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叟诸葛元接口说道:“这样我们是志同道合了。我们因无法查出黑衣教主下落,已跑遍了豫鄂两省,今天我们想出一条妙计,准备返回洛阳去找那黑衣教分坛的麻烦,好把黑衣教主引出。”
王梅霜本好多事,闻言急问道:“是何妙计?”
南叟诸葛元就把准备假创白衣教的事说了一遍。
王梅霜听了甚觉好玩,说道:“我也参加行不行?”
南叟诸葛元道:“绝对欢迎,你就算我们的教主好了。”
说完众人一齐哈哈大笑,于是六人沿着向北官道,直奔洛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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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月黑风高,时近午夜。
黄河中的激流怒吼着的向东流去。
河岸旁,邙山上的一座高峰上,影影绰绰的似有人在那里移动。
不错,是人,人数且还不少,有四个人面对的闭目垂眉盘膝坐在地上,有四个人分四面站定,面露焦急之色。
这八个人除去一个站着的绿衣少女外,全是须眉俱白的高龄老者,正是那白衣教主王梅霜、南北双叟、武林三奇和武林双凶。
王梅霜心中更是着急,低声说道:“三位老前辈,我们又要抵御强敌,又要保护他们,这可怎么办!”
南叟诸葛元似有所觉,低声喝道:“噤声!”
微风过处,峰头上已突然多了七个人,僧俗男女俱有,王梅霜等抬头一看,面色微变,知道今夜事态严重。
少停,又有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由山下飞跃而至,到了峰头,气喘吁吁,用于拭去额上的汗珠,瞪着一双布满红丝的大眼,说不出话,原来是因奔走过急,尚未缓过气来。
来的这几人非他,正是黑衣教派的高手,奸贾吴醒吾、鸠杖婆阴三娘、托钵仙翁卓不群、红衣番僧札木苏,噶脑海,黄衫客夏飞,枯竹禅师智能及后来的洛阳分坛坛主人妖赵秀男。
奸贾吴醒吾向人妖赵秀男说道:“你是本地分坛主,先行上前答话。”
人妖赵秀男应了一声“是”,走到王梅霜面前一站,色迷迷地先向她看了一阵,然后说道:“念你是个旧相识,只要你们肯向黑衣教投降,本分坛主绝对替你们担当,在教主面前替你说上几句好话……”
王梅霜未等他说完,“呸”的一声,说道:“谁是你的旧相识,你不配和本教主说话,等你们教主来了再行谈判。”
人妖赵秀男问道:“如我们教主不来呢?”
王梅霜秀眉一扬,酒窝深陷,说道:“那你们就请回去,改日再谈。”
人妖赵秀男尖声笑道:“你说的好简单,我们教主不来,我就是他的全权代表。”
说着用手向双叟、三奇他们一指,说道:“今夜他们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条是降,一条是死。”
他语音稍停,又“嘿、嘿”一声尖笑,继续说道:“可是贵教主你,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一个降字。还包你能在本分坛中位居要职。”
他本想口出秽言,因身后有教中的高手在场,临时改了词语。
王梅霜要青城山中已领教过人妖的轻狂无耻,不屑与他多说,把粉面一抬,娇喝道:“别废话,我不理你,等你们教主来了再说。”
人妖赵秀男见她娇态可掬,把色眼挤了挤,盯着她紧看,恨不得把她和口水一口吞下肚去。
这时只听身后黄衫客夏飞冷冷说道:“这女娃子教主也太狂了,今夜可是你们自己找来的麻烦,怨不得我们,现你们已有四个人受伤坐在地上不能行动,你还狂个什么?午夜已到,我们教主可能不来了,等咱家看看你们凭的是什么,竟如此猖狂!”
说着他由行列中缓缓走出。南北双叟把他细一辨识,见他颇似当年的冷面秀士欧阳独座前的四大铁卫之一,因时过多年,不敢确认,南叟诸葛元急忙迎出问道:“来者何人?看你怎的如此面熟?”
黄衫客夏飞皮笑肉不笑的哈哈两声,说道:“诸葛元,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咱家姓夏名飞,当年人称黄衫客。”
南北双叟及两仪老人闻言,心口大惊,他们知这四大铁卫当年随着冷面秀士横扫武林,武功极高,论功力,几与瘦师爷公孙仇及不老神君刘灵虚不相上下。
南叟诸葛元心中暗忖:“这次错把敌人估计得太低了,想不到来的人物中每一个都是自己的劲敌,今晚双方实力悬殊,必败无疑,这却怎生是好!”
正在无计可施,对方行列中,又走出一个枯瘦老僧,这老僧脸上皱纹重叠,双目微闭,缓缓地向南叟诸葛元说道:“诸葛檀越,别来无恙,尚识得老僧否?”
南叟诸葛元心中又是一震,问道:“神僧可是昔日枯竹禅师智能?”
老僧双目精光一闪,答道:“正是。”
南叟诸葛元心中虽极焦急,外表却甚为沉着,冷冷问道:“四大铁卫,已来其二,何以未见虎面神尼及天南剑客?”
黄衫客夏飞在旁冷哼一声,接口道:“对付你们这群废料,何用全到。”
北叟夏侯丹本立在地上四人的那一边,闻言大怒,向两仪老人说道:“你护着他们,待我上去会会这些怪物。”
随声一跃上前,指着黄衫和喝道:“夏飞,别说你们两个,当年冷面秀士的行宫我们老哥俩都闯过,你如不服,咱们俩就先试试!”
他语音一落,就见眼前红光疾闪,两个番僧由行列中跃出,噶脑海一阵狂笑,用手向北叟夏侯丹一指,用生硬的汉语说道:“老小子,别发狂,咱们那次在岷山北麓未分胜负,今夜咱们四个再较量较量。”
北叟夏侯丹尚未答话,就听“哗啦啦”一声响,奸贾已将腰中铁算盘取出,向托钵仙翁及鸠杖婆说道:“咱们上,干脆二对一,先把站着的这四个人拿下,然后再拿地上那四个不能动的。”
又是“哗啦啦”一响,奸贾吴醒吾抢先动手,劲风飒飒,铁算盘已向北叟当头砸下。
那边金光闪动,托钵仙翁卓不群大喝一声,双手举钵,直向两仪老人奔去。
鸠杖婆将鸠杖一横,指着王梅霜怪声说道:“青城山有不老神君护着你,今天可得把你拿下,送给我们这位分坛主做镇坛夫人。”
说着,一步一步的向王梅霜缓缓逼去。
南叟诸葛元先前与黄衫客及枯竹禅师等答话时,本想尽量拖延时间,待地上四人功力恢复后再合力一拼。现因北叟夏侯丹一叫阵,一场混战,马上就要开始,心中大急,一声大喝:“且慢动手!”
那边人妖赵秀男哈哈笑道:“且慢动手?老小子,现在由不得你了?”
语罢,转身向着王梅霜身前缓缓行去。
北叟夏侯丹见奸贾吴醒吾铁算盘当头砸到,立时向前上一步,伸手就向他的手腕抓去,才逼得对方抽招换式,身旁一阵热风,一支乌黑透亮的大手又向自己肩头抓到,原来番僧札木苏已将“大手印”施出,向北叟疾袭而至。
北叟夏侯丹识得厉害,身形一闪,横飘五尺,大手印已挟一片热风,擦身而过。他右手一扬一阵掌风,排山倒海般向番僧札木苏撞去,札木苏并未躲闪,右手疾起,硬接了一掌,二人功力相等,全是身体微幌,站在原地未动。
奸贾吴醒吾把握时机,在他二人对掌时,跃到北叟身旁,一片黑光,已将拿手绝技,铁算盘三十六式施出,就听“哗啦啦”一片响声,幻出漫天盘影,将北叟夏侯丹团团围定,他这三十六式非但招式诡异,最歹毒是的常于招式中用真力将算盘珠当作暗器射出,使人防不胜防。一北叟夏侯丹见奸贾这三十六式如此凶狠,那敢怠慢,立将罡气布满全身,真力凝聚双掌,就见他脚踏连环步,掌风溢劲风,全是硬拆硬打的招数,二人越打越快,只见人影,不见人形。
番僧札苏木在旁见二人战在一处,无法插手,只得静立一边,有空隙时,就抽冷子给北叟一记大手印。
北叟夏侯丹本与奸贾吴醒吾战个平手,时间一久,或能稍占上风,现因番僧札木苏不时冷袭,立处下风,顿时险象环生,岌岌可危。
他们这边动上手,那边番僧噶脑海正准备向南叟诸葛元扑去,忽听黄裨客夏飞在身后喝道:“你先回来,待咱家试试他的功力!”
番僧噶脑海知道他的厉害,不敢不听,急忙收招止步,向后退回。
黄衫客夏飞用手将袖口向上卷了卷,缓缓上前三步,面上毫无表情的向南叟诸葛元说道:“老不死别跑,接我三掌试试!”
他缓缓将右臂抬起,又说道:“注意了!”
南叟诸葛元知他功力奇高,急抱元守一,凝神聚气,将功力提足十二成,准备接他这石破天惊的一掌。
黄衫客夏飞喝了声:“接掌!”右掌一推,一阵冷风,如冰似雪,左掌一扬,掌风温热,中人欲醉,两股不同气流,挟着一片锐啸,疾向南叟涌去,像这种能将两种不同掌力同时发出,确是武林人罕见,威力异常。
南叟诸葛元见黄衫客竟将阴阳气功练成,心知不好,因来势甚疾,不及躲闪,将牙一咬,全身罡气运积双掌,两手一翻,掌风已挟罡气迎出,紧接着一声霹雳大震,虽将对方冷温两股气流阻住,人却已被震得登登登向后退出五步。
并立觉眼前金星乱窜,一阵气血翻涌。急忙运气调息,尚未引气归原,又听黄衫客喝道:“再接一掌!”
眼看南叟诸葛元不死必伤,势极危殆。
那边两仪老人力敌托钵仙翁卓不群,因功力较弱,一上手就处下风,再加托钵仙翁大力沉,硬打硬砸,眨眼间,就见一团金光将两仪老人逼得连声长啸,节节后退,虽然在七八十招内,他尚可勉力支持,时间一长,自也是后果堪忧。
比较轻松的就是王梅霜,鸠杖婆无心取她性命,向她逼近后,只喝一声:“点你的软麻穴!”
鸠头一起,缓缓向她上臂臂儒穴点去,这臂儒穴乃麻穴之一,如被点上,人必竣麻而倒。
鸠杖婆何等功力,她虽缓缓一点,一缕劲风已先袭至,王梅霜在青城山中曾目睹她的厉害,岂敢怠慢,急将新近学会的,尚未练熟的“流云步”施出,一式“流云出岫”,身形一闪,竟将这杖让过。
鸠杖婆见她身法怪异,心中微惊, “叽叽”尖叫道:“你这丫头,看不出你还有点小门道,就是这样,今夜你也跑不了。”
鸠头杖又起,舞出一片杖影,围着王梅霜打转,她仅把王梅霜围着,并未向她进击, 口中连连喝道:“速弃剑投降,否则引得老婆子怒起,你就休想活命!”
王梅霜目前虽然有惊无险,心知今夜逃走无望,不禁心中焦急万分。
番僧噶脑海站在一边,寻不着对手,手痒无比,向地上坐着的四个的一阵笑,说道:“本佛爷闲着无事,且拿你们四个人试试掌力!”
说道向地上四人身前缓缓走去。
那边枯竹禅师智能静立一旁押阵,见自己这方必胜无疑,一双微闭的眼中,神光一闪,“嘿嘿”笑道:“凭你们这几块料,竟敢虎口捋须,妄创白衣教,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自己找死!”
正当这时,一阵微风过处,山头已多了一个蒙面人,这人一身黑衣,头罩黑口袋,在黑口袋上露出一对奇亮的眼睛,使人不敢仰视。
枯竹禅师智能见这人来到,急合十躬身参见。这人并未还礼,环目四视,将眼前情势看清,只听他一声大喝:“一齐住手!”
声如鸣磐,峰头诸人,多是功力极厚的老一辈中人物,却全被震得心中一颤。
双方闻声,立时住手。
黑衣教诸人陆续退至蒙面人身边垂手躬身参见后,分别默默转向蒙面人身后站定!
南北双叟、两极老人、王梅霜四人才听到蒙面人那声大喝,心知又是一个劲敌,四人急忙会合一处,面向蒙面人站成一列。南叟诸葛元藉此时机,闭目调息,不久,已气血通畅,恢复原状。
那蒙面人并未发言,仰面向天一阵怪笑,声音不伦不类,十分刺耳。
笑罢,用手向王梅霜一指,怪声问道:“这位姑娘在白衣教中是何身份?”
王梅霜内心忐忑不安,只得强作镇静,娇声答道:“本姑娘正是白衣教教主。”
蒙面人又是一阵怪笑,说道:“姑娘如此年轻,竟能统御群老,真乃后生可畏,贵教主无故率众至本教洛阳分坛前扰乱,用意何在?”
王梅霜看了南叟诸葛元一眼,说道:“就是想将贵教主激出,好叫我们看看你是何人。”
蒙面人对王梅霜的胆力,暗暗赞许,口中说道:“姑娘你错了,本教主并非教主本人,仅是他的一个替身,你们如想看到本教教主真面目,势比登天还绝难,你如此年轻,何必冒此奇险!”
他身后黑衣教诸人,闻言一怔,各人心中想道:“他怎的将教主替身这等秘密向外透露,难道另有用心不成?”
蒙面人未容王梅霜答话,又怪声说道:“贵教主少待,待本教主处理本教教务后,再行答话。”
语罢,他身形霍的一转,面对黑衣教诸人,目露奇光,由右首第一人看起,慢慢地逐次看到排尾,看得众人一齐躬身垂首,心中惴惴。
看罢,用手向黄衫客夏飞及枯竹禅师智能一招,怪声说道:“你们二人速将噶脑海、札木苏两名逆僧拿下,马上解送洛阳分坛,待本教主此间事了后,返回分坛,亲自发落。”
黄衫客夏飞及枯竹禅师智面现难色,踌躇不前。
蒙面人怒喝道:“你们二人想违抗教令?”
黄衫客夏飞及枯竹禅师一齐躬身说道:“不敢!”
他二人口中虽如此应对,全是心中恨道:“你这小子别神气,若不是看在教主份上,不把你一掌劈死才怪!”
这时,两个红衣番僧在旁齐声叫道:“小僧无罪!”
蒙面人眼中奇光一闪,怪声说道:“教主原意,是想将白衣教人全部降服,方才你们二人,一个是想投机取巧,攻人不备,一个是乘人之危,想将地上四人击毙。如此影响教誉,并且违背教主原意,害群之马,怎说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