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思着,怎么跟我第一次饿虎扑羊的情况不一样了,这小羊羔也懂得反抗了?张辰扶着我的腰,没动,笑着说:“我快,你又不满意。”
我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坏呢?
张辰就是挺坏的,阴着坏,属狐狸,看着可爱,实际上特欠扁那种。
张辰试着动了两下,见我没抗议,动作渐渐加大,顶的特是地方,我想不叫都不行,花洒不知什么时候早关了,可我老觉的这浴室里雾气蒸腾,特情色(尾:你也不看看你在干嘛= =b)。
我挺喜欢跟张辰做爱的,他向来很克制,不是那种只顾着自己的一头热,当然,做这种事情的时候,还要求别人多多考虑下自己的感受也有点苛求了所以说,张辰于我来说很特殊。
人对于特殊的东西注定要用特殊的情感去对待。
我头脑发晕,呼吸困难,勉强回头看他,觉得他的正面帅得人神共愤,我喜欢他把头放在我的肩膀上,头发拂在我脖子那种微痒的感觉,这是除了我以外别人体会不到的感觉。
我不大清楚是什么时候被拖出浴室的,在床上做果然比站着要方便些,至少不会有腿软的站不住这种丢人事儿。
张辰抱着我,动作很温柔,如果不是自尊心作祟,我肯定会说:“我发现我还挺喜欢你的。”我只是叫,啊来啊去,没叫他的名字,他在我背后沉重的喘息,亲吻我的后颈,叫我的全名,我喜欢他这么叫我。
结束后,我对他说:“你的澡白洗了。”
第七章 你给的三天(3)
张辰摸摸我,圈着我的腰我觉得他对我的腰有执念,他把我的脸抬起来,跟他正视,用那种难以描述的目光看了看我,我被他看的肉麻,鸡皮疙瘩掉一地,说实话,被一个男的用那种温柔的要死的看你,你肯定也得肉麻死,张辰轻轻叹了口气,“我怎么这么喜欢你呢,叶飞。”
我怎么知道,我跟你认识四个月不到,我怎么知道。
“我帅呗。”我说,不想回应这个敏感话题。
张辰亲了我一下,起身去洗澡了,临出去了,还回个神,一脸严肃的警告我:“不准进来,我锁门。”
我立刻在床上做猥琐状:“小娘子……”
张辰又脸红了。
我就算是要再次偷袭,也得等腿不软的时候啊,我摸摸膝盖,刚才磕地上那块儿还疼着呢。
第二天早上我醒过来的时候,张辰还在睡觉,他睡觉的样子还真纯良,看着就想乱捏一把,鉴于同是男人,生理症状彼此了解,保持战斗力是上上之策,我强忍调戏他的欲望,从床上爬下来,趿拉着拖鞋,从自己的行李里面翻换洗的衣服,看了看表,竟然才七点钟破天荒如此之早,我心想,估计张辰一会儿醒了得吃早饭。
我换好衣服,从酒店出来,跑附近找买早点的摊位,这边是市中心,早餐摊还真有点难找,其实我这么做也是多此一举,酒店本身就提供早餐,还是资助的,听说云开的早餐还有牛排汤来着我还没见过牛排汤是什么样子咧。
但我现在头脑发热,完全一副沉浸在爱情之中无法的蠢样,就觉得买早餐是我该做的事儿。我在街上转悠了一会儿,张辰的胃不行,油炸的东西我看就算了,最后没什么收获,只好在一家面包房买了点牛奶,蛋糕算是完成任务。
我提溜着早餐回了酒店,傻乎乎的爬了三层楼才想起电梯的作用。等到了门口,我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个漫不经心的表情,敲门。
倒是没想到张辰已经醒了,而且穿戴齐整,他见我手上提溜着塑料袋,有点惊奇:“干什么去了?”
我气定神闲的走进去,啪把手里的东西丢给他:“出去吃早饭,剩了点儿,带过来救济你。”
张辰打开袋子,见着里面的牛奶蛋糕,忍俊不禁:“叶飞你的牙齿还真特别。”
我抻脖子看了一眼,原来刚才跑的急,蛋糕早被牛奶压的变形了,这多少有点丢面子,我嘴硬:“赏你吃的,还这么多废话。”
张辰哈哈笑起来,“叶飞,你说句给我买早点去了又不会死。”
我这才想起来,光顾着想他,自己都忘了吃早饭了,于是伸手去抢袋子:“给我,不要算了。”
张辰手快,没让我得手,“你没吃饭拿我的餐券去吃吧,我不喜欢吃酒店的菜。”
我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我没吃饭。”说完我就后悔了,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张辰笑眯眯的说:“直觉。”
直觉个屁,我气愤的抓着他放在抽屉里的餐券(别问我为什么知道餐券在哪儿,我这也是知觉),直奔十楼的餐厅,把餐券帅给服务生,抓着盘子,狂往里面捡东西,自助餐,又免费,我要吃回本。
但是事实上,牛排汤确实太过油腻,不大适合我早晨的胃,我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吃的肚子要张破,蹒跚的回了张辰的房间,他还捧着蛋糕细嚼慢咽,其实他吃饭的样子挺好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觉得他可怜。
我听秦云实说过,张辰的父亲是胃癌,张辰也是,不过张辰比他父亲情况好,两个人虽然做了手术,术后没什么大碍,但是吃饭什么的得特别注意,我觉得要是换我遇到这种事情,我非得死了不可,吃东西忌来忌去的,那简直不如杀了我。
当然,可能对别人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只是觉得为了防止复发,为了健康,为了活下去,人遭受这么大折磨真可怜。
张辰吃饭的速度,能把我慢死。
张辰见我看他,又忍俊不禁:“你那眼神,怎么像是我马上就要死了似的,我就吃个饭,你又乱感慨什么。”
我心想,他怎么总是知道我想什么。
我转移话题:“没什么,今天带你去转转吧。”
我给张辰说:“你别说,这儿真有点什么名胜古迹。”
(尾:哪个北方城市没点儿名胜古迹= =b)
但是要真让我把张辰带到那些古迹里,我还真没那个经济能力,首先路费就够我掏的了,齐次门票也能逼的我卖身。
我捡了几个便宜的地方,领着张辰看了看,冬天也没什么看头,草草转了一圈,我就已太冷结束了自己这伪导游工作,拖着张辰找了家小餐馆,点了几个特色菜,算是把中午饭给打发了。
我一点都搞不明白,我带张辰看的地方都是灰突突的宫墙,冬天也没什么花草,看着就觉得荒,张辰却很有兴趣的问这问那,还兴致勃勃的照相,搞得我特不适应状况。
我点了个水煮肉片,菜上来以后,我直接拖到自己跟前,跟张辰声明:“辣,你不能吃。”我挥手又指了指张辰面前的清淡菜色说:“为了你的身体健康着想,尽情享用。”
张辰拿着筷子,也没抗议什么,就是中间看着我碗里被辣椒染的红红的米饭,好奇的问:“真有那么过瘾?”
我逗他:“怎么,你想试试?”
张辰笑笑,低着头,扒拉自己的菜:“不想试。”
有那么一刻,我有一种其实他很渴望试的错觉,也许他并不喜欢吃辣,但是他渴望做一些正常人能做的事情。
饭吃了一半的时候,张辰看看周围的人,对我说:“我很少在这么挤的地方吃饭,感觉很不一样。”
“这就是平民的感觉。”我把他没怎么动的凉拌青笋拨拉到自己碗里,冬天吃凉菜,他的胃受不了。
张辰说:“我也没觉得自己不是平民。”
“是是是,开奔驰的平民。”我揶揄他。
张辰说:“开奔驰也不见得有什么不一样,我开奔驰,但也有做凯迪拉克的嘛。”他有点抱怨,好像对我这种与他划清阶级界限的习惯,有些不爽。
Ok,我承认是我观念错误,但谁也别先改变我这错误的阶级观念。
第七章 你给的三天(4)
下午的时候,我窝在张辰的房间里,说什么也不肯出去,张辰只好陪我呆着,说实话,他千里迢迢过来,我怎么也得陪他转转,现在倒成了他迁就我了,反正我迁就我次数多了,也不差这一次。
晚饭之前,张辰接了个电话,好像是他们家人打来的,张辰对着电话那头嗯嗯啊啊了半天,那语气,跟个七八岁的小孩儿对自己父母交代错误似的,特别乖,最后他对那头说:“我后天早上的飞机。”然后又扯了些我不感兴趣的东西,才把电话挂了,我看看表,聊了将近一个小时,还真是不心疼他人民币。
我仰在沙发上问他:“你们家催你回去?”其实我还盼着他能再多呆两天。
张辰说:“我大哥打来的,问我什么时候的机票。”
我哦了一下,没再接腔。
张辰坐过来,伸手把我从沙发上拽起来,拖到他怀里,抱着我的腰,笑着说:“不舍得我走啊?”
“滚,巴不得你快点走,陪着你麻烦死了。”
张辰一手上来把我嘴巴捏上了,教训似的说:“叶飞,你这张嘴真得好好管管,怎么总是口是心非哪。”说着就低头吻下来,舌头偶伸进来,特别坏的舔我上颌,撩拨我,这种好事儿,当然是要顺水推舟而行,他要是愿意,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我把他压倒,骑在他身上,“把大爷伺候舒服了,大爷有赏。”
张辰弯着眼睛,笑着看我,伸手摸我的脸,他说:“我怎么就遇到你这么个人呢,叶飞,我怎么就遇到你呢?”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张辰来的第三天,还是没怎么出去。我问他机票买了没,他说酒店帮着解决,不用担心。
这倒感情好,特权,特权阶级,我想着去年大冷天在火车站买票的事儿来,冻了我三个小时,连张站票也没等着。
我催着张辰收拾行李,张辰说:“收拾什么呀,我就带了身换洗的衣服来,没什么好收拾的,你陪我老老实实待会儿行不行。”
我就怕“老老实实”的陪着张辰,电视没什么好看的,他还总是喜欢看着我笑来笑去的,弄得我不是肉麻就是毛骨悚然,好吧,也可以用上床来打发打发时间我又不是一夜七次郎(尾:= =b说的好……)。
我老老实实的坐在张辰旁边,觉得自己浑身僵硬,手脚不知道往哪里放,特不自在,后来还是我主动找话题:“你哥是不是跟你长的特像?”
张辰倒是没想到我问了这么个问题,“也不太像,不过他的小孩倒是跟我挺像的。”
我心里恶寒一下,张辰,你这么说会让人误会的。
我又问:“那你怎么看上我的?”
我发誓,我压根就没想到自己会把这句话问出来,等我看到张辰哭笑不得的表情时侯,我想后悔也晚了。
“叶飞,你问个事儿,总是跳跃式的,前后都不相关。”张辰笑了下,然后措词了几秒钟:“就是觉得你跟别人不一样。”
我说:“我对你第一印象不怎么样,我当时觉得你脑子有病,所以不喜欢搭理你。”
“现在不是搭理我了吗?”
“滚,谁搭理你了。”我强词夺理。
我对张辰来说不一样,我没有忽略他话里的“别人”,是的,对于我这种经历丰富的人来说,在乎张辰嘴里的那些“别人”实在没什么站的住脚的理由和资格,可我就是在乎,就是介意,我嘴上不说,在心里介意。
我希望他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然而实际上,他也曾经是别人的。
这让我突然觉得伤感。
或许我应该为遇见他太晚而表示遗憾,或者说,为自己轻而易举就变得太喜欢他而遗憾……
后来张辰又接了一个电话,还是他哥的,我估计是催他快点回去,张辰为难的说:“就晚一天,应该没什么事吧。”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张辰又说:“我好不容易出来休息两天……”
张辰的话被打断了,他抱着手机一副他大哥就站在自己跟前的谦虚恭敬模样,老老实实的听那边说什么,最后叹了口气:“哦,那我改签一下机票。”
我觉得张辰的大哥,八成是个特严厉的人,我听秦云实说,由于父亲身体状况不好,家里大部分都是由张辰的大哥打理,据说是个很有能力的人。
有能力在我这儿就是严谨严肃严厉的代名词。
张辰把电话放了,继续逗我:“都说心诚则事成,看,我这不是就要滚了吗?”
我真想捏死我这张乌鸦嘴。
张辰忙着给酒店打电话,说改签机票的事情,我坐在沙发上看他打手机,老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似的。他交代完机票的事儿,见我这副样子,问我:“你不给你父亲打个电话?你也不能跟他这么拧着干。”
说到我爸,我就更郁闷,我也很想有骨气的不回去,但是我没这个经济实力,带着张辰转这一圈,已经让我大出血,我都是一边掏钱,一边肉疼的。
我说:“烦,走一步算一步。”
张辰劝我:“叶飞,我这么说你肯定不爱听,不爱听你也听听,你要是真的态度诚恳点,你父亲早晚也能接受你的性向。他们是长辈,观念不如年轻人,你得给他时间消化。”
我鼓着腮帮子,不接腔,好吧,我承认自己态度不够诚恳,我也承认自己对父母抱有深刻的敌意,我不是张辰这种善解人意的人,我不会为别人设身处地的考虑,所以张辰怎么劝也没用。
人的观念,只能自己来改变。
酒店通知张辰,改签的是下午机票,晚上没有班次。
时间也没剩下多少,酒店派了车接张辰去机场,临走前张辰问我什么时候回学校。
我说没想好。
张辰临上车的时候对我说:“叶飞,你该在父母家呆久一些。”
我不知张辰是否对我父母的状况有所了解,但至少那一刻我感谢他他的点到为止,不将一切都说破。
我应该同父母相处的久一些,我应该试着去改善同父母的关系,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我的顽固与不肯低头,使我同父母的关系更加疏远,如同三天前那样,我明明有机会同父亲和平相处,借此改善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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