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吗?”他的声音跟我同样暗哑,瞳眸中燃烧的火焰,眩惑人心。
“会不舒服。”我实事求是,待会可不想被人扛著从这里出去。
“好吧。”他低低一笑,也不强求,把我拉起来,俊逸的五官因这一笑变得更教人心悸。
“对了,有件事跟你说。”我拢起被他挑开的衣服,想到正事。
“什麽事?”
“知不知道中情局派人查你的事?”我在脑中整理了遍,简洁明了地陈述了下情况。
他听完後,黑蓝色的眼眸漾出两潭深不见底的冰冷:“怎麽会查到我身上?”
我心慌地抬手抹了下脸,还是决定坦诚:“是我……只是帮一个朋友的忙,没想到最後会查到你身上。”另外把过程也大致交待了下。
“好啊……”他点点头,摄人的眸光倏地朝我射来,“碰上你就没好事,你就知道帮著别人来欺压我。”
对於他的指责,我大喊冤枉:“你以为我想吗?我怎麽知道会这麽巧。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会把自己人推入火坑的人?你觉得我是吗?”想到曾经的切肤之痛,我越说越激动。
“喂,好像该生气的是我吧?”面对我的咄咄逼人,他皱紧眉心,不满地瞪视我。
我皮笑肉不笑地回他:“我没拦著你。”
“我生气可是会杀人的。”
“没关系。乱世用重典,乱世出枭雄,但真正能终止乱世的只有暴君。你尽管杀。”
他发出阴狠的冷笑声:“我要杀肯定第一个拿你开刀。”
我淡淡地回他一笑:“只要你舍得,I don’t care。”
“你以为我真不舍得是吧?”他潇洒地扬眉,忽地拉开抽屉,真的从里面拿出把枪俐落地对准我。
“嘿……”面对黑黝黝的枪口,我顿时没了想法。
“怕了?”他轻扯嘴角,一幅平日里的趾高气昂、冷硬嚣张。
我挺直背,以犀利的眼神瞪回去:“有种开枪啊。”输人不输阵,这时候气势很重要。
“会开的,你急什麽。”他哼笑一声,狂妄地抬手用枪管敲了敲我的头,让人晕厥地说了句,“让我先找弹匣。”说著,另一只手打开抽屉去翻找。
“好啊你!玩我?”我抓住他那只手,眼角已经掩不住笑意。
“玩玩你不行?”同样显露出笑意的眼瞳绽放光芒,仿佛夜空中灿烂的明星。
“行。”我郑重地点了点头,“能被大将军玩,玩死也甘愿。”
他不禁低低笑出声来:“说起来,你刚才紧张的样子还有点魄力,还挺──”
“如果你要说我紧张的样子还挺迷人,我警告你我会笑掉大牙的。”我打断他的话,先发制人,“这麽可笑的电影台词不要用在我身上,虽然你的本意可能完全是在嘲笑我。”
“你激动什麽。”他好笑道,性感坚定的嘴唇慢慢朝我压下来,“你紧张的样子是挺迷人──如果你敢笑,我就一枪毙了你。”
我没有空闲笑,来不及专心享受他这让人眩晕的冗长拥吻,美好的滋味让人想时间就此停住……
晚间,饱餐一顿後,大将军公务繁忙,我只好先行从长廊走回房间等他。
路经小花园,突然看到前方一人打开一扇窗户从里跳了出来,由於正对著,不免和我来了个照面。那是一个身材中等的健壮男子,由於天色太暗,我看不清他的长相。
“别动!”他即刻举枪对准我,从暗处走了出来,“双手高举过顶!”
我不动声色,慢慢举起双手,他很熟练地搜了下我全身,发现我并没有携带杀伤性武器後,後退了两步,低声喝道:“走,出来。”
出口在他身後,他只能用枪指著我,慢慢朝庭院入口倒退著走。
这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截黑呼呼的东西,朝枪管上旋转。他的枪仍指著我。我立刻明白他是在给自己的手枪安装消音器。他的意图已很明显──一出门口就悄悄干掉我,不想惊动他人。
但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任何情况下都不能当著敌人的面安装消音器,因为消音器与枪管的衔接必须到位後才能开枪,这中间往往需要一个过程。倘若消音器拧不到位时,敌人扑过来,你只能和他肉搏而不能开枪,因为会炸膛,撞针和击锤有可能先穿透你的脑袋。
我在等待机会。片刻之後,我眼尖地瞄见消声器已经旋转到一半位置。我不再迟疑,猛地上前对著他的腹部就是一脚。
他很明智,没有开枪,反而把枪柄朝下一沈,迎向我飞来的脚背。就在这时,我的右拳飞快地击中他的眉心。
“!”的一声,他身体朝後仰面倒下,脑袋重重撞在石阶上。我迅速抓住他的右手,来了个反关节动作,只听“喀”的一声,他的小臂脱臼了。他哼都没哼一声,只是痛得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我一脚踢开他的手枪,开始对他进行搜身。
他在半昏迷中说了句:“我太大意了,真没想到你会利用这点来反制我。”
我冷笑著拍拍他脸:“你可以开枪嘛。”
他咬牙瞪我:“那时开枪,死的是我不是你。”
我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本证件、一个弹匣和一副手铐。我用手铐将他双手反铐在木制栏杆上,由於小臂脱臼,他立刻疼得满头冒冷汗。我将手铐钥匙放进口袋,拿起他的证件看了看。
“你叫杰克啊,你的同僚耿烈是不是也来了?”Carl并没有通知我耿烈那边有什麽异状。想想也是,他们这种人的行动一定是想方设法保密的了。
谈判专家 14
更新时间: 03/28 2006
14
“放了我,我就告诉你。”他竟然还跟我讨价还价。
我耸耸肩,不无不可:“放了你可以,反正我们无冤无仇,但你最好不要骗我。”
“我可不想跟自己的命过不去。”他倒很识务。
未免他耍花样,我防范地捡起他的枪对准他,一手从口袋中拿出钥匙给他解了手铐。
他扶著脱臼的手臂,熟练地接上,一边揉捏一边道:“耿烈就在外面不远。”
我想了想,凝神道:“带我去见他。”
“好。”他答应地过於快速,转身就往之前的暗处走,“走这边,可以避过巡逻。”
夜晚的空气格外凉爽,一轮明月凌空高挂,穿过身旁的椰树叶照射下来.虫声齐鸣,响彻整个夜空。
我跟著他往西北方向绕行,不一会,穿过被有意划开的铁丝网後,继续走了约莫五分锺,就见到不远处停了辆雪佛莱。
看到我们走近,车门打开,从里走出一个男人,朝我歪嘴笑了笑,身子微微斜摆靠著车门,眯起眼点燃一根烟,就像一个高级玩家。
“耿烈,你真行。”我不由得要为他鼓掌喝采了。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我知道你会想明白,但比我预期的时间早了点。”
我不想跟他废话,指了指一旁的那个中年男子:“你让这家夥把我引出来,究竟想干什麽?”
“我要你帮我。”他挑了挑眉,还是那句话。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底,如此大废周章地设下一个又一个圈套,谈判也好,让我帮你搜集情报也好,其实统统都在你的预料之中吧,你不累麽?”我感到不可思议,“如果只是要我帮忙,从一开始就讲明不就好了?”
“那有什麽意思?”他勾起邪魅的唇角,幽暗的眸掠过一抹荡肆诡火,“我习惯在工作中寻找乐趣。相对於别人的施舍,我更中意通过自己的手段来达到目标。”
我冷笑,真是变态的嗜好:“好,那麽你这次的筹码又是什麽?”
“你说呢?”他肆笑,眉眼间尽是邪谑颜色。
我蓦地心下一沈,脱口惊道:“Carl!你把他怎麽了?”
“你放心,他很好。”他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漫不经心道,“就看你的了。不然,你知道,随便给他按个罪名,他这辈子就玩完了。哦,也不用这麽麻烦,只要把你们以前干的好事统统抖出来,就足以让他进监狱了。”
“……卑鄙。”除了这个词,我已经找不出别的来形容他了。
“过奖。”他笑肆无忌惮,扔了烟头用脚拧熄,向我走来,突然神情一凛,语气夹带著一丝不为人知的愤怒,“本来我也没想这麽对你,甚至还是有点喜欢你的。但没想到你连约什都能搞上!我不利用一下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一阵冷风吹过,空中开始电光闪烁,紧接著,粗大的雨点便狂暴的往下砸,黑沈沈的天像是要崩塌下来。
我仰头,抹去脸上的雨水,不觉笑出声:“真是巧了,本来我也有点喜欢你的。但事已至此,我也没什麽好说的了。你想我怎麽帮你?”
他盯著我,天边一个闪电照亮了他势在必得的俊脸:“核导弹的导向晶片。”
“好。”我点头。猛然一声可怕的霹雳,我看见黑幔般的天空如被一柄带著烈焰的神剑划破了一道缝。
大雨滂沱中,我急步按原路返回。所过之处,雷鸣电闪,厉风骤雨,仿佛要!没整个宇宙……
“你去哪了?”回到住处,门一开就见约什蹙紧眉心的俊脸,见到我一身狼狈奇怪地把我拉进屋。
不等他再开口,我已经猛地搂过他,结结实实地吻住了他,呼吸变得急促,我将他的身体抵在门上,清楚地听到门喀啦上锁的声音。
他只是稍微一愣,便抱著我的头,热烈地回应我的吻,我攫住他的舌头,不断侵犯他柔软的口腔,存心让这个吻挑起原始的感官本能。
他忙碌地脱下我被雨淋透的衣服,我则粗鲁地扯开他的,当我冰凉的身体贴上他温热的肌肤,冰与火的交融,一阵由膝盖而起的颤动在我的身上穿过。我更紧的抱住他,只知道饥渴地不停吻他,不久,他体内的热火开始在我身上延烧。
我把他拉倒躺在床上,在床上翻滚,忘情地抚摸彼此柔韧的身躯,渐渐地,我抵抗不住那让人神魂一颤的激撞,以及焚身的渴望。
“……你在发抖。”他扯出一抹情色意味浓重的笑容,带有魔力的手有技巧的抚弄我最脆弱的部位。
“嗯……”从背脊传来脑神经的尖锐麻痹让我销魂地逸出呻吟,“因为你……”
“看来你需要温暖……”他慢慢弯下身子,牙齿在我的胸前啃咬,直到我感觉到自己的身子好像失去了控制,当他湿热的唇紧紧包裹住我,给予唇舌的滚热,我胀直著饱满的欲念,不想停止。
倏地,他炽热的舌头划过顶端,只觉脊柱内有一种针刺的感觉开始从我的尾椎骨向上延伸:“啊……”我的手插进他的黑发,忍不住呻吟出声。那感觉太棒了……
他觉得时机成熟,抬起我的腿,渐渐企图进入我的身体。
“嘿……慢点……”我忍不住提醒他,还想说什麽,却他野蛮和温柔交织的吻给控制了。
随即而来的疼痛让我眉头紧皱,他小心翼翼,被欲望浸染的性感表情让我冲动地拉下他的脖子,一手掐住他的腮,他无法活动下巴,我的舌头一下子探了进去,胡乱的索取著他的津液,搜刮他口中的每一个角落。
激情一下子淹没了我们,他冲进了我的体内,经受不住欲望的强烈冲击,我的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身子不由自主的後仰,大声呻吟著寻找让自己更轻松的姿势。
“御……御……”他不停地呼唤我的名字,让我不能自持,只能跟著他的旋律舞动。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我大声地回应他,双臂紧紧缠抱著他情欲操控下汗水濡湿身体。有些压抑的喘息声此起彼伏,我们疯狂地彼此占有,像是战斗般争夺著主导权,视觉听觉的双重冲击不断提醒著我和这个男人做爱的快感。
疯狂气氛的感染,我们忠於自己的欲望,感受彼此强烈的性感气息。好像找到遗失很久的依靠,得到了渴望的抚慰与安全感……
雨已经停了,黎明的深蓝色渐渐被海面上升起的淡黄色的微光赶走。
“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我翻身靠近趴睡中的他,一手占有性的扶上他的腰,我知道他没有睡著。
“什麽意思?”他慢慢睁开那双幽深的眼睛。
“你知道我什麽意思。”我定睛注视他,传达著不言而喻的情绪。
他笑了,意味深长道:“枪这种东西很奇怪,要麽你根本不想碰它,要麽你会彻底爱上它。”
“可是它随时存在著危险,不管对人对己。”我加重对己两字。
他摇摇头,轻喟叹道:“走到这一步,带来的已经不单是权利所带来的满足感,更多的,是责任。”
我也知道不可能,只是随口一提罢了:“所以你现在能做的只有不断得往前走。”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是不是人到了这种地步都会充满豪气?
“不……”他说了一个字,却迟迟没说下去。眸光仿佛深不可测的漩涡,好像能把人吞噬。
“不什麽?”我扬眉让他继续。
“没什麽。”他还是没有说。只是疲倦地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一双瞳眸已经将所有的情绪都隐去,淡淡地笑道,“睡吧。”
“睡不著。”我搂在他腰际的手渐渐向上摩挲他的背。
“那你在想什麽?”他倒很享受地闭上眼睛。
“想你。”我翻身到他身上,从背部开始往上啃咬,“不知道我所重视的东西对你是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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