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浸湿了我的衣衫。
异常煎熬地僵持了许久,重莲终于说道:“你不愿意动是不是?”
我别过头去,脸滚烫到几乎燃烧起来。
重莲抽出马鞭,指了指汗血马:“那好,让它来动。”
我的眼睛一下睁得极大,面色变得十分难看。
“不,不要,会死人的。”
重莲微笑着看了我一眼,没给我说话的机会,一鞭子抽下去!
汗血马嘶叫一声,飞驰而去。
道路相当崎岖,马儿奔跑的速度还在不断增加。
原本我就不大适应这种姿势,这一来,后穴中插着硬物,整个身体剧烈颠簸,重莲的分身就一次又一次地在我体内冲撞。
秋风擦着两人吹过。
在忍受痛苦的同时,还要扯回掩盖身体的披风。
“停……停下来……”
重莲抿嘴笑了,又给马加了一鞭子。
良驹追风,疾驰沿河堤。
我伸出无力的手,抱住了重莲的腰际,才能让自己不要晃动得太厉害。
无止境的疼痛几乎要将我整个人都撕裂了。
心就像是要跳出胸膛,难以负荷。
我痛怛地抬头看他,有气无力地说:“停下来……快停……我受不住了,痛……太痛了……莲,停下来……”
重莲的眼神冰冷:“答应本宫,永远不要去那个破林子。”
凤凰竹林。
柔暖的风,翠绿的竹,清香四溢,美得就像童话一般。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包裹着重莲的身体,鼻子一酸,眼前一片模糊。
我还有什么资格去那里。
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我答应你,我……我再也不去……”
把头埋在了重莲的颈项间,清醒的意识离自己越来越远。
重莲用力将我推直,迫使我看着他。
“林宇凰,你又在想什么?”
四周的景色在不断变换,渐渐的,山脚下出现了些许小房。
“你先放了我……我受不了了……”
口干舌燥,汗水依然在不断往外蒸发,疼痛有增无减。
重莲伸手捏住了我的脸颊,阴森森地看着我:“不准想他,听到没有?”
我点点头:“听到了,我……不会再想他。”
话音刚落,内壁渐渐紧缩,我竟然很无耻地释放了出来。
马蹄落地,腰间的凤翎剑和凰羽刀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凰弟,拥有它们的人,可以得到幸福。
凤凰,凤凰。我们原本就该是天生一对。
最后终于坚持不住,昏死在了重莲的怀中。
砰!
我揉了揉眼睛,迷茫地往四周看去,原来自己被摔在了马车坐垫上。
抬头一看,重莲正站在我面前,轻轻拍了拍手。
四大护法站在重莲的身后,雪芝在海棠的怀里乱动。
重莲踢了踢我的腿:“进去。”
我往旁边缩了一缩,立刻就被剧痛拉得闷哼一声。
重莲把我往里面推了一把,我靠在了窗子上。下身就像在用刀刮,我紧咬住牙关,额头上一片湿濡。
雪芝用肉球似的小手指着我,对重莲道:“爹爹,二爹爹怎么了?”
重莲轻蔑地看了我一眼,冷笑道:“你二爹爹被爹爹插晕了。”
我猛地抬起头看着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哆嗦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砗磲和琉璃两个没什么反应。
朱砂的脸已经彻底红到了脖子根,海棠也羞得低下了头。
雪芝道:“爹爹,什么叫插晕?”
重莲还没来得及接话,我就捂住了他的嘴巴:“你要恶心就一个人恶心去,别把雪芝也教坏了!”
重莲捉住我的手,把我往他身上拉过去。
“凰儿,本宫说的是实话,都那么多次了,你还适应不过来?”
说完,还很变态地笑了出来。
经他这么一说,我又想起了自己在马上遭受屈辱的样子。
像是被开水烫了般收回了自己的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羞愤得想大哭一场。
四大护法都上了马车坐在前坐。
马车倏地飞奔出去,我的下身瞬间仿佛被撕裂了。
重莲的声音还一直在我脑后飘:“凰儿,你都昏了一天了,要不,我们再来一次?”
我挪了挪身子,越发觉得憋屈,还是不讲话。
四大护法此时出奇的安静,就连一向聒噪的朱砂都沉默着。
突然,一件衣服塞到了我的面前,我低头看了看,脸慢慢胀红。
“你还假装不开心,你看看,你把本宫的衣服都弄脏了。来,闻闻,香不香?再来一次,就在这里。好不好?”
我一下扯开了那件衣服,转过身去狠狠朝他甩了一个耳刮子!
手腕却在半空被他抓住了。
“啧啧,居然还动手打人,太凶本宫可不喜欢了。”
他冲我轻佻一笑,手慢慢攀上了我的腰际。
朱砂小心地转过来,同情地看了我一眼,又转过头去,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费力地转过头看着窗外。
所有的景色就在马车的颠簸中越来越淡,越来越模糊……
只要我醒着,就不得不去接受这个事实。
我闭上眼,希望自己早一点睡着。
可是满脑子都只有那柔若春风的笑容,绛红色的美人痣。
一缕孤烟细。
天际征鸿,遥认行如缀。
我蜷缩在马车的角落中,寒风彻骨。
“宇凰啊,你猜猜你轩凤哥在外面找到了什么宝贝?”
“不知道不知道,你快说你快说。”
“你看,一提到轩凤你这态度就变这么恶劣。”
“哎呀,红钉叔叔~”
“好好,我给你说,是一对武器,韦一昴锻造的,韦一昴你总听过?他打造武器的水平是天下第一……你在笑什么?”
“……”
“还笑呢,宇凰,你傻掉了?”
“……”
“算了算了,小疯子。”
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没在马车上,而是躺在一张床上。
抬眼看着这间屋子,装潢十分典雅华贵,不大像在客栈。
太阳穴里一直像有小锤子在突突敲着,拉得头皮生疼。身体又开始发热了,似乎随时都会烧起来。
红烛暗,窗外星繁销夜漏。
外面还有一间屋,门纸上,淡黄色的烛光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其中一个微微屈着身子。
另一个正来来回回踱步,即便是影中的侧脸也是完美得让人浮想联翩。
“本宫不是都给他清理过了,他怎么还发烧?”
语气焦急,还带着一丝不耐烦的情绪。
另一人的身子弓得更厉害了些,听声音才知道是琉璃:“宫主,刚才的大夫说,林公子不是因为交好才发烧的,是受了凉,才会……”
言犹未毕,只听见“哐当”一声,似乎是器具摔坏在了地上。
“睁着眼睛说瞎话!在马车上本宫一直抱着他,怎么可能受凉!”
琉璃小声道:“宫主在马上可有……”
“不多废话,滚出去。”
琉璃道:“是。”接着退了两步,迅速走出门去。
接着我这间房的门被推开了,我赶紧闭上眼。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也扑通扑通得越来越厉害。
一双微凉的手探到了我的额头上,身边的人咂了咂嘴,又叹了一口气,坐在床沿,将我抱了起来。
我的浑身都绷直了,靠在他身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重莲用手背拍了拍我的脸,没好气道:“你装睡做甚么,想我喂你吃是不是。”
我立刻睁开眼睛,尴尬地扫了他一眼,接过他手中的药碗,咕噜咕噜喝了一口,结果被呛得说不出话了。
“你怎么这么笨?真受不了。”
重莲皱眉看着我,作势要抢我手中的碗。
我把手往旁边移了移,轻声道:“我自己来,谢谢莲宫主。”
话音刚落,重莲的手就在我肩膀上轻轻一点。
浑身都不能动了,就连话都说不了。
他接过我手中的碗,垂下长长的睫毛,用勺子在碗里捣了两下,舀起一口药,自己先喝了一口,轻轻皱了皱眉。
两人的视线瞬间碰在了一起,我立马把目光转移到了别处。
重莲把碗放在旁边,用手捏住我的双颊,板着脸,将药灌了进去。
就这样一口一口喂完了所有的药,他才解开我的穴道。
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谢也不是骂也不是,只知道傻坐着。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眼神越来越虚浮,脸慢慢靠了过来,我把脑袋别了过去:“今天小的身体不适,改天罢。”
虽然知道说了等于没说,可是我真的不想和他做。
他在我身边僵了很久,甩下一句话走了:“本宫宠幸别人去。”
我盯着他消失的地方很久,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清晨。
一觉睡起来,烧退了,却精神萎靡。
满院菊花如玉屑,嫩蕊浓香,葳蕤绽放。
门前不少丫鬟走过,我披着衣服摇摇晃晃下了床,随便找了一个问,才知道现在我们住在玉镖门门主家里。
该门派的武功以暗器和匕首为武器,门主名叫应卿为。
刚放丫鬟走,就来了个穿着土黄衣裳的男人,一张棺材脸,一双咪咪眼。
砗磲。
我这才发现他的存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宫主叫你去他房里。”
我扫了一眼庭院里的花,小声道:“说我不在。”
砗磲道:“限一盏茶的时间。”
我皱眉不说话,砗磲转身就走。
“等等。”
他又机械地转过来:“林公子有何吩咐。”
想了一会,试探问道:“昨天晚上……他去哪里了?”
砗磲道:“宫主一直在房里。”
我的心跳一下变快了不少:“那……有没有人进他的房间?”
砗磲道:“有。”
我发现和他说话真是累:“什么人?”
砗磲道:“少宫主。”
我一下笑得春花灿烂。
砗磲走了,我才狠狠拉了拉自己的脸,我在笑什么,我为什么说要去!
又拍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我真是头猪。”
身后一个声音传过来:“原来如此。凰儿的身世之谜终于解开了。”
“什么身世之谜?”
一边说一边转过头去,重莲正站我后面。我吓得倒退一步,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先说了:“你刚说了什么就是什么。”
我张大嘴,却说不出话来。
重莲细长的眼朝我扫了过来:“你刚问那些话可有什么含义?”
我避开了他的视线:“没含义。”
重莲朝我走了一步,砰的一声将我推在了门上。
我把脸埋了下去:“我最近不想见你,对不起。”
说完迅速把门推开,冲了进去,重莲一个踉跄,被我关在了门口。
“凰儿,出来。”
秋风吹过,我忍不住打了个冷噤,裹紧了自己的衣服。
重莲在外面拍了拍门:“凰儿,你再不出来,本宫就直接把门摔了。”
我跑到床上把头捂着。
这时,海棠的声音突然响起:“宫主。”
重莲冷冰冰地说:“把他给我弄出来。”
海棠道:“林公子在里面?他在闹脾气?”
重莲的语气有些不耐烦了:“等他出来,本宫要把他拖去强暴一百次。”
我往床里头缩了缩,翻了个白眼:“流氓。”
海棠干咳两声:“宫主……想叫他出来做什么?”
重莲道:“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海棠连忙道:“不不,属下的意思是,如果宫主只是想要开门,大可破门而入。但是如果宫主是不想他生气,恐怕……这方法行不通。”
重莲道:“他生他的气,关本宫甚么事。”
海棠道:“那属下就直接开门了?”
重莲道:“慢着。”
这“慢着”一出声,外面就一直宁静了。
我在屋子里待着,一天内硬是没踏出去半步,饿到胃痛,也只是拿手压着肚子。估计感冒好了,胃病要犯了。
饿肚子也比看到不想看的人好。
可翌日清晨,我才发现自己的肚子是白饿了。
“起来。”
脚被人捅了一下。
“起来,快点。”
我翻了个身,把被子罩在脑袋上。
被子被掀开了。
揉揉眼睛,才发现重莲正站在我的面前。
动作这么粗鲁,一定还处于变态期。
重莲拽起我的手臂,将我拉了起来:“走,陪本……陪我去山上。”
我甩开他的手,抓了抓自己睡成鸡窝状的脑袋:“一大早的,天还没亮,你闹什么,回去……睡觉……”
说完扯了被子盖在头上,趴着继续睡。
双脚被人扯住,硬生生地往床脚拖去,我抓住床栏,死活不肯放手。
重莲走到我的身边坐下,把我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挣扎无用,整个人被他横抱了起来。
我抬起头,一看到那张美到不行可我看了就心烦的脸,抱怨道:“你放了我好不好,找别人玩去。”
重莲把我按在床上坐着,把衣服扔到了我的身上:“穿好,出门。”
我把衣服举起来看了看,又放了下来:“去哪?”
重莲扯过我的衣服,随便套在我的身上:“山上,采药去。”
我稍微清醒些了:“采药?”
“菘蓝。给你治病。”他忙乎了半天,把我的靴子踢了出来,“什么都要我来帮你是不是?自己穿啊。”
我歪头看着他:“你怎么没有自称‘本宫’了?”
重莲冰冷地瞥了我一眼,似乎有些生气,很快又长长吁了一口气:“改了。”
我狐疑道:“海棠姐姐给你说什么了?”
重莲站起来朝门外走去:“海棠什么都没给我说。”
我说:“等等,菘蓝是什么玩意,我的病很严重么,需要你亲自去采药?”
重莲终于受不住,阴森森地说:“你再多一句废话我们今天就在床上过。”
我打了个寒噤,趿拉着靴子跳下床。
万顷青山只一河,水流潺潺,清而不薄,厚而不浊。
白云飞处,几口猎户人家。
和重莲一起走到了山脚,叫了一个小舟渡河。
船夫披着米黄色的大斗笠,帽檐压得很低,一个铁烟杆含在嘴里,时不时吐出一个白色的圈儿。伸手解开了绳索,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