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孩子们虽然是笑嘻嘻的,但是攻击却未停止,花拳粉腿,毫不留情地招呼上来,攻势十分凌厉,人手太多,骆希真挨了两下,他也就不再留情了,候机展开反击,而另一边的千代美子也跟胡绮斗了起来,原来胡绮正准备开溜,千代美子却一直在注意她的行动。
胡绮是空手的,千代美子也不便用武器,她也空手迎上,两个女的斗得很激烈,骆希真却被一大群的女孩子缠住无法脱身,克丽思汀连声喝止却没有用!
忽然,胡绮使了一个险抬,让美子一拳攻进来,击中了她的胸膀,而她的膝盖却便劲一撞,撞在美子的小腹上,这种招式很下流,也很毒辣,是任何武术家所不屑使用的,千代美子也没有防到这一手,一声痛呼,身子被撞出了好几公尺远。
胡绮乘机跑了,骆希真见美子受伤倒地,奋起神威,拳脚使开,把那些女孩子打得东倒西歪,倒地娇呼。
他冲到美子身边,美子抱着小腹,痛得直滚,骆希真知道她受伤不轻,好在他是懂得推拿的,连忙用手在她的小腹处不断的推拿按摩,总算把伤处的瘀血推开了,否则一片会形成暗伤的。
那群女孩子又拥了过来,而且一个个争相拥抱骆希真,送上了热吻,口中还喃喃地说着仰慕的话!
骆希真本来以为她们又要上来打架的,受到了拥吻,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克丽思汀的追问下,总算弄清楚了。
原来胡绮告诉她们说,来的这个中国人是中国功夫的第一高手,造诣比已故的功夫巨星李小龙还高,她们虽然学了几年的功夫,但十几个人联手都不如他一个人。
这些女孩子自然不相信,她们有几个已经上了段,在巴黎曾经空手制服过几个巴黎的色狼,十分自负!
胡绮又说,像这种高手是不轻易遇上的,不请教一下实在很可惜,但他也不能轻易和人过招的,唯一的办法是出其不意,群起而攻,硬逼得他出手,她们经不起煽动,果然就如言相试了。
不过她们也切实领教了骆希真功夫的厉害,在巴黎,能够有一个男人单独把她们十几个人打得东倒西歪,那是不可思议的事。她们对骆希真十分钦幕。
法国女郎是十分热情大胆的,有人表示愿意眼他交朋友,有人想跟他做爱,法国女郎最怕生育,她们却想骆希真能够留一个种给她们,更有甚者,有些女郎当场脱下了上衣,展示她们美好的胸脯,希望能做他的情妇。
这些女郎们一个个貌美如花,作风之大胆也令人咋舌克丽思汀含笑为她们翻译了,而且还道:
“骆先生,她们是真心的崇拜你,我这些学生在巴黎都是颇有名气的,有的是名时装模特儿,有的有很高的职位,有的是名门淑嫒,他们也很娇傲,两个是全法国的女子技击冠军,你是否攻虑一下接受她们的邀请。”
对于飞来艳福,骆希真有啼美皆非的感觉,只有呐呐地道:
“谢谢她们的好意,恐怕我无法接受,因为我……”
“骆先生,我已经告诉她们,你只是来渡假,不会在此地常住,她们也不想跟你结婚,只是想跟你接近!你放心,她们都很有钱,不要你花一分钱,而且她们还会招待你,法国女人是很慷慨的。”
“我有了未婚妻。”
“是这位美子小姐吗,那也没关系,她们也可以跟她成为朋友,这种地方她们是绝不计较的。”
“可是我的未婚妻却会计较,我们东方人的爱情观是专一的,她不想与人分享她的未婚夫,这次不行,下次我一个人来巴黎,就可以接受邀请了。”
骆希真所好是接触过很多层面的人,他知道如何去措辞拒绝这种邀请而不伤害对方尊严。
克丽思汀十分惋惜地叹口气道:“是吗,那就不能勉强了,骆先生,下次你单独来的时候,可以先来找我,我也很希望能和你交朋友呢。”
她用法语又叽哩呱啦的谈了一大阵,引起了一片唏嘘,但那些女孩子们却没有什么不快,她们也不知道胡绮是利用她们而脱身,而克丽思汀也不会说的,法国人是很敏感的,她用一位女凶手做客座教练,传出去会影向她的声誉的。
骆希真已经把千代美子推拿好了,小腹处虽仍疼痛,但是已经能行动了。
她和胡绮之斗是两败俱伤,表面看起来是千代美子受伤较重,但实际上说来,却是胡绮伤得更厉害,美子的感觉很清晰而强烈,她击中胡绮胸口那一拳落力很重,在左乳下的部位,至少有一到两根的肋骨断裂,胡绮当时是负痛急逃,事后感觉到疼痛时,伤势就会很重了。
这伤势当然不可能会使她躺下不动,但是至少有一两个星期能叫她无法离开巴黎,跑到别的国家去。
克丽思汀一直在为她的学员们抱歉,也感谢骆希真手下留情,因为骆希真出手极有分寸,虽然把她们击倒下来,却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
胡绮已经跑了,再埋怨也没有用,何况这也不能怪人家,只怪他自己太慎重,应该一见面就上前围捕胡绮的。
但那个时候只是看到一个像是胡绮的女郎,却不能证明这个女郎就是胡绮,多问问也是必要的。
反正已经见过胡绮了,下次再也不会弄错了。
不过他也向克丽思汀提出了警告:“克丽思汀,你最好要警告一下你的学生,爱丽思·胡有着强烈的同性恋倾向,她特别喜欢年青貌美而娇弱的女孩子,她恐怕已经搭上一两个了。”
克丽思汀道:“这倒是可能的,同性恋在法国是一种很流行的倾向,尤其是在女孩子之间,她们甚至为此而放弃了正常的交往,不过大部份都是开放型的,那就是说她们的性兴趣是双性征,既喜欢同性,也喜欢异性,所以倒不必担心她们会对胡绮十分迷恋。”
“就是这一点才危险,胡绮的嫉性奇重,当她发现她的女伴跟别的男性交往时,她就会杀人,她第一次杀死的余金花,就是在这个情形下被害的,这是一个心理变态的女人。”
“她自己不是也有男朋友吗?你说的那个雷蒙,不是跟她的感情很深吗?”
“是的,她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任何事,她自己可以做,别人就不行了。”
克丽思汀叹息道:“多么可惜啊!她实在是个很美丽的女孩子,可以说是上帝的杰作。”
“你不如说她是魔鬼的化身恰当些,毒蛇多数是具有绚丽的外表,可是它们的毒牙却能致人于死命。”
“我会告诉那些女孩子的,假如有人跟她有连系,也会通知你们的,你可以看得出,她们对你是多么的崇拜,凡是能讨好你的事情,她们都会乐意去做的。”
骆希真留下了旅馆的电话和房间号码,就乘车回来了,在克丽思汀那儿已经没有什么可做了,相信胡绮再回去的可能性也不大了。而千代美子的伤却需要休息。
回到旅馆,他们是洗了澡,然后骆希真给她服下自己带来的治伤药,也在挨踢的部位用药酒按摩,这是他父亲骆十年精心配制的,中国的传统医疗方子得自祖传,说不出所以然,但在治疗踢打损伤方面,却是西药望尘莫及的。
他们是在房间中进行这种治疗的,以美子所伤的部位,治疗时自然也是不必穿衣服的,那药酒擦上去就是一股滚热,而骆希真为她推拿时也运用了内劲,掌心火热,这两种热都燃起了美子的情欲,当她紧紧地抱住骆希真的时候,骆希真轻叹道:“美子,那对你的伤势很不好。”
“没关系,我的伤处已经不痛了,骆!爱我!就是为此而死了,我也是高兴的,我把身体献给了工作,却把爱情给了你,我自己是不存在的,也是一无所有的,所以我要尽量地充实我自己,使我的生活能丰富一点。”
“美子,我们分离的日子呢?”
“工作,用工作来充实我自己。”
“休息的时候呢?你将会分外地空虚。”
“警探工作是不会有空闲时间的,只要我愿意,我可以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工作,储存我的假期,然后来找你,我们一起去疯上一阵。”
“万一你怀孕了呢?”
“不会的!我在登机之前的两天,就开始服避孕药,这种事我会控制得很好的。”
“这样子过一蜚子吗?”
“不!我只打算在国际警探做到四十五岁,以后我就会养一大群的孩子。”
“一大群的孩子,那时候你还能生育吗?”
“骆!你真俗气,孩子何必要自己亲生呢,我要拿自己的财产,办一所育幼院,收容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给他们最好的生活照顾和教育,使他们成为有用的人。”
“美子,你的心胸实在伟大,可是世界上每个女人都像你的话,不仅没有孤儿,也不会有儿童了!”
“不是要每个女人都跟我一样,像我这样的女人世界上不会太多。”
“岂止不太多,可能连第二个也找不到。”
“所以你不必担心人口会绝种,这个世界上一生而不养的人远此养而不生的人多。”
对着这样一个可爱的女性,骆希真想不爱她都不行,何况她又是这么的美丽!
当他们从激情中平静下来的时候,仍是紧紧地相拥着,谁也舍不得分开,聚少离多,他们要珍惜每一分相聚的时光!
但他们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就这样依偎着没多久,他们就听见了门铃声。
门上已经挂出了请勿打扰的牌子,而居然还是有人来按门铃,显然事态是颇为紧急了!
骆希真披了一条毛巾去开了门,进来的却是一位十分美丽的法国女郎,使骆希真十分窘困!
在法国十分崇尚私室自由,在旅馆的房间中,衣着更是自由,骆希真以为是拉斐尔或者是国际警探的人员,所以没穿衣服,但面对着一位美丽的女士,这显然很失礼。
那个女郎却满不在乎地进来了,先抱住骆希真吻了一下,又摸着他的胸前肌肉道:“天!你真强壮。”
她看见了套在床单中的美子,又露齿一笑道:“对不起,打扰你们的亲密了,不过你们可以继续的,欢迎我也参加吗?我可以同时应付你们两个人的,而且使你们都很快乐。”
她说的是英语,两个人都听得懂,但看她的样子,似乎准备脱衣服了,骆希真连忙道:“不!不!小姐……”
美子是懂得一些法语的,她笑着道:“小姐,我并不介章和你分享这个男人,但他却是比较保守的,不太习惯和两个女人一起做爱,等一下看机会吧,或许我可以让你!”
那女郎惊喜地道:“喔!是吗?那太感激你了,告诉我!这个男人做爱的技巧如何?”
“好极了,像狮子一般的勇猛。”
“啊!我最喜欢强壮的男人,你真的肯帮助我吗?”
“我不小气,但也不是那么大方,首先要知道你是否也对我们有所帮助,服务要有代价的!那当然不是钱,我们两个人都有钱。”
“是!我能帮助你们,帮你们找到爱丽思·胡。”
这句话对他们而言是太重要了,顿了一顿后,美子才问道:“小姐,你能帮助我们找到爱丽思·胡?”
那个女郎点点头道:“刚才克丽思汀把我们召集了起来,告诉我们说,爱丽思·胡是一个很危险的人物,她在香港犯了罪,偷偷地跑出来躲避的,这位美子小姐是国际警探,骆先生是私家侦探,你们是来逮捕她的!正确吗?”
美子点点头道:“正确,请你继续说下去。”
那女郎继续道:“克丽思汀要我们特别注意,若是谁跟爱丽思有接触的话,必须特别注意,但不可特别明显,以免触怒而招祸,但要立即与你们连系,接着她告诉我你们所住的旅馆和房间号码,我就找来了。”
“你和爱丽思·胡有接触吗?”
那女郎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是的,我们有过亲密的关系,在法国,这是很平常的事,她跟我住在一起。”
美子连忙问道:“你住在那里。”
“西郊的一所别墅中,那是我老板的产业,不过我可以任在那儿就是了。”
“你的老板?你是什么职业?”
女郎笑道:“我是机要女秘书,不过我跟老板之间的关系十分亲密。”
她接着解释道:“我和老板的关系是十分正常的,他是我的爸爸。”
美子立刻推翻了刚萌起的一个想法,苦笑道:“小姐,你直接说是你的父亲好了,为什么又要说是老板了。”
“因为我爸爸是个十分拘谨的人,我虽是他的女儿,也没有什么特别,仍然要称呼他为波士!”
“你父亲从事的是那一行?”
“他的事业很多,他是庞民机构的总裁,他叫洛克,庞民,对你们外国人也许没什么意义,但是在巴黎,很少人不知道老虎庞民的。”
“你是老虎庞民的女儿。”
“是的,我叫吉蒂克拉克,我是用母亲的姓,我的父母早就离婚了,但我是他的女儿,他用我做他的机要秘书,是因为他信任我,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许多公司的人都以为我是她的情妇,只有我们知道不是的。”
“小姐,我们很了解,你不必解释得那么清楚。”
吉蒂轻叹一声道:“事实上,不公开我们的关系对我只有好处,我父亲很器重我,也很钟爱我,他没有其他的子女,已经在遗嘱中指定我作为他的继承人,假如让人知道我是她唯一的女儿,我的处境将会很危险。”
“是的!做老虎庞民的女儿是件很危险的事,他的敌人太多,想取代他地位的人太多,包括他自己的手下……”
“你对我父亲也很了解吗?”
“我是国际警探,对一些世界上有名的大人物,总是要知道的。”
吉蒂低头道:“有那样一个父亲并不光荣,我父亲是靠走私、贩毒和娼妓起家,但是他的做法很高明,一直没有案底,所以他始终是一个很清白的人。”
美子有点讥讽他道:“是法律上的清白,抑或是上帝那儿的清白。”
吉蒂却毫无愧怍地道:“目前自然只是法律上的清白,上帝那儿的帐要等他升入天堂后再算,不过他正在作努力的补救,现在他从事的事业都是规规矩矩的,他也在努力地做善事,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