翻身会碰到某只的伤口,所以我岌岌可危的躺在床的边缘,尽可能的远离某只。因此某只显然不满意了,自己不能动,所以也忍着脸上的疼痛对着我抱怨,
“夜,你睡那么远,我会觉得很冷的。”
我遂即把被子又往他的脖子上拉了拉,“又开暖气又盖被子的,还会冷么?”
“冷,就是冷!”某只像极了闹别扭中的孩子,“这些年不能抱着你睡,我不管盖多少床被子、不管多热的天,我都觉得冷。夜,你过来抱着我睡嘛,我不要你离得那么远。”
心中为之一动,我挪了挪身子躺回到某只的身边,虽然不敢紧紧的挨着他,可我还是轻轻的用额头抵着他那完好的左肩。
其实我何尝不是呢?不是在克哉怀里入睡,我也总是冷得难以入眠。
“夜,再靠近些,抱着我嘛。”某只还是不满足的要求。
“不行,会压疼你。”我拒绝,手却抓起某只的左手,十指交握。
“不疼!你不是专门躺在我左边了么?动手术的是右臂和右腿,伤都在右边呢,左边就算你用身子压上来也不疼。”某只极力的保证,握着我的手越发的用了些力。
“不行就是不行,你要再啰嗦,我就去沙发上睡!”我用另一只手搂着某只的左臂向他更靠近了几分,嘴里不容反驳的威胁。
“夜,呜呜,你变凶也变强势了,你以前都会很乖的听我话的。”某只见要求不能,便装出一副可爱的样子装哭起来。
我嘴角偷偷勾起一抹甜蜜的笑,装出更凶的声音,“哼,以后轮到你乖乖听我的话,要不然,修怪我不要你!”
某只也跟着痞痞的笑了起来,“要我听你的话啊?就像是老婆听老公的话那样?”
我脸微微一红,有些难为情的不回答。
某只又坏笑着说,“夜,你看尚之多凶、忍多听他的话啊,可是这么多年来,安分的做着老婆、任劳任怨的,可是尚之哦~”
我越发的羞起来,轻轻的拧一下某只的左臂,甜腻腻的轻声说句,“谁要做你老婆。。。。”
某只愉快的大笑起来,顿时撤痛了脸上的伤口。我立刻紧张的撑起身子查看他的脸。某只却趁机微微抬了脖子,将那张缠着纱布的脸凑到我面前,快速的啄了一下我的唇,“那我做你老婆,只要能呆在你身边,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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