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金缕甲·秋水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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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金缕甲·秋水寒-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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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对我们盛筵款待,如待上宾,只要他们安份守己,不作害人勾当,也就算了。”
  史元披披嘴道:
  “出家人如此奢魔,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徐少华沉吟道:
  “丐帮那名化子,不知是不是她毒死的?方才,好像有丐帮的人来找她……”
  史元道:
  “大哥,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他是个好事的人!
  徐少华道:
  “贤弟鲁莽不得,她也许要试试我们,此时不可出去。”
  史元道:
  “那要什么时候出去?”
  徐少华压低声音道:
  “我们且待看过娘娘临坛之后再说。”

  桃花宫第二进右首,有一座精致的小花园,三间精致的小楼。
  小园前面是一座圆洞,有两扇朱漆大门,钉满了金光闪闪的铜钉,门上悬有一块长方型
白底朱字的小木牌,上书:“禁止擅入”四个字。
  这是桃花宫的禁地,没有宫主之命,任何人也不准进去,因为这里是宫主居住的所在
地。
  现在已经快近初更。
  小园前面正有一个身穿古铜长袍的瘦高老者急匆匆朝圆洞门行来,他脚下方自一停,两
扇朱门便已呀然打开。
  从门内走出一名黄衣少女,朝瘦高老者躬身一礼,说道:
  “宫主请侯总管进去。”
  原来这瘦高老者正是桃花宫的总管侯如海,闻言点点头,举步跨入。
  黄衣少女立即掩上了朱漆大门,手提宫灯,走在前面领路,两人穿行花树,来至精舍楼
下。
  黄衣少女回身道:
  “侯总管请。”
  侯如海跨入一间精致的起居室,只见宫主(玄衣道姑)坐在上首一把高背雕花椅上,眼
光一抬,娇柔的问道:
  “侯总管,你事情办得如何了?”
  侯如海神色恭敬,抱拳道:
  “属下特来向宫主覆命的,这位贾总管,听他说话的口气,极像是老放江湖的人,其实
他只是嘴上胡乱吹嘘,武功并不高,江湖门槛也似懂非懂,是个光壳子的人。”
  玄衣道姑问道:
  “你试过他了?”
  侯如海道:
  “属下和他喝酒之时,装作无意,用酒壶嘴轻轻碰他右手肘‘捉筋穴’,他根本一无所
觉,但酒杯却举不起来了。当时他用左手拼命揉着手肘,还说这是他的老毛病,风湿症,时
常会发,发起来就是提不起手来。”
  玄衣道姑注意的道:
  “会不会是故意装作出来的?”
  “不像是装作的。”侯如海接着道:
  “他揉了半天,几乎连老脸都急得胀红了,属下就说:‘兄弟略诸推拿,贾总管要兄弟
给你试试’?”
  他欣然道:
  ‘好极!小老儿风湿症发的时候,就是找人推拿,那种手法,叫做推过宫穴,只要血气
通顺了,慢慢就会好。’
  属下笑道:
  “那叫推宫过穴’,兄弟学的就是‘推宫过穴手法。’
  他连连点头道:‘对,对,小老儿说错了,就是‘推宫过穴’,你老哥会‘推宫过
穴’,那真是好极了。’
  属下就故意给他推拿了一阵,才替他解开‘捉筋穴’,他很高兴的直是夸奖属下,还间
属下会不会点穴法?说他师傅昔年也曾教过他点穴法,他练了半年,嫌人身穴道大多,记都
记不住,就没兴趣再练了。属下问他尊师是谁?他说是从前在金陵城里开练武场的老拳师顾
有福,是少林俗家一派,还在直隶府镖局里当过镖师,那也只是二三流的角色。”
  玄衣道姑微微一笑,问道:
  “后来呢?”
  侯如海道:
  “后来他又吹酒量如何大,是小时候在一家酒坊当学徒的时候练出来的,但属下和他喝
了几碗,他就醉熊毕露,连酒里做过手脚都一无所知,终于醉倒了,属下扶他入房,还吐了
属下一身秽物。”
  玄衣道姑间道:
  “东西可曾找到了吗?”
  侯如海道:
  “他身上除了银票和几锭碎银子,就别无他物。”
  “这怎么会呢?”玄衣道姑蛾眉微拢,说道:
  “江湖传言,这件东西明明落在一个叫贾老二的手里,白骨门派人追踪他下来,就败在
一个姓徐的少年手里,莫非会在姓徐的身上?”
  他们说的,敢情就是秋水寒了!
  侯如海道:
  “这也有可能…………”
  忽然目光一抬,问道:
  “宫主………”
  玄衣道姑点头道:
  “我自有道理。”

  再说丐帮庐州分舵分舵主吉直夫,和他两个手下,被招待在前进宾舍之中,晚餐之后,
就各自回房就寝。
  吉直夫一心以为鸿鹄将至,心头好不兴奋,独自坐在窗下,愈想愈得意,天鹅肉终于到
口了。
  好不容易熬到初更时分,突听房门外响起极轻的两声弹指声音。
  吉直夫慌忙掠到门口,开出门去,只见门外站立着一个黄衣妙龄道姑,正是方才殿上招
呼自己的那个道姑!
  妙龄道姑脸含笑容,打了个稽首,低声说道:
  “吉舵主,宫主有请,吉舵主请随贫道来。”
  吉直夫早就望眼欲穿,闻言大喜道:
  “有劳姑娘了。”
  黄衣少女没有作声,只是手提宫灯,莲步细碎的低着头走路,由长廓进入第二进,再从
右首一道腰门步出。
  行没多远,前面已有一道围墙,挡住去路,中间一个圆洞门,紧闭着两扇朱红大门,门
上钉有白底朱字的“禁止擅入”小木牌。
  黄衣妙龄道姑走近朱门,脚下一停,回身说道:
  “吉舵主,进入园门之后,就请不要再说话了。”
  吉直夫点头道:
  “在下省得。”
  妙龄道姑道:
  “那就请随贫道进去。”
  说完,右手轻轻一推,两扇朱门就呀然开启,举步走入。吉直夫跟着她跨入圆洞门。
  妙龄道姑随手关上木门,就走在前面领路。
  这是一座花木扶疏的花园,中间有一条白石铺成的道路,两边是浓密的花林,一直通到
一幢楼宇前面。
  妙龄道姑领着吉直夫跨上石阶,进入中间一间起居室,接着朝起居室里首走去,吉直夫
当然也跟着走去。
  转过屏风,壁问又有一道门户。
  妙龄道姑没有作声,走到门前,伸手朝壁上按了两按,只见一道门户缓缓向旁移开,就
当先走入。
  吉直夫举目看去,门内竟然一片幽暗,不见一丝灯光。他曾听宫主说过,今晚要在密室
相见,他心头一阵波动,暗忖:“大概这门内就是密室了。”急忙跟着走入。
  这一跨入门内,登时觉得奇怪,因为门内并不像一间房屋,竟似一条宽敞的走廊,才走
了两步,只听砰然轻响,身后门户已自关了起来。
  吉直夫一听声音,就已听出那是一道铁铸的门。这一点,他倒并不觉得奇怪。因为既是
“密室”,当然是十分隐秘的地方了。
  妙龄道姑手提宫灯,一直朝前行去,吉直夫也紧随她身后而行,估计约走了十几步路,
就已走到尽头。
  耳中听到地底响起一阵轻震,迎面又有一道门自动打开,妙龄道姑已经走了进去。
  吉直夫感觉到有一股凉风从门内吹出,经验告诉他这股凉风,吹到身上寒飓飓的,该是
从地窖中吹出来的。
  由此可见宫主的密室是在地窖中了。好个婆娘,原来她惯在地窖中作乐的!
  吉直夫是应约幽会来的,当然是毫不怀疑,跟着走去。
  这里可说伸手不见五指,只有走在前面的妙龄道姑手中提着一盏宫灯,地势缓缓向下延
伸。
  她手中宫灯下垂,灯光照在地面上,所能看到的只是数尺方圆,四外依然一片漆黑,什
么也看不到。
  往下走了几十步,就已到了平坦之处,又走了十几步路,妙龄道姑忽然站住,回身道:
  “吉舵主请进。”
  话声甫落,身前不远,已经响起一阵轧轧轻震,一道门户缓缓开启,登时有柔和明亮的
灯光照了进来。
  密室到了!
  吉直夫虽是丐帮庐州分舵的舵主,平日见过不少阵仗,此时也不觉心头砰砰跳动,略为
吸了口气,才举步跨入,身后门户又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这是一间略呈方形的密室,四周壁上悬挂着紫红绒幔,中间一张小方桌,桌上早已摆好
了两副牙箸银杯,一把银壶,和五盘佳肴。
  小桌边上,只设了两把锦椅。
  对面锦椅上坐着一个云譬如螺,粉脸如玉的女子,那不是桃花宫主玄衣道姑还有谁来
呢?
  她看到吉直夫走入,就盈盈站起,娇柔一笑道:
  “吉舵主请坐,贫道略备水酒,恭候已久了。”
  在柔和的灯光之下,她更觉得明艳照人!
  吉直夫看得两眼发直,简直要冒出火来,连忙拱着手道:
  “宫主宠召,在下真是福份不浅。”
  随着话声,走上几步,就在她对面的椅上坐下。
  玄衣道姑一手取起银壶,替吉直夫面前的银杯中斟满了酒,又在她的杯中也斟满了酒,
举杯笑道:
  “吉舵主,贫道敬你一杯。”
  吉直夫此时已是色迷心窍,连忙抱拳道:
  “宫主给在下斟酒,这叫在下如何敢当?该由在下敬宫主才是。”
  说着,把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玄衣道姑又替他斟酒,吉直夫伸过手去,接住酒壶,说道:
  “不敢劳动宫主,还是在下自己来。”
  他接过酒壶之时,轻轻碰了一下玄衣道姑的玉手。
  玄衣道姑任由他接过壶去。
  吉直夫在两只空杯中斟满了酒,就把银壶放到自己一边,举杯道:
  “这杯在下借花献佛,敬宫主的。”
  一口喝干。
  玄衣道姑和他一起干了,眼波一抬,说道:
  “贫道听说贵帮老帮主过世之后,新任帮主,是老帮主的门下,少年隽才,很有作
为。”
  吉直夫又在两人面前杯中斟满了酒,才嘿然道:
  “什么隽才,只是个少不更事的人。”
  玄衣道姑讶异的道:
  “听吉舵主的口气,好像对他很不满意?”
  吉直夫喝了一口酒,才道:
  “丐帮各地分舵主,一向只有分舵主,他坐上了帮主位子,就要派上一个副分舵主,这
不是不相信人吗?”
  玄衣道姑嗤的笑道:
  “这话不错,他派了人来,吉舵主受到监视,就不好胡作非为了。”
  吉直夫道:
  “宫主这话幸亏是在密室里说的,若是传到帮主耳里,还当在下真的胡作非为呢!”
  玄衣道姑眼波横瞟,撇撇嘴道:
  “难道你胡作非为还是假的?庐州城里金城当铺薛少东中毒身亡,薛寡妇被人强暴后投
环而死,难道………”
  她看着他没再说下去。
  吉直夫听得变了脸色,但瞬即平复,口中咯咯笑道:
  “宫主是哪里听来的?”
  玄衣道姑娇笑一声道:
  “舵主怎么忘了贫道是桃花宫的宫主,桃花宫娘娘最是灵验不过,这话自然是娘娘临坛
时说的了。”
  吉直夫道:
  “在下不信。”
  玄衣道姑格的笑出声来,又道:
  “舵主若是不信,要不要贫道再说一件事给舵主听听?”
  吉直夫道:
  “还有什么事?”
  玄衣道姑道:
  “就是今天那件事了。”
  吉直夫道:
  “今天?那是什么事?”
  玄衣道姑道:
  “本来贫道还想不通,刚才听你口气,对你们帮主派了一个副舵主来,你大为不满,才
使贫道想到了一件事,金城当铺薛少东中毒身死,和戚副舵主的在贫道轿前突然毒发而死,
死法极为近似,应该出于一人之手。而且情形也差不多,薛少东的妻子,是城里出了名的大
美人,这人一定是垂涎美色,才毒死她的丈夫的。”
  吉直夫道:
  “还有呢?”
  玄衣道姑看了他一眼,微笑道:
  “至于戚副舵主中毒而死,我想该是舵主怕他听到什么不利于你的事情,才下手的,正
好贫道也略有几分姿色,所以舵主就要他死在贫道轿前,这样舵主就可以藉机胁迫贫道
了。”
  “哈哈!”吉直夫忽然大笑一声道:
  “宫主果然料事如神,宫主若非今晚在密室中说出来,在下决不会让你活到明天。”
  玄衣道姑身躯一震,面有怯色,说道:
  “你……要杀我灭口?”
  “哈哈!”吉直夫大笑声中,取起酒杯,喝了一口才道:
  “宫主不用害怕,在下是说你若是不在密室中说,在下就不会放过你,但你这话是在密
室中说的,那又不一样了。”
  玄衣道姑问道:
  “怎么会不一样呢?”
  吉直夫看着她淫笑道:
  “因为过了今晚,你宫主就是吉某的人了,纵然知道吉某秘密,也决不会再向外人吐露
的了。”
  玄衣道姑道:
  “但你会用毒,叫贫道如何放心呢?”
  “宫主只管放心。”吉直夫道:
  “在下可以把解药先交给你,你就可不用担心在下对你下毒了。”
  玄衣道姑问道:
  “你使的到底是什么毒呢?”
  吉直夫道:
  “那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毒粉,是在下一个朋友从云南弄来的,下在茶酒之中,要半个时
辰才会发作,一经发作,就无药可救。”
  玄衣道姑偏头想了想,又道:
  “戚副舵主服了毒粉,你自然可以算准他毒发的时间,但贫道想不通的是戚副舵主何以
要扑到贫道轿上来呢?”
  吉直夫又喝了口酒,笑道:
  “这也是一个秘密,敝帮世代相传,有三式极高的武功,只有继任帮主的人方能练习。
这三式武功,分由三位长老保管,但其中一式,因保管的长老在江南遇害,也失落了。”
  玄衣道姑轻哦一声道:
  “是了,一定是你告诉戚副舵主,这页武功秘抄,已经落在贫道手中,所以他要拦着贫
道问问清楚…………”
  “正是如此!”吉直夫直认不讳,他脸上流露出淫邪的笑容,说道:
  “好了,你要问的都问清楚了,在下已经喝了几杯,好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该办
正事了。”
  “慢点。”玄衣道姑看着他,神秘一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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