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享首先开口道:“是那一位得了怪病?”
“我。”独眼龙昂首答道。
单享走上前,客气道理:“你那里不舒服。”
独眼龙望着他道:“那布招子上所写的;你全能治得了吗。”
“治不了的话,那老汉就不敢写了。”单享立刻回答。
独眼龙嗤之以鼻,轻蔑地说道:“可是,我怎么看你面黄肌瘦,好像带着干痨病,自己的病都医不好,你还能经人治病吗?”
单享一整脸色,严肃道:“这位你爷,你真是会并玩笑,我没有病不过饥寒劳碌,整年在外奔走,那有不憔悴之理?”
“而且,我这个郎中,从来就不会夸口,不相信你可以试试。”
“哈哈——”独眼龙大笑道:“真是打着灯笼没处找,竟会叫我遇上了,看来还是福气哟。”
闻言,单享是莫名其妙。
旁边其他同伴,也不知道独眼笼究竟要搞什么鬼?
独眼龙指着自己,已瞎的左眼,说道:“老人家,你的买卖来了,你看见了,我这只左眼不灵光,倘若你能够把它治好,你要什么,我一定归付,在场的人可以作证。”
这话一出口,其他人哄然大笑。
他们这才明白,独跟龙在找他岔。
可是,单享毫不理会,反倒郑重其事的抱拳道:“对不起,这位大爷,我没那知大本事,医好你的病。”
独眼龙冷笑一声,说道:“老人家,你这什么外国话,你不能洽?谁能抬?还夸说治疑难杂症,你会治的,我也坐治。”
单享微微笑着道:“这位大爷,你别看不起我。金字招牌的大药店,他们用的药,也是野地里长出来的。”
“我们作郎中的;只能治因病失明,药用到了,有重见天日之力,你怎么瞎的,要是害病瞎的,我情愿把我的眼,剜焉个给你补上。”
“你——”
独眼龙注视着他,跟着又上前一步,突然一伸手,把单享的前襟抓住,厉声喝道:“你这个老五八蛋,到底是干什么的?竟然跑到这里卖乖,我想你不是活了,就是另有目的。”
单享被被他这一抓,布招跟虎撑故意撒手,不住的哀求道:“这位大爷,你怎么跟个郎中发起脾气来呢?我又没有惹你,求求你,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独跟龙往前一推,单享不敢拿步站稳,“卟通”一整个人倒坐在地上。
“哎哟,痛死我了,你这可真欺负人了,我也没拿你这一人个钱,你何必欺负穷郎中来呢?”
独眼龙还不罢休,向身旁地说道:“卷毛、许虾,这个人十分可疑,洗洗他。”
一旁的卷毛,许虾听了,上前要搜他药箱。
单享紧抱小药箱,说道:“喂,你们打了老汉不说,怎么还要抢东西?”
卷毛喝道:“少罗嗦,快把箱子打开。”
“你们别欺人太甚。”
“吃多了喝巴豆霜,受风寒喝姜水,庄稼地时老婆子们全都会,你这个走方郎中,大概是冒充的吧?”防打出了暗器。
单享一缩颈子,飞镖由头顶擦过。
“好佳在(幸好)。”
说话之时,他的人也没停,蹲身一个‘后扫堂腿’。
“啊一—噢。”
卷毛没有料到,跌了个四脚朝天。
双方一动手,不到几个照面,四个人倒了三个,不是受伤嘛,就是被击落兵器。
单亭手中的药箱,竟然比宝力、宝剑还要管用。
这时的独眼龙,不得不自己上阵。
他的手一摸镖际,“霍”的一声,抽出了把寒气逼人,左摇右摆的刀。
“乖乖。”
这一种兵器,可不容易对付。
“哗啦啦。”
单享立刻退了一步,把药箱子丢开,由里面撤出七节鞭。
“霍霍霍。”
独跟龙为了壮胆,先舞一个力花,然后施展“横扫千军”,刀如奔雷般,砍向单享的双脚。
单享尖手快,身子一拔,躲开对方的刀。
在同一时间,七节鞭“哗啦啦”抽下。
“哎呀,我的手……”
独眼龙抱着左肩,脸上的五官,全都挤成一团,就像麻将中的五筒。
“嗤嗤嗤。”
这时候,谭灶右手一抬,仿佛子弹似的,射出了三点寒星。
单享抱头就流,就好像一个戎芦。
此刻,他们四人才发现,单享不是盏省油的灯。
可惜已经太迟了。
谭灶大声的叫道:“来人扎手,咱们退到庙里。”
其他三人听了,忍痛奔了进大厅。
单享骂声:“没用的东西。”
他做梦也没想到,敌人如此不济,所以想要趁机救人。
单享飞身一纵,踩住石阶,欲追进厅去,谁知阶往下沉?他想拔 身时,独眼龙逼了过来。
“哈哈,老鼠人牛角一—稳达达(很有把握)。”
“要找死,也得找个垫被的。”
说完,他“哗啦啦。”抽出七节鞭,缠住了独跟龙脚踝。
独眼龙低头一看,倒抽了口冷气……
“嘎,别……别……”
话语未了,单享用力一带,独眼龙还想挣扎,无奈立脚不稳,和单享先后跌下。
“啊一—”
这一道翻扳机关、十分的灵敏,上大下小,呈斗型,深约莫两丈。四周中布满了圆管,也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由于单享技高,加上他有准备,所以落地没受伤。
那独眼龙可就惨了。
他在惊慌之中落地,达妄想站住,右脚躁当场扭了。
“哎一—我的脚。”
单享怕他装假,食、中指一骈,点了独眼龙的‘麻穴“。
然后,他再抬头向上望,翻扳已经盖起,陷阱里漆黑无光。
单享这时体会到,自己陷入龙潭,一个应付不好,马上就有性命之忧。
幸好,有个独眼龙,做他的护身符。
单享正在思索时,天窗‘嘎’的一声,即透一线亮光,上面出现三人,分别是卷毛、谭灶以及那许虾。
他们几个以为,启动翻板,定可以活抓单享。
怎料人算不如天算。
独眼龙这家伙大意失荆州,也跟着掉入了陷阱。
这个不好的结果,他们既惊又恐,只有暂停发动埋伏,先打开天窗,看看下面的动静。
昏黑的陷阱中,有两个人影,一个是直挺站着,另一个躺在地上,站着的是走方郎中,躺的不用说,八成是独眼龙没错。
“妈的,怎么办?”
许虾等人很恼火,一心想看清楚,独眼龙是生还是死?
可惜陷阱过深,没办法看得出来。
“我看是死定了,等着收尸吧。”
“不,等一下。”
卷毛想了个办法,取来一枝火把,往下一照,果然看清楚了独眼龙躺在地上,不时低声的呻吟着。
“好像还不点希望。”
“嘿嘿……”
单享冷冷讥笑,双手环抱,站在独跟龙身旁。
不待许虾他们发话,单享抬头厉喝道:“好个大胆狂徒,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没仇,竟敢暗高翻板,囚陷一个走方郎中,到底是居心何在?”
许虾青筋凸暴,气呼呼道:“你这个臭卖药的,放着阳关大道不去走,居然来此突击探。身世故凶器,显然意图不轨,是那一个叫你来的?趁早说出来,我们或许可饶你狗命。”
单享嬉皮笑脸道:“老汉是个走方郎中,四处行医治病,那一点犯法?说到携带兵器,完全是为了防身,奉劝你们赶紧放我,否则事情闹开,你们也没什么好处?”
此人陷入龙潭,口风还是这么紧,似乎出他们意料。
谭灶不由大骂道:“者小子,你死到临头,还不讲实话吗?”
卷毛接口道:“别问了,他一定和童子鸡是一伙的,咱们快衬了他。”
单享蛮不在乎道:“哇操,说得比唱的还容易,甭忘了,你们还有个同伴,现在在我手里,若有人敢妄动,我就先拿他来开刀。”
言讫,又踢独眼龙一脚。
“哎哟,痛死我了。”独眼龙哇哇大叫。
谭灶见状更乌火,向同伴说道:“这个老王八蛋,他竟然还敢逞强,快去发动暗器,马送他去见阎王。”
卷毛顾忌的道:“不行啊,下面还有独眼龙,这样子做,你会害了他的。”
闻言,谭灶搔了搔后脑,不知道该怎么办?
速时候,陷阱里发出低哑声:“快来救我,我……我已被点了麻穴。”
卷毛、谭灶和许虾三人,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他们感到很为难。
过了半晌,许虾把心一横,道:“放煤烟,薰死这主八蛋。”
谭灶附和道:“对对,不如用水,先淹死那老家伙,再想其它法子。”
许虾沉吟了一下,赞成道:“好,好点子,来人,开水制。”
此话甫落,放水的机关立时发动,陷阱四周的墙上,并启数个小洞,“哗”然声响,水像喷泉似的涌出。
“哇操,人打不赢,改用水攻了。”
单享脱下衣服,想要塞水涧,可是洞口太高了,又不得不作罢。
水花乱涌,转瞬间,水深涨至尺许,渐渐地淹过膝盖。
独眼龙更怪惨了。
他脚不能站,勉强撑起了上身,把头露出水面,张着嘴巴苟延残喘。
单享望着眼龙,胡意大声说道:“唉,你的伺伴也太毒了,这可怪不得我哟,要怪就要怪你,眼睛比别人少了那么一只,没看清楚他们。”
独眼龙恨恨骂了一声“我操他妈个蛋。”
单享又感叹道:“唉,人活在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于认人不清。”
陷阱上的夭窗,已经关上,眼前漆黑一怔、犹如置身在地狱。
“哗……”
水还焦在流着,而且越来越深。
独眼龙忍不住大骂道:“我操你个娘,谭灶,你这个乌龟蛋,你是不是想要把老子给活活淹死?”
他的骂声,根本无人理会。
单享心中暗暗着急:“他妈的,怎么没有一点反应?我也是只旱鸭子,水要是不停,我的小命也难保了,救苦轻难观世音菩萨,你快救救我呀。”
“谭灶。”独眼龙急得咆哮:“卷毛、许虾,你们都死光啦?我燥你个奶奶,快关掉水制,快把水制给关了。”
陷阱上面没入应声。
“咕噜,快……关水制,水,水淹到我嘴啦,咕噜……”
忽然,流水声由大变小,由急转缓慢慢地停下来。
“呼……呼……”
独眼龙猛吐大气,好像刚刚逃过死劫。
那单享呢?他也暗自庆幸不已。
“叩,叩。”
“当,当。”
时至二更,仍不见单享返回,尹丹凤很焦急,心想:“螃蟹可能陷住了。”
“这如何是好呢?”
尹丹凤心急如焚,不时来回踱步。
想了好半天,她终于下了决定:自己前去一探,为防不测,预留下一张字条,若明早未归,请找人设法援救。
写完,她换过了夜行衣,轻装短打,背负着一柄柳叶刀。
“呀”的一声。
慢慢推开窗户,然后纵身越出去,轻轻落在瓦面弯着腰沿屋奔跑。
以前人惯于早睡,二更过后、早己万籁无声。
一轮素月,斜卦在天际。
“唰。”
在奔走太惹眼,尹丹凤翻身下屋,改由无人僻巷,直奔向那栋鬼屋。
一路之上,没遇到什么阴碍。
等穿过了竹林,快接近鬼屋,她才放慢了步子。
因为,尹丹凤跑过江湖,心中自然有数,敌人为本身安全,秘在外围设下埋伏。
她藉草丛树干掩护,蛇行鹤伏,悄悄逼近鬼屋,在途中果然发现,对方设有不少暗椿。
鬼屋就在眼前,尹丹凤目光搜寻。
四野空寂,渺无人迹。
她还不放心,扔出一块石子。
“啪”的轻响。
石子落地之后,周遭也毫无反应。
尹丹凤见没有人,取近墙根突地拔身一耸,一条黑影宛如飞鹰掠阵,迅速的越上了墙头。
她张望了一阵,只见宅内黑鸦鸦,唯有先先跳下更道。
围内的蔓草及膝,假山石已倾斜,厢房外的栏杆也折,所进入眼帘的,人是一片荒凉景象。
尹丹凤呆立了一阵,不知该往那边好?想了一下之后,才开始搜索起来。
经过盏茶的工夫,一点收获也没有,她不由暗暗着急。
“嗯——”
忽然,听到了一声娇哼。
尹丹凤穿过月洞门,前面屋中透出灯光,她的心头不禁大喜,蹑手蹑脚的摸了过去。
来到门口骏足,一个男声由内传出。
“莺莺,再忍耐一点。”
尹丹凤点破纸窗,半蹲着身子,往屋子里面偷看。
只见一个年逾半百,身材矮小的老者,拥着一位少女,两人赤裸对面而立。
“是他。”
尹丹凤看了后,身子登时一震。
原来,那老者就是赵俊。
赵俊长满皱纹的手,在少女细嫩的乳房上,不断的来回搓抚着。
少女的右手,反握着他的老二,拼命的在套弄。
“这该死的东西。”尹丹凤心中暗骂。
赵俊的老二较短小,比起童子奇,是足差了一个‘头’。
此时,正无力下垂地,在少女的套弄下,渐有起色,旋即又坠下去。
唉,男人八十真是软趴趴。
“哼,没有用的男人,人家都快发疯了,半天它还挺不直。”
果然,少女胸部急骤起伏,秘处一片潮湿,显然已迫不及待。
“我的心肝,再忍点,快了。”
赵俊的心中也急,只见他满脸通红,汗流夹背。
少女无可奈何,又加快速度套弄,老二一阵颤动,竟气体休昂头起来。
“挺了,真的挺了,莺莺,快,快插进去啊。”
少女转怒为喜,轻摆臀部,羞赧凑了过去。
很快的,整根老二没人秘处。
“砰”然一声。
窗户突然崩碎,尹丹凤手持柳叶刀,气势汹汹闯进去。
莺莺睁眼看见了,不禁吓得魂飞魄散。
“哎呀。”
尹丹凤叱道:“赵俊,童子鸡大那里?”
赵俊大吃一惊,道:“暖,我,我……”
说话之时,伸手去摸床头。
“你不说出来,我一刀劈了你。”
言讫,她抡刀砍过去。
“嘎。”的声音。
眼看柳叶刀砍到了,赵俊、鸯莺睡的那张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