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魂胆剑直刺入在桌面之上,李虹畴拔出魂胆剑发现剑鞘不见了,他立刻找寻他的剑鞘,同时他在回想他刚才跑去哪里。
李虹畴将魂胆剑摆到昏暗之处,保存停留一些时间,然后拿出来检查。但是魂胆剑已经没有红光,只有红色斑点血迹,天呀,李虹畴不知这血色斑点,是从何处带回来,他的脑袋已经肿胀破裂。
无论李虹畴多么用力去回想,他仍然不知道刚才起床后发生什么事,剑鞘去了哪里,魂胆剑的红光确定消失,脑筋只有一片空白。
人若是去地府遨游,记忆一定会遭到清除。这些地狱使者,并不喜欢地狱的纪录,被凡人带回阳间,所以一定要让李虹畴失去某些记忆。
李虹畴看着血色斑点,大声尖叫:“天阿,救救我吧。‘一阵好大的声响,不仅常圆与常淳师兄弟听得见,简氏姊妹与霍氏兄妹都起身而来,竟连初祖庙的住持昙露大师也往达摩洞走来。
现在时间已经是五更天,你可以听见鸡啼的声音。但是所有人并不是想着鸡的啼叫声,而是担心李虹畴是否在达摩洞旁出事了。
第三十八回 达摩显灵
当简婵妃与简若娴来到李虹畴所住的客房时,霍齐阳与常淳和尚以及昙露大师都早已赶到。常圆和尚并没有过来,常圆和他的弟子净桐两人要负责早斋,而霍齐阳命其妹子霍齐鹃留在初祖庙,假设周铁杰回来能够有人通知。
李虹畴的状况不大乐观,外面太阳已经升起,平时可以感受到夏日暖意,但是现在的李虹畴依旧不停发抖。霍齐阳向常淳和尚问道:“昨晚你师兄说这间房间,是修道人打坐用的,李公子昨天还是个健康之人,怎么住了一晚,竟然全身发病。‘常淳和尚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他昨晚只是好心建议李虹畴,在达摩洞旁客房住宿,没想到却真的出事了。这时昙露大师说道:”小徒愚昧,望各位施主海涵,至于李公子的问题,老衲一定全心医治,各位尽请放心。’简婵妃说道:
“大师可能不知道,李公子是封剑山庄碧玉侯李瑜之子,若是李公子在初祖庙出了意外,恐怕会有损少林威望。‘昙露大师说道:”老衲做事向来自认问心无愧,佛门出家之人对贫贱富贵一视同仁,感谢简姑娘的提醒,老衲会尽心医治李公子。
’霍齐阳说道:“不知大师替李公子诊脉之后有何发现。‘昙露大师说道:”根据老衲的观察,李公子的气脉反向运行,如今外面气温升高,他却反而更加发抖,这是阴阳反转的征兆。在一般民间的术法,可能会诊判李公子“中邪”,但从医理判断这只是气脉反向的问题。’霍齐阳说道:“即使大师知道病因,但是气脉反向延误送医,严重的话也可能招致残废,关于这点大师你不会否认吧。‘昙露大师说道:”如果严重的话是有这种可能,但是霍施主到底想说什么。’霍齐阳答道:“据我所知少林寺的高僧练就的易筋经,对自己可以增强本身内功根基,对外人可以调整阴阳气息。如果用易筋经医治李公子,我想这是比较保险的方法。
‘昙露大师叹道:”即使在少林寺众僧之中,只有昙莲和昙光两位师兄,以及昙律师弟练成易筋经,老衲只精通医理,对这种上乘宝典没有研究。难道霍施主认为老衲,没有能力医治李公子,一定要靠易筋经才能调整李公子的气脉。’简若娴在旁扭干热毛巾,然后替李虹畴擦脸,李虹畴的嘴中念念有词,但是旁人都不知他在念什么,只见口水一直流出好像口吐白沫。
霍齐阳会这么着急是有理由,自从上次在太行山寨给主人简帛浩教训之后,他对外人的举动特别小心,唯恐会出任何意外。而且简帛浩在展府还把霍齐阳私下找来,询问旅途上众人对李虹畴的表现。当霍齐阳报告完毕之后,简帛浩一副得意喜气的笑容,霍齐阳已经猜出简帛浩有意,撮合简婵妃与李虹畴。如果李虹畴在少室山出了任何意外,霍齐阳肯定会遭主人责骂冷落,甚至赶出书藏世家。
周铁杰在二祖庙吃完早斋,立刻骑马回到初祖庙,他把马匹安置之后,去客房查看简氏姊妹,竟然大家皆不在房间里。于是他便走往大厅,才遇见了霍齐鹃,两人交谈之后,周铁杰得知李虹畴‘中邪’。
周铁杰有点惊讶又有点难过,惊讶的是李虹畴不能再抢他的锋头,但是难过的是李小子跟他也是有交情。周铁杰往达摩洞旁的客房走去,周铁杰打开房门之后里面空无人,因为李虹畴已经让霍齐阳与常淳和尚,抬入达摩洞闭关医治。
这时在达摩洞上面,简若娴往下叫道:“周大哥,我们在这里,赶快上来。
‘周铁杰看见简若娴站在达摩洞,于是他立刻登上石阶梯,往达摩洞里面跑去。
李虹畴端坐在达摩祖师面壁的位置,他全身体温已经开始变暖,甚至额头已经有点冒汗。常淳和尚说道:“各位现在应该相信家师所言,达摩洞有调节气脉的特殊用处,请各位不要对家师怀疑。‘简婵妃摸着李虹畴的额头,说道:”李公子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大师接下来要如何医治。’周铁杰才刚回来,他不知道李虹畴为何生病,他也不懂刚才霍齐阳与昙露大师的争辩。
周铁杰只觉得很奇怪,这个达摩洞这么阴凉,李虹畴竟然会冒热汗,果然很像中邪。昙露大师说道:“李公子在达摩洞需要调息一天的时间,你们就分三个人每隔两个时辰,分批来照顾李公子。主要重点在替他擦汗,注意他的呼吸气息是否顺畅,如果有问题立刻找老衲,我想明天中午之后,李公子就能恢复精神。
‘简婵妃说道:”李公子是我们的好朋友,大家都应该乐意照顾他,铁杰你应该不介意帮忙吧。’周铁杰心想:“李小子这么可怜,这次就照顾他好了。‘周铁杰没有意见,于是简婵妃就排定轮值表。今天早上由霍齐阳当看护,今天中午由周铁杰当看护,今天下午由霍齐鹃当看护,今天晚上由霍齐阳当看护,明天凌晨由周铁杰当看护,明天清晨由霍齐鹃当看护,明天早上由霍齐阳当看护,明天中午由周铁杰当看护,明天下午由霍齐鹃当看护。理论上明天晚上李虹畴的病应该就会康复,所以看护只需要排在明天下午。
周铁杰对这个轮值表有点意见,为什么凌晨三更这班会排到自己,他一直搞不懂。依照简婵妃的解释,夜晚达摩洞外有奇怪的声响,所以要排一个大胆的人在洞里过夜,这个人选当然是周铁杰莫属。
而且周铁杰又没有房间可以睡觉,所以干脆整个夜晚都待在达摩洞,陪李虹畴一起过夜,这样安排是最方便有利。
周铁杰心想:“在达摩洞过夜有什么了不起,反正外面有任何声音都不去管就好,躲在洞里呼呼大睡,那些游魂根本不能把我怎样。‘经过一整天的照料,李虹畴的病情果然有转好,他已经不再胡言乱语。但是由于身体还是很虚弱,所以无法开口说话。但是李虹畴会用点头和摇头,来表示心里的意思,昙露大师也比较心安。
霍齐阳下了达摩洞,整个洞口外又有奇怪的声音做响,而周铁杰也换装提灯笼,上达摩洞接着值班。霍齐阳遇见周铁杰说道:“这里的景象果然有点异常,周兄深夜里多注意些,若是真的看见鬼魅游魂,也不要在他们身后追逐,以免遭到不幸的事情。‘周铁杰笑道:”我整晚都待在洞内,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霍齐阳走回初祖庙,准备洗澡然后回房睡觉。这时周铁杰提着灯笼,正往达摩洞的石阶方向走去。周铁杰心想:“哪来的妖魔鬼怪,大概李小子想像力太好,神经过度敏感所导致。‘而昨晚的马面鬼差又现身在达摩洞旁,他手上拿着魂胆剑的剑鞘,这时几个游魂围绕在马面鬼差身边。马面鬼差看着周铁杰,一副胆大包天的模样,好像完全不在乎鬼魂的魔法,这种人真是该吃点苦头。
游魂说道:“启禀马面大人,刚才我听到这个提灯笼的人,在咒骂我们阴间的鬼魂,请问马面大人要如何处置。‘马面鬼差笑道:”这个黑脸大头呆,可能是昨天那个楞小子的朋友,你们聚集过去整整他。’马面鬼差把魂胆剑鞘交给游魂,然后几个游魂往周铁杰飞去。
周铁杰才要登上石阶梯,但是后面却有物体飞行的声音,周铁杰立刻蹲下,魂胆剑鞘从他头上飞过。几个游魂从半空中,互相丢耍魂胆剑鞘,只听到飕飕声音此起彼落,夜黑风高让人毛骨悚然。
周铁杰在地上蹲着不敢站起来,深怕自己给不明飞行物体击中。那些游魂越玩越有趣,剑鞘从空中飞来飞去飞不会停,若是普通人早就爬回去,不敢进达摩洞了。周铁杰站了起来抽出铁肠剑,‘锵’一声响魂胆剑鞘落地,这些游魂有些生气,因为周铁杰破坏了他们的游戏。
这时铁肠剑逐渐由黑转紫,一道紫色电光从剑端发出,剑光挥动掠过之处,游魂中剑声音哀嚎遍野。转眼间所有奇怪声响通通消失,马面鬼差见到铁肠剑出鞘,早就排名第一个落跑。
周铁杰捡起了魂胆剑鞘,然后收拾至口袋,扛起他的铁肠剑,大步走进达摩洞里。李虹畴已经不再流汗,但是身体依然有点虚弱,只要李虹畴能气息通顺,明天晚上大概就可以自行走动,不必再困坐病床。
周铁杰看着李虹畴英俊的外貌,或许李虹畴与简婵妃才是真正的一对,自己夹在两人之间只是多余。反正几天之后,简婵妃便要返回开封城,两人以后见面的时间就会很少。而且李虹畴要去热河参加骆秋戎的婚礼,周铁杰自己则要回襄阳太子岭,回去丐帮找神猴师父。
周铁杰把油灯整理好,找个位置就开始打起瞌睡,刚才外面那些游魂,早已被铁肠剑吓到魂不附体,整个达摩洞内外可是静悄悄,相当安静好睡觉。
这时达摩洞的石壁开始起了变化,石壁上的阴影已经逐渐唤化成人形,渐渐形成达摩打坐的模样。而周铁杰还在打瞌睡,没有注意到石壁的变化。达摩祖师的幻影飘向周铁杰,然后一道金光影像拂过周铁杰的睡眼,周铁杰完全陷入深睡不醒人事了。
从石壁幻化显现的影像移动到李虹畴的身旁,然后七彩灵光拢照在李虹畴全身,然后说道:“目莲拥有大智慧与法力,入地狱救母都无法成功。而你有此孝心天地同感动容,但人鬼殊途阴阳两隔,切勿再入地府寻母,否则只是徒增悲伤。
言尽于此,今夜你我有缘,以佛门金光渡你一遭,但愿你能好自为之。明日午后你便能渐渐康复,而地狱之游你将会全部忘记。‘李虹畴很想回答,但是他有语难言,因为他去地狱游览的记忆,已经逐渐消失退去。最后李虹畴终于忘记他去过地府,然后又安详地睡着。
达摩幻影转眼观视周铁杰,暗自叹道:“若非刚才那道紫光,我还没发现达摩洞外聚集游魂,但是经此天界神剑电光扫除,游魂都已经远离散去,我该给这位年轻人什么报酬。‘达摩幻影仔细观看周铁杰的元神,笑道:”此人命格福禄寿皆有,何须我再赐与什么奖赏。不给你任何报酬,便是对你最佳的回报,呵呵。
’当声音结束之后,达摩幻影又移往石壁,然后拓印在石壁刻痕逐渐消失。
周铁杰清醒过来,想是刚才打瞌睡竟然真的睡着,然后他跑去看李虹畴。检查李虹畴的气息是否正常,看来一切都归于平静,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清晨五更天,霍齐鹃来接周铁杰的值班,周铁杰在洞内翘着腿休息。霍齐鹃说道:“周大哥你可以回初祖庙了,这个清晨由我照顾李公子。‘周铁杰伸伸懒腰,说道:”我可要回去,你若是肚子饿,就稍微忍耐忍耐,我会叫齐阳带吃的给你。’然后周铁杰便离开达摩洞,准备去吃早斋。
霍齐鹃心想这个周铁杰精神还这么好,昨晚肯定在洞内偷睡觉,现在可能神清气爽迎接这个早晨。
第三十九回 天女心法
这个早上,霍齐鹃从达摩洞回来之后,简婵妃把霍齐鹃与简若娴,叫进自己的房间内,然后简婵妃交代一些事情给简若娴。
简婵妃这个早上提早半个时辰吃中饭,吃完中餐之后就带着霍齐鹃,驾着马车离开初祖庙。周铁杰感觉有些奇异,而且他还担心霍齐鹃如果下午没有回来,他岂不是要陪李虹畴陪到傍晚。
简若娴安慰周铁杰,如果霍齐鹃来不及赶回来,简若娴就上去达摩洞,陪周铁杰一起照顾李虹畴。周铁杰一听这个建议,心里马上安稳许多。
简婵妃和霍齐鹃中午,决定去一间尼姑庵,位置在初祖庙十里外的‘白烟庵’。简婵妃打算替李虹畴求个平安符,事实上这间尼姑庵是昨天下午,简婵妃向常圆和尚打听出来的寺庙。
如果单纯只要求取一个平安符,嵩山七十二峰任何一间庙宇,都可以求到平安符。简婵妃为何单挑‘白烟庵’这间庙宇,因为简婵妃是个女人,出门喜欢把霍齐鹃带在身边,或许跟尼姑庵的尼姑比较容易沟通。
中午的太阳很刺眼,霍齐鹃驾着马车照着常圆的描述,在沿途中经过几次询问,终于来到了‘白烟庵’。
这座尼姑庵似乎没什么起眼,而且外表有些破旧污秽。而‘白烟庵’在嵩山并不是历史悠久的庙宇,不像少林寺、初祖庙与二祖庙都有数百年的历史,这座尼姑庵建造至今只不过三十年。但是由于很少香客拜访这座庙宇,里面的尼姑也不常清理环境,从外表看去就是有些凌杂脏乱。
简婵妃和霍齐鹃走进白烟庵,里面佛堂空无一人,简婵妃看供奉的观音像,一副哀愁难过的模样,就跟这座尼姑庵一样没有生气。
一个小尼姑从后堂跑了出来,还有一个年记较长的女尼姑,在后头追打小尼姑。小尼姑躲在霍齐鹃的后头,年纪较大的女尼姑说道:“两位施主驾临本寺,不知施主是来拜观音娘娘,还是要卜卦求符。‘简婵妃说道:”我们是来卜卦求符。’小尼姑拉着霍齐鹃的手,小声说道:“她又会乱画符咒并且鬼画图。‘女尼姑说道:”施主切莫听我师妹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