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赵玄哲回过头,翻了翻白眼,「你中途喊停去冲冷水澡,那我先前痛也白痛了,这有支出没收益的事,那还不如干脆不做了。」
「不做?不做怎么可以!」九王差点跳起来,「大不了以后我让你在上面就是。」
「啥?」这下轮到赵玄哲面部抽筋了,「为……为什么你会说得这么干脆?」一般不都会……
天啊,他是白痴,为了让九王自动说出这句「让贤」的话,自己处心积虑计画了这么久,时间、地点、用词都着实仔细勘酌了半个月,怎么现在才刚刚开头,连最精彩最感人最肉麻的话都还没说出来,九王,他他他……他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说出来了?
九王手一摊,很坦白:「反正对方是你,其实上下我都无所谓啊,不过先前你一直没有提出来,我以为你比较喜欢在下面。」
……赵玄哲有的时候想得实在是过多,多到实在很多余。本来应有的成就感一扫无余,计画的成功让赵玄哲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那……今天晚上……」重整精神,赵玄哲刻意笑得暧昧,尽管心里多少有些嘀咕,但以他的精明,是机会就绝对不会放过。
「我没意见。」九王点点头,脸上诚恳坦然的目光,让赵玄哲沮丧地差点没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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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赵玄哲看着早已准备好的一应俱全的东西,满意的点点头,推开窗扉,一轮新月蒙着朦胧的月晕,空气里有院中夜来香花的淡淡芬芳,清风流入房中,满室灯火阑珊。一个属于相爱之人的完美夜晚,万无一失。
吱呀,九王推门,赵玄哲兴奋的转身,却听到一声怪叫。
「这些是什么?」九王黑了一张脸,指着桌上一堆奇怪的瓶瓶罐罐怪叫,「五哥你,难道有……」某种不正常的嗜好?
「又胡言乱语!」赵玄哲皱起眉,「这些都是必备的东西,做事要万无一失、万无一失。」
「必备?」九王的脸又黑了一分。
赵玄哲不以为意:「这个是清酒,制造气氛用;这个是雪脂,润泽用的;这个是伤乐和干棉布,以防万一,还有这个是合欢散……」
「合欢散?」九王终于忍不住了,「那个不是给后宫被宠幸的妃子专用的东西吗?」
赵玄哲点点头:「没错,我听说这个很厉害,就从那里带了些出来,以备不时之需。」
不时之需?九王彻底无力了:「你不会是打算要我用这个吧!」
赵玄哲贼贼一笑,靠了过去,凑到九王耳畔,轻轻吹气:「那就看你的表现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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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云的帏帐放下,春色朦胧,衣饰散落一地的绮丽暧昧。
床榻上的两人,一番唇齿之依,耳鬓厮磨早是气喘吁吁,胸中的爱意被烈火灼烧得膨胀在胸口,愈发加深了染尽眼眸的情欲。
赵玄哲趴在九王壮硕的身躯上,清楚地感觉到下腹不断摩擦的彼此开始变得坚挺的欲望。赵玄哲柔媚一笑,伸出手向九王下体抚去,将那欲望握在掌中,轻轻一捏,贼贼的眼睛瞥见九王无声地闷哼一声。
正要得意,心中兀然出现一个小小的影子。
『五哥?』孩子缩在墙角,大大的眼睛无辜地注视着他,是年幼时的九王。
赵玄哲心中兀然一楞,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些?为什么会有一种罪恶感……
用力驱散突如其来的回忆,赵玄哲伸手去拿那瓶「雪脂」,一咬牙暗下决心,凡事绝不能半途而废!是的,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五哥,父皇说我刚出生的时候,你也说我长得像猴子。』小小的九王拉着自己的手,一脸的委屈。
猴子、猴子、猴子……赵玄哲突然想起九王刚出生,自己抱着他时的模样,皱巴巴地躺在明黄的襁褓里,真的很像……
噗!呼呼呼……一阵努力压抑的忍俊不住。赵玄哲捂着嘴翻倒在九王身边:「我……我不行了……」
「不行了?」这个时候实在不能怪九王想歪,怎么可能,先前不是都……
赵玄哲抬起头,一双眼睛哭笑不得:「我总是想到,想到……你还是个毛孩子……皱巴巴的样子……啊,我会有罪恶感,实在……实在,没办法下手啊……」
沉默……沉默……沉默……爆发前的沉默!
「啊呀──」
赵玄哲刚来得及惊叫一声,就被九王一脸阴沉地压在了身下:「什么毛孩子,这个时候你居然说我是毛孩子……」
「有什么办法?」赵玄哲郁闷的叹了一口气。
九王于是邪邪一笑:「那我只好用事实来证明我不是毛孩子!」
「哈?等等……说过了,我会痛,我是说真的,真的会痛!」赵玄哲惊声抗议。
「没关系,你不是已经准备了这么多东西吗,万无一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