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被贝贝视死如归呆呆的样子吓到了:“你不会是烧坏脑子了吧?”抱住贝贝不让她往外走。
贝贝觉得绿珠这话很是耳熟,仿佛很久以前也有群人围着她不断重复这句话,越来越沉的脑袋变得不听使唤,身子一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将军府书房
“什么?你们怎么看人的?”子瑜皱起眉头对随从高基道:“医官过去了吗?”
高基屈身回道:“禀主子,已有医官过去查过,说包贝贝姑娘脉象奇异,加之太过劳心费神以致发烧,除了脉象让医官不解,包贝贝姑娘并无大碍。”
“劳心费神?”
“是的。”
子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半途而废,与其让她‘劳心费神’地‘冷静’,不如让他继续暴躁下去。
“西太后那边你看着,我去下人房看看她。”
高基正要说什么,“子瑜。”西太后突然驾到。
她依旧一袭轻纱红衣,却不似先前那般妖艳,红润的脸颊变得有些苍白,步伐缓慢走得颇为吃力:“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子瑜顿住脚步看了看她,并没有行礼:“你怎么出来了,回去歇着罢。”
“我一人在房里无聊得紧,过来你这里走走,怎么你有急事吗?”她问道,秀美微微皱起,像是说话都有些费力。
此时一名侍卫上前:“禀将军,包贝贝姑娘要出府,说是要去醉红楼找徐娘……”侍卫欲言又止。
“说。”
“找徐娘询问有关受……受孕一事。”
“什么?”西太后讶然。
子瑜面无表情没有说话,扬扬下巴示意侍卫继续说,“我们拦不住她,好几名看守侍卫均被她出手所伤。”说话的侍卫脸上也挂了彩。
迫于贝贝在大将军心中的分量侍卫们都不敢动她,只好拳头来了用脸挡,针头飞出用背顶,苦不堪言。
子瑜闻言二话不说往大门而去,一行人忙跟在身后前去看大将军如何收服那撒野的姑娘。
将军府门口躺着几名被贝贝打趴下的侍卫,看伤的程度,出手之人明显使出内力,剩下两名没倒下的侍卫正忙着拔扎在铁甲缝里的针头,见大将军前来,连忙伏地请罪。
“属下办事不利,请大将军责罚!”
子瑜扬手遣退他们,拉着梦游一般的贝贝,不悦道:“你在干什么?”贝贝已经分不清天南地北,下意识挥手攻击拉她的人,被他圈住了双手动弹不得,出声警告:“你再胡闹,我就把你卖掉。”
她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红晕,声音缓慢瞳孔没有焦距,说出来的话让子瑜恨不得一掌拍晕她:“那就卖给莫凡家吧,如今只有他不觉得我笨了。”
子瑜束住她双臂的手顿住:“你跑出去就是因为这个?”因为他说她太笨要另寻他人,原来这两天她都纠结于此事么?
“贝贝,跟我回去。”他抱起她,被她一拳飞过去:“放开!不然我拉大黑咬你!”说着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
子瑜忍痛闷哼一声,周围的侍卫已经惊呆了。
居然有人敢咬大将军,他们平日里小心翼翼连和大将军说话都不敢抬头,这姑娘竟敢咬他!而大将军居然一点要责备她的意思也没有。
子瑜抱起像只发狂野猫般的贝贝快步往府中禁地而去。
在大将军身边已经逐渐化身人精的众侍卫总结——绣坊这位包贝贝姑娘不能得罪!
“子瑜!”西太后在他身后喊道。
子瑜回头抱歉道:“她身体抱恙我抽不开身,你早些回去歇着罢。”
贝贝听见有个好听的女声在说话,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偏头去看,闻到一股熟悉安心的体香,知道这是子瑜,也不再排斥他,提醒:“有美女喊你。”
“你还认得我?”子瑜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低头瞥了她一眼:“那你还咬我一口。”
“我头晕,没看清。”贝贝内疚地替他吹了吹手臂:“是这里吗?”
子瑜脸色有所缓和:“不够,回房再吹。”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险些忘了身后站着的女人,贝贝想起那个我见犹怜的红衣美女西太后,与身后不远这位美女的影子结合,小声问道:“那是西太后吗?”
见子瑜微微颌首,贝贝动了动欲从他身上下来请安,被他紧紧按住脑袋动不了,想起这厮没有不敢得罪的人,权当狐假虎威狗仗人势……貌似不太对。想想算了,头晕用词不恰无法形容。
“她根本就不记得你了,子瑜,你这么做值得吗?”
贝贝有点懵,她看起来很像烧坏脑子不省人事么,这位西太后说话毫不讳忌她在听,难道权高位重之人都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么……
说不出什么地方,贝贝就是觉得不舒服。
“西太后。”子瑜截断她的话,声音听起来很冷。低头对贝贝道:“你先随高基去院子里等我,不要撒野,否则,”他指了指被她咬伤的手臂:“要你陪药费,很贵。”
涉及银子,贝贝乖乖点头:“好。”跟着高基往院子里走去。
“舍不得了么?怕我出言伤她?”
子瑜不答她的话,用疏离的语气道:“微臣感激西太后以身涉险,不过,即便西太后那日不出手相助,微臣也不至于落入东太后命人布下的陷阱里。”
“你的意思是我不该自作多情出手救你,此番反让你在朝中落人话柄?!”西太后情绪变得有点激动。
“正是!”子瑜直言不讳。
“你……”
“若非那日你突然出现搅乱了我的计划,东太后欲为亲侄夺位的证据也许已经被我取得。”
西太后脸色苍白:“我为救你不顾生死,你怎能如此绝情?”
子瑜回头看着她道:“微臣遵循义父遗愿捍卫大周国江山不被动摇,深知皇上年幼并不能担此大任的前提下仍旧未动邪念,西太后竟认为微臣绝情?”
“你知道我所知并非江山……”
“不是么?”子瑜冷笑:“西太后不是故意受伤借口住进将军府的?”
被人一眼看破一语道出伎俩,西太后有点挂不住脸,恼羞成怒:“你就不怕我出手伤她。”
“莫非西太后想逼微臣逼宫?”
西太后闻言显得慌乱,秦钰征战多年功高盖主,他如今在朝中的威信与手中兵权不是她一个妇人轻易就能夺得的。他俯首称臣忠心不二,若是惹怒了她,受牵连的只会是她的儿子当即皇帝。
“没想到你会为了她行大逆不道之事。”西太后冷冷说完这句话,语气已经变得和善:“和你开个玩笑罢了,何必这么紧张,我明日回宫,希望临走能得大将军一宴相送。”
“自然。”子瑜补充道:“为了她大逆不道又如何,此世间没有微臣不敢做的事,西太后自重为好。”
这乖戾桀骜的性子正是她心中所爱,也是伤她所在。西太后已然恢复漠然高贵姿态:“哀家何须与一亡国小公主计较,大将军言重了。”说完拂袖离去。
将军府禁地房中,贝贝吃下高基点头哈腰递过来的药丸,虽然见到比自己更狗腿的人有种亲切感,不过还是不明白他一个侍卫总管为何要对她这般恭维。
药丸很见效,不过一刻她已经不觉得头晕,抬手探了探额头似乎恢复了常温。
见子瑜踏步而来,贝贝问:“去哪儿了,这么长时间才来?”
子瑜扬扬手中的糕点:“给你拿这个。”
贝贝过去捡起一块放进嘴里:“你怎么知道我饿了啊?”
“小狗饿了都是这样,喜欢乱咬人。”
“你骂我是小狗!”贝贝嘟嚷。
子瑜挑眉,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吃了我的药病好了反应挺快,何时献身啊?”
贝贝红着脸躲开他不老实的手指:“是侍卫总管,高基,对,高基强塞给我的。”
“那好吧。”他漂亮的桃花眼不怀好意盯着她:“药费算你一半价钱如何?”
14、直接进入第二天 。。。
“对了子瑜。”贝贝突然转移话题,一本正经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说。
“嗯?”
“听闻大将军正选近侍,你与将军关系非同寻常,可知能否从内部选取?”正所谓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子瑜揪着她的小辫子甩来甩去似不经意问起:“你想当大将军近侍?”
银子多地为高,她当然想,贝贝一脸兴奋,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脸颊被他咬了一口:“别这么兴奋,我会忍不住的。”
“无赖!”贝贝擦了擦被他涂了一脸口水的面颊,皱起眉头很没信心的说:“大将军动不动就处罚我,应该很讨厌我。”有气无力:“哎,还是算了。”这银子是赚不了了。
贝贝有点失落地趴在床上,子瑜凑过来:“我听大将军说他挺喜欢你。”
贝贝一下子又来了精神,爬起来望着子瑜:“当真?”
子瑜点头,半倚在床头悠哉悠哉道:“大将军还与我说起,近日边关有外敌造次,他决定前去探查,府中事物暂且交由我来打理。”
“也包括选近侍?”
“当然。”
“子瑜,我观你今夜容光焕发俊美无双,定是鸿运当头来,呵呵~”干笑着抱住他的手臂:“我也来沾沾喜气。”
大将军一旦出征便是数月,如今这将军府可是眼前人最大,贝贝决定抱住子瑜的大腿,什么月钱奖金应当全部不在话下才对。
“何时学会吹嘘拍马了,谁教你的?”
下人房里的姐妹说拍主子的马屁是升职涨月钱的捷径,贝贝一直没机会尝试,第一次拍马屁脸都红了。
说假话的时候好心虚哎。
她马上纠正,子瑜本就生得貌美,不算马屁,不用脸红。
可是脸更热了,难道是因为他正在亲她的脸……
贝贝躲开他。
“别动,不然不让你顺利过关。”他威胁。
贝贝闻言真的不动,子瑜捏了捏她的脸:“僵着身子干什么?”
“我配合你啊。”
“……”子瑜无语,在她颈子上狠狠吮了一口:“贝贝,我迟早被你气得半身不遂。”
贝贝下意识检查他的身体:“上半身还是下半身?哎,你怎么了?……啊——不要!!”
啃人过程太黄省略……
调|教过程暴力省略……
情节容易被和谐省略……
直接进入第二天。
第二天早上
贝贝躲在被窝不敢出来,因为她没有衣服穿。
想起昨夜他疯狂地撕烂她身上的衣裳,然后从头到脚啃咬她,她有种化身食物的感觉,被他弄得全身是牙印。当然,她不会傻到光被咬,也反咬他了,所以他们两一样全身是牙印。
贝贝还是很郁闷,他怎么可以咬完她就跑去沐浴,然后去睡椅子?这些也就罢了,今儿个早上任她怎么喊他都不予理会,连身衣裳也不给她,这就是他的不对了……吧?
贝贝有点心虚,子瑜的样子看上去像是被她欺负了似的。
虽然她的确踹了他一脚……
想起院子里大婶家的小花妹子生气之后她那位牛哥哥常对她说的一句话,贝贝清了清喉咙对伏案握着卷宗翻看、面色十分暗沉的男子道:“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噗……”子瑜一口茶水喷在案几上,一堆卷宗惨遭湿身。被呛到咳嗽几声,回头端详着睡眼惺忪的贝贝:“你还记得这句话?”这是他曾对她说过的,难道她想起什么来了?
“记得啊。”贝贝点点头,那是牛哥哥常对小花说的一句话。
见她神色并无异常,子瑜知道是他多心了,起身理了理衣袍:“今日府中宴请西太后。”瞥了眼贝贝:“你衣衫不整就别去了。”
听说有好吃的,贝贝兴奋了一下,又接到她不能去的“噩耗”顿时沮丧了。
“我这里有不少女子衣裳,不过都很贵。”
趁火打劫!
他凑过来,漂亮的面庞放大在贝贝面前,美目依稀传情:“答应我的要求赠你一套,答应嫁我,”他指指床头的衣柜:“全送你。”
贝贝明白他所说的“要求”是指什么,昨夜她好不容易过了自己心中障碍那关,克服了奇怪的‘抗拒’准备接受他,结果在他即将进入的一瞬间脑中排山倒海一般涌出的恐惧感让她差点昏厥,条件反射抬脚就朝他踹去。
最后亏得他适时终止动作,又软语安慰她才找回自己。
“那个,子瑜,我昨晚没踹疼你吧?”贝贝答非所问,面带愧色,又对这个问题有所期待的样子。
子瑜并没有围绕这个话题,揽住她光裸的肩头:“宴会的菜色不错,有烤羊肉,还有从草原上请来的奶茶师傅,据说还有……”
“不要岔开话题!”那感觉太奇怪了,直觉告诉她子瑜一定曾与她有过类似的动作,从此入手也许能想起些什么来。
贝贝暗自分析着。
子瑜看似惊讶:“面对美食不动容,最近将军府的伙食不错嘛。”
是挺不错的,大将军虽然酷爱罚她,派人来传达的也都是逐她面壁一个时辰,但面壁的屋子里每次都摆着一堆好吃好喝的,最近她胖了不少,那都是被大将军给罚的。这事儿她说出去居然连绿珠都不信,可惜那屋子不让外人进入,她白背了一个造谣的名声。
贝贝心想,说出来子瑜也不会相信,还是算了。
被他这么一绕,她突然忘了刚才要问的,习惯将想不起来的事情搁着。
下次想起来再说吧。
子瑜整好衣襟:“我先入宫送这些卷宗给皇上,今日府中丫鬟轮休,我给你报备了,不用急着起床。”
“噢。”
不用做事的日子过得特别快。贝贝趴在床头啃了几个米饼,一觉睡到了下午。
贝贝来到将军府的第二顿晚宴——很曲折。
子瑜那厮居然就这么把‘光秃秃’的她扔在房里,好吧,算是礼尚往来,她踹他一脚他还她‘一身轻松’。
贝贝无奈,只好扯下被单裹住身子扑到柜子旁边翻衣裳,孰料普普通通的衣柜他居然也加锁。~~~~(》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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