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望道:“我很诚恳地说,不会,我的大部分产业都在魔教,你逼我放弃我也不会放弃。明白了吗?这件事,先平息下来,我绝对不会喜欢有人用*这种方式给我施加压力,不过,我愿意理性地处理这件事,协商一个可行的办法,至于你,你首先要负责那人的治疗费用,其它责任,我们再谈。”
贺白艳道:“只要教主,一直是魔教教主,属下百死无怨。”
韦帅望道:“那么,如果不叫教主,对外宣声是托管,对内,仍由我来管理,你可以接受吗?”
贺白艳沉默一会儿:“这不同我决定,教主,我愿意向所有人传达教主的意思。”
韦帅望点点头:“我等着你的回复。”
贺白艳站起来:“如果……”
韦帅望道:“如果答案是不,我想听到你们的意见,你希望魔教脱离冷家的管制吗?至少,与冷家平等?除了战争以外,还有其它方法吗?我做掌门,是不是改善魔教地位,改善魔教名声的好机会?给我个有可行性的答复。”
贺白艳点头,沉默一会儿:“我会尽量劝解,我同意教主说的托管,但是……”
韦帅望道:“告诉我哪些人坚持*,你看到刚才那人的下场了?你希望更多人伤亡吗?”
贺白艳忽然笑了:“其实我不在意,至少不象你那么在意,不过,我始终是忠于教主的,不管教主相不相信,我并不想激怒教主。”
韦帅望半晌:“如果不是你组织的,我会查清楚,如果是你,你要对事态负责。”
贺白艳道:“我只是,跟他们有一样的想法,如果教主随便找一个冷家人来,让我们尊为教主,我宁愿死。”果然,韦帅望决定让她为*者的死负责,他刚才说的先平息事态,好象并不想惩罚任何人似的,只是一种假象,当他不提惩罚时,惩罚应该就是死亡。
韦帅望点点头:“我们可以互相妥协。”
贺白艳轻声:“教主,你可知道你的行为,随便找个人来代理教主,削弱了你的权威。”
韦帅望笑笑:“权威是很有用的东西,是方式手段,不是目标。”
贺白艳道:“希望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离开魔教的权柄,冷家人会轻视你,他们也不会忘记,你曾是他们的敌人。你是魔教人,如白染皂,不能抹掉的事实。”
帅望点点头。
是的,我也曾经这样觉得。我已经是一个恶魔了,回不去了。
韦帅望耸耸肩,没什么,每人心头都有一个容易被魔鬼入侵的弱点,只看魔鬼有没有找到你。你现在是什么,才决定你未来是什么。
贺白艳到门口:“那些人……”指指院子里被抓住的九个。
韦帅望道:“可以跟你出去。”
贺白艳点点头。
韩宇上前:“教主,教徒对你另立教主的事,普遍不满……”
韦帅望问:“有多少会不满到自杀?”
韩宇道:“我相信贺白艳对信仰坚定的教徒进行了充分的动员。”
帅望问:“你认为就这些?”
韩宇道:“愿意死的就这些,但是如果他们真的死了,可能会引起其它教徒的更大不满。教主,人们一旦产生偏见很难消失,他们会在每件事里看到你离弃了曾经与你一起战斗的魔教。”
韦帅望道:“南朝,让张文带弓箭手来。”
南朝愣了一会儿:“是。”
教主,这太过强硬了吧?
把他们全杀了,还不如让他们*呢。
韦帅望道:“带上强效麻醉弹。”
南朝松口气:“是。”
韩宇苦笑:“那可不利于谈判啊。”
韦帅望道:“我几乎退到极限,如果这条件他们还不同意,他们可以到没人看到的地方自杀去,自己想死随便,不要造成更大影响就好。”
韩宇道:“是。”可关键是,怎么才能不造成更大影响啊?这些人,这几百人,不是一个两个,你还能让他们消失吗?
呃,韦帅望能让他们消失。
韦帅望只是不喜欢这个方案。
一场小叛乱,死几百人,免除更大叛乱,利益最大化,合理损失。只是,你没法证明,如果不这样做,会有更大伤亡。所以……
帅望笑,现在以前以后,我都不是天使。
帅望问:“石彬说了什么?”
韩宇道:“两种可能,他也认为高丽王位交替之际,是占些便宜的机会,或者,他是打探消息来了,如果他们断定我们因为补给不便的原因不一定赢的话,可能会采取帮高丽的方式占便宜。”
韦帅望道:“他来的直接目地是什么?”
韩宇道:“兵器,马匹。”
韦帅望道:“这意思是,我们不但得考虑怎么赚点钱,还得计算下合适的武器数量,还得想办法让这些武器不用到我们身上。”
韩宇道:“武器买卖从来都是双刃剑。”
韦帅望道:“所以,我们先确定他会站在我们这边,再进行交易吧。”然后夸自己:“我真是一个爱国商人。”
☆、第120章 安内
贺白艳道:“你们别忘了;我们只是想让教主知道我们是认真,这不是一个随便给予任何人用一用的名称。教主也愿意把代理教主改成托管;具体细节我们还可以再协商;不要激化矛盾。”
一个白衣人,仰天长叹:“你这么说,意思就是教主没同意我们的要求,保不过可以换个说法。”
贺白艳道:“我们的要求;是什么?我觉得你误会了,我的意思只是教主依旧是魔教的首领;我没有阻止教主去统领武林的意思。”
那人道:“教主通过魔教去统领天下;没问题,教主要加入别的门派;去统领天下,往多里说,我们只有一半教主。他势必不会全心用在魔教的发展上。”
贺白艳轻声:“我们应当相信教主的决定,我相信他是魔王派来拯救我们的,即使他做的,我不同意,我仍愿相信,魔王的一切安排自有道理。”
那人缓缓道:“魔王不会安排他离开,如果是,那么,魔王也安排我们以死相抗。”
贺白艳听到微弱的沙沙声,然后看到远处树叶晃动,有埋伏?
为了什么?我们并没有做什么,我们只是用自己的生命坚持自己的信仰。
贺白艳急了:“如果你们继续坚持,所有人都会死。”
那人拿出一瓶油:“我们都有死的觉悟。”
韦帅望没有亲临现场,韩宇心惊胆颤地在远处观察,他倒不是怕这帮家伙闹事,他是怕死人太多,到时不好向韦帅望交待。
眼看着贺白艳同大家聊得好好的,忽然间有人往外掏家伙,韩宇被吓得一头冷汗。
好吧,一声令下:“放箭!”
“嗖”一声急劲的风声,贺白艳僵住,不!
刹那间的悲哀,让她即没试图逃跑,也没拔剑挡箭,所以,一支无头木杆箭就落在她脚下,“啪”的一声爆炸声,她以为自己要被炸死了,却只见微弱的闪光与白烟弥漫,那股子浓重的药味,让贺白艳只想到一个字,“靠!”
不过已经充分表达她的苦恼郁闷意外受惊好笑与哀叹……
不远处,箭如飞蝗,公主府外一片白雾。
毫无意外。
等贺白艳清醒时,已经被点了穴道,束缚在床上。手腕脚腕都是牛皮套子,绑得很松,以免血流不畅。不过,以他们被封掉功夫后的力气,肯定是无力挣开了。
边上护理的医堂小学徒,恭恭敬敬地:“要喝水吗?堂主说,一天三次水与饭,您可以选择自己吃,还是硬灌。”
贺白艳苦笑:“我能见教主吗?”
小学徒道:“我会转达您的请求。”
贺白艳问:“我得在这儿躺多久?”
小学徒道:“我没收到指示。”
贺白艳转头看看,一间屋里放了十张床,她床前有专人侍候,别的人好象是二三人一个护理人员。看起来也只有她的床前有帘子,这是特殊待遇吗?
没多久,她就发现,不是,呜呜,她有专人照顾,只是因为她是女的,也只有她是女的,原来即使大小便,也不会有人把他们放起来,全部床上解决,所以,只有她一个人被派了女学徒,专人照顾……
考虑得多么周到啊。
贺白艳躺了二个时辰之后发现,她这辈子最希望的就是能自由活动了。让她下地搬砖去吧,躺着不能动实在受不了。原来用一个姿势躺上二个时辰,全身的肉和骨头都会剧痛起来。
二个时辰之后,有人来帮她翻身换个姿势。
谢天谢地,原来还有人记得他们需要翻身。
韦帅望苦笑:“你去处理吧,最好一个都别死。次好是死了人但别人不知道。最糟的是一场小型战争,我希望不会进行到最糟的地步。”
韩宇道:“是。”沉默一会儿:“放走任何一个人,消息都很难再隐瞒,所以……”
韦帅望问:“你觉得,这事还瞒得住吗?”
韩宇头大:“那你的意思是,死于其它原因?”
韦帅望望天:“尼玛,我是说真有人非得绝食绝水咬舌头死了,我也不会揍你的,只要隐瞒得时间久一些,比如,明年后年才知道的,也起不了大风浪。所以,你把人一个一个慢慢地放,让他们的亲友做保,他们不会再闹事,再放人。天哪,我真得跟你讨论这个问题吗?这具体细节得我定吗?”
韩宇轻声:“我不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我是想知道你的底线。”
韦帅望平静地看他一会儿:“就象我刚才说的一样,底线是不要战争。”
韩宇轻声:“我需要,特别注意某人吗?”
韦帅望道:“不需要。”
韩宇点头:“是。”贺白艳被放弃了……
韦帅望道:“南朝,召集会议,全体堂主,冷家人不用参与。你叫人来,不必说明我们召集人的标准。”
南朝看看韩宇……
韦帅望道:“我想起来了,韩宇,你发给他们剧毒武器时,是怎么吩咐的?”
韩宇一头冷汗,来了来了,坏菜了,这是秋后同我算帐的意思吗?韩宇急道:“这不是我的意思,是王爷的吩咐,只要教主死了,就灭凶手的门。”
帅望笑笑:“南朝,他是这么说的?”
南朝呆呆地:“灭门?他没提灭门的事啊,他就说你要是死了,让我们回头战斗到死,当然主要是杀掉凶手的意思。”
帅望笑:“灭门?哈?”
韩宇目光游移,从门到窗从窗到门,找不到出路的样子:“教主,我无法拒绝王爷的要求,再说,教主也说过,您死了,我得保护你妻儿,基本上,你死了凶手不会放过你妻儿,所以,既然人家动手了,我下令灭门,这,这不算守吧?”
韦帅望暴怒地回头问南朝:“老子死了吗?”
南朝退后一步:“没,没啊!”你死了谁在这吼我啊!
韦帅望怒道:“那你三哥手摸暗器是什么意思?”
南朝急得:“我们是侍卫啊,你有危险,当然是最好能救你活下来,难道非得眼看着你死不成?我三哥可是尽忠职守!”
韦帅望怒道:“我师爷一伸手,他就摸暗器!这是保护我?这是给我上眼药!”
南朝哑然……
你就不该让他们没事对你动手啊!你大教主大掌门了,你就没点自觉吗?
韩宇掩面,这帮不成事的孙子啊!韦帅望活着用你们动手啊!我可怎么办啊,我被他们吓得直接把芙瑶给出卖了。
韦帅望道:“让人抽南朔四十鞭子。”
南朝大惊:“不要,别,是我传话传的不明白,我情愿替他!”
韦帅望道:“那你们就每人四十鞭子好了。”
南朝哀叫:“教主,求你收回成命,我三哥比较……你打我好了,我全替了。”
韦帅望问:“你要加倍吗?”
南朝道:“不要。”
帅望道:“干完活,晚上自己去刑堂挨鞭子吧。”
南朝内心默默:叉叉叉!
韦帅望面对全体魔教老堂主们。
他的表情很郑重:“诸位,我很抱歉,没能早同大家商讨,关于,冷家指定我成为下届掌门,要求我把魔教交给别人托管的事。”
张文微微不安,这事韩宇已经征求过意见,张文微觉不妥,但是韩宇的意思是,要不你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注意,是解决,不要去做掌门不能算是解决办法,否则,你就别说。
至于韩宇怎么会同张文聊起这种话题,当然是因为张文一直在道歉,满满的善意,让韩宇受惊之余无比尴尬,尴尬之后,“滚”字说得稍直接,为了挽回,只好回报点善意。张文是大堂主,在魔教很有势力,表达善意是必要的。
张文不同意别人做代理教主,开啥玩笑,你可不能随便弄个冷家小崽子来让我们跪下叫教主,我们是怎么恭敬教主的,你是知道的。一般人受不起,大爷你对我们是挽大厦于将倾,我们服你,可不是你随便指个人就能叫我们服。
当然因为我们太服你了,这事你要非这么干,我们也只敢暗整下你指的教主,不敢硬来。
可伟大的教主,没问他意见啊!
这意思是这就定了,人家没说,你就不该知道啊。所以,张文也没说啥。
现在韦帅望当众问了。
我要不要当众说我的意思啊?
韦帅望道:“这其间出了件很不幸的事,贺堂主听说这件事之后,带人在公主府*,一位教徒严重烧伤,尚未脱离危险。这都是我的过失,我应该先征求教徒的意见。”
张文擦擦汗,幸亏我没说。
有人不要命地说了,而且用这种激烈的方式,这种方式可不象提意见了,这都以死抗争了。
我还是有机会再说吧。
韦帅望道:“大家对目前的和平局面还满意吗?”
大家互相看看,夏超倒是先说:“还好。”满意啊,咱平平安安地赚钱,有啥不好啊?
张文忙表态:“还好还好。”
其余人也都点头,很好很好。
帅望道:“我也希望,这和平,能一直继续下去。和平的方式,不过,我也没忘记,魔教在冷家的身份,依旧是降俘,你们忘记了吗?”
张文终于忍不住:“咳,教主,这个事,本来当初就是,没办法,兵临城下,这个,我们是在努力地忘啊,好在这些日子他们忙着自己折腾自己,也不折腾咱们,咱们勉强能当没这回事儿。教主,您提这个是,是啥意思啊?我们满不满意,这活路是教主给的,教主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
韦帅望微笑:“我是这样想的,这件事,还没定死,你们也知道,这掌门我辞了,当然,我觉得理应还有一推一让,所以,这是件待定的事,我个人的意思是比较倾向于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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