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云鬼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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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云鬼堡-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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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下目毗欲裂的道:“我与,血骷髅’有不共戴天之仇,三江四海之恨!” 
  “你?与鬼堡主人有仇?” 
  “不错,我誓要把他挫骨扬灰,夷平‘鬼堡’方消心头之恨!” 
  “你要向‘血骷髅’索仇?” 
  “是的?” 
  “这个……恐怕……”’ 
  “怎么样?” 
  “小兄弟,恕我老化子说丧气话,恐怕很难!” 
  韩尚志仰天一阵悲啸道:“不是我韩尚志丧命,便是,血骷髅’亡生!” 
  “有志气,丧生在‘血骷髅’手中的,多如牛毛,我老化子也不必问事实了……” 
  “老哥哥,‘血骷髅’是什么样—个怪物?” 
  “这个,恕不能相告!” 
  “为什么?” 
  “武林人一言九鼎,我与‘北僧’,可以说是数十年来,唯一能生出堡门的人,也是唯一见到‘血骷髅’真面目的人,但我们在被他破例放生之时,曾答应过‘鬼堡之主’永远不提所见之扣!” 
  韩尚志悲愤无已的道:“既然如此,老哥哥,再见了!”说罢站起身来。” 
  “且慢!” 
  “老哥哥还有话说?” 
  “你得谅解我老化子的苦衷,在江湖中老化子也可算得上薄有微名,我不能北信食言,但‘血骷髅’天人共愤,我老化子三寸气在,不会中止为武林伸正义!” 
  韩尚志歉然道:“那是小弟我失言了,请包涵……” 
  “你目前要去何处?” 
  “我换过衣服之后,就赴‘鬼堡’索债!” 
  “小兄弟,万事谋而后定,何不稍假时日,联合天下群雄 
  “敬谢老哥哥关怀,小弟我不愿假手他人!” 
  “南丐”激动的道:“可恨我老化于此刻身受重伤,不然当陪你走上一遭!” 
  韩尚志剑眉一蹩道:“老哥哥受了重伤?” 
  “不错,被‘阴魔莫秀英’击中一掌,内腑已然受伤,须得月徐疗治!” 
  “如此说来,阴煞的功力比老哥哥高不了多少?” 
  “何以见得?” 
  “老哥哥不是说过‘阴煞’手下从不留活口吗?” 
  “你错了!” 
  “我错了?” 
  “昭!‘阴魔莫秀英’的功力高出老化子甚多,只是她有一个规矩,凡是在她手下走出三个照面不死的,她抖手便走,决不第四次出手!” 
  “哦!” 
  韩尚志听得心泛寒气,不由惊“哦”出声,但是想一斗“阴煞”的心也更切。 
  “南丐”低头思索了片刻之后,激情的道:“小兄弟,令人望而生畏,匆匆打尖之后,离镇奔飞“鬼堡”。 
  “浮光掠影”身法,迅快绝伦,盏茶工夫光景,已抵达江边。 
  “鬼堡”矗立江心礁岩之上,神秘,恐怖。 
  堡门紧闭,堡门上方的血红骷髅头,令人怵目惊心。 
  韩尚志目赤如火,热血沸腾,韩张两家数百口生命的血仇,使他浑忘一切厉害。 
  他打量了一下这座不亚于“死神之宫”的“鬼堡”,喘了一口大气,一咬牙,飞掠过那段石梁,到达堡前。 
  三月之前,黑白两道联手进攻“鬼堡”,他和拜弟小叫化东方慧违违地作上观,他有报仇的心,但却没有报仇的力,现在,意想不到的奇遇,使他变了另外一个人,他单人独自前来索仇。 
  他想,自己此来索仇,光明正大,无妨先行叫破,当下气贯丹田,恨声道:“血骷髅,索讨血债的人来了!” 
  连叫三遍,毫无应声。 
  韩尚志冷哼了一声,双臂一圈,双掌推向那黑黝黝的堡门劈去…… 
  他自得灵龟输功,已惧备百年内力修为,这全力一击,其势岂同小可。 
  就当他掌劲乍吐之际,“鬼堡”之门,突然悠悠的打了开来,一股阴风,从堡门卷出,他全力而发的一掌,竟然致消卸得无影无踪。 
  韩尚志大感骇然,下意识的退了数步,定晴望处,只见窿形门洞,阴黯幽深,以他的目力,竟然望不见里面的任何情况。 
  “闯!” 
  一个意念,候升脑海。 
  暴喝声中,韩尚志双掌挟以撼出栗岳之势,再度向堡门之内劈去,人也跟着一强而起,向门内射去。 
  “隆!”然巨声中,一道如暗劲,反撞而回,劲风触体,其寒砭骨。 
  韩尚志连人影都不曾见到,就被震得飞泻而出,五丈之外,方才势尽落地,一连几个踉跄,方始稳住身形,寒涛徐劲,使他连打了王个寒颤。 
  一声惊“噫”隐隐自堡中传出。 
  可能,韩尚志承受了这阴寒劲气的一击而夷然无损,使堡中人惊异了。 
  公然只身向“鬼堡”索仇。韩尚志是第一个。 
  他望着那种神秘恐怖的堡门发怔! 
  “鬼堡主人”的功力,令人无法想像。 
  “鬼堡”之内除了堡主“血骷髅”之外,是否另外还有人,是一个谜。 
  “血骷髅”是鬼堡之主的标志,至于堡主本人,在武林中是一个谜,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正面目。 
  如果说有,就是那些被杀的人,然而他们死了! 
  唯一活着出堡的两人,“南丐”“北僧”,也许他们曾见到“血骷髅”的真面目,但,格于诺言,他俩永不会透露。 
  韩尚志索仇的决心,并末稍挫,呆立了一阵之后,又缓缓朝前欺去。 
  一阵震耳欲龙的狂笑,从堡门之内飘传而。 
  韩尚志心头一震,不期然的止住前欺之势。 
  笑声愈来愈烈,有如一柄柄的利剑,直往耳里插。 
  韩尚志渐感气血浮动,猛然警觉,气纳丹田,声如裂帛也似的大喝道:“血骷髅,出来纳命!” 
  笑声虽然而止,但一切随之悄然,久久仍无动静。 
  韩尚志在仇焰熊熊,恨火炽烈之下,那能忍耐,再次喝道:“血骷髅,小爷我要夷平鬼堡!” 
  堡内传出一声鄙夷的冷笑,充满了不屑之意,接着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道:“小子,胆敢向,鬼堡’指名索仇的,算你是第一人,凭这一点,饶你一条小命,赶快滚吧!”声音似近在咫尺,但却不见人影。 
  韩尚志怒哼一声道:“血骷髅,现身出来?” 
  “嘿嘿嘿嘿,普天之下,还不配有人叫老夫现身!” 
  “血骷髅,血债血债,你的末日……” 
  “住口,黄口小儿,死活不知,老夫生平杀人无算,但尽是可杀之徒……” 
  “放屁!韩……” 
  “出言无状,是你自己找死!” 
  死字余音尚缭绕耳际,一道寒涛,从堡门之内卷出。 
  韩尚志已领教过这阴柔掌力的厉害,当下面色一凛,蓦集全身功劲,猛劈而出。 
  劲风相触,只觉对方潜劲万钧,而且阴寒之气令人鼻息皆窒,刺骨砭夫。 
  震天巨响声中,韩尚志只觉如遭雷极,血涌气翻,眼前金星乱冒,蹬蹬蹬退到八尺之外,身形一阵晃动,强撑住没有载倒,口一张,一投血箭夺喉射出。 
  “血骷髅”阴森的声音再度响起: 
  “小子,难怪你这等狂傲,能接得下老夫‘寒魄掌’击而不当场毙命的,仍数你是第一人,不过,你要扬言报仇,还差得很远,现在,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快走!” 
  韩尚志脸如赤血,目眦欲裂,俊面凄厉如鬼,惨哼一声道:“血骷髅,你敢现身出来与小爷分个生死?” 
  “你不配!” 
  韩尚志恨火攻心之下,已忘生死利害,厉声道:“血骷髅,有一天我会踏平‘鬼堡’连地翻转过来!” 
  “你有机会吗?” 
  “只要我不死!” 
  “但你已死定了,老夫已两次饶你不死,你竟然不分好歹,现在……” 
  “怎么样?” 
  “念你是个血性后生,赏你一个全尸!” 
  尸字出口,如涛寒飚,再度卷出,劲势之强,骇人听闻,韩尚志即使未受伤,也难经得起一击,何况是重伤之后,惨啤声中,一个身躯,被震得凌空飞起,向江心泻去,“卟通!”一声,浪花飞溅,几个浮沉,便失了踪影。 
  “鬼堡”两扇黑黝黝的堡门,随着缓缓关闭。 
  江涛拍击着礁岩,“鬼堡”阴森神秘如故,像是不曾发生过什么事。 
  却说,韩尚志被震落江心,瞬即失去知觉。 
  当他度醒之际,但觉全身温暖如春,阵阵兰麝之香,薰人欲醉,睁眼一看,锦帐低垂,绣被覆身,自己赫然置身在女子的闺阁之中。 
  脑海里第一个浮起的念头是:“我得救了,并没有毙身鱼腹,报仇仍然有望!” 
  他不由喃喃的脱口道:“我没有死!我没有……” 
  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是的,相公,你没有死!” 
  韩尚志猛吃一惊,转目透过流酥锦帐望去,只见化壮台前,隐约坐了一个女子,那话,想来就是发自她的口中。 
  心里立时涌起第二个念头:“我被一个女人所救,女人!” 
  他心里可真比死还要难过,在下意识中,他对女人深恶痛绝,因为他的母亲“赛嫦娥王翠英”,置血海深仇于不顾,改嫁天齐教主,所以他偏激的痛恨女人。 
  他哼了一声,坐起身来,但觉全身骨痛欲折,一股股的寒气在经穴里直窜。 
  他知道“鬼堡主人”所说的“寒魄掌”,寒毒已然攻人体内。 
  他却不知他因得灵龟输功,又得“地脉灵泉”脱胎换骨,所以才能承受两次重击,若换旁人,早已当场横尸了。 
  “相公,你不能起床!” 
  韩尚志万分不情愿的硬起头皮道:“姑娘,是你救了在下?” 
  “不是!” 
  “那就怪……” 
  “是我家小姐!” 
  “哦!你家小姐的芳名可否见告?” 
  “我家小姐来了!” 
  随着话声,珠帘一闪,一个窈窕的身影,进人房中,韩尚志一颗心不由卜卜乱跳起来。恨不能有个地洞,马上钻进去。 
  “水仙,那位相公……” 
  那原先守伺房中,被唤做水仙的丫环立即接口道:“相公已经醒了,正在问小姐……” 
  “知道厂,你去把莲子羹给这伙相公拿来!” 
  声如乱莺出谷,字字扣人心玄,韩尚志却急出了一身冷汗,不顾伤痛,一骨碌下得床来,眼前一亮,对面站着—个年华豆蔻,清尘绝伤的浅缘淡装少女,一只澄如秋水,微带羞涩的秀眸,正紧盯着自己。 
  韩尚志心头一震,赶紧低下头去,一看.自己向丰的衣履,已焕然一新,不由又是一怔,咬紧牙关道:“是姑娘救了在下?” 
  “不错,这是适逢其会,相公不必介意!” 
  “请问姑娘芳名上姓?” 
  “我叫吴小眉,相公你呢?” 
  韩尚志念在对方有救自己之思,只好照实答道:“在下韩尚志I” 
  “哦,韩相公,因何落水的?” 
  “这个……这个……在下与人交手,不幸落败受伤,被抛入江中,多蒙姑娘相救,在下异日再为报答,现在告辞……,’ 
  话末说完,那小婢已笑盈盈的捧了一碗莲子羹进来,往床边几上一放道:“相公请用!” 
  韩尚志脸孔发烧,心头狂跳.嗫嚅的道:“在下身有要事,立即告辞!” 
  吴小眉浅浅—笑道:“韩相公,你受伤未愈,不宜行动,元妨稍息几日再走不迟!” 
  “不!不I这盛意在下心领了,—切容圆后报!” 
  “韩相公。何必一再说报恩的话,不嫌太俗了?这里是家父生前避暑的别墅.闲人不会在此,疗伤调息。最足理想不过!” 
  “令光尊是……” 
  吴小眉粉面—黯,道:“八义帮主吴由道!” 
  韩尚志忽地想起三月之前在轿中所遇的那一幕,不由脱口道:“今尊足被‘天齐帮’首席堂主‘彩蝶李芸香’所害?” 
  吴小眉骇然退了一步,杏目圆睁道:“相公何由知道?” 
  “在下三月之前。曾日睹‘江南七怪’向‘彩蝶李芸香’索仇。声言是为了替令先尊讨公道,不幸……” 
  吴小眉玉牙紧咬道:“是的,江南七怪与先父交称莫逆,想个到陈尸官道,这血仇我吴小眉誓要索讨!否则何以安父魂,慰七位伯叔之灵!” 
  韩尚志心念一转道:“彩蝶李芸香曾劫持过自己、还打了自己两个耳光,这笔帐不能不讨,我何不把她擒了交与吴小眉,算是答谢她救命之思,从此两不相欠!对、这是个好主意,不然挂上这笔思帐,何时才了!” 
  心念既决,顿觉轻松了许多。 
  丫环水仙忍不住插口道:“相公,莲子羹冷了,快些吃下去吧,你已两天不进饮食了!” 
  韩尚志一愕道:“两天,我在这里躺了两天?” 
  吴小眉接过去道:“不错!” 
  韩尚志心里更加难过,他恨女人,可是偏偏受了女人这大的恩惠,他感到头昏脑胀,如坐针毡,似乎一刻也不能久停,长身一揖道:“吴姑娘,在下告辞!” 
  吴小眉粉面掠过一抹奇异的表情,豁然道:“韩相公何必急着离开?” 
  “在下身有要事……” 
  “可是你伤势末愈……” 
  “不要紧,这一点伤算不了什么,姑娘大德,在下将有厚报!” 
  说完,举步便走。 
  吴小眉欲言又止,又不好意思出手拦他,幽幽的道:“韩相公,我们能再见吗?” 
  韩尚志心不在焉的慢应道:“也许会的,姑娘珍重!”重字出口,人已在房门之外。 
  “水仙,你送韩相公出去!” 
  “是!” 
  水仙一拧腰,抢在韩尚志头里,一路穿廊过户,向外走去,身后传来吴小眉一声幽然长叹,韩尚志故作未闻,低头疾走,工夫不大,已来到门外,韩尚志抬头—看,门上:一块横额,题了“听涛小筑”四个字,心想,这便是这别墅的名称了。 
  “姑娘请回!” 
  水仙一厥小嘴道:“韩相公,你不会辜负我家小姐……” 
  韩尚志心头一震,打断对方的话道:“在下恩怨分明,有恩必报,告辞了!” 
  —弹身,迅快无伦的疾驰而去,门外个远,使是大江。这“听涛小筑”正是建筑在江边,官道却沿江而辟。 
  韩尚志沿江而下,一路思潮起伏不已。 
  “血骷髅”功深不可测,要报仇除非寻到”灵龟上人”所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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