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已经麻木不仁了:“明王在我这里才5%,好不容易有个双宠物装备,没想到一个也使唤不了,我是在养帮手还是在养债主啊?对了,子明最近有空了吗?还是要等到你回来才能聚一次?”
“唉,”一头传来叹息:“姐姐……别太一板一眼了,偶尔占占别人的便宜又何妨。关于佛母的归属,我听子明意思可能早打算送给你了,别天天想着念着还给他了,在蝴蝶谷之前他就有意赠予你护身。事到如今,你就接受他的一番好意吧。”不然人家可能都怕得不敢上线不敢见你。
“……他又没亲口对我说过。”是女声闷闷的回音。
“他脸皮子薄嘛。你们何必为一个宠物分得那么清楚。”他无解,转而言归正传:“说正经的吧,增加宠物好感度的方法,有是有的,不过总有不同的定论。其一打到珍贵的内丹就给它进补,内丹越上乘效果越显著。其二就有点说不上准的玄了,关于寻到适合于它们的特殊物品,比如专用的武器装备、进化道具、法术技能,要知道举凡我们能用的,大抵它们都不通用。”
疏通开导之际,又想起一点:“其三就更扯皮了,网上还有传,个别宠物坐骑能触动隐藏式剧情,秘授异术,了道成仙呢。”
林琛嘴角抽搐:“你都不信的东西还拿来与我说,嫌我还不够烦得呀。”
具体如何,有待考证!
再一日便是阐截并谈的聚首,定在人间界中间地带‘五岳山’。
木木没有坐骑,于是早早出门,早早上路,低头尽拣人少处行走。五岳山,真实罕有,山顶嵯峨摩斗柄,树梢彷佛接云霄。
山矖脚下是一座桥梁,也经常有往来行人采药经商。今天明显比往昔热闹不少,亮点在于桥头处赫然挂着一匾‘请和我一起玩!’的牌子,围观众中一滚滚圆某不明物正绕着牌子飞来飞去。
定睛一看:“⌒_⌒好可爱!!!”大大圆圆的脑袋,戴着手套围着披风还捧着颗珠子,脖子上还有串铃铛随风响。这个可爱的生灵还会人性化地逢人裂嘴笑?竟看不出像什么?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要不是它头上闪着宠物与坐骑专用的紫色所有物标志,木木会怀疑是化形前的玩家了。
概论女孩子们对这种类型的吉祥物最没抵抗力了,抹抹嘴正欲凑上去摸摸——
“等等,”突然前方吡的一鞭子甩来,吓得她赶紧缩手,一模样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执鞭男子冒了出来。他黑发垂髫,样貌非凡,袍袖清泽,烟彩万分。明显是此兽的拥有者。
只闻他煞有其事地明码标价道:“抱一抱100两银子,亲一亲1000两银子,坐一坐兜风就得10000两银子。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你,你居然拿坐骑来谋暴利。”木木性直,大声指责,打抱不平的白眼似机关枪频频发射。
“︶0︺此言差矣,”如愿收到白眼,他却并不在意,全然当白眼是维他命,有病治病没病健身:“所谓物尽所用,你看它长着一副呆头笨脑的蠢样,不会飞的时候同河马有什么两样!”又往小兽背上挥了两鞭,笑得很是猖狂:“干活!干活!作奴隶就是要不断干活!哇哈哈哈哈!”
圆滚滚的小兽可怜巴巴的抱着头左右躲闪,笨拙的身体在鞭抽下向后咕噜咕噜的转了好几圈,眼泪顿时从一张胖乎乎的马脸上默默淌了下来。
木木着实不忍,翻身拦下了鞭子,挡在了小动物面前:“你有没有恻隐之心啊,你懂不懂要爱护动物,你还是不是人啊!”
被数落着的人口贩子无聊地掏掏耳屎,忽然视线一转,双眼目露惊奇凝聚在了一点上,蹴近她作出副狗腿貌:“你戴的那个戒指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那当然了,是掌门至尊的随身物嘛,她戒备地护住宝贝,一副‘才不给你看’的表情。小贩提议:“我拿小四和你的换吧。”
“什么小四?”
小贩拍拍坐骑的背:“它名叫小四,记住了。”
木木对上小四泫然欲泣的圆眼,睹之恻然:“就算它再没用,你也不该作交易地遗弃它啊。”
说话间,不提防下木木被他倒摸了把,来不及尖叫,那只狼手迅速无声无息藏匿了回去。“你!”她气得想要当场给这死不要脸的男人一巴掌。
“哇,看啊,那边那个坐骑好可爱!”
“真的,真的,是什么品种呀。”
“长得笨头笨脑的,好搞笑。喂,你这个坐骑卖不卖?”
又一拨女孩路过山脚,鼠目小贩立刻撇下木木一溜烟地跑去做新生意了:“排好队,抱一抱100两银子,亲一亲1000两银子,坐一坐兜风就……”
被耍了流氓!木木心有不甘,发作是也不是,当下踏着凌波微步往正背朝她的色狼脑壳上狠狠敲了几记,下盘直直飞起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他膝盖上,最后还不忘在他背上重重捶一下(被林钎命名的林琛版曙光女神之宽恕)。顷刻间退回原地,好笑地瞧他搞不清状况地虚着眼睛左顾右盼半晌。
哼,本姑娘的便宜哪那么好占的!
又径自拈了一枚回复丹投给了受虐坐骑后,便朝可爱的它挥手道别了。
过了桥,往前一望,两边俱是古木乔松,路径深幽,杳然难觅,行过数十步,乃是两座小山中间的一道低岭,有结界包围,看来是只招待中选人士了。
有身分标明,当下毫无障碍地穿界而入,界内是一座红墙庙宇,沿途小溪曲折,自成一座院落的精舍,景色幽静,尤其沿溪垂杨幕,鸣禽啁啾,使人有恬淡清穆的幽趣。
举目看去,已有零零散散地数十人或站或坐,一个个深怀敌意,互相戒备状,也不知是不是在打量她。
反正也没熟人,木木学起她家宝宝对她视而不见的睥睨貌,头也不回地下着湘帘,转过回廊,忽然心中莫名打了个怵,不好的预感……不太好闻的死亡气息……猛抬头,屋檐上一个前不久才刚分手的男人正曲起右手支撑下巴,一身现代感十足的行头,坐姿很随意的瞅着她。
“吆•;”他算是打招呼了。对她的到来似乎一点都没吃惊。
木木电打般后退一大步,不敢靠近他三丈以内。⊙_⊙“你,你也到了,杵在这里干什么?”口吃着还心有余悸的摸了摸自己脆弱的脖子。
“找人•;”夜露死苦乐悠悠的望向远处:“一个和我相似,都是活在现在,没有将来,也不期待将来的人;”
她别过头,一副物以类聚的恍然状:原来是另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一个已经够恐怖的了,再加一个,那危险的程度更是不言而喻了。
“那家伙可不BT哦•;”对方脸上一戏,是隐带复杂的一笑。
笑得木木是那个毛骨悚然呐,提心吊胆地观察:“你会读心术?”
他细长的眸子满是打趣地看着她:“怎么可能,只不过你的心里话都写在表情上了而已;”
切!尽管尚存着些许恐惧之心,她依然能好了疮疤忘了疼得与其正常交谈。“那人在不在?”
耸耸肩:“现在还看不出;”末了,微叹一声:“应该不在吧;”他不无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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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罢了•;”夜露死苦冲她扬眉,笑得非常愉快:“有没有听过这么句话‘宿敌都是相互存在感应的。’”
有这种说法吗?小狐狸眼睛骨碌碌地转,映着一脸不解与好奇。
原本,她的确是向往他的生活方式才兴起跟来,可是真面对面本尊又胆颤,就她所知,这个人行凶杀人前根本没有予兆。叙完旧情,趁他还没有恶意前木木要走,他也没拦。
反正……以后机会多的是。呵呵;;
一路走过白石甬路,终于抵达系统指示的会合处——庙宇中庭,宽广得似乎一眼望不到尽头,两旁皆是苍松翠柏,月台上设着古铜鼎彝,内外廊檐,阶上阶下,两丹墀内,一片璀璨。焚香袅袅顿时月明灯彩,晶艳氤氲,犹如璀璨星河。
木木大概数了下,男女约有十来人,或肥或瘦、或艳或拙。冷眼旁观下,树影扶疏,衣香鬓影,有种恍惚的错觉与美感。甫站定,人丛中款款行来一个绝美不可方物的少女,冲她笑逐颜开:“你好,我叫小公主。”一身藕荷色的单衣,轻如蝉翼,玲珑身段,杏脸桃腮,明眸似水,再加上红菱般樱唇,雪白的编贝般银牙,模样又娇又美,真真是个小美人胚子。
同年纪嘛,毕竟是少女,吸引力就产生了。木木不禁甚是投缘:“我是木木,你是阐是截?”
“是截。”小公主不好意思表明:“我只是个候补的。”
木木激动得握住她的手:“我也是!原来我们都是截教候补生。”
同身份的人员隔三岔五地抵达此间,大家都捺着性子等候官方出面。两女并肩闲谈,此处风景独好,花气袭人,聊到兴趣爱好,小公主的眼睛如装设了雷达般严密地四处搜寻:“哇!木木快看,那边有个大帅哥!”
看帅哥?木木最有兴趣了,忙擦亮双眼熠熠发亮。
远远看来,一翩然有型的身影迎风肃立岭前。他身后逆着光,映得面貌也朦朦胧胧的,夕阳在他全身笼罩了一层浓浓的金色。瑰丽的红,鸦色的发,由于金色光辉太过耀眼,实在是难以直视。只觉得那眉眼分外清俊,带着些凉意。
小公主眼中闪出跃动的红心,摸着下巴:“根据我多年的猎男经验,这个人在现世中也一定是个超级美男。”
“何以见得?”
她一副过来人的口吻:“气质!美人超凡绝俗的气质是生来与身俱有的,就算是拿铅条装封了也磨灭不了。”
想到东方和老大,想到子明,木木深表同意。
真搞不懂,怎么帅哥们都喜欢黑色的呢?难道只是为了装酷?小公主目不转睛,被萌得连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喂,喂,你觉得他怎么样?”
“还好。”他样貌妍秀,但三界内风华众多,美男她也都快看腻了:“男人不应该只看外表,内涵更重要。”
“哦……内涵啊,”小公主故意拉长了调子,若有所悟的颌首:“木木不像是来游戏人间的,你对猎艳不感兴趣?那玩游戏图什么?”
为的是什么?打发无聊时间?木木诚实地摇头:“找人。”只是很单纯地希望融人他的世界,涉及到同一种兴趣。
“找到了吗?”
复点头。已经没有遗憾了呢,想来世界那么大,他与她还算很有缘份的呐……该知足了,再多的就是贪念了。
“然后呢?”小公主不停追问。
“……没有然后。”他于她无意,再也不会允许她靠近了。
不料被小公主取笑:“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那个‘他’真的有那么大的震撼么?”
木木一愣下摸向自己的脸,感慨道:“他是我的梦想。”
“能够理解,因为我也是呢。”对方了然俏皮笑:“不然我怎会玩网游呢?我一直梦想有一座我专属的后宫,里面全是一些令人垂涎的美少年,然后我左拥右抱、乐不思蜀。”小公主双眼射出如梦似幻的唯美光芒,仿佛正身历其境。
我色故我在,喜欢历史的她,总是想学武则天有一个独一无二的后宫。
的确,人生总是要有些寄托才能活得开心呀。
好奇心旺盛的小公主还是扯着那个他不放:“他干什么的?哪点值得你为他放弃整片森林。”
木木评价偶像:“他擅长乐理,心地也好得不得了。”可以说是内外皆美,人间难得。
怪不得有人说两个女人相当于五百只麻雀,扯扯谈中真够闹腾的。这不,引来了一个狂蜂浪蝶公子哥。
“两位美女请了,”取出一把折扇来,用一个可以说是潇洒的动作“刷”一声打开,摆出个浊世翩翩佳公子的风流倜傥的造型,微揖:“小生‘关仁隐士’这厢有礼了。”
冷风过堂……
没人理会他,木木对楚留香式的肢体语言貌似有成见,小公主打量他手拿的把逍遥扇,再看到他那差劲的品味——头包书生巾,上白下黑,还长得一脸的色相。
当下沉下脸叱道:“本姑娘没空陪丑男耍花枪。还不快些走开?”
书生嘻皮赖脸蹭上来:“姐姐,让我做你的狗吧。”形态之间极尽下流,视线落点处露骨的贪婪。
一直以来,木木认为意淫之事,纯属私人僻好,属不危害他人的一种自我安慰。可是此刻那男子赤裸目光正不知掩饰的在她们身上某些部位打转,身为女性明显感受到难以姑息的隐私侵犯!
十分无礼!
她毫不客气地冷冷回瞪过去,孰料身边的另一个更忍不得。
“色狼!”小公主大怒:“你在看哪里啊!敢猥琐我们,不想活了!看招!”战斗结界拉起,木木被隔绝在外,理所当然担心女孩子会吃亏。同时注意到中庭的各入选者皆对此结界不闻不问,事不关己状。
不待多时战斗便有了结果,结界裂碎前先闪出一个狼狈的身形,貌似伤得不轻,往后一个倒翻就要跑路。
“还敢逃!”随后出现的小公主轻盈地打了一个旋身,双手交握一闪烁着青光的天蛇杖,娇脆叫声:“古月沉江!”顿时方圆十米内都布满了轻雾。
那个自称关仁隐士的书生慌忙挥起一轮火圈防卫。
冷热交加,形成湿暑气流,小公主后侧外围的木木不耐地擦了把汗,搞得像三伏天一样,太夸张的模拟效果了。
水火相克,本就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太天真了,我召唤的古月沉江可不是普通的地下水……”话语未了,书生就像动漫里的人物一样,定格10秒,缓缓地倒了下去,激起了一地灰尘。
小公主掠掠发鬓,轻啐了声。色狼被摆平了,水行美女高手胜。
“喂,你有没有怎么样?”木木怀有道德感地慰问下下。
“好疼……”他蜷在地上哭得如丧考妣,呻吟着:“被美女践踏真是一种享受啊~”
标准得痛并快乐着。
“啊~爽,好爽啊~”
黑线从天降……
“叫什么叫!叫春啊!”简直不堪入耳,淫虫!败类!色情狂!木木一脚踏平他的贱嘴:“今天不代表月亮教训你,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