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和上半身嫩藕般的玉臂、丰腴的酥胸。
卫铁民眼睛花了,虽然方才已酒足饭饱,他即有着一种从未有过的饥渴,全身血脉像要破肤而出。
也许水娘子受不过酒力和药性的过分冲击,在外衣被褪去之后,在滚动中竟自动打开了肚兜系带。
此刻,呈现在卫铁民面前的,是一具横陈的玉体。她云鬓披散,覆在绣枕上,掩去了半个面孔,星眸似启又闭,发出细细娇喘。
卫铁民体内那股无名火焰,似已燃烧到了头顶。他匆匆脱下自己衣服,伸手再搭上水娘子下衣。
突然,水娘子扬起手来,猛然甩出一掌。
卫铁民万没料到有此一着,“啪”的一声脆响,被掴个正着。
卫铁民两眼金星直冒,怔了一怔,才缩回手来道:“大婶,你………这是做什么?”
“铁民,我倒………想问问………你………你是想………做什么?………”
“大婶酒醉了,侄儿在………服侍您!”
“服………服侍我?………”水娘子眼神僵直:“就是这………样的服侍我?…………”
她说完话,眼珠一翻,似又昏睡过去。
卫铁民再也无法控制,水娘子刚合上眼,他立刻又伸手向她的下衣摸去。
水娘子的脸色更见红艳,她虽看起来已陷入昏睡,但神智却并未完全失去,一种从未有过的特殊需要,越来越使她体内燠热难当。
卫铁民两眼火红,脸色也变得紫胀,他略一犹豫,立刻抓住水娘子的下衣向下扯去。
水娘子发着娇喘,她似乎又见清醒,弯起两绦雪白的玉臂,一只手掌掩住双乳,一只手却紧紧抓住下衣,使卫铁民无法轻易得手。
卫铁民像只热锅里的螃蟹,他料定这该是水娘子最后的反抗和挣扎了。他更知道女儿春的药性,任何女人也难以抗拒。
水娘子内心那种难以形容的痛苦与期待,更不难想见。
她是具有上乘内功的女人,才能强自坚持到此时,若换了普通人,只怕早已堤溃波翻了。
此时卫铁民已是一丝不挂,他俯下身去,嘴唇贴上水娘子的粉颊,渐渐地,再滑到那两片火红、热辣的樱唇。
“大………大婶!………”
“铁民!你?………”
“大婶!………我………”
卫铁民一只手顺着水娘子前胸,碰触上那坚挺而又酥腻的双峰,再徐徐向下滑去。
水娘子揑住下衣的那只手,已不知什么时候移了开去。
在这刹那,卧房内的烛光熄了,床上已分不出那是水娘子,那是卫铁民。
窗外落着阵雨,和室内交成一片。
口口口口 口口
嵩云别庄发出了武林帖,邀约北五省武林中黑白两道具有身分地位的领袖人物,包括十六世家、各镖局的负责人、各门派掌门帮主,连一些息影林泉的前辈高人,和江南道上的知名人氏,都接到了邀帖。
武林帖是卫彩云和卫天风联合具名发出的,邀约上述人等在九月九日重阳节,于嵩云别庄的青龙岭聚会,当众为一代大侠北地武林盟主上官嵩开棺验尸。这消息几乎震惊了整个大江南北,七月刚过,就有不少人开始登程,奔向直隶南宫而来。
这清息在司马青、上官红、谈不同等人来说,并不感到惊异,这正是谈不同从中放出空气,迫使卫天风和卫彩云不得不采取这项行动。
不过,这样一来,反使上官红等生出另外一种失落感,那就是诗句中“欲知上官生死谜”
的生死之谜,已不再成谜,必是绝无生望。
在他们预料,若卫天风兄妹不肯接受开棺验尸的要求,上官嵩可能就有并不曾死的希望。
因为开棺之后,若只是一口空棺,或盛殓了他人的尸首,甚或放上其他重物以混人耳目,立刻就会揭破真相,卫天风兄妹岂肯做这种傻事。
而此刻对方既已发出邀柬,自可证明上官嵩必死无疑。剩下的只是是否中毒有待查验了。
如此一来,诗中“生死谜”的“生”,又做何解释?难道真如谈不同所说的“生”字只是代表自然而死不曾中毒之意么?………
日子离九月九日越来越逼近,上官红飞司马青几人的心情也越来越沉重。他们几乎后侮不该发动这次开棺验尸的行动。
原任顺天府仵作的圣手神判杨天松,已在中秋后赶到了落凤坡。
九月九日这一天终于到来,他们早就准备好祭拜之物,上官红也换过一身孝服。
上官嵩死时,上官红并未穿着孝服,依然一身红衣,这事她一直在内心感到愧对父亲在天之灵,他若来不少武林人士的非议,但那是因为两年前在松阳观当着江湖群豪面前一句气话,不得不硬着头皮做出“父死不服孝”的不近人情的举动。此刻,她自然要身穿重孝,藉以减少多日来的愧疚。
司马青因和上官嵩有半子之分,也换上孝服。
他们在日出不久,便到达青龙岭上官嵩的陵墓前。
还有比他们到得更早的,已有二三十人在黎明时刻就到达了。
其实,被邀约的黑白两道人士,最迟的也在昨日到达南宫,有不少且已来此多日,被卫天风招待在嵩云别庄。
各路人马陆续到达,大约巳时刚到,卫天风在不少人的簇拥下,来到了青龙岭,卫铁民也夹在人群之中。
再后面是一顶素色小轿,轿帘掀处,走出素衣素裙鬓插白花的卫彩云。她面色略显憔悴,神情一片落寞。
这时陵墓前聚集的各路群豪,已有百余人,百余双视线,齐齐集中在卫天风、卫彩云和司马青、上官红身上,场内也随着引发一阵骚动。
青龙岭陵墓前一片空地,十分辽阔,慢说百余人,即便上千人,照样容纳得下。
而这百余人,全是各地武林以及各门各派的首脑人物,实际上他们代表着上千人、上万人。
邀柬既是卫天风和卫彩云联名发出,他们自然是主人。
卫天风面色肃然,他抱拳拱手,视线缓缓扫过墓前群豪,高声说道:“卫某深深感谢各位从各地赶来青龙岭赴约,本来,愚妹丈上官大侠早已安葬在此,出殡之日,今天在场的各位高朋亲友,谅来有不少人曾参与执绋,咱们中国人,一向讲究的是入土为安,但上官姑娘和司马少侠却一直认定上官大侠是中毒而死,而且硬指卫某和舍妹是主谋之人,为了洗刷卫某和舍抹的不白之冤,也为了对舍妹丈之死,对各方有个交代,卫某只有甘冒对上官大侠之大不敬,开棺相验,并请今天在场的各位前辈和同道,做个最公正的见证人。”
墓前又是一阵骚动,不少人交头接耳起来,只是无法听出他们在讲些什么。
终于,人群中站出了广和镖局主人老英雄银枪邱广超。
广和镖局在京师一带字号最老,名头也最响亮,尤其主持镖局绰号铁马银枪的老英雄邱广超,自二十几岁,就子承父业,接掌下镖局重任,至今已四十余年。
他一生行侠仗义,普受黑白两道尊敬,在京师一带镖界,具有举足轻重的身分,他对嵩云别庄和天风堡两家,表面似乎采取中立,实则颇为不齿卫天风的为人,暗中对上官世家颇多支持维护。
卫天风刚才的几句开场话,听来好像颇为冠冕堂皇,唯在场不少人却已大感激愤,只因慑于他的威势,竟无人敢挺身出来说几句公道话。
邱广超见自己若再不出面,在场百余人势必任由卫天风摆布,是以他无法再保持缄默。
邱广超走出人群,抱拳拱手道:“卫堡主,可否容邱某说几句话?”
卫天风一见邱广超挺身而出,便知必有麻烦,但却不动声色,也抱拳还了一礼:“邱老爷子有何见教?”
邱广超面向群豪,朗声说道:“卫堡主为表明清白,这种做法原也无可厚非,不过,邱某倒有一项疑问,上官大侠是五月去世,至今足足四月之久,遗体想必已经无法保全,甚至只剩一堆枯骨,卫堡主自称只为洗刷冤屈,而使上官大侠入士不能为安,硬要开棺相验,让上官大侠死后连遗体都要受到折腾,试问各位同道,这种做法值得么?卫堡主又于心何忍?
于心何安?”
人众中不少心向上官世家的人,都不禁暗暗称快,深深佩服邱广超仗义执言。
卫天风太阳穴微见抽搐,但却随即呵呵笑了起来:“邱老爷子的话,颇让卫某佩服,卫某又何尝愿意甘冒这种大不韪,但倘不如此,岂不要一生一世担上谋杀上官大侠的罪名?”
邱广超冷冷笑道:“不错,谁都不愿枉担罪名,尤其像卫堡主这样侠名远播,望重北地武林的顶尖人物。
可是邱某再想问一句话,开棺之后,如果只剩一堆骸骨,又有谁能查验得出生前是否中毒?”
这一问又使在场不少心向上官世家的人为之称快。
卫天风没想到对方言词如此犀利,顿了一顿道:“邱老爷子尽管放心,在场不乏高人奇士,自有能人可做鉴定。”
邱广超摇头大笑道:“邱某活了六十多岁,从没听说当今世上还有这种高人,那除非卫堡主自己鉴定。”
卫天风也跟着赫然大笑道:“邱老爷子,今天在场,都是各方高人,不远千里赶来青龙岭,难道凭你几句话,就想阻挠这项行动不成?咱们一向无怨无恨,为何偏要冲着卫某找岔?”
邱广超道:“卫堡主言重了,请恕邱某再说几句话,即便要开棺相验,总得死者的家属亲人同意,卫堡主算是死者的什么人呢?可够资格做这种决定?”
卫天风冷笑道:“邀柬是卫某和舍妹联名发出的,上官大侠无子乏后,舍妹就是他的唯一家属亲人。”
“卫堡主别忘了上官大侠还有位千金,你可曾问过上官姑娘她可同意?”
“上官姑娘早就离开嵩云别庄,嫁人而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她父死不服孝,已和上官大侠早就失去父女之情。”
“你说这话,不觉有失身分么?上官姑娘就在面前,卫堡主不妨再问问她,她父死不服孝固然不对,但她今天却是一身重孝,又何尝失去父女之情,难道当着在场各方高人之前,卫堡主仍想一手遮天?”
卫天风太阳穴再度抽搐,神态中隐现杀机,场中气氛,也忽地变为凝重起来,大有剑拔弩张之概。
“两位最好不要再逞口舌之能,免得伤了和气,邱老爷子既然非要死者的家属出来说几句话不可,我也不得不在各位面前表白一番了!”
群豪齐向发话之人望去,场中施施然走出上官嵩的未亡人卫彩云。
卫彩云神色木然,长长叹息一声道:“家兄这次的决定,实在是为情势所迫,只因近月来各方对先夫之死,不少人诬指是因家兄和我下毒所害,谣言越传越盛,令人无法忍受这不白之冤。”
邱广超道:“上官夫人可曾查出是谁散播的这项谣言?”
卫彩云恻然摇头道:“那我就不清楚了,至少上官姑娘有这种怀疑。”
邱广超转头道:“上官姑娘,现在该你说几句话了!”
在场所有的人,视线又立刻投向上官红这边。
上官红对邱广超的不畏权势,力主正义,内心一直感动不已,但开棺之举,是她和谈不同、司马青等故意放出空气所促成,却又不能因此放弃机会。若失去这次机会,又有何法能查出父亲死因。
卫天风面色肃然,他抱拳拱手,视线缓缓扫过墓前群豪,高声说道:“卫某深深感谢各位从各地赶来青龙岭赴约,本来,愚妹丈上官大侠早已安葬在此,出殡之日,今天在场的各位高朋亲友,谅来有不少人曾参与执绋,咱们中国人,一向讲究的是入土为安,但上官姑娘和司马少侠却一直认定上官大侠是中毒而死,而且硬指卫某和舍妹是主谋之人,为了洗刷卫某和舍抹的不白之冤,也为了对舍妹丈之死,对各方有个交代,卫某只有甘冒对上官大侠之大不敬,开棺相验,并请今天在场的各位前辈和同道,做个最公正的见证人。”
墓前又是一阵骚动,不少人交头接耳起来,只是无法听出他们在讲些什么。
终于,人群中站出了广和镖局主人老英雄银枪邱广超。
广和镖局在京师一带字号最老,名头也最响亮,尤其主持镖局绰号铁马银枪的老英雄邱广超,自二十几岁,就子承父业,接掌下镖局重任,至今已四十余年。
他一生行侠仗义,普受黑白两道尊敬,在京师一带镖界,具有举足轻重的身分,他对嵩云别庄和天风堡两家,表面似乎采取中立,实则颇为不齿卫天风的为人,暗中对上官世家颇多支持维护。
卫天风刚才的几句开场话,听来好像颇为冠冕堂皇,唯在场不少人却已大感激愤,只因慑于他的威势,竟无人敢挺身出来说几句公道话。
邱广超见自己若再不出面,在场百余人势必任由卫天风摆布,是以他无法再保持缄默。
上官红把带来的祭品摆好,烧上锡箔冥纸,双膝跪倒,再把一炷香插进香炉,不觉泪如雨下,哭倒墓前。
司马青也恭恭敬敬地拜了几拜。
在场群豪,先前曾为上官红的同意开棺,不少人大表不满,此刻见她泪光莹莹、伤心欲绝,也随之唏嘘不已。
上官红和司马青祭过之后,接着是卫彩云拜祭,她依然脸色木然。
卫彩云刚刚祭毕,却见卫铁民也随后在墓前跪倒。不知什么时候,他也换了一身重孝。
群豪中有人看不过去,首先挺身发话的,是镇远镖局主人赵震纲,他大声说:“慢着,卫堡主的公子有什么资格参与祭墓?”
赵震纲一向和卫天风格格不入,公开站在反对立场,方才他本想首先站出来讲话,却因邱广超抢先了一步,只好隐忍下来,此时他觉得已太不像话,自是不能再忍。
卫天风踏出两步,冷冷笑道:“赵老爷子也想搅局么?”
赵震纲也冷笑道:“这是什么话?令妹好歹是上官大侠的未亡人,上官姑娘是上官大侠千金,她们自然应当祭拜,令郎算的那一门子亲人?他祭的什么墓?难道卫堡主看准了嵩云别庄这份产业无人继承?”
谁知卫天风并未恼怒,反而嘿嘿笑起来道:“上官大侠死后,她的千金不肯服孝,卫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