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鬼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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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鬼堡-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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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娘子东方菱”此刻重伤未愈,见“有心人”向她走近,不由老脸—变道:“女娃儿,你想做什么?” 
  “有心人”一阵隅喝低语,听得“红娘子东方慧”老脸不停的变化,待“有心人,”说完之后,激动至极的道:“竟有这样的事,老身隐居了这—段时间,想不到会生些巨变,好,一切有我,现在你赶快追去,以防万—,老身立刻就走!” 
  “有心人”盈盈一拜,弹身飞逝。 
  “红娘子东方菱”掏出两粒药丸服下了。强忍伤痛,疾步出林。 
  且说,韩尚志急逾星火的朝官道飞掠猛赶。 
  心中阵阵系机采炽,想不到现任掌门帝君,竟然敢违背本门禁例,先派手下人中原?采取武林少女元阴,练那禁功“追魂功”,已属罪大恶极,死有余辜,现在又公然与中原武林第一大派“天齐教”勾结,迫害长老,企图对付自己,以保他那因从权而获得的掌门帝君之位。 
  自己受师父遗命,重整天南一派,岂能让大逆之徒,把门派断送。 
  同时他也想到“有心人”母女,对自己的关切。超乎常情,使人无法理解。 
  十多里路程,眨眼即过。 
  远远,尘头起,果见一辆乌蓬大马车,辘辘而行。 
  若非“有心人”指点,他即使碰上了也不会想到这马车之内曾押有五长老。 
  当下,一紧身形,由空划落马车之前,冗立道中,那拉车的两匹健马受惊之下,稀津津一阵嘶鸣,人立起来! 
  车把式一声呛喝,马车停了下来。 
  韩尚志带煞的目光,一扫遮得密不透风的马车,然后迫视在车把式的身上。 
  车把式身披黑色的风毡,一顶遮阳若笠,拉得低低地只剩半个脸,这时把头微仰,一见阻路的人,目中立显骇然之色,沉声道:“阁下为何阻路?” 
  韩尚志冷冷的道:“车中载的是什么人?” 
  “这个……这个似乎不关阁下的事?” 
  “我问你车中载的是什么人?” 
  “家主内眷!” 
  “把车门打开!” 
  “阁下意欲何为?” 
  “我要你打开车门!” 
  “阁下是那道朋友,如果有所需求,家主人一向好客。倒不 
  “嘿嘿嘿嘿,你少给我装样,叛徒,车内可是本门五长老!” 
  原来韩尚志已看出这车把式是天南“幻魔宫”一名黄衣侍卫所乔装,他从他腮边的红痣而认出正是不久前自己所遇黄衣侍卫之一。 
  这黄衣侍卫被喝破身份,陡地立起身来,掀去若笠,甩掉披风、高站车辕之上,阴侧侧地一笑道:“不错,车内正是五长老,你准备怎样?” 
  韩尚志心念一转,对方既是本门弟子,岂可不数而诛,当下面孔一沉道:“你知道我是谁?” 
  乔装车把式的黄衣侍卫,一怔神之后,道:“阁下是冷面人!” 
  “我的身份?” 
  “阁下的身份?” 
  “不错”! 
  “阁下并未道及!” 
  韩尚志从怀中取出“恶鬼珠牌,”一扬…… 
  黄衣侍卫面色顿呈死灰,身形晃了两晃。 
  “现在你该知道我是谁了。” 
  黄衣侍卫目光灼灼,向四外流转,却不答言。 
  韩尚志登时面现杀机,低喝一声道:“见牌不跪者死!” 
  黄衣侍卫闻言之下。身躯又是一震、鼻尖已沁出了汗水。 
  蓦在此刻—— 
  破风之声盈耳而至。数十人影,由四面包抄而来,把车和人全围在核心之中,原来这辆马车,暗中还有高手护持。 
  空气在刹那之间,骤呈紧张。 
  韩尚志冷眼—扫来人,收起本门信物“恶鬼珠牌”,戟指车座上的黄衣侍卫道:“按照门规你该处死!” 
  死字出口、单掌一扬,“魔魔掌法”之中的“吸”字决已然施出,他的目的是要把那叛徒吸下车来.再行处治。 
  —道奇猛的吸力,把黄衣侍卫的身形吸得向前一倾…… 
  忽地,车帘微动.吸力顿被消解。 
  韩尚志心中一动。知道车中藏有绝顶高手。 
  就在韩尚志掌劲被卸之间,数道掌风,挟以暗器的丝破风声已向他后侧两方,疾疾而至。 
  韩尚志双掌连马车圈,数重骇人劲浪,向外卷出,掌、暗器,同时被挡了回去。 
  黄衣侍卫猛挥一鞭,两匹骏马——声嘶鸣,向前迈蹄。 
  韩尚志信手挥出一掌。 
  两声震人心魄的悲嘶破空而起,两匹拉车的马,劲断额裂,倒地死去。 
  黄衣侍卫自车座之上弹身而起!企图纵向高手群中。 
  “叛徒还不授首!” 
  如雷暴喝声中,黄衣侍卫刚起的身形,倏地殒落,惨嗥,血雨,同时进发,韩尚志以极快的手法,用:洞金指取了他的性命。 
  这一手,震得四围的高手心胆俱寒。 
  两股红色的火焰,冲天而起: 
  护卫的高手们已放出求助讯号。 
  一片金铁交鸣声中,所有在场的高手。全都掣出了兵刃。 
  韩尚志冷哼—声,对那些包围在四周的高手,视若无物。举掌便向车身击去,掌至中途,倏地又收了回来,他想到五长老被困车中,多半巳被住了穴道,如果冒昧出掌,难免玉石俱焚。 
  就在韩尚志一收掌之际,—道如涛掌力.暴卷而来,他连看都不看,朝着掌风袭来的方向,与他对面而立。 
  韩尚志嘿的—声冷笑道:“余少坤.你送死来了?” 
  这突然现身的少年,正是“天齐教”少教主余少坤。 
  话声中,双掌—搓—亮,跟着振腕吐劲。这几个动作,快得犹和—瞬。 
  韩尚志反应神速,在对方双掌相合之时,已知他要施展使人真力换散的怪功。急—凝神,几乎与对方吐劲是同时.全力击出—掌。 
  “轰!”然巨震声中,惨哼突起。 
  余少坤踉跄倒退数丈,口血飞迸。 
  韩尚志略不稍停,冷喝一声:“余少坤.你死定了!” 
  双掌倏收乍放,一道如山劲气,再度飞卷而出。 
  四围的高手呐喊—声…… 
  “休得伤人!” 
  随着喝话之声,车帘掀处,—股骇人劲道,电卷向韩尚志击出的掌风。 
  正拟出手的高手,适时收势。 
  “波!” 
  劲气激撞声中,韩尚志被震得退了一大步。 
  一个风姿绰约约的中年美妇,从车内现身出来,面上不带半丝表情.冷冷地迫视着韩尚志。 
  韩尚志一看这现身的赫然是自己改嫁的母亲“赛嫦娥王翠英”。登时如利剑穿心,身形不由自主的摇了两晃,面上的肌肉,—阵强烈的抽搐。 
  “赛嫦娥王翠英”语冷如冰的道:“冷面人、本教主夫人今天决不会让你再逃出手去!” 
  韩尚志心痛如绞,“有心人”嘱咐他火速救人离开.不能伤人的话,早已被恨毒冲刷得干干净净.—信意念,从心深处浮出!杀!他觉得只有血,才能稍遏他将要疯狂的情绪。 
  于是—一 
  他的第—个目标,指向了少教主余少坤。 
  就在“赛嫦娥王翠英”话声一落之际,韩尚志出手如电。数缕指风、挟刺税啸。射向侧方的余少坤。 
  余少坤重伤之身,反应迟纯,眼看避无可避…… 
  这猝然所施的杀着,出乎每—个在场者意料之外,他竟然不向正面的教主夫人出手.而袭击侧的少教主。 
  人影—闪,接着是一声惨哼! 
  “赛捕娥王翠英”花容惨变,娇躯摇摇欲倒。 
  原来她见救援不及,闪身鞅挡,硬承了韩尚志的数缕洞金裂石的指风。 
  韩尚志目毗欲裂的瞪了他的母亲—眼、口中呓语般的道:“父亲在天之灵有知、孩儿要逆伦不孝了!” 
  这话,在场的没有—个听清,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 
  “赛嫦娥王翠英”粉面一片惨厉之色.闻言之下,娇躯连退数步。 
  韩尚志目含痛泪,把心一横,双掌猛然出击。 
  但.母亲毕竟是母亲,他下不了手,掌至中途,又硬生生地把劲道收回了七成。 
  “赛嫦娥王翠英”右手始终隐于袖内,左掌急起而封! 
  “砰!”暴喝声中,数只长剑,挟以数股劲道,同时涌向韩尚志。 
  又是一声惨哼,“赛媳嫦王翠英”踉踉跄跄退到一丈之外。 
  韩尚志已恨到极处,杀念如狂,蓦地回身,掌指齐施,扑向袭来的天齐教高手。 
  刹那之间—— 
  血肉横飞。 
  惨号撕突。 
  残肢断剑,漫空飞舞。 
  杀! 
  他心里只有这一个疯狂的意念。 
  顾盼之间,尸体狼藉,血流遍地。 
  在场的“天齐教”高手,成了他发泄怨毒的对象! 
  只杀得天悉地惨,风云失色。 
  疯狂的乐章才止终,全场,除了教主夫人和余少坤之外,已没有半个活口,这真是一场骇人听闻的杀劫。 
  韩尚志全向身血迹斑斑,脸上杀机未退,转身向面无人色的余少坤欺去。 
  “赛嫦娥王翠英”凄厉的道:“冷面人,你的目的是什么?” 
  韩尚志咬牙道:“杀人!” 
  “不是杀人?” 
  “是救人也是杀人!” 
  “再过片刻,你将悔恨莫及!” 
  韩尚志不虞他母亲现在会说出这种话来,不禁为之一怔,但随即冷哼一声道:“教主夫人,你母子情深,怕我毙了你的爱子,是不是,哈哈哈哈!” 
  笑声是凄厉的,含着无比的怨毒,也极尽讽刺。 
  “赛嫦娥王翠英”一晃身拦在余少坤身前,凄厉无比的道:“韩尚志,你赶快救人离开!” 
  “会的,毙了他之后!” 
  身形前欺如故,面上恐怖的杀机,令人不寒而栗。 
  少教主余少坤厉声嘶吼道:“妈,我与他挤了!” 
  身形踉跄扑出。 
  “赛嫦娥王翠英”横跨一步,阻住余少坤道:“坤儿不可!” 
  韩尚志肝肠寸折,——个母亲,两样心肠,她的母爱,却全显在与后夫所生的儿子身上,对自己只有恨,这真匪夷所思的事。 
  由是,他的杀机更浓。 
  但虽疯狂,但还不到杀母的程度,但对余少坤,他有心要把他毁去。 
  “赛嫦娥王翠英”粉面铁青,颤声道:“你不能杀他!” 
  “为什么不能?” 
  “不能!” 
  韩尚志陡地想起在埋葬师父“魔中之魔”之时,自己也曾起意毁去余少坤,“有心人”现身力阻自己对他下手…… 
  但这思念,仅使他身形窒了一窒。他不愿去想其中究竞有何蹊跷,仍然杀机满面的步步欺近。 
  沙沙的脚步声,代表着恐怖的杀机! 
  双方相距,已到了五尺之间。 
  “赛嫦娥王翠英”突地反手—点,余少坤应指而倒。 
  这一着大出韩尚志意料之外,不由为之骇然震住。 
  就在这极快的一瞬,“赛嫦娥王翠英”已抱起穴道被制的余少坤,迟到一丈之外,两滴泪珠,挂下了她惨厉的面庞,栗声道:“孩子……” 
  这一声“孩子”,使韩尚志全身一额,他觉得这呼唤的声音似乎是很熟悉,但又似乎陌生得不是在叫自己,一窒之后,恨声道:“我不是你的孩子!” 
  “赛嫦娥王翠英”似乎在尽量抑制内心的激动,声音低谙的道:“孩子,你……” 
  “你以为这一声称呼可以阻止我下手,你错了!” 
  “你不会明白的!” 
  母子天性,韩尚志对这毒逾蛇蝎的母亲,虽然恨之刺骨,母子之情。已荡然无存,但仍忍不住挂下了两行痛泪,痛牙切齿的道:“是的,我不明白,我永远也不明白……” 
  “你知道他是谁?” 
  “夫人的爱子,天齐少教主余少坤!” 
  “不,他该是张少坤2” 
  “姓张姓余有何不同?” 
  “孩子,他是你师叔‘毒龙手张霖’的遗……” 
  韩尚志震惊莫名的连退了三个大步,颤声道:“他是张师叔的儿子?” 
  “不错!” 
  “毒龙手张霖”舍亲生子而救了他,并抚育成人的往事,立时涌上韩尚志的心头,如果余少坤真的是张师叔之后,这笔深思,将报答在他的身上。 
  但这话可靠吗? 
  他那时年仅两岁多,而且张师叔说他已经代自己死了! 
  是否她为了保全他的性命,而故作此惊人之语? 
  “他真的是张师叔的遗孤?” 
  “孩子,难道我会骗你?” 
  “张师叔的儿子已死于十五年前!”‘ 
  “他没有死!” 
  “谁能证明?” 
  “我!” 
  “你以为我会相信?” 
  “信不信由你!” 
  “难道他不是天齐教主的儿子?” 
  “不是!但他已被他当作亲生之子!” 
  “你想用这话保全他?” 
  “哈哈哈哈!” 
  “赛嫦娥王翠英”抑天一阵狂笑,笑声凄厉,惨不忍闻。 
  “孩子,比如说五长老现在已被用从前‘鬼堡主人’施用于你独门手法,废去武功,无人能解,凭这点,可不可交换他的一命?” 
  韩尚志不禁怦然心惊,当然,他不能抵五长老之命。退一万步说,自己也不能牺牲五长老,登时踌躇起来。 
  可是,她怎么会知道自己会被制于“鬼堡主人”呢? 
  莫非“天齐教”与“鬼堡”之间,真有渊源? 
  心念动处,突地厉声道:“天齐教与鬼堡是什么渊源?” 
  “赛嫦娥王翠英”冷冷的道:“将来你会明白!” 
  “那你是承认有渊源的了?” 
  “不!” 
  “你想以五长老作为交换的条件?” 
  “用不着:“ 
  韩尚志大感惑然,不知对方的真正意向何在,当下又道:“他本人是否知道自己是张师叔之后?” 
  “不知道!” 
  “为什么?” 
  “时机未至,有害无益!” 
  韩尚志更觉莫测高深,但她分明不以自己为子,几次三番要取自己的性命,现在受伤之后,怎的会忽然作此转变,莫非她……” 
  就在此刻—— 
  破空之声遥遥传至,听声音来人不在少数。 
  韩尚志脸色忽地一寒。 
  “赛嫦娥王翠英”粉腮大变,急声道:“记着,不许伤他,此时不救五长老,你恐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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