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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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记-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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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龙勒她,居心令人可疑,燕燕飞不想悄悄寻蛛丝蚂迹,不料琴儿竟主动提起,燕燕飞一盯她,好奇道:“他为何欲置你于死地?”
  琴儿脸色一凝,说:“铁龙看似听命于我家主人,其实他颇有野心,看我忠心侍候主人,视我如眼中钉。”
  燕燕飞略略一愕,直截了当问:“他有什么野心?”
  琴儿微一沉吟,道:“没有证据,我不敢说,他平日自作主张,主人早就对他甚为不满,这一次,他趁主人不在身旁,欲置我于死地,就是明证。”
  燕燕飞不觉露出笑意,不想说:“前夜你欲取我性命,不知是自作主张,还是你家主人授意?”转念一想,琴儿既有悔意,不管真心抑或虚假,至少她已明白自己失了分寸,何必再逞口舌之快,今她难堪?
  琴儿见她默默无言,似笑非笑瞅人,心中一虚,强笑道:“昨夜归来,我家主人问起缘由,我说燕姑娘救我,我家主人好生感慨,说你是大恩人,琴儿一夜细思,感激涕零,姑娘仗义救我,琴儿绝不敢忘。”
  “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燕燕飞眼目灼灼瞧她:“你昨夜何时归来?”
  琴儿略一心慌,呐呐道:“我……我归来夜已深沉。”
  “昨夜夜已深沉,我犹在奇园,不知你何时归来?我竟不知不觉……”
  “这……”
  燕燕飞紧紧瞅她,说:“奇园昨夜有人撒迷魂香,你家主人、铁管家、我,都被迷昏,你难道不知?”
  “这……”琴儿迟疑一下,说:“我回来,也曾听说。”
  “采花大盗出现,曾撒迷魂香,昨夜在奇园撒迷魂香的,只怕与采花大盗有关。”琴儿一呆,燕燕飞深深盯她一眼,说:“奇园机关重重,居然有人潜入撒迷魂香,此人若非身手非凡,就是对奇园甚为熟悉。”
  琴儿愕了愕,勉强堆笑道:“昨夜燕姑娘潜入奇园救我,可谓身手非凡。”
  燕燕飞一瞄琴儿,说:“昨夜在奇园,那个撒迷魂香的,也身手非凡,只可惜不走正路,令人不耻,姑娘日后千万仔细,同时别中了歹人的迷魂香。”
  琴儿表面堆笑,额头、后背却直渗汗水。看燕燕飞凌厉眼色扫来,琴儿越发心虚,呐呐道:“多谢燕姑娘提醒,琴儿谨记。”
  再也待不住,朝燕燕飞一福,欲走,燕燕飞忙唤:“等等。”
  琴儿讶然回首:“燕姑娘有事?”
  “昨夜简天助兄妹、两和尚为了你,有一番凉险,也不知他四人如何了!”
  琴儿一愣,答道:“他四人另找一小屋,一切都好。”
  燕燕飞盯住她,恳切道:“看在他四人曾经相助,你多包涵,别教他们再居无定所。”
  琴儿呐呐问:“燕姑娘说这话是……”
  “铁管家不饶他们,琴儿,你可别为难他们。”
  琴儿连声不敢,又道:“今早我家主人曾说,要办一桌素席,请他们聚聚,可见我家主人诚意。”
  燕燕飞略略一想,说:“你家主人既如此诚意,我将人请来便是。”
  琴儿方去,燕燕飞觉门上似有人影一晃,定神一看,简天红笑盈盈站眼前,燕燕飞惊喜道:“怎么来了?天红。”
  简天红眼眸转了转,上上下下溜了燕燕飞好半晌,问:“燕姊姊没怎么样吧?”
  燕燕飞看她眼神怪异,言语蹊跷,讶异道:“你为何有此一问?”
  简天红偷偷觑她说:“昨夜琴儿姑娘气冲冲回到奇园,我四人不放心,也尾随而至,琴儿先入内,隔一会,燕姊姊也到奇园,半天未见出来,我四人担心有事,又不敢贸然入内,后来将人引开,我往里探视,看见燕姊姊躺一张椅上,似乎昏迷不省人事,那白少爷……”
  燕燕飞心跳加快,浑身焦燥,双颊早已涨成驼红,简天红见她容貌别有艳丽,边说边盯住她,不防燕燕飞沉喝一声:“不要说了!”
  简天红慌忙住嘴,燕燕飞合上眼,沉静半响,方缓缓说道:“我在紧急之际,莫非是你们故意捣鼓,引来张捕头?”
  简天红听她说得涩涩,忙轻轻一点头:“昨夜我们一边捣,一边与那些护院交手,无非想引来张捕头,替燕姊姊解围。张捕头来后,我们怕生事端,赶紧走脱,昨天夜晚,不得安睡,心十分担心燕姊姊,故而一早潜入自家庄……”
  燕燕飞听她说得挚诚感人,一把捉住她手,感激道:“多谢你们替燕姊姊解围。”
  简天红天真道:“没有啦,当时我好慌乱哦,还好燕姊姊没事,这样我就放心了。”说罢,灿灿一笑,摆摆手欲走,说:“燕姊姊多保重。”
  燕燕飞唤住她:“回去告诉哥哥,就说白少爷准备一桌素席,请你们兄妹、两位师父赏光。”
  简天红大眼一眨,奇道:“做什么?”
  “据白少爷说,合众人之力,追捕采花大盗。”
  简天红怔了怔,说:“依燕姊姊看,会不会是什么宴?”燕燕飞一愣,简天红忙补充道:“会不会他们不怀好意?”
  “你说鸿门宴?”
  “是嘛!表面上请人吃饭,背地里要害人。”
  燕燕飞微笑道:“鸿门宴岂不更好,大家各自小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简天红一下脸颊热红,手心微微渗汗,带几分兴奋道:“对,看看他们要变什么把戏?我这就回去,说与哥哥听。”
  ※  ※  ※
  这是一间密室,开了两扇窗,但窗已拉下,屋内光线混浊不明。角落虽点了四盏灯,灯光却照不清全室,隐隐约约,瞧见一张大床,一张太师椅,靠着床畔堆置一堆东西,黑乌乌,光线太弱,看不清究竟什么。太师椅上有人,这人悠闲辍了口茶,慢条斯理碰了碰把手,顷刻门尸一动,有人推门而入。
  “琴儿?”
  “是。”来人站他跟前,眼睁四下一梭:“铁管家有差遣?”
  “不错。”铁龙缓缓说:“你来替我。”
  琴儿犹豫望过去,说:“此事对铁管家,不过举手之劳,何须琴儿插手?”
  铁龙冷眼瞅她,说:“份内之事,怎可说插手?此事对我,固是举手之劳,你来做,亦不须费吹灰之力。”
  琴儿瞪着他,一时怔住。
  “不必迟疑,主人不是要你听命于我?”
  琴儿咬了咬下唇,为难道:“琴儿恐怕做不好。”
  铁龙斜眼倪她:“只几个人,全无缚鸡之力,你会做不好?”命令道“下一个!”
  琴儿门口一站,看为首的是个眉目清秀的女娃,琴儿一招手:“你进来。”
  这女娃在外头候了一会,早先进去五人,未见一个出来,不免惴惴不安,她静静随琴儿进入,向前走,直走到铁龙跟前,铁龙掠她一眼,问:“叫什么名字?几岁?”
  “方珠儿,十一岁。”嘴里说着,眼瞧铁龙,屋里太暗了,光线照不到人脸,方珠儿想将铁龙看清,却觉他的脸如梦里的影子,模糊不真,方珠儿惊疑扫视四周,铁龙沉声道:“看住我。”
  方珠儿慌忙收回胖光,盯住铁龙,听得问:“这屋里来过吗?”方珠儿点点头。
  “你常侍候主人,对不对?”
  “是。”珠儿皱着眉心,轻声恳求道:“伯伯,让我回家好不好?”
  铁龙不答,却微笑问:“主人有没有亏待你?伯伯有没有亏待你?”
  珠儿慌乱将头摇一摇,眼泪光闪闪,说:“珠儿每天待在这里,心里好想爹娘。伯伯,你放我回去好不好?”
  铁龙温和道:“好啊,往常你侍候主人,今日侍候伯伯好不好?”
  珠儿机伶说:“我侍候伯伯,请伯伯放了我好不好?”
  “好啊!”铁龙从太师倚站起,挪身向大床,人舒服一躺,珠儿跟过来,上了床,蹲在一旁,迟疑道“每次侍候主人,都六个人一起动手,如今只有我一人,请问伯伯,如何侍候?”
  铁龙说:“你往日如何,今日便如何。”
  珠儿说“伯伯请宽衣。”动手逐一解了铁龙衣扣,琴儿瞄过去,光线虽暗,依稀看出他胸膛手臂肌肉结实突起,教人暗暗吃惊。珠儿此时双腿跪他身畔,双手在他肩上手臂捏捏揉揉。一边动着,眼角却向角落梭去,角落那堆黑乌乌的东西正一团挨一团瘫着,珠儿忽然眼睛瞪大,双手一软,双腿急欲站起,可怜她毫无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呆若木鸡,铁龙眼一梭,左手抓她前襟,右手摺她脖子,珠儿张嘴欲喊,喉间给紧紧扼住,动弹不得,瞬间无声无息瘫倒铁龙臂弯。琴儿惊惶探视,铁龙微笑道:“拖去角落。”
  琴儿抱起珠儿,肌肤接触,珠儿身上仍旧温热,琴儿想,不须多久,珠儿必然僵冷,心中一酸,凉意自心底扩向四肢,忽听铁龙稍一扬声道:“后面的,全交与你了。”
  铁龙从另扇小门穿出,通道静悄悄,周遭似已死去,一片沉寂。铁龙前行廿来步,突然停下脚步,倾听一下,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轻轻细细,似器皿什么碰触发出的声响。铁龙循声行去,一股香味扑鼻而来,铁龙颇讶,早餐已过,午膳尚早,谁会往厨房做吃食?铁龙蓦然从鼻孔冷哼一声,窃笑,厨房里的不知死活,只怕做了这美食,再也无人享用了。
  香味越来越浓郁,铁龙走近了,只见一个青年女子,正与一男孩忙活着。铁龙轻咳一声,里面的人猛然抬头,脸露惊惶。那女子赶忙放下手边活儿,踏着碎步,款摆腰身,朝前一福,说:“见过爷。”
  “罢了。”铁龙细细盯她,这女子生就一张蛋形脸,眼睁不大,眼里水汪汪,似有一层波光,眼珠不时滴溜溜转着,甚是灵动,铁龙视线往下移,看她上身丰满,腰身纤细,颈项白晰滑腻,有如凝脂,不觉生出邪念,斜眼魄她,含笑道:“在这做什么?”
  对方嫣然一笑,温婉道:“知道爷来了,特地做两样茶点,请爷品尝。”
  铁龙愕子愕,随即微笑道:“你倒是有心。”看里面的小男孩说:“他为何在此?”
  “我让他一旁帮着。”对面叫:“板儿,还不来见过爷。”
  板儿惨白着一张脸,畏畏缩缩站出来,朝前一鞠躬。
  铁龙脸色阴冷,斥道:“主人来了,你不去大厅候着,却在这里做什么?”
  板儿脸色自里泛青,搓揉双手不敢言,一旁的女子却笑吟吟道:“主人固然要人侍候,爷也要人侍候,我叫板儿帮着做茶点,就是要侍候爷的。”
  铁龙哦了声,脸上阴冷尽去,斜眼脱她:“你如何侍候我?杏桃。”
  杏桃娇媚一笑,柔声道“爷喜欢我如何侍候,我便如何侍候爷。”
  铁龙扬声而笑,说“难为你。”
  杏桃娇笑着,声音越发温柔道:“请爷屋里稍歇,杏桃随后就到。”
  铁龙一倪她,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隔了片刻,杏桃与板儿,每人手上一个托盘,各盛茶点、热汤等,端入一间斗室,两人将托盘搁置桌上,杏桃朝板儿一使眼色,说:“下去吧。”
  板儿转身欲走,铁龙蓦然座上站起,一个箭步,如老鹰抓小鸡,右手攫住板儿,左手捏他脖子,板儿惶然瞪大眼,动也不敢动,杏桃见状大惊,一屈膝,跪将下去,说:“爷饶了他吧。”
  铁龙脸上已现横肉,眼里凶光暴闪。杏桃衬着他,微微颤声道:“此时此刻,爷动肝火,岂不要坏了兴致?”
  铁龙愕了一下,板儿骇异莫名,在铁龙臂弯里不住颤抖,只瞬间,人浑身一软,不知人事。杏桃慌忙上前察看一下,铁龙冷笑道:“他死不了。”
  否桃又急又怕,哀求道:“请爷饶了板儿。”
  又跪了下去,铁龙瞅她一眼,将板儿往地上一送,一把拉起她,说:“你将我侍候得舒舒服服,我便饶了他。”
  杏桃偷眼觑他,小心翼翼说:“我若将爷侍候好,爷也饶了我娘,成不成?”
  铁龙眼里一冷,随即绽放异采,轻轻一推杏桃,对方一个踉跄,人向床上扑倒,铁龙做只饿虎,一扑向前,紧抱杏桃,嘴唇在她脸上胡舔乱吻。
  杏桃只是装腔作势挣扎一下,便成了绵羊,温驯偎他怀里。铁龙迫不及待,几个猛劲,将她衣衫一件件剥去,顷刻一丝不挂。杏桃噘了噘嘴,矫哮道:“爷如此鲁莽,不怕吓坏杏桃?”
  一边悄然睨向地面,看板儿胸前一起一伏,知道他只是昏厥,并无性命之忧,不觉放下心来,人很快成了一条蛇,在铁龙怀里扭曲蠕动,铁龙见她如此灵活,心中大喜,顺手将她一堆,杏桃眺细了眼,语音含混:“爷不要我?”
  铁龙哈哈大笑,翻身坐起,一双眼,贼也似的,来来回回,将她赤条条的身子看个饱。杏桃嘴一噘,娇笑道:“不来了,爷作弄我。”
  嘴里说着,佯装起身,铁龙一手按她上身,微笑着,另只手缓缓摩擦她指甲,由指甲而手背,手背移向掌心,渐次及于肩膀,杏桃被他慢腾腾的动作怔住,茫然注视,铁龙不停歇,双手伸向脚趾,渐向上移,至小腿,过膝移向大腿……
  杏桃心绪起伏,今晨铁龙一来,叫她入密室,满脸肃杀之气,要她将孩子齐聚大厅等待,她安置妥当,命喜鹊领着孩子大厅静候。平日都是六个孩子一起入内,今日却是一个个进入密室,杏桃惊疑不定,主人已连续数日未来,今日听说主人来了,也不知为何与往常迥异?杏桃凉觉不妙,不敢与人提起。暗忖,若有祸事,要救自己,救母亲、救板儿。只是,如何自救、救人?杏桃思来想去,性命最是珍贵,若能保命,其他大可不顾。如此一想,索性豁出。
  原本她表面曲意承欢,心中却惊悸不安。看铁龙先是如一阵急雨,这会儿却轻柔如风,他的双手温柔抚慰她四肢,她心神渐定,浑身上下松懈下来,肉身有种难以言喻的舒畅,铁龙嘴唇顺着她颈项一路往下轻吻,双手遍身游走,不到一会儿功夫,杳桃浑身酥软,原始本能被挑逗起来,这一刻,她已忘了身处险境,整个人无力倚他怀里,通身快意,娇喘不休。
  铁龙唇畔笑意深浓,脸上肃杀之气已不见,高涨的欲火,化成星星点点的光芒,在眼眶里忽明忽暗闪动……
  彼此静下来,铁龙心满意足吁了口长气,摺她脸颊,呢喃道:“你这小女人,太好。”杏桃软乏蛔上眼,如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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