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狂逍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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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狂逍遥生-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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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秀才道:“愿闻其详!”
  “因为酒中菜中都有毒!哈哈,老前辈是老江湖,竟也这么容易上当,真好笑!”
  众人一惊,一齐把目光对准了项家父子。
  项伟功道:“各位放心,老夫没有下毒!”
  公良品突然开口道:“不错,酒菜无毒。”
  众人听他这么说,放下心来,暗中一提气,果无中毒现象。
  辛五娘大惊,连忙向门口跃去,但被门外两条大汉挡住:“尊使去哪儿?”
  辛五娘斥道:“本使上哪儿,你能管?”
  “卦主交代贵使与本庄主宴客,何以宴席未散,贵使就擅自离开?”项伟功接嘴道。
  “本使不愿再费口舌,为何不能离开?”
  “依本座之见,贵使还是留下的好,以免中途退席,不符礼节!”
  “项伟功,你违抗令谕,是何居心?”
  “不是告诉贵使了么?我不愿下毒。”
  “你在天灵教任别庄庄主,地位并不在我巡查使之上,你竟敢抗上,又对我无礼,我要回山禀告总巡查使,看你如何交代?”’
  项俊再也按捺不住,喝道:“贱人,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一个江湖上的下三滥,竟敢到别庄来指手划脚、颐指气使,你不过狗仗人势罢了,今日让你知道大爷的厉害!”
  辛五娘觉出不妙,往侧退开一步,喝道:“你要干什么?想造反?!”
  项俊叱道:“先拿下你再说!”
  辛五娘叱道:“你敢,看打!”
  只见她朝怀里一摸,一扬手,似是施出暗器,项俊知她歹毒,连忙一个后跃并推出一掌。
  哪知辛五娘却向一扇窗户冲去,一掌震开窗户,身形一晃逃了出去。
  项伟功大惊,忙喝道:“别叫她走了!”
  项俊和拦门两个大汉,立刻追了出去。刹时只听脚步声杂沓,有许多人应声追赶。
  项伟功叹口气道:“宇文兄,老夫愧对武林,但终不服天灵教的毒辣手段,今日借兄等之力,反了天灵教,还望各位助一臂之力!”
  众人这才知道项家父子起了反叛之心。
  老秀才道:“该如何办,项兄只管说!”
  项伟功道:“老夫被天灵教所迫,由开封迁来此地为天灵教看门,心中一直不服,但却无法摆脱他们的控制,今日兄等到此,老夫便下决心脱离。本来,他们命老夫接待各位,一是劝降各位,一是在酒菜中下毒。老夫不愿害了各侠,并在酒席上以言试探,各位果真不畏天灵教,是以老夫决心悬崖勒马,今后与正道武林共进退。现在无暇细说,请各位协助将天灵教混在庄中的人拿下,再设法抵御强敌……”
  正说着,庄中锣声阵阵,传来了呼喝咒骂声,项伟功当先出门,众人则尾随其后。
  屋前空地上,项俊正与一个劲装汉子厮杀,不远处,有几伙人在互打,分不清谁是项家的人,谁是天灵教的人。
  项伟功大声道:“使剑的都是本庄武士,请各位出手!”
  既然在兵刃上能分清敌我,众人立即各挑对手,三下五除二便将对方三十多人制住。
  项伟功问:“辛五娘呢?”
  项俊道:“本庄四护法已尾追出庄,她跑不了……”话声未落,只见大门开处,四个五旬老者大步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上提着辛五娘,她披头散发,十分狼狈。
  来到众人跟前,老者一扔,趴在项伟功脚下。她穴道受治,动弹不得,但嘴能说话。
  她尖叫道:“项伟功,你真的要反?不怕受教规灭族的处置么?”
  项伟功冷笑道:“老夫受够了屈辱,今日方能扬眉吐气!你不过是教中的一名走卒,何用你来多嘴多舌。现在老夫问你,你要如实回答,否则休怪老夫施刑逼问!”
  辛五娘大骂道:“你敢动姑奶奶一根毫毛,叫你死无葬身之地!长孙卦主马上驾到,你决不能逃出天灵教撤下的天罗地网!”
  项俊大怒,,飞起一脚,把辛五娘踢得“哎哟”一声尖叫,飞出丈外落地。
  辛五娘十分泼辣,占着葛洪山离此不远,项家父子决不敢杀了她,因而破口大骂:“姑奶奶饶不了你,你这个千刀万剐的叛贼!”
  项伟功喝道:“你再敢撒泼,宰了你!”
  两名庄丁过去,一个把剑搁在脸上,一个把剑对着她的心窝。
  辛五娘不想死,只好闭上嘴。
  项伟功道:“卦主命你携毒药而来,要老夫酒菜中下毒。老夫说过,人家不是三岁小儿,岂会上当受骗,若此不成,又当如何?你说卦主自有妙计,不劳动问,现在老夫要你说出,你若闭口不言,老夫立即下令处死!”
  辛五娘瞧这情景,项老儿真敢下手,为保命只有拖延时候,便道:“卦主说,鱼儿自动投网,决不能放走。命妾身持药赶来萃英别庄,要你出面邀约百杯秀才等人入庄做客,只要留住他们,这毒药管不管用都无妨……”
  正说到这里,忽听门外有人高声叫道:“长孙卦主驾到,萃英别庄庄主快出门迎候!”
  辛五娘大喜,道:“卦主驾到,你还不快快放了我?”
  项氏父子一听,脸色骤变,项伟功低声道:“把他们提到后面,快!”
  荀云娘纵身一跃到了辛五娘跟前,一弯腰点了她的哑穴。
  项伟功又对老秀才道:“宇文兄等快随小儿到后边暂避,由老夫先对付一阵再说!”
  老秀才道:“项兄小心,应付不了今日就与他长孙荣见个高下!”
  项伟功道:“拖得一时就拖,老夫自会小心,请到后幢内院暂避一时。”
  项俊道:“各位请随我来!”说着快步走去。
  项伟功高声道:“开门,迎接卦主!”
  老秀才等一个个纵跃而去,刹时不见。
  此时,门已大开,四护法分站项伟功身后两侧,数十名庄中武士,由门边分列两侧,直排到议事室台阶下。
  只见门外一行人,正向庄院快步走来。项伟功吸了口气,大步走到门外候驾,当先到达的是四十名黑衣持刀武士,一到门口,迅速分成两列站立。
  他们之后是二十名白衣剑士,再后是杂色衣着的十多人,然后是一乘软轿,没一个骑马的,显然都是徒步而来,项伟功十分诧异,但顾不得多想。当下大步走近软轿躬身道:“萃英别庄庄主项伟功,迎接卦主大驾!”
  轿中长孙荣的声音道:“项庄主,百杯秀才一行人拿下了么?”
  项伟功道:“请卦主入庄,属下有内情禀报!”
  “我问你人拿下没有?”
  “没有……”
  “那么人到哪儿去了?”
  “已离庄而去……”
  “什么?你竟放他们离庄!”
  “禀卦主,宇文浩人老成精,属下款待酒宴,他们拒不入席,留他们……”
  “你一句话都未对他们说么?”
  “说了,属下以江湖大势……”
  “他们不听么?”
  “非但不听,而且狂妄,声言要与本教作对,胡说他们有必胜之道……”
  “够了,似此等狂妄之辈,本不该存善心。那么,他们是从庄里走的;回城去么?”
  “辛五娘率人跟踪而去,尚未回来……”
  忽听身后辛五娘的声音尖叫道:“好一个项伟功,你瞧瞧姑奶奶在伺处?”
  项伟功大惊,回头一瞧,果然是辛五娘,她和厨房里的老火夫并肩站在墙上。
  老火夫道:“启禀卦主,项伟功已背叛本教,杀死了派到庄中的弟兄,拿下了辛巡使,属下力孤,未能拿下项家公子,只救出辛巡使。那百杯秀才等人,被项伟功藏在他们住的小院里,请卦主……”
  长孙荣道:“知道了……”
  项伟功在辛五娘现身后立即后跃,抽出长剑,四个庄中护法也亮出兵刃,庄丁们也立即行动,抽剑的抽剑,取弓的取弓,刹时作好了应战的准备。
  长孙荣冷笑一声,道:“项伟功,本座待你不薄,任你为别庄庄主,守卫葛洪山总坛门户,你却以德报怨,反叛天灵教!你可知道反叛本教的后果么?还是那句老话,斩草除根,灭门灭族!本座劝你悬崖勒马,及时悔悟,弃剑跪下认罪,否则你死无葬身之地,还要累及全家老小和上百名庄丁的性命,项伟功,本座的话你听明白了么?”
  这时,辛五娘和那冒充火夫的中年人从墙头跃下,径自走到轿前站下。
  项伟功心中焦虑万分,他万没想到厨房火夫竟是天灵教派来的卧底奸细,以至过早暴露,现在要逃已经不能,但要动手却毫无胜算,百杯秀才只能抵挡长孙荣,其余人只怕不是那些护法星主的对手,看今日情形,项家命中注定要败亡于此,连个继承香火的都留不下了。
  心中一阵怆然,咬咬牙道:“天灵教悖道武林道义,必将遭致天下武林讨伐,项某纵然今日血溅于此,那不过是先走一走,天灵教也决没有好下场,到头来教毁人亡……”
  “住口!项伟功,你休想一战拼死,本座要将你父子妻儿老小拿下,一个个受尽毒刑,叫你们相互看着,哀嚎厉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你有多少胆气,看着家人受刑……”
  功伟功又惊又怒,牙根咬得格格响,怒喝道:“天灵教皆禽兽,我项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你们休想得逞!”
  长孙荣斥道:“不到黄河心不死,自作孽,不可活!”略一顿,厉声道:“白衣剑士听令!”
  二十名白衣剑客齐齐躬腰道:“属下在!”
  “由五娘带路,到后院拿下项家老小!”
  辛五娘欣然道:“遵卦主令!啊,宇文浩等人还在内院,请卦主容属下暂等候,等宇文浩那辈人出来后再……”
  长孙荣似很听她的话,道:“很好,那就请三位星主拿下项伟功!”
  就在此时,老秀才等人已随项俊来到。
  项伟功大急,忙对项俊道:“快去保护家小,白衣剑士要……”
  项俊低声道:“放心,内院留了高手。”
  此刻老秀才、惠耘武、温金宝、杨氏父子、张合、骆贞娘等女镖师五人全都到了门外,内院里留下了公良品、荀、甘二女。
  老秀才笑嘻嘻对着软轿中人道:“武当山一别,卦主是越来越威风了,既要捉拿我等,何不出轿一战,端的什么架子?”
  天捕星座主、阴山三毒枭之首屈桐喝道:“宇文老儿你休狂,出来让本座打发了你!”
  说话声中,大步走出,撤下了肩后的一柄弯刀。
  这弯刀刀身有三指宽,刀叶墨黑,一望而知淬过毒水的,与常人所用弯刀大异。
  惠耘武在老秀才授意下挺胸而出,手握腰间刀柄,道:“报名!”
  屈桐冷笑:“天辅星座主、阴山三毒枭之首屈桐屈爷爷,你是何人,报名受死!”
  “七星刀惠耘武!”
  “无名小辈,也敢到屈大爷面前张狂。”喝斥声中屈桐弯刀已迎头砍下,刀大劲足。
  惠耘武功底本就不薄,又经公良品调教,曾以金针刺穴增加了内力,武功已是大有进展。
  当下一提劲,七星刀闪电般出鞘,硬挡一刀,只听“铮”一声,火花四溅。两人心里同时一懔,对方功力不弱于己。
  惠耘武顺势展开了进攻,使出了追魂八刀,只攻出三招就把屈桐逼得连退两步。屈桐刀法与中原不同,又狠又奇,震怒之下竭力反攻,扳回了劣势。
  阴山三毒枭在黑道上甚是有名,一身武功确有独到之处,只见他手中刀乌光闪闪,刀刀指向对方要害,往往出刀方位使人预想不到,迫得惠耘武采取了守势,展开七星刀法,将自己防护得十分严密。
  二十招后,惠耘武逐渐熟悉了对方的刀路,在防守中夹以追魂八刀出手,又将劣势扳回。
  又二十招过去,惠耘武越战越勇,不但阻遏了对方刀路,而且抢占了先机,把对方迫得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但屈桐一生身经百战,倒也沉得住气,稳住架势,探测对方刀路,惠耘武一时也伤他不得。
  项伟功父子知道屈桐的厉害,对惠耘武颇为担心,看了一阵后,心中稍慰,这七星刀惠耘武果然了得,决不会输给屈桐。但对整个战局又觉胜少输多。
  己方只有个老秀才堪称高手,其余尽是年青娃儿,那赤龙刀杨淼天又名不见经传,何以抵挡对方许多高手?今日里只怕凶多吉少。
  眼看白衣剑士在老秀才等人出来后便跟随辛五娘从围墙跳入,老秀才留下那姓梁的老头和荀、甘二女保护家小。
  二女凶名在江湖倒是听见过,姓梁的老头只怕不济,有心回内宅保护妻小,眼前大敌又如何对付?是以两父子心中七上八下,不知该去内院还是留在门口,那滋味实在是难受已极。
  老秀才一面观战,一面注意到四周动静,项家父子一脸焦虑之情被他瞧在眼中,便低声道:“内院有二女和粱兄,两位只管放心,我老秀才敢保家眷无事!”
  项家父子被道破心事,脸上一热,项伟功道:“今日历此大劫,早有一拼之心,对拙妻等人安危已不放在心上。”
  老秀才笑道:“别担忧,今日他们要把爷们收拾了,只怕还难做到。”
  看见秀才如此沉稳,项伟功心中大愧,一生中也不知经历了多少风浪,今日又何必担忧生死,要死就死得英雄!
  这样一想,豪气顿生,再不牵肠挂肚。
  此时,场中二人已交手百招,只见惠耘武施出了一串凶狠无比的招式,把屈桐迫得一步步后退,但招式一招狠过一招。
  忽然间只听闷哼一声,刀式一收,只见屈桐瞪着两只大眼,胸口衣服全被血水浸透,腿一软,倒了下去。
  三毒枭中的老二茅胜、老三阮智狂吼一声,两把如老大一样的宽叶弯刀,电闪般向惠耘武攻来。项伟功一声大喝,仗剑迎住了阮智。
  茅胜则被惠耘武敌住。
  惠耘武最后施出了追魂八刀和后四刀中的两招,将屈桐一刀搠死,老二茅胜的武功与老大同出一师,他已摸熟老大刀路,对付老二已驾轻就熟,“嗖嗖嗖”几刀,把老二逼退三步。
  茅胜急怒交加,发狂般拼命,其锋难挡,惠耘武只得采取守势,稳住阵脚。
  项伟功与阮智也打得难舍难分,一时分不出高下,阮智虽然状如疯子,项伟功却不狂不躁,守中带攻,气势上并不弱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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