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向家的别墅,迎面而来的老管家又对他投下一颗震撼弹。
「这是……老爷今天传真回来的。」
睇着传真纸上印着「Williams Spencer」这个名字,鸣海兼人的身子震了一下。
这个从死去母亲口中只听过一次的名字,他原以为自己早遗留在记忆的最深处,不料真正看到这名字时,他的心中还是感到怨恨、愤怒。
那个赋予他生命,却从没照显过他们母子,连一次面也没见过的男子!
而今日老爷传来那个人的资料的用意,是想要他千遇迢迢去认他吗?认一个他心中只有恨意的亲生父亲?
「是的。」老管家点点头,「这是老爷特地拜托美国友人私底下找的,他还要我告诉您,该怎么做,全靠您自己决定。」
「我知道了。」鸣海兼人把纸收进口袋里,却又在里面把它揉成的团,完全不用考虑,他只要有向家班这个大家庭就够了。
不愧是从小看他长大的老管家,洞悉他的想法,「少爷,以老管家我的想法,希望您就当作是为了您的母亲……」
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的于黎,眼睛为之一亮,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向家的人提起鸣海兼人的母亲。
鸣海兼人立刻打断,「时候不早,我累了,管家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劝谏,他心意已决。
话说完,他便拉着于黎的手臂直往二楼上去。
看来他所受的震撼不小,完全忘了自己和于黎正处于冷战中。
*****
一进卧室,于黎马上发难,「放开手,很痛耶!」他甩开鸣海兼人的手接着又是一阵抗议:「你刚才很失礼知道吗?老管家好声好气和你说话,你竟然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亏你一直以向家人为重。」
「这是我的事,没你这局外人插手的余地。」
「是,我不但是麻烦精,还是局外人;别忘了,你自己说过,在我想起一切之前,要我独自住在这个房间,不过,先破坏这命令的也是你自己。」
「我一时忘了,行了吧!」
于黎偏偏在这时踩他的痛处,「是啊,我真好奇那张传真到底写了什么?可以让我看看吗?看是什么能让你的脸愀然变色?」他故意靠过来,小手作势要伸进他的口袋里。
「我并没有受到影响。」鸣海兼人大吼,并粗暴地推开于黎。
于黎重重地跌进身后的大床里,不过他可不想错失这可以挫对方锐气的大好机会。
「呵,还说没有,瞧你激动的,对了,我是你保护的对象,也算是你的主人,如果我命令你把那张纸拿给我,也不为过吧?」
「你!」妈的!这家伙为什么偏偏要在他的伤口上洒盐?
「怎样,不愿意吗?」
「有什么问题!」鸣海兼人冷笑,掏出口袋的纸团,砸向于黎的脸。
于黎机警的闪过,捡起床上的纸,「哈,还说没影响,你简直恨不得把这张纸碎尸万段嘛。」他打开纸看到一个不认识的英文名字,和一张串英文地址和电话。
鸣海兼人逼近他,「是!我确实想杀了那个拋弃我和我妈负心汉,这样你满意了吧?」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吧!」于黎毫不畏惧地迎视他。
「那又怎样!」鸣海兼人抽走他手中的纸团,做了他从一开始便想做的事,将纸撕成一片片,如雪花般洒在地板上。
「你疯啦!你真的那么做,难道你不想去找他吗?至少去求证一下也可以啊!」于黎情急地扑向他,想抢过残余的纸片。
「我高兴,还有你……」鸣海兼人顺势把他压在床上,一手扼住他的颈子,「耍我耍够了吧?我都照你的话送那个学妹回去了,你还给我摆张臭脸。」
「高兴的人是你吧!你被她亲了,还一副很乐的表情!而且你还把你得到的戒指送给她!」
「我没有!那些奖品本来就是给你的,当她讨那个戒指时你也没拒绝。」
「那是因为你根本没说不,而且以你的身手,要拒绝她的话,她哪奈何得了你?」
忽然,鸣海兼人用力掐住于黎的脖子,害得他快无法呼吸,「放……放开我,你这个疯子!」他伸手想拉开他的手。
鸣海兼人突然放开掐住他的手,于黎才得以大口的呼吸,「你疯了……」
鸣海兼人猛地摛住他的手,「我是疯了,才会让你一再打乱我的生活。」
「你……你想做什么?」于黎害怕的往后退,「冷静一点,我不是故意要找你麻烦的……」
鸣海兼人提起狂佞的笑,「啧,你现在后悔也太迟了吧?」他抓住于黎的双手,箝制于对方的头顶上。
「我干啥要后悔?放开我!」
「哼!这是你挑起的,当然得由你负责。」
「负责?我要负什么……嗯。」于黎反驳的话消失在鸣海兼人贴上的薄唇里。
这和之前那些令人遐想的吻有甘天壤之别。
鸣海兼人全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像个逃脱不了的囚笼,强而有力的大手制止住他任何一个挣扎的动作。
于黎的下巴被他的另一只手蛮横地扣住,被迫开启檀口,无助地接受鸣海兼人灵舌的长驱直入,在他的口腔内予取予求。
鸣海兼人已完全失去控制,濒临疯狂的只想着要让对方更加痛苦。他扣住下颚的手滑到于黎的脑后,粗暴地抓住他的头发往后拉,粗暴的吻来到于黎的颈部,偏执的吸允啃咬。
「放开我,听到了没有!」于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承认是自己玩火上身,不该一再碰触鸣海兼人的痛处。但有严重到被他这般对待吗?
鸣海兼人发狠地往他的肩胛咬了一口,一丝腥膻的血味立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
「变态!」于黎使出全身的力量在他身下蠕动。
鸣海兼人寒声命令:「不准动!」单手一用力,刷的撕裂于黎的制服。
「你……你想做什么吗?」
「呵,你不是向往黑道兄弟的生活吗?」他的手指暧昧地滑过他惨白的小脸。
于黎倒抽一口气,这和他向往的不同啊!
「那我就来教你,身为兄弟,只要自己高兴,不用管对方愿不愿意,是男是女,一样照上不误!」
「你疯了!」
「啧,怕啦?你这样胆小怎么和人出来混?」鸣海兼人讪笑。他低头覆上于黎胸前的蓓蕾,狂热地吸吮。
「唔──不要!」于黎恼的沉吟,身上人的手无情地在他袒露的上半身游移,快感一波波侵袭他的理智。
这如果是他的反击也太过严厉了……
蓦地,鸣海兼人的手贪婪地滑到他另一边的蓓蕾,激烈地揉捏。他胸前的粉色凸起不受控制的在鸣海兼人的抚弄下起了反应,背叛了自己的意志。
鸣海兼人猛然顶住他的腹部,令他脑中响起警讯,心里只想着逃。天不从人愿,他再一次的挣扎 还是被鸣海兼人仗着身材优势给箝制住。
仿佛要惩罚他,鸣海兼人居然来到他的敏感地带,还夸张地隔着裤裆开始抚摸。
「王八蛋!拿开你……」于黎气得咒骂,不过鸣海兼人又吻上他的唇。异样的感觉逼得他靠拢大腿,想要摆脱鸣海兼人的挑逗。
他的不安,鸣海兼人了若指掌,他停下吻,在他的耳畔嘲笑,「大少爷,你不会没有跟人上床的经验吧?」
「不关你的事。」于黎别过脸。
「呵,你真以为你是古代人啊?一点经验也没有。」
「闭嘴!」
「啧,你这样的反应比你老实多了。」鸣海兼人加快抚慰的速度。
「才没有!」于黎还嘴硬不想承认。
「是吗?那这样呢?」鸣海兼人倏地解开于黎裤子的拉炼,大手直接攀上他。
「嗯──」于黎吓得想尖叫。从未有过的的体验,一再冲击他的智理。
鸣海兼人时而快速、时而缓慢的搓揉。
「不要……放开我!」怪异的感觉冲上于黎的脑袋,他只能无措的甩头哀求。
他的身躯莫名的发热,敏感地带愈来愈有感觉,这种无法掌握的状况,急得他想哭。
忽地,鸣海兼人一手潜入他的身后,紧紧搂住他的细腰,又吻上他的唇。他抚弄的手加遽速度,令于黎再也无所遁逃,一声破碎的呻吟淹没在鸣海兼人的强吻里。
终于,他再也抑住不浪潮,在鸣海兼人的手里宣泄了快感。于黎诧异地睁大双眼,一滴屈辱的泪珠不由自主地滑落。
天,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鸣海兼人报复的游戏中到达高湖?这不就让对方看轻他了!
再也不愿受人摆布,于黎出其不意的使出吃奶力气,猛然推开他;并在鸣海兼人错愕之余,狠狠地赏了他一个耳光。
「王八蛋!」
鸣海兼人被打得别过脸,于黎的怒吼将他从恍神中拉回,虽然对哪一巴掌感到火大,可至少他冷静下来了。看到一脸受伤的于黎,他只觉得难受。
于黎坐起身,拉起破碎的衣服瞪着他,泛红的眼眸、啜泣的声音,在在对他提出无声的责备。
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就知道,从遇到于黎的那一天起,他的生活便脱离常轨,这对习惯按部就班的他,简直是恶梦。可恶!他真想快点结束这场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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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口气,他垂下眼睫,「抱歉。」他伸出手想表道自己的歉意。
「别碰我!」于黎不领情的打掉他的手。
此举让鸣海兼人恼羞成怒,他都已经低声下气的道歉,还这么不识抬举?
是,他应该离得他远远的,因为他们两个本来就是不同世界的人。
「我以后会尽量不碰到你,行了吧?」他走下床,举起双手说。
于黎没说话,只是用明亮的大眼睛瞪向他,一脸警戒。
「你放心。」鸣海兼人耸肩,挑起眉,冷冷的说:「这件事也差不多水落石出,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各走各的了。」
于黎皱起眉,「你那么希望快点终止我们的关系?」虽然刚才擦枪走火的事让他很生气,但他无法做到和鸣海兼人一样绝情。
鸣海兼人冷笑,「是,难道你不是吗」应该是吧?毕竟他早就习惯与外界隔绝任何关系。
于黎望向地上的碎纸片,「嗯……我也是,我绝不会原谅你刚才做的事,等到事情结束,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他嘴硬的说出违心论,其实他根本不希望在这件事后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我也是,我真希望现在就摆脱掉你这个麻烦精!」语毕,鸣海兼人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然而于黎一闪而过的受伤表情,他全看进眼里,但他封闭情感太久了,因而忽略自己真正的心意,其实他只是赌气才说出这种话。
原本冰冻三尺的关系,又多了一层误解……
*****
「真难得,他竟然会让你独自来上学。」靠过来的柳沐熏对于黎说,她瞧了一眼站在最后面的二个保镖,还和他们挥挥手。
「因为他说今天公司有事,所以会晚点来。」低头写教室日志的于黎,试着让自己的语气和平常一样。
没错!他才不在意这几天鸣海兼人的冷淡,也不在意那个叫苗爱莉的学妹三不五时的缠着他。这些他都可以视而不见,反正有鸣海兼人的眼里,他只是个想早点甩开的麻烦精,至少,鸣海兼人现在还愿意待在他身边保护他,便已让他感到很满足。
然后,今早在餐桌上的事,令他完全心凉。
鸣海兼人竟然冷冷地告诉他今天有早会要开,连给他抗议的机会也没有,便随便派二个手下跟着他上学。他当然知道身为向家班的人,每个人的身手一定都很了得,但他只不过希望鸣海兼人像以前一样,亲自保护他。
难道,如今这小小希望成了痴人说梦吗?
「黎,你们到底怎么了?你真的不想说出来?或许我们可以一起解进。」柳沐熏再次关心的问,她知道于黎的个性,虽然平常一副开朗随和的样子,但只要他下定决定,就比任何人更坚持。
「没什么好说的。」停下笔,于黎看向她,「我们现在都在等这段关系结束。」
她惊呼:「不会吧?情况有那么严重吗?」
「我们都说开了,你认为呢?」
「黎,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个苗爱莉才和他闹翻的吧?」
「并不是……」于黎连忙否认,可在瞄了她一眼后坦诚道:「或许这也包括在内,还有关于他生父的事,唉!反正事情很复杂,可能从一开始就有问题了,我们的个或差太多了,我喜欢迎向人群,但他偏喜欢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就这样,和鸣海兼人相处那么久,他还是无法掌握他的想法。
「可是,我觉得你们两个很配耶。」
「是吗?」真希望如她所言就好。
「应该是说互补吧。对了,黎,你提到鸣海的生父,那是什么事啊?」
于黎摇头,「抱歉,我不能说。」他知道鸣海兼人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件事。
柳沐熏还想追问,不过班上以八卦闻名的卫生股长突然出现。
她劈头就问:「班长、副班长,你们和鸣海同学走得最近,对于这件事应该很了解吧?」
「什么事?」柳沐熏反问,她怀疑有什么八卦会和鸣海兼人有关。
「就是他和二年级那个苗爱莉的事啊。
「苗爱莉?」
「对啊,我刚才去保健室,就听到这件事在二年级的学妹间传得沸沸扬扬,听说他们已经正式交往,而且她还拿着他送的玩具戒指到处炫耀。」
听卫生股长说得煞有其事,柳沐担心的看向于黎,见也只是绷着一张脸,默默不语。
她急得忙跟旁边的女生辟谣,「你别想那女人胡说,谁不知他是标准的花痴,这完全是她一厢情愿,鸣海怎么可能会和那种女人在一起!」
女生们当场分成两派,七嘴八舌的讨论这条八卦新闻的真假,直到鸣海兼人出现在教室门口,她们才一哄而散。
柳沐熏拍了拍于黎的背,「这只是谣言而已,你别想太多。」说完,她便坐回座位上。
于黎没说什么,只是一直看着鸣海兼人坐进座位里,就算开始上课,他仍不时地瞟向他。
他想……他得找个机会亲自向兼人求证才行!
*****
鸣海兼人趁着午休时间的空档,溜到人烟罕至的楼梯间小憩一会儿,暂时将于黎丢给手下保护,否则他已失眠好几天,不累倒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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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奇怪,从他一进教室,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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