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等我回来。”他盯着她窘迫的样子暧昧的笑。
贝贝乖顺的答:“是。”心里有股暖流漾开,仿佛是普通人家的夫君对妻子说:“等我回来。”,简单的相处方式让她感到……很幸福。
秦钰被副将请去商议事情,贝贝就无聊了,反应过来他跋山涉水出谷来的目的,怎地被他三言两语弄得她不知从何发问了呢。
无聊又睡不着,反正头发没干,贝贝披上外衫走出主帐往医用帐篷而去。
时辰已经不早,帐篷里头空无一人,贝贝检查了一下药罐纱布已经被整理得妥妥当当也没她什么事,扁扁嘴趴在桌上,“无聊,就练习思考吧。”这句话是南宫这几天来每过一刻钟就要提醒她一遍的,贝贝满脑子都是这句话,连口头禅都快被这覆盖了。
贝贝开始了这些天第一次认真思考,思考她的位置,思考秦钰的处境,思考……很多很多。
如今大周国与乌尔弋正虎视眈眈对望,虽然没有直接出兵嗜杀掀起血雨腥风,不过情况已经很明显,只是那个乌尔弋王子有点奇怪,明明两军交战,他还跑来大周国凑什么热闹?
想到这里贝贝从随身包裹里取出当日乌尔弋王子在将军府偷偷塞给她的一粒夜明珠,当时她有点纳闷,瞥见是颗夜明珠就……咳咳,收下了。
而且那人眼神真挚带有几分熟悉,直觉告诉她他不会害她。
“有什么玄机么?”贝贝拿起夜明珠凑近灯光瞧了好一会儿,想起管事大妈常说夜明珠要夜里黑灯瞎火来看方能辨优次。
吹熄了烛火,贝贝瞪大眼睛盯着夜明珠,原本只发出幽幽淡光的夜明珠在黑暗的空间愈发明亮,白光甚至有些刺眼,贝贝揉了揉眼再看时发现通透珠子上竟有她熟悉又陌生的字体,大姐说过这是域外字。
“有玄机!”贝贝有点激动,凑得更近,屏住呼吸细细打量。
帐外有微小声音传进来,贝贝赶紧用裙摆裹住夜明珠。正奇怪这个时候除了她还会有谁这么无聊跑来医用帐篷,“消息都放出去了吗?”熟悉的女声传来。
贝贝惊诧,难道她不小心正好碰上刘小姐和手下商量破阵的秘密了么?反一想不对呀,要商量军中要事何必专挑没灯没人的位置说。
刘妍许是以为此处已经无人,说起话来并无遮拦,对一旁侍女道:“务必要将此事传得军中人尽皆知,我要让她无颜面对众将,看她还敢出来哗众取宠。”
“是,小姐,奴婢记住了。”
“别啰嗦,还有哪营有人不知道的,给我散播去。”
贝贝只当是哪个倒霉的人惹了刘家千金,富贵人家以权谋私欺负虾兵蟹将的案例贝贝在大杂院里见多了。
收起夜明珠在帐篷里站了一会儿,确定她们人已经走了才钻出来,左顾右盼瞧见一身红色纱衣身姿袅袅的刘妍正站在左拐脚处的帐篷外头,似乎在犹豫是否进去。
军中营帐面积最大的除了主帐便是将士们的议事帐,贝贝一眼就瞧出那是议事帐,看样子刘小姐是想前去商议事情,既然她都去为大将军排忧解难,她这个将军夫人总不好袖手旁观在一旁吃闲饭吧。
快步走过去,拍了拍刘妍的肩:“刘小姐不进去么?”
“你……”刘妍瞪大眼睛显得意外,一脸惊魂未定地看着贝贝:“你,夫、夫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贝贝笑着说:“我见你这么晚了还过来替将军分忧,不好偷懒去睡,这才过来瞧瞧。”
“噢,夫人是刚出来,还是……?”
贝贝想了想回答:“是啊。”还是不要让人家发现她不小心偷听到她的私事,这样不好。
“什么人在外面?”
“噢,王副将,是我,刘妍。”
帐中钻出一名神色肃穆一脸正义的男子,看见刘妍象征性的行了个礼:“我等正与大将军商议军中要事,夜深了,刘小姐请回吧。”
“呵,有劳王副将了,小女子也就是过来随便看看,大将军这几日来都是由我服侍,我担心将军没喝着我做的高汤会不习惯~”她妩媚的笑,红衣鲜艳衬得肤若凝脂,提高了音量:“王副将还是先问问大将军是否需要妍儿再赶我走呀~”
“刘妍在外面么?进来吧。”秦钰好听的嗓音传出,贝贝本是心下一喜,接收到不是唤她的信息有点失望,垂头丧气反思自己技不如人不能帮到秦钰。
刘妍昂首挺胸趾高气昂,看也不看贝贝:“大将军最爱喝我熬的汤,二位可别见怪~”
王贵发现贝贝站在那里,“姑娘,你也是来找大将军的?”看到贝贝抬头一脸迷茫带着三分幽怨地望着他,王贵表情一愣,随后不自在地别过头去:“嗯……姑娘若是找大将军,可否告知我有何要事,也好进去帮你通报。”铁血男儿说话也变得不利索。
贝贝摇头笑说:“不用了,谢谢。”
王贵望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姑娘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一线军中何时来了这么一位纯真无邪美得出尘的姑娘,他竟没有发现。
。
睡到三更的时候贝贝听见帐中传出的水声,朦朦胧胧中发现身旁位置凹陷了下去,紧接着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热而轻柔的呼吸喷洒在她肩颈处一阵酥麻,贝贝忍住不动不理他,继续装睡。身后的男人不依不饶更为肆意地在她身上摩挲,好听的声音低低沉沉,在安静的夜里听起来极为性感撩人:“怎么了?宝贝在生气?”
“没有。”贝贝难得使起小性子,任他怎么亲她也不回应,双手护住胸前位置捍卫领地不让他得逞。
“气我没有让你进去?”他挺直的鼻梁抵住她的,双唇若有若无从她红唇上擦过,半是诱哄的口吻:“我的宝贝这么美,半夜三更怎能让你出现在十几双男人的眼皮底下任人观赏,嗯?”
贝贝总算睁开了双眼,别开脸去控诉:“原来你早知道我在外面,哼。”
他解开她睡袍的腰带,“嗯。”将自己的外袍也一并带下,性感微湿的发丝垂落在她女性的丰盈上,有意无意从她敏感的位置拉过,漂亮略带疲倦的眼眸逐渐转为灼热,“怎能不知,宝贝被人看了去我就亏大了。”
贝贝嘟嚷:“你强词夺理。”
“还好。”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将头埋在她身上闷声问:“还没消气?稍后可也要用强的?”
36、谁是劲敌? 。。。
“不要,我从!”
“很乖。”
漂亮的面庞在贝贝面前放大,狭长双眸一如既往勾魂摄魄,贝贝很没出息的看呆了。
“还没看够?”被卡在关键动作上的男人明显不悦。
贝贝甜甜的笑:“难怪刘小姐会爱慕与你,果真有眼光。”
“不要胡思乱想。”带着惩罚性质的热吻落了下来,贝贝好不容易清醒一回脑袋再度陷入漩涡之中不由自主沉沦。
第二天早上贝贝自然是不能按时报到受训,大将军这道后门一开,谁还有理由有胆子用军规去约束她,所以贝贝睡到中午才起来。
“遭了!”主帐中一声哀嚎,紧接着就见一好看的姑娘一边跑一边用钗子绾发,好在衣袋整齐没有春光外泄。
贝贝顶着一身酸疼冲到医女营帐外头报到:“大人,我来迟了……”望着帐外收拾医箱的医官弱弱道:“昨夜出了些岔子,今天早上睡过了头,来迟一步,请大人恕罪。”不要罚我的银子。
医官放下手里的活儿看了看贝贝,顺了顺花白胡须笑说:“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个被大将军派去无花谷中奉命治病的包贝贝?!”上前打量着一脸茫然的贝贝:“这么快就治好了病回来了?”他点点头,了然之色像是知道些什么。
贝贝疑惑地看着医官,见他没有要罚她的意思,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点点头:“呵呵,对对对,就是我,前几日奉大将军命前往无花谷,估摸着是大将军想让我给他的故人看看病下下针。”一脸无奈地摇摇头:“可惜他已然病入膏肓,”摊手表示无力:“我也没办法,这便回来支援你们了。”
医官看了看贝贝,呵呵笑了几声,背上药箱:“走吧,既然回来了就过来搭一把手,我这正缺人,前几天因为夫人给刘小姐的香囊有引蛊作用,全军没能破阵反而有些人受了伤。”叹了口气:“早闻夫人也随军前来,我那日见大将军特别关照与你还以为你便是夫人,呵呵~听传闻夫人该是刁蛮任性的主儿,不比你和善。”
秦钰什么时候关照过她吗?原来她刁蛮任性……
贝贝尴尬的笑了笑,心虚的问:“大人,士兵们都受了伤?那他们严重吗?”虽然那香是刘小姐的随从让她缝进去的,不过事情总是与她有关,贝贝自责起来。
“伤的不重,不过也不算轻,受伤之人全身出现红肿现象,老夫也诊不出是什么蛊。”
说话间已经走进伤患帐篷,偌大的帐篷里哀嚎声不断,受伤的士兵看样子已经连续在这里躺了好几天,满脸满身泛红肿,医女们正用袪肿药膏帮他们上药,贝贝盯着伤者看了一会儿,脑中忽地闪过相似的场景
脱口道出:“大人,他们中的是嗜血蛊,看似身体浮肿以为充血需要消肿,事迹上此蛊越是使用消肿药物越发加重病情,需用舍利丹制水给他们服下方能引出毒蛊。”
贝贝吃惊她能脱口念出这些疗法,医官将信将疑,不过知道舍利丹的大周国人并不多,只看一眼便能道出病况的更是少数,如今伤患太多不如一试:“好,就按你说的做,不过……”医官为难道:“舍利丹是当年域外耶律保族的秘方制药,如今族人已经散的散迁的迁,恐怕不太好找那药。”
气急败坏的姑娘裹好丹药埋入谷边树下一边愤愤大骂:“让你欺负我,就不给你们丹药!”的场景一下子钻入贝贝脑海。
揉了揉突突跳动的太阳穴,贝贝声音有点虚弱:“大人放心,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很多这种药,这便去取来。”
贝贝来到微弱记忆中的地点,这里依山傍水紧靠无花谷,她似乎对这里的地形特别熟悉,不费周折便找到记忆中那颗大树。
抱着装满丹药的包裹回营帐的途中贝贝一直不太舒服,偶尔一些模糊的场景毫无预兆跃入她脑中,破碎的记忆引人追随又在半途将她抛弃,这种感觉实在让她怄火。
将丹药交给医馆交代了一下服用方法贝贝就请假离开了。
放缓步子往回走,一路上贝贝都在回忆刚才想起来的场景,记忆还是零零散散无法完整拼凑,但她可以确定一点,她以前真的认识秦钰,认识莫凡,还有一个人,记忆中她似乎喊他哥哥,哥哥说他才是最爱她的人,然后……似乎起了争执,他在他脑后敲了一下……
“怎么又断了!”贝贝闷闷地捶打自己脑门儿。
“姐姐为何要打自己,莫不是太过自责了?”刘妍娇声娇气,一身鲜艳抹胸长裙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看见这个女人贝贝很不爽快,“我说过不要叫我姐姐。”她没好气的说。
刘妍表情受伤的垂头道:“妹妹听闻姐姐脑子不好使,担心你一人伺候不了大将军,这才过来帮你一把,怎么姐姐不高兴?”
“再说一遍,不要叫我姐姐!!”贝贝怒了。
刘妍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姐姐是否因为妹妹善破阵术霸住大将军好些日子心有怨念,如果是这样,”垂泪抽泣起来:“那妹妹便不去助大将军破阵好了,免得让姐姐心有余虑。”
贝贝莫名其妙地看着地上我见犹怜的女子,“你……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地上的刘妍哭得更凶:“姐姐怪妹妹还没进门就霸住大将军我知道,可我不愿见到姐姐每日憔悴愁眉不展的样子,方才见姐姐一路敲打自己,生怕姐姐旧疾复发再出事端,妹妹发誓再不进议事帐不问军事,一心……一心等候大将军……”
“见过不要脸的,姑奶奶我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真乃人间极品呀~”
贝贝正思考同类词汇形容此刻的刘妍,不想身后一个清脆的女生代她道出,不免对来人心生好感。回头看着来人,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身劲装看上去不像大周国的装扮。
“你是什么人?”贝贝还没开口问话,地上的刘妍先她一步问出口。
刘妍起身左顾右盼,像是在寻找什么。
“在找大将军?”劲装小姑娘嘻嘻的笑:“大将军没来,他听说有医女取了域外丹药神色慌慌张张就过去了,哪有功夫看你演戏呀~”
刘妍闻言一改方才的柔弱模样,眼角眉梢满是不屑:“你是什么人,敢用这等口气跟我说话?”
“我?”小姑娘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是大将军未来的妻子,阿打颜颜。”她一脸骄傲地说。
“啊?”贝贝盯着一来就站在她这边,现下突然又说她是秦钰未来妻子的小姑娘:“你……你这么确定秦钰会娶你?”
小姑娘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当然会娶我。”眨巴大眼问贝贝:“你想知道为什么?哈哈,看你长得比她漂亮,我就告诉你吧。”
在刘妍面色一阵青红紫白,贝贝张大嘴巴错愕的时候,她笑嘻嘻的接着说:“因为前些日子大将军的现任夫人失误错用了破阵禁用香,大周国好些士兵被毒蛊所伤不能上阵,多亏了我爹爹临时出兵助他,若是等大周国派援军来,那还不得等到黄花菜都凉啦?”
贝贝无语,反倒刘妍有话要说:“哦,原来你就是阿打骨族的公主啊,小国就是小国,连公主都这般没有修养恬不知耻。”她冷哼一声斜睨她:“你凭什么这么确定大将军会娶你?”
阿打颜颜突然抽出一根鞭子挥手就将刘妍的脚腕圈住:“凭我阿打颜颜比你能打!”说着轻轻松松拽了一拽手中绳子,刘妍应着她那一声:“嘿~”跌倒在地,白皙的脸蛋上沾满了尘土看上去很是狼狈。
“你敢对我动手!”
“怎么不敢,你不就是个会演戏的女人吗,我怕你干什么?”阿打颜颜一皱眉头:“不对呀,你为什么要跪她?”她颇为好奇地又打量贝贝两眼,一拽绳子:“啊,我知道了,莫非你就是那个脑子有问题的前任将军夫人,我听爹爹说过。”
她这么一拽被束住脚腕的刘妍疼得直叫唤,不过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呼痛声,紧盯着贝贝一脸的好奇:“是不是啊,你怎么不说话?”
贝贝看了看地上罪有应得的刘妍,并没有出声提醒阿打颜颜放开她。虽然她本性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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