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魔奏曲 (正篇) by yub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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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魔奏曲 (正篇) by yubee-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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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翻开了,我记得第一页我将自己与“卡恩”这个名字连了起来,将欣马与“奇亚”连在了一起,不知道欣马看到会怎么想。 

  “在你的梦中曾经叫着卡恩与奇亚这两个名字,不过看上去都像是男孩子的名字,可能在你的梦中他们是很好的朋友吧。”突然他的整个身子都扒在我胸口上,我的心跳又速得提了上去,脑中已经一片空白了,他又想干什么?这是我脑海中唯一想到的。不过,是我太多疑了,他只是俯下身子拿另一边的笔,我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脸怎么通红。”他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了,“没有发烧呀。” 

  身为一个男孩子,怎么像个女孩子那么无能,我自责道,我依旧什么话也不说,低着脑袋。 

  “没看过一个男孩像你那么害羞,会不会是前世太残暴了呢?”欣马又笑了,还是那么灿烂的笑容。 

  我的前世吗? 

  我有前世吗? 

  我的梦是我的前世吗? 

  曾经也听说过什么前世的记忆会出现在今世,但那些都是没有科学根据的,只是那些小说爱于抄作的热点,现实中绝对不会有这种荒谬的事。 

  欣马在第一页日记的中间位置写了两个字:“朋友”。“如果说卡恩与奇亚是朋友的话,我们也会是朋友的吧。” 

  我看着欣马,我被感动了,这么大以来从没有人愿意和我这个不说话的作朋友,虽然以前的医生也说过同样的话,但当他们照顾我后都会唠叨他们接了份不爽的工作,欣马可信任吗?他会像以前许许多多的医生一样吗?如果是欣马的话,我宁可再被欺骗一次。我点头了,之后,我笑了。 

  “我还能看下去吗?你的日记?” 

  我再次点了点头,其实我每一天都记得很少。 

  “‘阳光,油菜花,女孩,写日记,大人’。都是一些词汇呀,难道这是你梦里的东西吗?” 

  我又点了点头。 

  他好像挠有兴趣地说道:“‘力量,失去力量,永远的保护,永远……’让人摸不着头脑呀。不过如果真能把这些词拼成故事的话,或许会有很意外的收获呢。你想不想成为一个作家呢?” 

  我惊讶地看着欣马,作家?我满脸疑惑。 

  “听说一个作家的诞生常常是处于自己的世界里,自己的思想中。其他人看来还以为他不合群,有些自闭,然而这些人就容易写出好的文章。” 

  被他这么一说,我的自闭好像成了优势,我或许真能成为一个作家呢。 

  “其实我可是一个大作家呢。” 

  我再次愣愣地看着他,现在脑海中全成了一团疑惑了。如果说他把人捧上天的本领是首屈一指的话,那他自吹的本事也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不相信吗?信不信我把你的文字变成一段小故事呢?我是很会联想的。” 

  我将日记提到他面前,抖了抖,表示出我不信,你试试呀。 

  “要我试呀,没问题。看着……”他神情关注地看着7月2日的那条,突然闭上了双眼,似乎他能感受到我的梦,嘴里反复地念着,“有了。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卡恩坐在一棵大树下,周围开满了黄烂烂的油菜花,四周都散发着油菜花甜甜的香味。卡恩正在写着他的日记,在写与奇亚成为好朋友的那件幸福的事。突然,一个女孩蒙住了卡恩的眼睛。‘猜猜我是谁?’女孩说道。‘奇亚的妹妹。’卡恩笑着答道。女孩又说:‘我们认识你真是好高兴,哥哥和我都很喜欢你呢。’女孩露出幸福的微笑。完了,怎么样,够精彩吧。” 

  我还是第一次领教欣马胡班乱造的功夫,居然把卡恩和奇亚也搬了进去。如果故事都像他所说的那样,那是一种怎么幸福的场面。突然,我的右肩又开始暴痛,我的腰痛得直不起来了,我摔到了地上。食物翻了一地,还翻在了我的身上。 

  “怎么了,罗安,是不是又痛了。” 

  我很痛苦地点了点头,两个手紧紧地抓着欣马的衣服。 

  欣马将我拥入怀中:“没事的,会没事的,透视结果明天就会出来了,到时就能知道你到底是哪里的问题了,看来是骨头里的事。” 

  我又痛苦地点了点头,这次我并没晕过去,我呻吟了,虽然不是很响。 

  欣马见我如此痛苦,身为医生的他竟然手足失措,只能漠漠地呆在我身边。 

  我越来越痛,但就是没办法晕过去,其实我是希望自己能晕过去,这样还能少受些苦,我拉着欣马更紧了,都快把他的衣服都扯坏了。 

  “痛就叫出来吧,我知道你很痛苦。”欣马抱得更紧。 

  我再次呻吟着,比刚刚更大声,我无意间叫出了一声“欣马”。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我可爱的大人,还痛吗?一定会很痛吧,我本不该这么用力扎下去的,只是你太过争扎了,为了不让你乱动。” 

  “奇亚,你……” 

  男人摸了另一个男人的脸,被绑的男人全身是血,一滴滴地落在他的手上:“看你流了那么多的血,我来帮你补充一点吧。”男人开始舔吸被绑男人有血迹的部位,之后用嘴将满口的血都喂到了那个男人嘴里……一阵的恶心。' 

  我又再次醒来,可能是被这种恶心的情节所惊醒。我的确很清楚地记得男人的名字叫奇亚,那人变态的男人就是奇亚,对另一个被绑的男人干的种种不胜入目的举动,难道这是我从脑海中想出来的吗?难道我内心深处渴望这一切吗?我发现自己原来是最变态的,被其它人称之为心理畸形。奇亚与欣马绝对不能划等号。 

  “卡恩,你醒了?”我的思绪被一旁的欣马所打断,欣马突然扑过来抱住了我:“不清楚你是否还记得,你在晕倒前叫过我的名字。” 

  的确,就如欣马所说,我清楚地记得我轻轻地喊了一声,然而,那个梦让我潜意识地感到寒颤,一把推开了欣马。 

  欣马显得莫明奇妙:“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低下头,什么也不想说,此时我只想一个人冷静下来,但欣马死活都赖着不走,还一边有意无意的和我说些有的没的事,一场下来已经下午4点多了。两人连午饭都没吃。他的肚子突然叫了一声,无奈,只能出去帮我和他弄点东西来,我真怀疑他是不是医生,好像整天都很空的样子,跟他在一起,总有一天我会得胃病,现在,房间里总算能清静片刻。我拿出日记本,把朋友两字划去了,如果说变态的男人成了卡恩的朋友,换作我是卡恩,倒不如死掉拉倒。 

  在病房里呆了整整一天了,准确的说除了去厕所外三天都呆在病房里,外人看来还真是个自闭症少年,虽然这所医院是不允许乱跑的,但制度是订给“疯子”的,没病的我理应出入自由罗。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趁欣马还没回来,先去楼下打个圈,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 

  还是第一次来到医院大花园中央的喷水池旁,不过没有从窗俯视下来的效果好。那里有几个长椅围在水池旁,我在一个没人的长椅上坐着。突然发现自己将日记本也一并带了下来。再次打开日记本,我该不该再记下去呢?难道要我把这些恶心的事也记着吗?我有些犹豫。 

  “你跑到哪去了?真是的。”欣马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他气喘吁吁地嚷道,“这里规定不能乱跑的,真是让我好找,还以为你又出什么意外了。” 

  我只不过离开一会,他就急成这样。他流了好多汗,一定是为了找我,我内疚地看着他。 

  他坐在了我身边,说道:“今后如果想出来的话,可以跟我说一声,或许我会带你出来。这里可不像其它的医院这么安全哦。万一哪个病人跑出来捅你一刀也说不定,不过我们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只是想以防万一,你明白吗?”他看了看四周,“这里的确很无聊,每天都生活在这小小的圈子里,如果不是病人,寂寞也会憋不住想逃离这里。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出去玩玩,虽然你的父母反对这样做,但我相信你不会给我添麻烦的。” 

  我感激地看着他,好像他完全了解我心里在想些什么,完全明白我现在所处的境况,这些是父母无法了解的,可能是他们不屑去了解那些。我的确很想离开这所医院,然而,我想离开欣马吗?第一个能让我认真坐下来听他说什么的人,第一次冲动想对他说些什么的,可是我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敢对他说些什么,难道是我已经忘记怎么说话了吗?难道是我已经不能说话了吗?不!我有说过梦话,我在无意间有叫过他的名字。 

  “你还在写日记吗?”他拿过日记本,说道,“曾经有一个记日记的人,他从不去记痛苦、伤心的事,反而只记快乐的事,之后他一直很快乐地生活着。但是,有一天,当他回想起所有不幸的事后,他那时已经疯了,他认为自己为什么这么不幸,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忘记那些快乐的事了。有另一个记日记的人,他从不去记快乐的事,反而只记不幸的事,之后他一直都生活得很痛苦。然而,有一天,当他回忆起种种快乐、幸福的事后,他发现自己的人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黑暗,然而,他已经老了,无力再去振作。卡恩,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我有些疑惑。 

  他把日记本还给我后继续说道:“其实这两个都是极端,日记,就是真实反应你生活的东西,你的一面镜子,如果镜子里照出的不是你自己的话,那该怎么办。当你回味日记中的每一天,你会发现这就是你的人生,独一无二的人生,曾经有的痛苦,曾经有的快乐,转瞬间都将成为美好的回忆,当东西成为回忆了,就再也没有幸福与痛苦之分了,他将成为你生命的全部。” 

  我真佩服欣马,他能将一件事讲得很透彻,让人觉得他说的永远是对的。无论怎样,记忆会随着人慢慢长大而消褪,而消褪了的记忆再也不是我的全部,我的全部应该是在日记中,可能如欣马所说,我现在在创造另一个世界,梦中的世界,一个被我肆意删改的世界怎么会是全美的。我提起笔,不假思索地将恶心的梦境记录下来了: 

  7月4日,血迹,伤痕,嘴唇,舔吸,争扎,痛处。 

  我突然发现自己记日记的方式有些怪异,我不喜欢成句,喜欢成词记,或许是对梦的模糊最好的体现。不过看到这儿,我还是会想起那个场面,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我的脑海中突然闪出一个情景,被绑男子的右肩上淌着血,似乎伤得很重。我有意地摸了我的右肩,不会吧,不会这么邪吧。 

  “怎么了?”欣马看我神情怪怪的,手还放在右肩上。他的手刚想碰触我的右肩,我突然又一阵恶心,猛力地推开了欣马,这次使的力更大了,把他从椅子上推到了地上。“卡恩,你到底怎么了?”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欣马靠近自己的时候,脑海中就会浮现那一段场面,之后我会情不自禁地推开他。我飞奔回病房,躺在床上,闷头就睡。虽然肚子饿得要命,欣马没有跟进来,他在门外看了我一眼,看我睡下了,就转身走了。可能过了30分钟,他进了我的病房,推了推我:“饿吗?饿的话就先吃完东西再睡。” 

  其实我从一开始就没有睡着,我睁开眼,看了看他,再看了看吃的,肯德基。 

  “喜欢吃吗?刚刚帮你去买的。” 

  他用自己的钱帮我买吃的,为什么不在医院里拿呢,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我想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我吃了他给我买的东西后就睡下了。 

  半夜的时候我有模糊地睁过一次眼,看到他居然还在我的身边,他拿着日记,他在笑…… 

  他为什么要笑呢……  '“已经没事了,我已经将门封印住了,他们冲不进来了。” 

  “奇亚,我的力量开始消失了,反抗的力量越来越强,我绝对要控制这里。” 

  “您一定行的,大人,您具有神于赐福的力量,这是你们带带相传的力量。” 

  “奇亚,你不想得那力量吗?大家都想解开诅咒,都想得到宝盒。” 

  “我只要大人一个就行了,只要在大人身边就心满意足了。” 

  “从小你就跟着我了,一直照顾我,可以不用叫大人了,叫我的名字吧。” 

  “我可以吗?” 

  “我允许你叫我的名字。” 

  “卡恩……”' 

  已经早上了呀,我醒了,看看身边的时钟,早上10点,睡得还不算太晚,昨天晚上是我做得最完整的梦了,虽然两个人的长像我都没有看清,但他们的对话我是一字不漏地记着的。那是一段奇亚和卡恩的对话,他们并不是朋友关系,他们其实是主仆的关系,这梦里的奇亚与上次梦见的出入很大,他似乎是一个很温柔的人。我生了个懒腰,呆呆地坐在床上沉思。 

  “你已经醒了?”欣马他来了,手里好像拿着什么,大大的,扁扁的。 

  我从床上起来,去了一旁的卫生间。 

  欣马跟了过来,透过玻璃,他没有笑容,我发现事态有些不对劲。我转过头疑惑地看着他,嘴里都是牙膏。 

  他将手搭在我的右肩上,我的右肩有点发烫,是一瞬间的感觉,他轻轻地说道:“透视的图已经出来了。” 

  对了,今天是报告出来的日子,我右肩的伤能搞个水落石出了。 

  我神情专注地看着他,漱了漱口,跟着欣马来到他的办公室,我还是第一次来到欣马的办公室,他的桌上除了病历以外什么都没有放,连一张照片、一盆小植物都没有,真是平凡外表下怪异的生活习惯呀,他让我坐下,将片子架在有二根日光灯的中间:“这是你右肩的片子,看这里的骨头,都连得很好,完全没有损伤的痕迹,而且我们也并没有从这张片子上看到任何阴影,也就是说……”他停了一下,将日光灯关上了,“所以,问题可能出在你自己身上,可能是心理上的问题。” 

  心理上的。我按了按右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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