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神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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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再现-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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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癸收起惯用的“无情竹”插在后腰,手持小千特别为她准备、已经动过手脚的罗盘,小心翼翼的进入四煞阵内。
  稍早,他们四人藏身“福地洞天”时,小千曾经特别向她解释过,她入阵的方位名曰‘朱雀’。
  小千提到:“……朱雀在南,是为火之神。由于一向精于用火之道,所以才安排由此位进入阵式。我也无法确定,在这个方位上,会碰上什么光景,但总之不离与火有关的幻象就是……”
  “既然是幻象,我可不可以不理它?”
  “不理?”小千嘲弄道:“当然可以。只要有准备,一十六年后又是一颗小辣子,当然可以不理阵内任何幻象!”
  “尽说些废话。”
  “小老千,你确定这个罗盘有用吗?万一你的功力不够,在罗盘上所施的法术失效,使得它在四煞阵内不能发挥作用,那时……咱们这颗小辣子,岂不是……会死的很难看!”
  “老实说……”小千坦白道:“我也不确定这玩意儿是否能如我所预期的管用。不过,既然月癸不能跟着咱们一起闯关,只好将就着死马当活马医医看罗!”
  “你这是什么话?”
  “老实话。”小千并不顶担心道:“反正,入阵之后,只要小辣子能够解决阵式幻生的异象,就能破阵,那时罗盘能不能管用,有没有办法指出正确位置,也都不重要了……。”
  如今,月癸望着手上运作正常的罗盘,兀自嘀咕道:“臭牛鼻子,除了满口废话,就是废话满口。异象如果能被解决,还算是异象吗?我又不是道士,哪懂得破啥捞子的阵式?我就不明白,这次入阵为什么不能像以往一样,大伙儿一起上就算了嘛。干啥非得各谋生路不可?这简直是逼人上梁山嘛!”
  她抬起头对正方向,喃喃自语:“南方……,南方……,我尽管朝南方走就对了。……”
  正嘀咕着,大地突然猛地摇晃起来。
  “地震?!”
  月癸话声未落,眼前地面忽然裂开一道深沟,熊熊烈呼地自地心卷冒上来,烤焦了她的发梢。
  她惊叱一声,闪退数步,眯眼打量争腾的火舌。
  眼观烈冲天,鼻闻身上焦味,这颗“火爆辣子”忍不住怒火中烧,啐声骂道:“他奶奶个熊!姑奶奶我从小玩火玩到大,向来只有我放别人火的时候,哪容得野火上身来烧我?”
  说着,她解开背上包袱,取出林林总总各色火药弹丸,塞的塞、藏的藏,打点妥当后,掂了数枚色泽漆黑、大若鸽卵的弹丸在手里,抖腕抛向烈熊熊的深沟上空。
  黑色弹丸在在烈上爆炸,轰然的巨宛似火伞篷开,强烈的瞬间燃烧使得深沟上下顿成真空,来自地心的火舌霎时消失。
  月癸拍拍双手,得意道:“奶奶的,跟我比玩火?真是走不知路!”
  随即,她自己满意的点点头,兀自咕哝着:“师祖爷爷说的对,会放火也要会灭火,才是真正懂得用火之道。这次的灭火弹,算是试验成功……”
  她话声未落,已然熄灭的深沟里,呼地一声,竟又再次冒出熊熊火墙。
  月癸又被火势逼退数步,她不禁傻眼叫道:“搞啥名堂?怎么会这样?不应该这样子的嘛!”
  这时,腾腾烈火之中,突然窜出一条人影!
  此人脚下腾火,双手持笏,身着赤衣,头顶角发。如果不是年龄太老,月癸一定以为自己遇见了戏台上的哪吒叁太子。
  月癸人小胆大,双手往腰上一叉,大剌剌问道:“来者何……啊人?”
  明知对方不是梨园名角,这ㄚ头皮性不改,冲着来“人”(?)竟就唱起大戏。
  从火中窜出的人影显然没有这ㄚ头的好兴致,对于月癸的喝问非仅无动于衷,身形猝闪,身上裹着热滚滚的争腾火龙,已然冲将过来。
  凡他所经之处,草木树石无物不燃,霎时之间,大地已成一片火海!
  月癸双手连挥,“弹”如雨下,顿时火球四现,强烈的爆炸暂时抑止赤衣怪人造成的火势。但是火势熄灭后,总是又重新燃烧起来,整得这ㄚ头灰头土脸,根本无计可施。
  她除了一边“下弹”,只有拼命东躲西逃,闪避对方天火、野火、无名火的追烤,匆忙之际,这ㄚ头竟然忘了小千曾交代过法宝给她。
  “呐安呢?”这ㄚ头逃命之余,叫苦连天:“我怎么这么命苦?好好的一个人,却得跟这些不是人的‘东西’打交道……。这种游戏叫人怎么玩下去?……宋小千、臭牛鼻子……
  这次我被你害惨了!……”
  就在月癸糊涂逃命的同时,自‘玄武’之位进入“四煞阵”的客途却是福不浅。
  玄武在北,是坎水位。
  客途的阵法之学或许不如茅山出身的小千,但是易学之算,却是水千月嫡传、“魔算子”点拨,功力之深远在小千之上,尤其心易之灵,更是“风神四少”中的翘楚,连小桂都得甘拜下风。
  经过夜前小千详尽的解释之后,如今,客途对于这座“四煞阵”的认识与了解可不在小千之下。对于破阵之道,他早已深具信心。
  原先小千推断,既然坎为水;左天呈在此所设的阵仗应该不外乎排天巨浪,或者是水乡泽国的坑人漩涡。
  然而,入阵之后,原本空旷的阵内竟冉冉升起无数轻纱罗帐。这些半垂的纱幔色泽粉红,将枯燥的荒地妆点得浪漫妮、情趣动人,令人丝毫不觉此处是何凶险阵法之内。
  客途心中微讶,忽然……
  一缕似花非花的淡淡幽香随风飘来,紧跟着传出一阵悠悠丝竹之音。
  客途灵光乍现,连忙垂问心收摄心神,同时运起“浴佛神功”以防百毒入侵。
  这时──
  一队吹奏丝竹管弦的美丽娘子军,穿着若隐若现的曼妙轻纱,自随风摇曳的粉红罗帐后,行出。
  乐队之后,是六名同样打扮、同等美艳妖媚的女郎,抬着一顶纱幔飘飘的锦帐软床出来。
  衾枕床上,横陈着一尊仅着肚兜,身披薄纱,美的熟透,丰满惹火的冶玉体。
  阵内人马行至客途身前约叁丈处停了下来,乐队与侍女分成叁列侍立于软床之后。
  床上女子未语先笑。
  她的笑容令人见了忍不住要心旌动、心跳加速。
  只要是男人,面对如此美女、这般笑靥,恐怕没有不想变狼变虎,上前猛献勤,上床培养感情。
  客途不是没有看清楚这个足以令人神魂颠倒的“水姑娘”,他不由得在心底佩服左天呈,居然想得出在四煞阵的‘玄武’之位,布置这种“忘情水”。
  但是对于“曾经沧海”的客途而言,这小小一杯“忘情水”实在还迷他不倒。
  虽然,眼前阵仗除了色诱,其实已经加上蚀魂迷香和销魂糜音从中催情。然而,客途终究还是“男孩”,对于男女之事因为无知,所以无害。
  再者,由于过去遭遇使然,水千月曾传授客途一门特殊心法以为“忘情”所需。因此,客途对于现下的异象,除了看戏的心态,并未滋生出任何欲望或是情绪的反应。
  “们不穿衣服,不会觉得冷吗?”他满脸老实的问:“虽然现在还是夏末秋初,说来天气仍热。不过,太阳一旦落山,早晚温差可是挺大的,们这样很容易感冒的呦!”
  这个貌似忠厚的滑头师兄使起坏来,本领果真比小鬼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软床上的美女显然并不明白客途言语中的嘲弄之意,而且对这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颇为满意。
  因为她春情漾的笑脸上,此时笑意更浓。那种笑容不仅是美极了,也媚极了,甚且更是……浪极了!
  她伸出珠圆玉润的雪白大腿跨下软床,姿态婀娜、淫声浪笑的移向客途。
  客途摇着头道:“看来真不是东西了,否则,怎么会听不懂人话?既然听不懂人话,我又何必跟罗唆。”
  客途不再多费唇舌,双掌一圈,猛然推出!呼啸的劲风无情的撞向那具美丽的胴体,美女笑靥依旧,形影却随着客途的掌风呼地飘开去。
  忽然──
  淫浪的笑声伴和着销魂的乐曲忽高忽低的响起,宛如漩涡般在粉红罗帐圈起的围内回不已。
  那个随风飘退的美女在诡异的声浪中,缓缓浮向半空,笑声更加响亮,人心魄。
  原本侍立床后的那些女郎,也随着凭空而现的乐声,缓步上前围住客途,她们跳着舞、轻解罗衫,动作极尽放荡猥亵之能。
  “对着我跳这种舞?”客途莫可奈何的摇头道:“真是‘染黄’国家未来的主人翁。不过,算们倒楣,找错了人,我可是做过心灵改革的优良品种,保证不受污染。这回,各位很不幸的撞正超级钢板罗!”
  他抬起双臂,忽而又迳自好笑的自言自语:“这些娘们又不是人,她们有什么好倒楣的?应该说,是姓左的那只老贪狼运气不好,辛苦布置了这么精彩的一关,可惜碰上我,完全无法产生效果。这是他的不幸和倒楣才对,与旁的‘东西’无关!”
  舞女郎毫不在意他的喃喃自语,裸露的身躯尽情狂舞,团团飞旋。随着她们的舞动,那种似花非花的香味更加浓郁。
  客途心有旁骛,精神不由得有些恍惚,蓦地──半空之中那个成熟妖冶的天女,倏忽朝他扑抱过来!
  那名天女的行动迅捷无声,几乎是一闪即至,换做他人,只怕很难在各种乐声、浪吟的诸多声响之中察觉异样。
  然而,出于一种武者天生的直觉,虽是精神恍惚之中,客途仍然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由上而下,正朝自己当头罩落!
  他心神为之凛然,马上收摄意念,精神立刻恢复清明。本能的,他气纳丹田大喝开声,双臂扬动,“韦陀降魔拳”挟以浩然刚烈之气豁然反击。
  “碰!”然巨响,飞扑而落的色情天女收势不及,正巧撞上客途的铁拳,在一阵不似人嚎的凄厉尖啸之中,魂飞魄散化作无物!
  那些原本围着客途大跳舞的女郎,就在她们的主子烟消云散的同时,倏然消失地无影无踪。
  四周粉红色的罗帐垂幔,于此之际,蓦然崩颓,齐齐化作一阵淡淡红雾,滚滚卷向客途。
  客途未敢轻视这阵滚滚红尘,当下默运神功,双手结印胸前,悠然梵唱有如暮鼓晨钟响彻天际,一招“普照大千”蓄势而发。
  一片若有若无的金光自客途身上散放出来,滚滚红雾在客途身前叁尺处,似是碰到无形的屏障,竟无法逾越雷池一步。
  不消片刻,红雾无功消散,四周恢复正常。
  客途破阵而出,环顾一匝,发现小桂正盘坐于自己左侧,距离约有数丈之遥。
  看这小鬼红润的脸色,显然已将身中之毒逼除,正进入功行完备的最后收工阶段。
  此外,他仍可听见谷地某处依旧雷声隆隆,天空偶有金蛇窜闪,却看不到小千和月癸的人影。
  他不得不赞赏这座环环相扣,却又各自独立的“四煞阵”。左天呈对于此阵的设置与阵法变化之安排,确实花费相当心血。
  客途走向小桂。
  但才刚起步,明朗的四周突然浓雾密布,阴风惨惨。
  他忍不住啧声道:“又来这一套?真烦。”
  于是,他双目微阖,定了定心神,在心里默默计算阵式方位,而后依照出阵路线斜行向前。
  不出七尺之地,他已脱离混沌的阵式,再次回到清朗世界。
  这时,小桂业已收功而起,正冲着他呵呵直笑:“看来又是咱们哥俩拔得头筹了!”
  这小鬼轻松自在的穿梭于阵式之中,毫无阻碍的来到客途面前,转过身子要师兄帮他上药。
  客途一边动手,一面嘀咕道:“怎么又搞得这么血糊淋漓?看这伤口,像是被刀剑所伤嘛!”
  “是我自己的杰作。”
  小桂嘿嘿干笑两声,将方才在阵式内的遭遇,略略叙述一遍。
  “对了!”这小鬼弹指笑道:“我还没拿我的过关奖品咧!”
  “你是在玩电玩?还是柏青哥?过关居然有奖品可拿?”
  客途哭笑不得的跟着小桂叁转两转,两人又转入“青龙”之门。
  不过前后脚之差,方位变动,两人眼前景观顿时截然不同。
  “冷翠丹心”被开膛剖腹体还留在原地。
  左天呈红袍冽冽的身影,蹲跪在蜈蚣的巨头旁边,手抚,似乎正为“冷翠丹心”之死而哀悼。
  小桂和客途身形甫现,左天呈惊觉的抬头扫了两人一眼,立刻失去踪影。
  小桂快步上前,在蜈蚣身上下搜寻一遍,无功而返,遗憾道:“可惜!咱们晚来一步,‘冷翠丹心’的内丹被那只贪心的狼拿走了。”
  客途就事论事的笑道:“蜈蚣是人家辛苦养的,如今被你干掉,损失已经够惨重的啦!
  内丹被他收回也算公平,你怎么可以说人家贪心?”
  小桂扮个鬼脸道:“我也是很辛苦的耶!我背上的伤还一抽、一抽的提醒我,已经付出代价了咧!”
  “我很同情你,好不好?”客途嗤笑道:“不过,现在好像有人比你更辛苦哩。恐怕,我们得赶快换个地方看看风景才行,如果晚了,就怕有人要衰大尾的罗。”
  “同意!”
  小桂转身斜行,脚踏叁分七寸南离之路,穿越阵式,进入另一处方位。
  客途尾随其后,看这小鬼进出阵式如入无人之境,真的打心眼里感到佩服。
  所谓“人各有长”,他这个做师兄的,虽然在许多方面强过师弟,但是,小桂也有不少本事,是他无法轻易达到的目标。
  他们二人刚刚转进‘朱雀’之门,一阵大火迎面扑来,两人惊叱一声,急忙挥掌逼开炽热的烈。
  “你们总算来了!”
  月癸灰头土脸,满面焦痕的嘘口气大声招呼,身形闪晃,霎时窜到小桂他们身边。
  “怎么搞得这么凄惨?”
  小桂和客途忍不住异口同声的呵呵失笑。
  半空之中,那个脚下腾火,双手持笏,身着赤衣,头顶角发的玩火老童,已然驾着火龙,呼呼追至。
  “有本事你们上啊!”
  月癸气嘟嘟的抱起双臂,等着看戏。
  客途提醒道:“小千不是有交给一件法宝吗?为什么不用?”
  “对喔!我怎么忘了……”
  这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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