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赖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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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天子- 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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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他们是咎由自取,你们一群人欺负一个女流之辈,如此不要脸的行径,早就该死!”林渺反唇相讥道。    “杀人偿命,你杀我两名侍者,我便拿你的命相抵,或者你让那女娃跟我走,我也许可放你一马!”空尊者道。    “你做梦!”怡雪对这群人是恨极,这群人那些下流无耻的话早就让她心生杀机,此刻已到了流云观口,这群人仍如此不知死活,她更是有些怒。    “只怕会让你失望了,如果你定要缠着不放的话,只会对你没有半点好处。你们从西域这么大老远赶到中原,再怎么说,也是客,我本不欲失礼于你们,但你们所做实在是太过分了!”林渺踏出一步,与空尊者相对而立,冷冷地道:“出招吧!”空尊者并不在乎,似乎根本就没想到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战意激昂地道:“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无量天尊,是何人闹于我流云观外?”一声道号如洪钟般自山上飘下,林渺与空尊者皆为之一震,扭头向声音传来之处望去。    山上一名身材修长的中年道长悠然而至,似缓实疾,若驾云御风。    “云阳师兄。”怡雪唤了声。    那中年道人颔首,大步行至林渺和空尊者身前,冷冷地望了空尊者一眼,却见林渺肩头伤口处有血水渗出,不由关心地问道:“林施主没事吧?”“没事,只是伤口裂了。”林渺摇了摇头道。    “你是何人?竟敢来我流云观闹事!”云阳冷冷地转向空尊者哼问道。    “本座乃是西域王母门下空尊者,你又是什么人?”空尊者不屑地打量了一下云阳,反问道。    “贫道乃流云观第九代大弟子云阳,我劝施主及早回头还来得及,方外之人并不想杀生,几位请速速离开此地!”云阳似乎并不想惹事,沉声道。    “哈哈哈……你不想杀生,但本尊者却想,给我杀!”空尊者大感不耐,向那六名侍者喝道。    那六名侍者不再犹豫,手持戒刀飞扑而上。    云阳大怒,冷哼一声,疾步而上,旋身、出剑,在虚空之中抹过一道美丽的弧迹,切向那自空中逼来的六柄戒刀。    空尊者微讶,出声赞道:“好剑法!”“叮叮……”云阳的剑抹过之后,蓦地暴出漫天光雨,闪烁着有如洒落的流星雨充斥了每一寸空间,将他自己也完全罩在那一片光雨之中,再不断地扩张。 第三部  63、把握时机  Top (本章字数:12043)       金铁交鸣的声音密集而连贯,像是一首充满乐感的曲子,但这一切皆不影响剑雨对空间的侵蚀和吞噬。    只在眨眼间,空尊者的六名侍者皆被吞噬于剑芒之内。    空尊者骇然,他没想到这道人居然有如此玄奇的剑法,连林渺也为之吃惊。云阳的剑法之高妙,远远地超出了他的想象之外。    “砰……砰……”那六名侍者在突然之间突地踉跄跌出剑光之外,一个个面色极为难看,神色狼狈,他们居然能挣扎而出,已是让人有些意外。    剑光倏敛,云阳收剑而立,如风中劲松,道袍迎风而舞,其态甚闲。    空尊者的脸色也颇为难看,如果云阳的剑法如此之精奇的话,那他今日若在此停留下去,只怕连这三人都斗不过,而这道观之中自不止这三人,因此今日之局几乎是已经定了下来。他虽自负,但却不敢硬接林渺和怡雪两人的攻击,最让他头大的,是这两人手中的兵刃都是非凡之利器,虽他铜筋铁骨,却也受不了这两件神兵利器的攻击。    云阳与空尊者的目光在空中交触,两人都微怔,心中一凛,云阳冷冷地道:“此乃清静之地,不希望被血腥所染,你们还不走吗?”空尊者向怡雪望了一眼,眸子里闪过一丝异样的神彩,这才向那六名侍者叱道:“我们走!”说完扭头便向山下大步行去。    六名侍者也无可奈何,狼狈地跟在空尊者的身后行去,还不时回头向怡雪望望。    △△△△△△△△△    “知令而不行,何以能服众人之心?为将者首要遵令,你们二人可知罪?”刘寅沉声喝问道。    李轶不敢抬头,朱鲔心中却极为不服,尽管他们折损了两千余战士,却拿下了小长安集,虽然不计功,但也不能够认为这是什么过错呀,只不过是没有听刘寅就地驻营的命令而已。    刘玄和王凤不由得对视了一眼,刘寅虽然言之有理,但是似乎也太过苛严了点。    “这不关李将军的事,是我的主张,寅帅要罚就罚我好了。”朱鲔抬头毫不回避地对视着刘寅,断然道。    “朱将军!”李轶似要说什么,但是又打住了。    “你身为副先锋,李轶为正先锋,此事怎只你一人负罪?赏罚分明才能整肃军容,上令下行方能上下一心,看你二人夺小长安集有功,便以功抵罪,若下次再犯同样的错误,定加重处罚!”刘寅不带任何感情地道。    “还不谢谢寅帅?”刘玄忙向李轶和朱鲔递眼色道。    “谢寅帅!”李轶微松了口气道,他知道,刘寅治军极严,铁面无私,赏罚分明,军中之人对其是又敬又畏。当然,刘寅本身做事向以细密果敢称著,刚毅,处事明断,即使李轶身为一方豪强,也畏惧这位寅帅。    平日里的刘寅也不喜言语,冷静之中透着逼人的威势,即使是刘玄和王凤都有些怕刘寅,不过,刘寅爱护士卒这一点是勿用置疑的。    朱鲔并不是刘寅的部下,本是与王凤同时起事绿林,也是战功赫赫之人,他的地位并不是侥幸所致,虽然此次三军联合他不得不认刘寅为帅,但对刘寅这般不给情面也心感不忿,低头微有些不服地道:“谢寅帅。”“好,你二人先退下吧!”王凤也觉察出他手下的这位头号将领心有不忿,怕再弄出乱子,挥手喝道。    刘寅并不以为意,道:“你二人先别走,听说严尤命属正领兵据于西城的三座小镇之中,看来是想阻我军合围宛城之势,你二人各领三千人马自西面和南面同进,务必要夺下三镇,再自西面围住出城之道,我们要将他们困死城中!”朱鲔和李轶微喜,没想到刘寅这么快便分派任务给他们,忙领命而去。    “寅帅真的准备只困不攻吗?”王匡试探着问道。    刘寅点头肯定地道:“不错,宛城之坚,是天下众城之中少有的,城中有军民十余万,若是强攻,我方虽占兵力优势,却绝难讨到好处。他们完全有足够的力量守稳城池,但是他们人多的弊端却是,城中存粮有限,若我们围其四面,断其粮道,当他们水尽粮绝之时,便是我们破城之日!”“可是如果他们耗上月余,等来朝中的援兵,那我们又该怎么办呢?”陈牧担心地问道。    “眼下朝中多方作战,除严尤外,还有何将可派?又能派多少大军前来宛城呢?若是大军自长安赶来,少说也要两月,而宛城之中新历大劫,根本就无这么多存粮,两月足够让他们受不了!”刘寅分析道。    王凤也点头称是,因为他知道刘秀离开宛城之时,几乎把城中的粮草全都运走,没运走的便分给了百姓。而这饥荒之年,又连年征战,朝中存粮也不多,如何能在短时间内给宛城支援多少粮草呢?因此,这一刻宛城之中的粮草绝对难以持久。    “凤帅领一万战士留守此地,负责协调四面,我与玄帅各领一支人马围守一方。陈牧将军和光武领兵一万围守北面,并防止附近各城有来援之军,切记,只围不攻!”刘寅摊开一张宛城草图,仔细地指点着方位。    “胡段将军领兵两千扎于桐峡口,防止方城舞阳来的援兵!”“李通将军领兵五千驻金瓦谷,守我军返淯阳和棘阳的归路,同时也保证我们的粮草营运!”“邓晨将军则负责我军后勤补给。”……    刘寅仔细地下出每一道命令,他绝不敢有半点差错,本来此次攻宛城,在时机之上就不能算是把握得很好,胜算并不大,而且他所面对的对手又是当今最出色的军方统领严尤。若有半点差错,很可能会全军覆灭,同时他让李通和邓晨负责后方,也是为舂陵军留一条后路,这两人都是他最得力的部将,调至后方,就算自己在前线输掉了,他舂陵军也不会就此完蛋,这不能说没有一点私心。    私心是每个人都有的,这无可厚非。事实上,刘寅这次出征宛城,心中便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王凤自然不反对,因为他居在小长安集指挥全局,也算是后方,自然不会在意刘寅的那点私心,事实上他还没有想到这一点。他对攻下宛城很有信心,只因为破淯阳、克棘阳,这一切来得太轻松了,轻松得使他以为天下所有的城池没什么两样。    胜利总容易让人麻弊,让人大意,甚至是忽略了许多事,而现在刘玄和王凤便是如此。    △△△△△△△△△    宛城外四处都是义军,林渺是想进城都没有机会,义军的来势和速度比他预料的还要快一些。当然,他并不想发表什么样的观点,也没有人听,在无法进城的情况下,他也只好与怡雪一起呆在流云观中,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林渺担心小刀六在城中为他担心,他在城外有美相伴,可是众兄弟却在城中着急,这确实有些不该,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太够意思。    “你是不是很想回城?”怡雪向林渺问道。    “我的兄弟们肯定都急坏了!”林渺无可奈何地道。    “北城守将是刘秀,如果你有办法入城的话,可以让刘秀给你让条道。”怡雪笑了笑道。    林渺微微皱了皱眉,忖道:“此刻刘秀与刘玄已经是一伙了,虽然他还可能靠得住,但若他知道我有入城之法,岂不是出卖了严尤吗?”“我要入城也不能找他呀,随便找个方法也好,要是让他们破了城,我的那些兄弟不也跟着糟殃了?”林渺开玩笑道。    “那你是希望义军败喽?”怡雪煞有其事地望着林渺,反问道。    “不是我希不希望的问题,而是义军这次是没有可能胜的。”林渺摇头苦笑道。    怡雪讶然,反问道:“何以见得便会如此?”“义军这么急着攻下宛城,本就犯了兵家大忌,准备不足,便来攻此坚城,那他们惟一可做的事情就是围城而非攻城!”“不错,他们确实是在围城,而没有半点进攻的意思,但是宛中存粮紧缺,根本就支持不到一个月,一月之后,他们便不战自败,何以见得义军会败呢?”怡雪不解地问道。    “你说得很对,宛城这些日子每天都向城中运进大批粮草,但城中军民十余万,每天耗粮惊人之极,在再没有外粮供入的情况下,实无法支撑一月。但是在这一个月之中,义军必败!”林渺肯定地道。    怡雪都对这些感兴趣起来,林渺说得如此肯定,可是她却看不出其中有何不妥之处。    “义军主帅有三,调令难一,而新胜之军,虽锐气正盛,但也容易自大。若非如此,义军也不会这么急匆匆地便赶到宛城之下了。这样一来,必易疏忽!从眼下义军的布置来看,刘玄、刘寅、王凤各守一方,这也是刘寅必须这样做的,若他对王凤和刘玄呼来喝去的话,这二人必不满,是以他们各持一方,这就减少了三人之间的磨擦,但也使得三方的军情不一。若只是由刘寅一人主事,以他之谨慎,必不会大意,但刘玄和王凤却不同。因此,我猜这次义军的败局必出自这两人身上!”林渺肯定地道。    “我想不出会有什么方法败退义军,严尤没有趁义军长途跋涉疲军之态时攻击,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现在缩身于城中,义军四面围堵,他们还能有什么作为呢?”怡雪道。    “义军锐气正盛,若长久不攻,其锐气必丧,反会斗志更消沉,这一点很重要,严尤绝不会傻得将所有兵力都寄于城中。他之所以派属正、梁丘赐这类人出城战敌,却没有一个他身边的亲信大将,可见他定是另有安排,如果我是他,必会先遣一支精锐伏于城外某处,待义军松懈之际,自背后杀出,届时,里应外合,内外夹击,义军必败!”林渺悠然道。    怡雪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彩,但旋即又道:“难道这一点刘寅会不加防范?”“他加以防备又有何用?他只是围守一面,宛城周围虽无高山深谷,却多密林草泽,方圆百里内皆可藏军,他如何能有这番闲情仔细搜寻每一地?如果只是刘寅或刘秀,或会小心加以防范,但王凤和刘玄则必难时刻防范,只要他们稍有疏忽,其结果便不言可知了!”林渺举目向宛城的方向望去,吸了口气道。    怡雪笑了,摇摇头道:“我看还是不可能,要知道,若是严尤派一大队人马伏于城外,其出城之时必会惊动外人,这样又岂能瞒得了义军?若是让义军闻得风声,其结果只是自取其败而已。”“你说得没错,但是严尤并没有必要一次派出多少战士,他完全可以分批而出,在城外或是到攻击之时再整合。当然,他可以利用夜深悄然出城,这也并不是难事,严尤的军营向来神秘,奸细根本就难以混入其中,这些人三更半夜到城门去,别人还以为是换班。而且,这些日子,他定会以抓我这个大闹宛城的''逆贼''为借口封锁所有通向城门附近的路,或是挨家搜寻,这样便可堵住城内外互通消息,只要在城墙附近设卡,谁又能够越城而出呢?”林渺反问道。    顿了顿,林渺又道:“显而易见,严尤并未派用他的亲信出城与义军交锋,那他的亲信又去了哪里呢?严家将向以能征擅战称著,这群战士的素质极好,弃之不用岂不是可惜?在义军一路颠簸为疲兵之时,他不出此精锐,那他必是安排了这些人更重要的任务,而这很可能就是自背后袭营!”“如果你是刘寅,那严尤这次是输定了!”怡雪道“不会,如果我是刘寅,惟一能做的便是尽量保存自己的实力,毕竟这三家联军非他一人所能指挥,若是判断有误的话,只会引起刘玄和王凤军系之人的指责,若是判断正确,刘玄和王凤心生嫉妒,毕竟他们也是一军之帅,若被外人呼来喝去,他们自然心生不满,甚至会阴奉阳违,刘寅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他并不想受这样的气!是以,就算刘寅知道这种结果也是没办法的!”林渺摇头道。    “那他为什么还要攻宛城?”怡雪不解地问道。    “攻宛城也是迫不得已,他们既是联军,就不能不联合作战,如果只让平林军和新市兵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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