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和尚,你居然光着身子爬上我儿子的床?!”老爸显然看到了我们刚刚紧紧相拥、深深舌吻的样子,顿时变身成为抓狂爸爸,飞扑上床把羞得下巴贴着胸口的我抱进怀里,同时伸脚用力一踢,把某只有些微怒的家伙踹下了床。
天!他居然是□!偷偷瞥了眼狼狈的摔到地上的人,我脸上飘起了火烧云。
他的身材结实有力、线条流畅修长,可古铜色的肌肤上却伤痕斑斑。
看得我,心酸得难受。
“忍,”面对我总是一副痞得好似一条大灰狼的家伙随手抽来地上的一件衣服把重点部位遮住,显然是忍着怒火对老爸磨牙,“难道这几年你都是这么轻易的跑到夜的房间、这么随意的跳到夜的床上,然后这么为所欲为的抱着夜的么?”
我有些奇怪的看看地上的人再看看老爸。我算是听出来了:第一,地上的人和老爸认识而且关系非浅;第二,地上的家伙不知凭什么的、居然可以理直气壮的指责着老爸——而且是指责老爸进我房间上我床抱着我?
“你看出来了?”老爸似乎也磨了磨牙,故意把我抱得更紧,并在我的脸上响响的亲了一个香,“我儿子胆子又小又爱赖床,经常晚上要我抱着睡才能睡着、早上要我给个早安吻才肯起床呢~~”
呃。。。。老爸,你撒谎,我明明从来都是一个人睡而且从来不赖床的,平时要是我让你抱抱被叔叔看到他都气得想咬我,我又怎么可能敢要你抱着我一起睡的?
当然,这个事实地上的某只是不知道的。只见他像只被人踩到了尾巴的野狼般跳了起来,也不顾光着身子有多令人难为情,飞扑回我床上坐到我另一边,第一时间把我硬生生的抢回怀里,同时咬牙切齿的对老爸踢出脚来。
“伊藤忍!我不记得我有准许你用这种方式照顾夜的!”
“神崎克哉!丢下那么几句蠢话就跑去当和尚的笨蛋没资格教我怎么照顾儿子!”
老爸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主,一手揽住我的肩试图把我抢回怀里,另一手和着腿对着某只拳打脚踢。
我惊悚万分的木在中间任由两人借着我的身子展开拉锯战。这两人,我以为他们感情应该是很好的,怎么拳脚丝毫都不留情的?还有,老爸,你不是不会功夫的脑力劳动者么?你这看不出拳路的身手是上哪偷来的?不管怎么说,请你千万不要再打到我身上了,疼的~~
“砰!”
我的房门再一次被人死命踹了一脚,同时光荣的牺牲。无辜的门牺牲的惨状,让床上的我们都吓了一跳的往门口望去。
不看还好,看了就让我和老爸都吓得条件反射的缩起四肢、蜷坐在床上双手捏住耳朵半低下头——标准的这近五年来屈服于叔叔淫威之下的认错姿势。
身边的某只见爸爸一瞬间比家猫还乖便得意的从鼻子里哼了声,同时老不客气的一把把缩做一团的我拥进怀里。
“怎么?昨天晚上被折腾了一宿,才闭上眼睛两小时就变得这么生龙活虎了?”叔叔先是阴着脸挑高眉盯着老爸,直到把老爸瞪得又缩到我身后为止,才把不悦的目光转向了正不顾我的推拒得意的搂着我笑的某只。
“怎么?大师很喜欢光裸全身在别人家里晃悠么?”
看到得意的某只正与双手趴在我身后的老爸四目怒对,因而全身光裸的光景被老爸一览无余,叔叔本没那么火大的表情瞬间喷出了火,讽刺的话从磨着的森森白牙中漏出来。
正得意的某只不知道叔叔为何突然转了风,奇怪又有些不悦的挑起眉看着叔叔。
我深怕扫到台风尾,赶紧屁股挪了挪离开了某只的怀抱,往又小人得志的老爸怀里靠去。
某只也许不了解叔叔,可我是清楚的。所有试图勾引老爸的男人女人——尤其是胆敢在老爸面前露点的——叔叔都绝对有千百种方法整得别人后悔今生为人!
“尚之,我不知道短短五年不到的时间也能让你的个性变得这么差的。”某只见叔叔还是对着他磨牙,也有些不爽快的双手抱胸盘腿坐在床上。顿时,呃,(我实在不是有意要看的!)某条让人喷血的雄伟毫不羞耻的跳出来晒日光,而且,还处于半抬头的姿势。
老爸用手捂住了我的眼睛,贼笑的等着叔叔那能让人恨不能立刻跳楼的人身攻击。
呃。。。。老爸,见死不救,你好狠的心啊。
我眼前黑了,什么都看不到,所以我不能算是见死不救的一员。
床上的某只,你就自求多福吧,希望你当和尚的时候给神烧的香火够足。
“会么?没人告诉我耶。倒是你这五年来究竟是在哪个寺院当的和尚?因为我不管怎样都没办法想出为了逃避而跑去当和尚这么蠢又懦弱的办法,所以我也没对和尚这一特殊群里进行过了解。怎么,现在的和尚都兴在别人面前玩暴露?又或者单单是像你这么‘有思想’、‘有胆识’的‘聪明人’才能把这么清心寡欲的职业发扬得这么前卫?”
汗!叔叔,你明着骂还不够,还要反着骂?而且那几个修饰词没必要咬文嚼字吐得那么清楚吧,就算不这么刻意强调我们也都能知道你那是说反语骂人的。
我不由得可怜起某只了,你究竟是怎么得罪了老爸和叔叔的?搞得一人攻击、一人偷笑助阵的?
“尚之,我不知道我离开你们去当和尚的事情会让你们这么怨恨我,我以为如果是从小和我一起张大的你们能够理解我的良苦用心。”
就连我听着都有些动容的话和语调立刻让之前纷纷不平的老爸和叔叔消气了许多,叔叔停止了进一步的人身攻击,老爸也放开了我的眼睛。我看看突然安静下来的三人,觉得心里挺酸的。
人们就是因为在一起太久、感情太好了,才会对对方不告而别那么生气那么在意吧;也正是因为感情好,才可以在再见面的时候毫无顾忌的生对方的气吧。
“大笨蛋!蠢死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师父把你赶下山,你是不是真的打算一辈子孤灯经佛?!我们有的是办法赎罪不是么?你居然打算一个人这样毫无保障的牺牲?如果哪怕你在佛像面前天天吃斋念经念到死夜都没办法好起来呢?难道你就不会后悔?!”
老爸终于忍不住了,眼眶似乎有些热气和湿气,跪在我的一侧对着某只叱责,好似憋了整整五年的委屈终于有机会发泄般。
某只有些苦涩又有些庆幸的看着我的脸,好似不是对着老爸说而是对着我说似的,
“会、当然会,我早就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可是我相信我一定可以感动神灵,哪怕今生他再不能好,我也早就发誓,以后的生生世世我都缠定了他、要定了他,再不放开他的手、再不准他那样的忘了我、再不放他自由。。。。。而且,你看,我不是感动了上苍,他终于还是好了么?”
太可恶了,这个家伙实在是太可恶了!他明明是回老爸的话,怎么可以用这样柔情得能将人化作水的目光盯着我?怎么可以用这样让人听了都想哭的低沉声音说着这么煽情的话?怎么可以偷偷的伸出这么温暖的左手这么温柔又恋恋不舍的抚摸我的脸颊?怎么可以让我听得这么的心疼这么想哭这么想紧紧的抱住他?
你究竟从何时起便在我的心底下了蛊?竟让我看到你时心疼,看不到你时心痛?竟让我这么的不像自己,这么的混乱失常?
我这辈子定是注定了逃不了这蛊毒,只能傻傻的等着你能毒我一辈子。
我都不知不觉间哭得唏哩哗啦,估计老爸和叔叔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听叔叔狠狠的吸了一把鼻涕,有点羞恼的换上一口不耐烦又火大的语气,“笨、蛋!请不要擅自为自己愚蠢的行为找借口!夜能有今天这般好转全靠了我和忍的辛苦努力,你别指望能抢什么功劳!”
叔叔,我想说,我能从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儿’飞速的成为一个聪明机灵的少年也多亏了杰克森医生和铮*维特医生两人。做为我的主治医生,他们是功不可没的,你不能因为跟杰克森医生曾经是情敌、在与维特医生人生攻击大战中败下阵来就怀恨在心,所以故意忽略他们的功劳和恩德啊。
我听医院里的护士说过,为了唤醒我的意识而每天给我做催眠的维特医生,差点被我意识里的黑暗逼疯了。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维特医生可以让我在催眠状态下将所有意识里的黑暗都说出来,可清醒时的我却什么黑暗的记忆都没有,可是,把那么帅气的医生逼得见到这么天真可爱的我都想踹我一脚,我当真是非常于心不忍的。
在想的同时,我也吸了几把鼻涕,赶紧趁机把脸上流得乱七八糟的眼泪擦掉。
老爸也把鼻涕吸了回去,也算是又回过神,十分同意叔叔的话的猛点头,“所以我早在五年前就已经说了,像他这种不负责任又霸道的人,只会想着把麻烦的事丢给别人,自己去捡些又轻松又可有可无的事情做,等我们把儿子养好养大了,就记着跑回来抢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也难怪老爸和叔叔要这么生气,想想照顾‘小时候’的我的确是件不容易的事,我也开始有些鄙夷的看着某只。
这家伙果然是个大坏蛋,当初丢下呆呆傻傻的我,现在见我好了,就想回来抢我。哼,我是和老爸亲的,老爸养我不容易、疼我又毫无保留,我怎么可能舍得离开老爸让你把我给抢了?
想也别想!我对自己发誓,以后再也不能那么轻易的就被他勾去了魂了。让他也知道知道,我‘伊藤夜’也不是个花痴的主;也让他尝尝,被人丢下是个什么滋味,哼!
第四章
“宝贝啊,来;吃口爸爸亲手熬的皮蛋瘦肉粥,张开口,啊~~~~”
我有些窘的抿抿嘴皱起了小苦瓜。
老爸,我知道你是故意要刺激被排挤在餐桌一角的某只,可是,你看,他在你把我抱在腿上的时候已经气得咬桌布了,难道你还打算进一步搂紧我、一口一口喂我喝粥、还故意用这么暧昧的声音说话么?如果你当真还没有消气,那我们能不能找个叔叔不在场的时间玩这种整人的游戏?你这么抱着我、还这么对着我的耳边吹气、还这么黏糊糊的贴着我要喂我喝粥,等我吃完这顿,我可是一定会被叔叔吃了的!
老爸,我不想死,你就放过我吧。我哀怨的盯着老爸,可惜老爸被报复的欲念冲昏头脑,完全没接收到我半点哀求的讯号。
就算我不敢抬头往叔叔坐的方向看,我凭着直觉也能感受到叔叔射到我身上好似要把我烧出两个洞的目光。现在叔叔虽然和老爸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可是他对某只的怨气显然没有老爸的深,他可是极有可能突然倒戈,然后冲过来把我丢出去的啊。
“老爸,我饱了,不吃了。”见老爸只顾着报仇解气,完全不似过去那般与我心有灵犀,我只好自保的开口推拒老爸。
“咦?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吃饱了?爸爸看看,是不是头上的伤还疼?”老爸当真心疼的轻轻摸摸我缠了一圈纱布的头。
昨晚的事,一觉醒来,我已经记不住多少了。我只隐约记得昨晚我的头剧烈的疼,可是我是什么时候回家、怎么回到家、什么时候包扎好伤的,我一点不记得。刚刚也问过老爸他们,不过显然他们三个人都有意不再提昨晚的事,只简单的说他们找到我时我已经晕倒在地上、然后他们赶紧把我抱回家、再给昏迷的我上药而已。
从老爸他们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定是有事情瞒着我的。虽然昨晚的事我几乎记不住,但我脑子里隐约有个模糊的印象,那就是我似乎又哭又叫的死命抓着某人,场面状似很激烈。
我微红了脸抬头看了看坐在餐桌对面老远一角的某只,刚刚在床上只顾着流口水和难为情了,现在回想起来,他的腰上、手臂上、脖子上、甚至是脸上都有着深浅不一的抓痕。
呃。。。。。早知道,我平时应该把指甲剪得再短一些的。
“夜?不舒服么?脸怎么这么红?”老爸轻轻摸摸我的脸,紧张得也顾不上之前报仇的事,把我稍微拉开些距离查看着我身上是否有什么异样。
而之前还在对我用目光行刑的叔叔因为老爸紧张的声音也有些担忧的倾身向前;就连坐得最远的某只也已经奔过来把我从老爸的怀里抢了过去。
“夜,不舒服么?有什么不舒服你就直说,别强忍着。”某只坐在老爸身边的椅子上,把我搂得紧紧的。看他们三人为我担心的模样,我又是内疚又是羞愧,脸上又愈发的热了些。
也不是说我家人有多夸张,实在是因为我跟一般人不太一样,虽然我自己没有那些记忆,但是听周围人描述,我有时候会突然莫名其妙的陷入自言自语的封闭世界、然后是突然莫名其妙的抓狂。
呃。。。就是那种突然安安静静痴痴呆呆、然后突然又暴躁异常又哭又叫。总之,场面是很吓人的。
我估计,他们三人对我昨晚上的事决口不提,定是我昨晚又抓狂了。
以免他们过分担心,我赶紧解释,“我没事,只是。。。。。被抱得有点热而已。”
老爸一副原来不过如此的安心表情、某只盯着我脸色变了变,而叔叔则懒得再理会我的斜眼瞪着毫无自觉的某人。
我窘,多么容易理解的三人啊。。。。。
一顿跟同时演了三场默剧似的早餐终于在我崩溃之前结束了。看墙上的挂钟,也早就过了上课的时间。我不太清楚我今天上午究竟有没有课,不过既然连叔叔都发话说了今天让我在家休息,我自然是乐得不用出门了。
当然,我决意要留在家里,某只自然是跟着不出门的。而老爸呢,竟勇敢的拒绝了叔叔的命令,也赖在家里好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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