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到欣马,我就会害羞似的。
“怎么又不说话了?也不表达一下是多少想念我呀?还是没有学会怎么说话?小笨蛋一个!”
“谁说我笨!”我有力地反驳道,我喜欢这种和他独处的感觉,就像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和我一起在病房里,询问我叫什么,一切就好像又发生了一遍,只是换了间医院,换个病房。
“你的伤还好吗?”欣马把手按在我的腰上。
我皱了皱眉头,顿时发现伤口就像在火烧一般,还忍着说道:“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别硬撑了,真会口是心非。”我的表情被他发现了呀。
真搞不懂欣马,他一边说一边还在笑着,真会自得其乐,不过……为什么欣马会回来?“你为什么在这儿?”
“想你就来找你了。”他的语气异常的平和。
我堵气得回头不理睬他,显然这并不是他心里想说的,一定是有原因的,此时我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难道又是他们定的什么承诺吗?
“这就生气了?看来你一点也没变,今天我来这所医院工作,从那辞职后也不该闲在家中嘛,再说……其实我可是个外科医生,这里才是发挥所长的地方。”
再怎么掩饰,这一定不是真正的理由,这里虽然是个小城镇,但相类似的医院也是不计其数,他为什么偏偏选中这里,我疑惑地看着他。
“你不相信吗?”他撩起我的衣服。
“你干什么?”我有些慌张,却没有阻止。
“你这么小气干嘛!我又不会吃你豆腐。”他看了看我的刀疤,说道:“伤口缝得一般,这么重要部位就该认真缝,以后看来会留疤,姑且同情你一下吧!”
“什么叫姑且?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我有些气愤地质问。
“没有呀,我哪会高兴呢,担心还来不及,要是当初在你身边就不会发生意外了。”
我有些惭愧地说:“其实你没有错,错的是我,我不该到处乱跑。”
“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我发誓!”欣马突然变得相当严肃。
我心中有份莫明的感动,却下意识的想到了母亲的脸:“欣马,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是不是我父母给了你很多钱。”我的话似乎说错了,欣马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他不悦地反问。
“我只是想了解,过去的医生都讨厌我,厌恶我,在他们的面前只要是父母的钱,他们都会对我很好,这已经成为一种惯性了。”
“难道我在你心目中就和那些医生一样吗?你说的没错,我当初是收了你父母很多的特殊看护费,因此,我可以说是你的特别看护,但是你要是以为我是因为钱才来照顾的话……”欣马变得很激动,说话也咄咄逼人。
“我只是……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其实我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欣马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
“罗安!”欣马怨气十足地注视着我,“原来我和你的友谊也只限于这种程度了。”
我拉住了欣马,不停地对他说着道歉的话,我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的口无遮拦。我拉着欣马的袖子,一直不肯放手,不愿放手。史料未及的是欣马突然按住了我的双肩,把我压在了床上,持续了许久,他突然强吻了我,他的唇贴在我的唇上,他似乎不敢很放肆地吻下去,他将舌头微微碰触我的牙之后又收了回去。
我彻底被他的举动吓坏了,我确信这次不是在做梦,我的初唇并没有给任何女孩子,而是给了一个男人。突然,我的右肩开始巨烈疼痛,这是久违的痛感,我以为痛已经好了,但我错了,加上腰上的刀伤,我控制不住自己在病床上翻滚,直到意识迷糊地被抬上手术台。
“崖,如果作哥哥的抢走了妹妹最心爱的东西,他还是一个好哥哥吗?”
“如果是千的话,无论何时都是最好的哥哥。”
“崖,我想说的是?在我与你之间,不希望有任何人介入其中,从第一眼我救你之后?”
“千,这话是什么意思?”
千搂住了崖,将崖按在树旁,一手缕着崖的发丝,一手搂着他的腰,强吻了崖:“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卡恩!”
我醒了,身边仍是欣马的陪伴,显然他睡着了,见他未醒又想起了那梦,我突然发现这梦越来越奇怪了,有些连不起来,又有些似曾相似,或许是欣马当日吻我令自己产生的错觉。
我盯着欣马熟睡的脸庞,怎么也想不到欣马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我摸了摸自己的唇,突然心跳加速。
欣马吻我的时候我没有反抗,没有退缩,这或者是不正常的。
他的唇很软,似乎我现在仍能感觉到他的温度,我真得对他有特殊的感觉了吗?照理说一个再好的男性朋友吻自己,最少也会感到尴尬,会回绝,但我丝毫没有拒绝他的吻,甚至感觉到兴奋和舒坦,要不是欣马主动退缩了,我们还会持续那个状态吗?
难道我真得?……
欣马似乎也下意识醒了过来,欣马扒在我的病床前冷笑地看着我:“是不是作恶梦了?”
我被他问得一愣愣的:“嗯?什么?”
“第一次发现我也是这么冲动的人吧,都是给你气出来的。”他半开玩笑地说道,似乎这一切都是冲动造成的,只是一个事故。
“我?”
“所以……所有的后果你都要负责!”
我的脸涨得通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开玩笑的,别把吻当是什么惊天动地的事,看你这么害羞和惶恐的模样,我的目的也算达到了!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
“喜欢我?”我若有所思地望着欣马。
“难道我不可以喜欢你吗?你善良,可爱,又爱害羞,这样的小弟弟怎么会不惹人怜爱呢!”
“哦!”听欣马这一袭回答,我有些失望,我不知道接吻的喜欢与疼爱一个孩子的喜欢有什么区别,在脑海中所联想到的只是恋人间的接吻,而欣马似乎又不是那种喜欢。
“对了,今天是来送这个给你的!”欣马的手上捧着当初失踪的日记本。
“我的日记本。”
“出事之后你的日记就放在病床前,在我辞职后一并带了出来,我想你一定急着找它吧!不小心看了看里面的内容!何时你才能好好的记日记呢,不过我似乎能看出些端倪,如果我先前的行为令你联想到什么的话,似乎某些事态预示着你所做的梦有些不可告人的地方,你介意用语言的方式告诉我吗?你既然能说话了,我希望能和你谈谈。”
“欣马,我有些不太明白。”欣马说得一点没错,每每欣马对自己做些什么的时候,梦都会不自觉得做到相同或相似的事情。
“你相信前世宿主的事情吗?前任宿主想通过梦的形式告诉你一些事,而因为这个原因会让今世的宿主常常幻想到某些缥缈而不切实际,却又相当真实的事件,由于宿主对梦把有太多的幻想,最终导致……”欣马突然止住了!
“你是在说我吗?”
“罗安,求求你了!不要一直沉睡在你的梦中,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只要现实好就行了!后悔当初为什么要你想起这一切,每天去记录他。”欣马将头隔着被子埋在了我的胸前,“这样我们就能更久更久地呆在一起了,这样不好吗?”
欣马的话很奇怪,我其实不太明白他说的。但是,第一次看到他忧伤而带有些胆怯的眼神,我情不自禁地抬起右手,轻抚他的发丝,我不知道这样会不会安慰他一点。但我说出了可能是他不愿意听到的回答:“请让我做完所有的梦吧!”
“请让我做完所有的梦吧!”我诚心地看着欣马,“每次都断断续续的,忽前忽后,完全是一幅混乱的拼图,唯有把他拼完整,我才能从梦中醒来。”
欣马突然抱紧我,“难道命运是不能改变的吗?请不要再去想了,我不想让你想起什么,那样的话……”
“欣马,你怎么了?”我觉得欣马今天特别奇怪,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又不肯说。
“我没事,如果命运不能改变,我们也只好让命运持续下去。”
“欣马,你有什么瞒着我的吗?”
欣马突然愣了片刻:“没呀,我有什么好隐瞒的。”他像是逃避什么似的匆匆地离开了病房。
日记,我轻轻抚摸了它,犹豫着自己是否要听欣马的劝告不再记录,而奇怪的梦迫使我继续想象。
7月24日,崖 千 一个人如果记住他的名字,那他就一定活着。
我察觉这句话欣马曾经也说过,是巧合吗?还是这一切并非是一个巧合呢?我越来越怀疑这些梦与现实生活的联系。
由于伤势没有起色,我的体力急剧下降,没一会儿我就感到疲惫了,难道又要睡着了吗?如果是那样,我又要回到梦中了吗?
那是谁的脸,我是第一次能清楚地看到梦中人的脸,并且有人在呼唤着这个人。
'“卡恩大人,您在那吗?”'
那个个头不高的男人就是卡恩吗?于其说他是男人倒不如说更像个男孩,他似乎听到了召唤,他的头慢慢转了过去,但他转得极为缓慢,仿佛就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头发遮住了包括眼睛的上半张脸。
脸,我要看清他的脸!
一阵风过后,卡恩淡褐色的双瞳呈现了出来,我突然惊愕了,我仿佛是面对着一面镜子一般看着自己的脸,那是与我相同的脸,瞬间,卡恩的头发急速长长直到腰际,几丝余发散在眼旁。
'“卡恩大人,您早安。”'
再次听到了某人在叫唤他的声音。
这不可能,为什么,为什么我与卡恩会有着一样的脸庞,难道我日日作梦,把卡恩误认为是自己了吗?
突然,我面前又出现了另一幅场景,血溅满了整个地面,沿着绞刑架流下来,我看到自己被绑在绞刑架上,不!应该是长发的卡恩被绑在上面,血从他的右肩留下来,右肩的伤势很严重,隐约能看到骨头的模样。
'“奇亚。”卡恩生死力竭地大喊着站在他面前的男子。'
对!这一切是奇亚干的,是奇亚把卡恩伤成这样的。
我竭力想看清奇亚的脸,但周围却一片漆黑。
一束强光将我从梦境中带出,我慢慢睁开双眼,看见了站在床边的欣马,原来是他把窗帘拉开来的,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年轻的护士。
“我是来寻房的。“欣马的口气很可笑,像是特别重复似的,我顿时偷偷地暗自笑着。
欣马听到了我切笑的声音,恨恨地瞪了我一眼,慢慢走近我。
那股压迫感让我心跳加速,我不能判断他想干嘛。
“罗安,你一切安好,我就不打扰你了。”说完,他与护士小姐便离开了。
顿时,我产生了一丝失落感,平日的欣马一定是死皮赖脸地粘在椅子上不走,和我天方夜谭,不计时间无休止地谈下去,即使我烦了,即使我累了,他还会不停地说下去,这是我了解的欣马,认识的欣马。但如今,却和其它医生对其他病人一样,果然特别服务与现在的普通服务是有区别的,我暗想,在这里欣马的病人不止我一个,我与欣马的距离似乎远了,还是我当初那番话让他感到不悦?我看着欣马送我日记本,这可能是我留下唯一有意义的东西了。
7月25日 长发 相同的脸 鲜血 右肩 疼痛
回想着梦,似乎一切的迷团即将浮出水面,记得欣马对我说过有关前世宿主的故事,此时此刻我似乎有点相信了。
这天晚上,当我睡下的时候,一个人走了进来,会是谁?我尽量让脑袋保持清醒,以便应付突发事件,有一只大手扶摸了我的头发,这种感觉难道是欣马?我没有睁眼,并假装睡着的样子。
“卡恩,我要走了!”
是欣马的声音,他叫着卡恩的名字,要走?去哪里?我猛然睁开眼,拉住欣马的衣服,那双深蓝色的眼瞳正注视着我。
还没等我叫出欣马的名字,我发现自己无法开口,是欣马,他再次吻了我,这次我更加惶恐,为什么欣马一次又一次的对我作出这种举动?我刚想用手将欣马靠在我身上的半个身体推开时,这才发现手已经完全不听使唤了,其实不是不听使唤,而是被欣马的双手牢牢地按住了。
怎么办?难道我还不反抗吗?是默许了这个关系吗?如果说那次是欣马一时冲动,那这次又是什么?
而且还是半夜三更跑到我病房里,如果这次还不反抗的话,像是自我防卫地用牙齿咬破了欣马的嘴唇,欣马的头向后缩了一下,嘴里似乎说着什么,之后又开始疯狂地吻我,我紧闭着双齿,他却野蛮地按住我的牙关,疼痛让我微微松了一下口,顿时整个口腔就被他完全占据了,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在我的口腔中肆虐着,他的吻令我窒息,舌尖还不时粘到欣马嘴唇上星点血迹,此情此景,让我想起卡恩与奇亚的那一幕,似乎我们俩个已经成为了他们。
当一股一股热情不断地袭卷我的时候,我居然会感到莫明的兴奋,居然不想去反抗什么,难道我已经屈服了吗?屈服了欣马对我做出一系列有违常理的举动。
似乎更加深情地亲触我肌肤的忘我情绪,使他放松了对我双手的束缚。突然,他的手搭在了我的胸前,开始帮我解开钮扣,亲吻也从嘴唇滑到了耳际,之后到颈部,他半个身子是贴在我身上的,不一会儿,我全身就开始发烫,他想干嘛?其实我并不习惯欣马现在对我做的种种行为,虽然对我来说,曾经他的举动是有些暧昧,但毕竟是我胡思乱想,添油加醋的后果,但今天的行为怎么理解,难道我还需要去胡思乱想吗?这已经客观存在了,难道欣马真得要“上”我吗?哪怕我现在是个病人,哪怕我并非你情我愿。
他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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