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狂逍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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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狂逍遥生-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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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海泉冷笑道:“无风不起浪,不见得所有人说的都是假的吧?”
  笑狐大为扫兴,顶他道:“那么人人说你藏了宝典,你果然藏了吗?”
  仲海泉脸一沉:“在下少林出身,名门子弟,怎能和邪道煞星相比?你未免太离谱吧!”
  笑狐转身就走,回他座位去了。
  司马俊道:“二女是邪道上的凶魔,早该将她们除去,正道名门大派也太宽容了。”
  黄浩道:“笑狐与两个女煞星勾结,还说什么来帮我们一把,我看他安的不是好心,他要我们别离开福宁州,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仲海泉道:“我们可不能任他摆布,该行该止自行决定。”
  卫荻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处,吃完饭回去再议,小心隔墙有耳!”
  于是众人又相互劝酒,不再谈论正事。
  钟莹莹听了男人们的议论,默默地在心里琢磨,笑狐的话她觉得很有道理,自己和黄浩不就被人众口一词咬定是得了宝典的人吗?
  你声嘶力竭去为自己辩解,又有谁来相信你?二女也可能和自己一样蒙受冤屈的。但是连爹爹和诸葛大伯都说,二女是煞星,专与正道英雄作对,所以也不能说仲海泉他们说得不对。
  但笑狐呢?他是在帮我们还是算计我们呢?她觉得应该相信笑狐,黄浩未免太偏激了些。
  至于那个书生,笑狐说他是废物无赖酒鬼,一点看他不起,他果真是这样的吗?
  看来,对人可不能只看表面,二女貌虽美,却是杀人如麻的女煞星,那书生看上去象个伟丈夫,却是个无赖和酒鬼,唉呀呀,真是想不到啊!
  此刻,她偶一抬头,就见笑狐和那个不知名的书生还有二女付了账走了,书生还对她微微一笑,她又赶紧低下了头。
  几个男人总算喝完了酒,司马俊抢着付了账,一行人便下楼回客店。
  迎面却碰上双钩王费锦山父子和两个陌生人,卫荻认出他们是峨眉的双龙笔刘尚武、冷面书生洪飞。
  费锦山抱拳道:“各位请留步,老朽有一言奉告。黑白两道的贪婪之徒,欲加害于这两位兄妹,两位虽百般辩解却毫无用处,望二位处处小心,勿中恶人圈套!”
  仲海泉连忙答礼:“多谢前辈授手之德,晚辈等一定谨慎,请前辈放心。”
  双龙笔刘尚武道:“天灵教三日之约,恐怕也不是好事,我辈同属正道仗义,当同舟共济,望各位保持联络。在下与费老英雄住‘迎宾’客店,与各位相隔不远,有事只管知照一声!”
  众小侠道谢了一番,彼此别过。
  仲海泉叹道:“费老英雄不像茅山老道,何以同属正道侠义,胸襟却如此不同!”
  回到客店,后面紧跟着两人,自称齐鲁双雄丘雷、张大勇,卫荻在福州见过他们,那夜他们参与斗紫衣罗刹二女,是白道出名人物。
  大家在钟莹莹房内坐定,仲海泉请教来意,丘雷说天灵教居心不良,霸占葛洪山以便搜寻宝典,趋这些妖邪还未得手,请仲海泉立即上山取出宝典,他兄弟二人可保他平安云云。
  仲海泉心想,又来了,只是二人不像茅山老道、天目三英这般露骨,话说得巧妙,他二人为使宝典不落贼手,只护送他上山取宝,并未有染指之意。
  嘿嘿,哄三岁小儿去吧,真要有这么回事,宝典取到手,他二人不抢才怪。
  他叹了口气道:“二位,在下确实没见到过什么宝典,已当众申明多次,二位盛情心领,只是在下无能为力,还请二位海涵。”
  丘雷不悦道:“我二人出于公心,又不抢你的宝典,只是不愿把圣物落于贼手,凭我齐鲁双雄在江湖上的万儿,你莫非还信不过?”
  仲海泉苦笑道:“二位出于公心,在下当然知道,但在下未曾见到宝典也是事实……”
  张大勇怒道:“休要执迷不悟,若宝典落于邪派之手,你就是武林的大罪人!想不到少林出身的弟子,竟是这般不明事理,宝典并非少林之物,你凭什么据为己有?”
  仲爱莲气不过,道:“二位,这不是南瓜秧攀葫芦藤,纠缠不清吗?我们根本就没见什么宝典宝经,又带二位到何处去取?二位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丘雷大怒,愤然站起,厉声道:“宝典岂能由你二人私下取走,我二人好言相劝你们竟敢不听,到时候休怪丘某眼中认不得人!”
  司马俊把脸一沉:“二位要取宝典尽管去取就是了,二位不是说宝典在山上吗?那又何必来此纠缠,不嫌多此一举?”
  丘雷黑脸胀得通红,恶狠狠威胁道:“不说出藏宝地点,你们休想出福宁州一步!”头一摆,对张大勇说:“咱们走!”
  仲海泉冷笑道:“少侠我什么时候想走,有谁又拦得住?”
  丘张不再说话,迳自走了。
  朱喜奎叹道:“这真是哑巴上公堂,有理难辩,黑白两道都不由你分说,一口咬定,如此纠缠下去何日能了?”
  仲爱莲气道:“什么白道仗义,一点理也不讲,你听他二人嘴上冠冕堂皇,骨子里还不是想私吞宝典,真是道道地地的伪君子!”
  钟莹莹道:“有理说不清,说了也没人相信,得想个办法出来才好!”
  黄浩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多呆一天便多一分烦恼,与其纠缠不清不如一走了之,各位以为如何?”
  莹莹道:“可笑狐说……”
  仲爱莲岔话道:“笑狐是江湖上出了名的奸狡之徒,他和两个妖女勾结一气,焉知安的什么心,打的什么主意?我看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哪能把他的话当真?”
  卫荻道:“正邪两道水火不容,笑狐并非侠义君子,当属邪道,两个女煞星更不必说,我辈都是名门正派弟子,决不能坏了自己的名声,切不可上当!”
  钟莹莹虽然承认他们的话对,但心里总觉得笑狐不是坏人,他说的不要离开福宁州的话很有道理,为何就不能听呢?但她又找不出理儿来反驳仲、卫黄等人,只好闷声不响。
  司马俊道:“笑狐奸诈狡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的话半句不能相信。他要我们留在福宁州,我们就偏不留,免得中计。”
  朱喜奎久闯江湖,年岁也大些,他想了又想,觉得离开此地风险太大,于是道:“各位,只怕这客店周围已布满了暗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人家耳目之中,离开福宁州并非易事。
  只要出了城,彼辈正好在荒郊下手,我们虽说已有七人,较之剥皮阎罗等人仍嫌势孤,所以还是暂不离开的好。”
  钟莹莹接嘴道:“我也这么想,现在走不是时候。”
  仲海泉道:“若是不走,他们就咬定我们,还要上葛洪山取宝,不是更说不清了吗?”
  黄浩道:“是呀,干脆一走让他们死心!”
  司马俊道:“钟姑娘说的也有道理,那就留下来,看谁敢动我们一根毫毛!”
  黄浩一楞,这司马老兄怎么忽然改了主意?钟姑娘只是说朱喜奎的话合她的想法,并没说出什么理来,他为何不提朱偏说钟姑娘?啊,对了,他是在讨好她呀!这狡猾的东西!
  因道:“不过,钟姑娘的话也对,留下就留下,看他们能奈我何!”
  仲爱莲把两人看了看,马上明白了他们的心思,心想这两人也真是的,为讨好钟莹莹,置大局于不顾,算什么男子汉!
  她赶忙对钟莹莹说:“妹妹,如果留下,我们防不胜防,光黑道上的人就够我们对付的了,再加上白道上的那些伪君子,我们吃得消吗?况且留在城中是笑狐的主意,而笑狐又是受妖女的指使,这明摆着是设的圈套,我们怎能闭着眼上大当呢?依我看,走为上策!”
  钟莹莹年幼,不喜辞令,一时找不出话来,只好道:“那就听姐姐的,走吧!”
  黄浩大喜:“好,那我们走,今晚二更出城,钟姑娘你看如何?”
  钟莹莹道:“问大家吧,我不知道。”
  卫荻道:“若无异议,就这么定了。”
  朱喜奎道:“酉时中,戌时前走最好,正是大家进晚膳的时候,他们料不到我们会在这种时候出城。若是二更以后,他们防范必严,说不定还会向我们下手,只怕脱不了身。”
  大家都觉他说得打理,赞同此议。
  朱喜奎又道:“在下和卫总巡主可以先走,司马公子稍后再走,只要他们认定的正主儿不动,就不会接近我们。余下四位最后走,让他们摸不清底细。”
  商议定,各人回房养息。
  黄昏,仲家兄妹、钟莹莹、黄浩装作出门吃饭,慢悠悠在街上走。
  他们出店不到一刻,从城外返回的朱喜奎替他们上楼取了包裹,又在柜台结了账,把四人座骑牵走,到城外等候。
  客店周围的暗哨,已跟在仲家兄妹等人身后,所以朱喜奎相信自己的举动瞒过了他们。
  四人进一家酒店瞅瞅又退了出来,大概是客满坐不下,又往一家酒店去,但刚进去又折身走出。
  那些跟踪的人不下五六个,四人按照事先商议好的办法,走到十字街口忽然各朝一头,四个人走四个方向,把那些跟踪的人搞得莫名其妙,慌不迭分头跟踪。
  这一伙人中又分白道黑道,彼此又相互防范,所以不能联合对付四小侠。
  四个方向都走人,他们人手不够,只好丢下一两个方向不管。
  四人越走越快,钟莹莹走南门,仲爱莲走东门,仲海泉走西门,黄浩走北门。
  钟莹莹一出城,就见朱喜奎牵马等着,一见她催她上马先走,司马俊、卫荻在三里外等候。
  仲爱莲、仲海泉等三人疾走一阵,又绕回到原来的十字街,直奔西门外。
  那些跟踪的武功平平,追不上三人的脚程,不一会便失了踪迹,惊得他们赶紧去找各自的主子报信。
  仲海泉等三人先后从朱喜奎手中接过疆绳,举鞭赶马,不一会便与在三里外等候的卫荻等人会合,你追我赶一路快马加鞭。
  这一气足足跑了半个时辰,天已黑了下来,众人找个平坦地坐下歇息,吃些干粮。
  爱莲道:“幸而平安出域,明天让他们追吧,看他们赶得上!”
  黄浩道:“总算是离开了是非之地,明日天亮后在下与钟姑娘就和各位道别,一路往西。”
  司马俊吃了一惊,这还得了,让他和钟姑娘一道,岂不成了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吗?
  他忙道:“钟姑娘何往?回家吗?”
  莹莹道:“不,我去江陵府找爹娘。”
  司马俊故作大喜状:“啊,真是再巧不过,在下也正要前往江陵府呢,正好结伴而行。”
  黄浩大怒,心想你这不是胡扯么,人家不去的地方你不去,要去的地方你来瞎凑合。
  他冷冷道:“司马兄去江陵府有何公干?”
  “在下奉师命去探望一位故旧。”
  “那司马兄尽可一路游山玩水,不必急着赶路,在下和钟姑娘有急事,只好先走一步。”
  司马俊暗骂这小子混帐,表面上仍平平静静说道:“一人上路,可紧可松,但在下所探故旧已身染重病,不得不连夜兼程,是以也顾不上游山玩水了。”
  黄浩在心里大恼道:“你小子既然去探望重病之人,那为何在福宁州耽搁这许多天?分明是一派谎言,只不过死乞白赖想缠住钟姑娘罢了,这点点心计,骗得过我罗浮剑客?”
  正想出口点破,只听仲爱莲笑道:“三人结伴上路最好,大家说说笑笑好解闷,妹妹你说对吗?”
  钟莹莹道:“对虽然对,但他们都是男的,没趣得很,姐姐你要没事和妹妹走一道如何?
  快说呀,和妹妹一道走吧!”
  黄浩心里正骂仲爱莲多管闲事,听见钟莹莹如此说,心里很不是味道。
  仲爱莲笑道:“我的好妹妹,愚姊自然也想同你去的,但要和兄长赶回郑州府,把这里的情形禀报给家师,之后说不定家师还要让我兄妹到少林寺面禀方丈大师,所以没空儿和妹妹一道去,只好等以后再看时机
  钟莹莹叹口气:“唉,有姐姐作伴多好!”
  黄浩、司马俊有些尴尬,但无人说话。
  卫荻道:“快吃干粮吧,今夜多赶些路,说不定人家已追来了呢!”
  “对了,阎王爷早在此地等侯你们,乳臭未干的小子,你以为你那点鬼门道还瞒得了大爷们吗?哈哈哈,真让人笑破肚皮!”
  这突然传来的说话声,惊得七人跳了起来,只见官道两旁离他们坐处六七丈外,竖桩子般黑压压站了两排人。
  又一粗门大嗓喝道:“爷爷们在此地设伏,早已恭候多时,你们偏偏又在此地歇息,这叫自投罗网,识相的放下兵刃,乖乖儿束手就擒,只要上山取了宝典,就饶你们的小命,要是再敢巧言令色骗人,那就断臂断足,先把你们整治成残废,再一个个受刑,直到招供为止,咱家这些话你们都听懂了吗?”
  司马俊大怒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本公子爷面前放肆,报上你的狗名来!”
  “司马俊,追命罗汉今年就追你的命!”—个高大黑影吼叫着就要冲上来。
  “慢,罗汉兄,对付这班小子用不着费那么大的劲,瞧我手下整治他们好了!”一个阴沉沉的声音说。接着又吼道:“十二夜又、小鬼们并肩子上,把这般小子活捉了!”
  只听一声呐喊,有数十人从四面八方逼了上来。
  他们不跑不冲,但脚下极快,从四而合围之势包抄过来。
  卫荻低声道:“各位背对背迎敌,不要分散了彼此不好照应。”
  七侠同时亮出兵刃,自行围成—个小圈,严阵以待,只等那些夜叉小鬼过来厮杀。双方相距五丈时,夜叉小鬼们忽然停下了,只听一个尖嗓子唱道:”魂兮魂兮归——”接着众人齐和:“阎王招汝魂——”
  像念经似的,一遍又一遍,三遍后嘎然而止,声音凄厉,恰似鬼哭狼嚎。在这荒芜郊地夜幕低垂之际,叫人毛骨悚然。
  众侠均末见过这种场面,两个姑娘吓得手拉手紧靠在一起。
  司马俊骂道:“装神弄鬼的小丑,有本领的放马过来……”
  言犹未了,突见对方人人把手一扬,似往己方扔掷暗器,便喊道:“小心!”
  于是不听暗器破空声,撒出的是一把淡淡的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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