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再靠一下,明天起就跟这个怀抱说再见吧!
门外的昶凌,狎猝的望着眼前有些暧昧的兄弟俩,有些慌乱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点莫名的落寞。。。。
第 19 章
香薰馆之所以选了这么个地方,也是方便各大官员,有那种爱好却不方便说出来的贵族前来不受干扰。
凌月中随便抽一两个看门的护送大家来回也不是难事,保密工作绝对是优先做好的,这里的孩子们各个精挑细选,外面的馆子完全没法比。当然孩子们都是一早培养起来的,凌月在新教主的指导下,逐渐懂得尊重别人的意愿,况且来这里的可人也是选择性的,长得太差还不让进门,当然有些孩子喜好独特,姑且不说。
也算孩子们的福利,至少不愿意的话不用接待脑满肠肥的猪头。
况且习惯之后这里的工作也不那么讨厌。孩子们做着这一行搜集些情报,顺便看看外界的男子那些花言巧语多么虚幻,以后出去执行任务就不容易上当。
凌月当然还有别的职业,哪天玩腻了溜回去也成。当然想回来度假也可以,反正秋护法很随意。
从某种角度来说,也不知道到底是客人花大钱来寻乐子还是拿钱出来让孩子们寻他乐子。
总之互惠互助。
谁说只有客人喜欢换口味?
凌月教千万年屹立不倒,有那么一个原因,凌月的诸位喜好有点脱离常规,男色在外界看似有些另类,在凌月就不同。历史上不少教主都偏这一好,之前说过了,凌月前进的方向
完全依照教主的喜好,这些个教主也在不间断接改变着凌月的世界观,凌月众人眼中男男和男女没什么区别。
秋凝当初提这个要求时姚言没有反对,并不是认同这个做法,再怎么妓院这种东西还是脱离他的世界的,只是当时他虽然登上教主宝座杀了不少人,却还没有学会反抗秋凝,身体在意识还没有作出判断前以先行一步点头。
教主的话即使不用像皇帝那样金口玉言,为了树立威信还是不得不遵守,反正当作没看见不知道就好了。天知道秋魔女事隔这么久暗地里搞花样硬把他逼过去,最恶劣的是拿自家孩子做诱饵。
本来真的不想去,来这种地方要是不巧被唐嘉知道,不出三日整个凌月都会知道。姚言其实一点不希望开会的时候见到手下们眉来眼去,男女就算了,两个胡子一大把还这样实在有些吃不消。
绝对不能做坏榜样。
他冷漠不代表他冷酷,姚言骨子里其实是个好孩子,只是后天教育有些失败,周围的人不是疯子就是不正常,他能保持天然的个性是个奇迹。
冷淡的表情也不是装的,天性就是天性,这样一叠加不知道内情的会以为他是鬼见愁,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
假如没有后来的那些事,恐怕他就会朝着冷漠的但是对自己身边人很关心的人发展吧。。。
假如那时教主没有做出那样的选择。
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时间不能倒流,同样的冰封的心也没有再热起来的必要。
其实是从来没有热过,虽然曾今达到井水的温度。。。
那些老教主还是教主的年月,凌月好歹是个温馨的地方呀。。。到处都是笑声,就算你要把教主踢倒在地上蹂躏也是可以的,教主才没有那样拘泥的性子,身份不过是形式,心里健康点谁高兴整天见到大堆老骨头咯咯咯的跪倒一片。
那时凌月还有很多长老呀。。。
姚言当上教主后其实没有说要立规矩,但是手下见到他好像老鼠见到猫,有那么恐怖吗?
来的刺客见一个杀一个,见血封喉不能怪他呀,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非亲非故的冲上来,谁管你死活。
眼下有一个很亲很亲的在受难,一闭眼就能见到那张许久未见却记忆深刻的漂亮得有些女气的脸,还能细细的听到他腻腻的稚嫩的声音一声声叫着:“爹爹。。。爹爹。。。”
那孩子好像叫做孤星寒,听说名字是满月的时候自己改的。。。原来叫小虎子。
那天小小的手指着卷轴上那一首绝句咿咿呀呀的说着星寒星寒孤星寒,据说那天吓到了所有人只除了永远冷静的皇桦木。
后来唐嘉闲着没事抄了一页,粗狂的杂乱的优美?的狂草,如同清水中倒下墨汁的卷轴上,整首寒夫叹唯有那两个字清晰的好像天地间只此一物。
欲问云情不见天,唯风满纸共星寒。
因为它,才萌生见一面的冲动。
不对。
只是刚好经过石灵镇,顺便而已。
其实不太明白骨肉的定义,姚言没有父母,身边的人也没有空闲到教他什么是情什么是爱,他问过西门唐嘉,唐嘉的回答是: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呀我又没有生过等我生了你再来问。”
也问过秋凝。
“父子呀。。。正常的父子关系应该是爹爹时不时搂搂儿子摸摸小手最好顺便亲个小嘴睡觉一起睡吃饭你吃喂他洗澡你帮他洗。。。当然最重要的是拥抱呀拥抱!”
“。。。。。。”
“讨厌呀你不要像看大象走钢丝一样看我~”
这样说吧。。。
后来那一段青楼的搂搂抱抱不是因为姚教主的主动而是因为被下了这样的说明以及对于相处极端生疏的性格,即是说,属于照搬行为。
现学现卖。
感觉上去似乎不错。
意外的舒服。
忽略掉怀中少年的不适的话,这样安静的休息一下;心情很是平静呢。。。
可是小寒毕竟痛苦着挣扎着,少年迷情粉当年自己也栽下去了,事后为了不再范相同的的错误他也细心的向很多人请教,所谓的很多很还是西门唐嘉和秋凝圣女。
唐嘉一个大男人就是算不得正人君子也不走旁门左道,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干什么费气力下药。他记得那时唐嘉那张嘴张得可以塞下整朵菊花。老教主的院子中那些三年一开的菊花总是以个头大著称。
秋凝比较正常只是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她说:“小言言你这算问对人了呀,那药是我一手调的在没有人比我清楚怎么调制。”
忽然觉得秋凝到处研究奇怪的东西似乎也有好处,可是听到下面的话又忍不住微微发寒。
她说:“我知道怎么调的呀,可是到底用什么原料只有皇家姐弟知道呀。怎么个解法我可不懂。”
意思是她只是负责动几下勺子捏几下丸子。
说完这话还很是正经的讨要情报费。没计较她的爱好造成的后果已经算是姚恩浩大,这么脸皮厚也只有秋魔女做得出来。
谁让她是青梅竹马外加唯一知道整件事来龙去脉的人呢!
不过对于谁是药的制作者姚言其实一点不在意,你被人砍了一剑总不能回过头找铸件的报仇吧!
有一点秋凝还是难得严肃的告诉他或者说警告他:
“小言言我告诉你皇桦木现在不除后患无穷。这个人千万留不得!”
秋凝说的那样认真也是头一回,撇开她过去时不时认真的交代姚言要这样做那样做才能拿到更多礼物的记录不说。
从以上的对话还是可以看出当皇桦木参与了药物的制作,所以就算觉得不妥在自己和凌月的神医们都束手无策时也只有交托给皇桦木了。
假如只是外敷,寻个干净点的姑娘就好。。。内用。。。
只是想想自家孩子躺在别的不相干的男人身下。。。
不舒服非常不舒服。。。
一心想着解药的某人忽略了自己也可以是解药的事实。。。
第 20 章
孤星寒回到皇家暂时过上平稳的舒适的生活,只不过身体时不时发热要时不时吃那个不怎么好吃但是有点苦有点甜的药。
谁叫他第一天就漏喝了一顿;当时很愉快的将满满的一碗散发着古怪气味的淡黄色的液体当作肥料浇花,换来的就是一日三顿变作一日无数顿。
不怪他,那时还不知道这药是甜的。
可是一天吃那么多顿,还是有被故意折腾的嫌疑。
他不满的抱怨:“是药三分毒,我怀疑你间接谋害我。”
皇桦木眯着眼睛笑得善良回答说:“小寒哪~这药原来设计上确实不用解的这么麻烦,可是某个笨蛋在调制的时候出于个人兴趣加了点料,如此一来成分就复杂了。。。还是。。。你要更加快捷的方法?”
孤星寒被那天然无害的一笑吓得踉跄,这种笑容以前在NO。2脸上见过好多回,每次想到什么新的好玩的游戏时,就是这种暧昧不明的笑容。
危险啊危险。。。
不再深究,听话的孩子有糖吃。
看看皇桦木,这个人一整天就是看看书,喝喝茶,笑容温和得像是春日里的太阳,洒在身上暖暖的,还有兰花的香味。脸又是那种女见女爱男见男欢的脸,商场上据说还是叱咤风云来着。
来扬州两年多一点,也见识过那些大家闺秀对他的痴迷,也没瞧见他看上那家小姐。
细细一想,其实自己对这个最靠近自己的人不是怎么的了解。虽然人家几乎把自己摸了个清掀了个老底。
能够知道的,都是他故意表现出来的展露在阳光下的一面,还有自己面前的很是贴心很是温柔的一面。他怎么对待下人怎么对待外人的就没那么重要了。
就好像,明明很多次注意到有人闯入皇府,却从不见有人出现在自己面前,那些个人质要挟啦杀手潜入啦和他孤星寒是没有缘分。
三天很快就会过去。
孤星寒这样告诉自己,边又喝下一碗药。
昶凌那天夜里回来后,又匆匆忙忙走了大半个月。
没有他在身边,孤星寒虽然觉得少了点什么,但也不是太难过,本来就是突然出现,突然要教人家剑术,就算突然消失也没有什么好奇怪。
那半个月皇桦木闲着,却天天坐在书房谋划什么,也不坐在孤星寒附近喝茶看书。整个院子一下变得空荡起来。
也许就是因为太闲,才有机会到处看看自己住的地方有多大。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自己带着干粮走上三天也逛不完。
像是迷宫一样,不注意的时候,随便走走就能到卧室,总有大狗在旁边开道。有心想找,就不是说去就去得了。
这些个屋子长的都一个样,盆景摆放也是惊人的相似,走廊拐来拐去怎么走都觉得还在原地,鬼知道哪儿是哪儿。差异微小的不仔细找根本找不出来。
饭厅好像每个角都有。
孤星寒开始怀疑自己其实从来没走对路过,只是随便走到一间屋子,误以为那里就是目标,反正桌子椅子都长一个样子。皇桦木能不动声色找到自己装作没什么变化足见功力深厚。
在皇府溜达成了孤星寒新的打发时间的办法。
昶凌回来后有些变了,常常心不在焉,吃的也不多,脸色更是苍白。看着孤星寒的眼神中,充满着淡淡的忧伤。
那样一个总是流露出儒雅气息一点也不像天下第一剑的快剑昶凌,有时有些啰嗦,有时又很是听话,做事有一点糊涂,大事绝不含糊。那样一个总是平静如水如玉的男子,居然会忧伤的看着自己。
即使有心想要忽视,那样的表情也叫他浑身不自在。
孤星寒不喜欢管闲事,别家的事你乐颠颠凑热闹人家也不一定道谢,没准会被说成狗逮耗子。所以除非昶凌自己说,否则他不会问,就算主观上觉得昶凌这样是和自己有牵连的。
说不在意真正是自我欺骗,怎么说人家还是自己目前为止唯一的师傅,性子也好,耐操。。。劳。
还是个喜怒形于色的家伙,还好有些天然呆,勉强用迟钝掩饰一下多变的表情,往往给初见者一种深不可测的错觉。
现实是反应慢半拍。
真不知道这快剑之名怎么得来的。常理说大脑跟不上速度也不会快。。。
深不可测?
只有功夫吧!
大概剑术确实是好,内力也够深,长相也好,有傻的资本,迷惑一下女侠剑客没问题。
哗啦一下茅塞顿开,孤星寒算是明白过来,为什么每次晚饭昶凌总是迟到很久。
自己还老是用晚饭威胁他。。。
罪魁祸首是屋主呀。。。亏他老是表现得那么从容那么释然那么体贴那么周到。。。自己等得不耐烦时他还很好心的劝说自己要尊重师长,人家年纪大点摆摆架子我们要谦卑的接受。。。
皇家的花园很大很大,可以随意挥剑上蹿下跳不受场地束缚。春花烂漫的季节落英缤纷,在花树下舞剑很有高手的滋味,昶凌的剑舞的很好,那种原来就浪漫的背景下看他的舞剑身影,就是皇桦木那样见过世面的也还会赞叹不已。
美得如同飘然的卷轴缓缓展开,一点一丝,零零星星的花朵落下来,分外煽情。
孤星寒看得有些恍惚,耳边有细细的蝉声,混着一声若有若无的绵绵的轻唤:
“寒儿。。。”
“嗯?”
昶凌平日里叫孤星寒‘星寒’,要语重心长摆师傅架子时就叫‘寒儿’。
孤星寒很是会意,从一方翠石上翩然下落,点地轻声带起满园芬芳。一两片淡色的花瓣顺着风落入小池,三四条游鱼悠闲的围拢小啄。
“寒儿。。。”又是那样悲伤的目光,淡淡的哀愁像是延绵的溪流,一泻而下。
“怎么?”孤星寒回望着他,漂亮的眸中琉璃的光彩一闪而逝,纤长细柔的青丝顺着风轻轻飘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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