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步绾绾眨眨眼睛,明媚的眼波横过去,推开他就往树下跃去。
他更快,把她给捉住了,直接摁在了大树上,再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掀起了她的裙子,蹲下去,手掌分开她的膝,轻轻地在她的大腿上咬了一口,手指沿着她的亵裤,轻轻地勾勒花瓣的形状。“嗯。”步绾绾难耐地动了一下,紧张地往林子外看。
郁郁密林,月光在林间萦绕,淡淡的星光漏进来,远处就是高高的河堤,雪甲军的大旗在夜风里飘扬着,隐隐听到河水奔流的声响。
“没人会过来,小笨蛋,他们都在外面守着。”
他低声喃语,拉下了她的亵裤,吻上她柔软的小腹,舌尖在她的圆圆的肚脐上轻轻扫过,慢慢往下。
生小天下,让她体形圆润了不少,柔软的腰肢握在他的掌心,略一用力,就觉得会捏化了这如棉一般的软肉。
很快,她的娇艳的玫瑰瓣儿就湿答答地了,他托着她的腰,往上一抱,她的腿就缠到了他的腰上。
“小娇娇,你是要温柔的,还是要激烈的?”
“温柔的!”
“温柔哪有激烈有意思……”
“啊……骗子!”
步绾绾的背被他抵在大树上,恼得伸手就挠。他一个转身,带着她一起扑倒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青草带着湿漉漉的清新味道,扫过两个人年轻的身体,他们翻滚了一圈,她便坐在他的腰上,随着自己的感觉起伏摆动碰着身子……
一只小鸟从枝头掠起来,扑扇着翅膀盘旋一圈,又停下来,好奇地看着靠着大树紧紧纠缠的两个人……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步绾绾多了个胸牌,不过不是写着小笨猪,而是黄金镶玉的长命锁和小天下一人一个,一大一小。
她坐在秋千上,把玩着手里的长命锁,笑嘻嘻地看着,小天下就在她身边的摇篮里躺着,小手小脚不时挥几下,蹬得哗啦地响。
洛君瑜这几日配了许多药膳汤,每日给母子二人调养,小天下已比出生时强壮了许多,每天睁眼睛的时间也长了。
“绾贵妃。”沈溪澈站在不远处的葡萄架下,看着她笑。
步绾绾抬眼看他,唇角噙着笑,“什么事?”
沈溪澈双手负在身后,缓步过来,笑着说:“既然是歇着,不如去外面坐会儿,城里今儿的店铺重新开了,有个茶楼的茶点很出名。”
步绾绾往外看了一眼,摇头,懒懒地说:“无趣,不去。”
帝祈云这时候去商议出兵之事了,大晋太子安容元也被邀请参加。
大军将分出五万铁骑,由洛君瑜统帅,绕道大晋国,到时候和主力大军一起,将形成扇形,包抄整个西崇国。
等他们开完了会,步绾绾想回京一趟,她要去步相府看看,为何沁若女仙不敢进步相府亲自去取彩羽,而要让步兰蕙去办这事。
“还有一事,太子冒犯之事,还请娘娘海涵。”沈溪澈抱了抱拳,依然满面春风。
“得了,沈溪澈,这馊主意是你给她出的吧?前世?前屎还差不多!”
步绾绾扫了他一眼,放下长命锁,脚在地上轻轻一蹬,秋千就荡了起来。
红裙裙角飞舞着,像秋天里艳丽的蝴蝶,长命锁上的金锁片相互碰撞,清脆叮咚。
小天下也挥舞起了手,用铃铛声和她呼应着。
“非凡,过来推推我。”步绾绾踢了两下,扭过头叫非凡。
这时候才发现非凡下去了,她拧拧眉,不解地问:“咦,人呢?”
“我来为娘娘效力吧。”沈溪澈走过来,双手轻扶住秋千绳,低低地说。
“沈溪澈,你真的以为他不会砍你的脑袋吗,如此放肆!”步绾绾脸一寒,从秋千架上起来,指着他就训斥,“这是女眷后院,你居然大摇大摆进来,还把我的侍卫给弄走了,你到底有几个脑袋,还是你以为那个安容元窝囊废能护着你?”
沈溪澈脸上的神情微微黯淡了,沉默了半晌,才微微一笑,双手抱拳,长长一揖,低声说:
“娘娘息怒,在下不敢造次,实在是想拍拍娘娘马屁,好在王上面前封官晋爵。”
“你不是想赚银子吗,又想当官了?”
步绾绾越看他,越觉得不顺眼,神神秘秘,神神叨叨,一点诚意也没有,成天挖空心思玩弄心机,累不累?
“天下即将大乱,血玉门也处于飘摇之时,身为门主,必须要为门中上下做打算,否则就算有银子也没命花。大晋国,并非在下自愿投靠,而是不得已而为之。”沈溪澈站直了,凝望着她的眼睛,缓缓地说。
“自己找他去,你那一套在我这里行不通,你再敢私自靠近我和王子,我不客气。”
步绾绾转过身,以背对之,语气更加冷漠。
其实她以前对沈溪澈的印象不算太坏,他更是救过她一回,坏就坏在,他和那个窝囊废一起出现,简直坏人心情。
“绾……贵妃……”他忍不住又叫了一声。
步绾绾微微侧脸,裙下,羽尾悄然探出,大有他再不走“就扇死丫的”的势头。
沈溪澈正要出去,便听到外面传来说话声。
“北商皇宫全乱了,除了怀安郡和大楚郡之外,其他七郡全都反了。岭南郡王已经霸占了皇宫,只有几名娘娘逃了出来,正往这边赶来呢。”
她想回京的,没想到皇城乱了!步绾绾眼神一冷,转身看向外面,也不知道逃出来的是哪几人。
正在议论的女子,正是安容元献来的那几个,正围着赏给非凡的那位姑娘,一起小声嘀咕。
“听说逃出来不过十数人而已,听说宫内血流成河,惨绝人寰呢。”
“真惨,女人真可怜,送进宫关着,现在又白白送死了,家里人连尸都收不到,投胎去都没个完整干净的身子。”
“我们这种人还讲什么干净……”
外面静了,步绾绾缓步走到门边,那几名艳姬正靠在树下,个个一脸忧伤。她们被选中,送出来,背井离乡,与家里人一生永诀,除非受宠,能得一星两点的恩宠,否则永远不可能再相见,这惨死的下场,说不定也会轮到她们身上,怎可能不伤怀呢?
她想得入神,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绾绾。”
她脑中有浅浅一道风拂过,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浮生……”
身后静了,她转头看,只见沈溪澈正大步走开。
“现在在这状况,和浮生当年好像呢。”
她自言自语地说完,过去看小天下,他又睡着了。情势局面虽像,可帝祈云比浮生好多了,他有真心的妻子和儿女,还有铁血兄弟,不孤单!
浮生呢?她恨恨地一咬牙,小声说了两个字,活该……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沈溪澈越走越快,飞快地穿过了假山,一抹脸,满掌的滚烫液体。
他听到她唤那一句浮生,心潮再难平!
再抹脸时,眼睛酸楚难耐,几乎有种想嚎啕大哭的冲动,身为男儿,未免丢脸。
正痛苦时,突然听到脚步声从树后绕过来,他来不及躲让,只得迅速抬袖抹去眼角的热泪,抬眼看去。
帝祈云走在前面,安容元走在后面,正点头哈腰,一副巴结样子。看到他站在树下,一行人停下脚步,看向他。
“溪澈公子,这是怎么了?”帝祈云眼角带着几丝讥笑之意,盯着他问。
“王上见笑,砂子迷眼。”沈溪澈勉强一笑。
“哦……孤王还以为,是想起了旧情人。”帝祈云低笑了起来,缓步走到他的面前,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微微转头,看着安容元说:“太子殿下,你能把你告诉孤王的话,再对这位溪澈公子说一遍吗?”
安容元瑟缩了一下,脸色煞白,慢吞吞地走出来,小声说:
“是溪澈公子夜观星象,又给小王看了手相,说小王是千年前浮生大帝托世,是、是……绾贵妃的结发,所、所以小王才一时冲动……”
沈溪澈的眼神先是愕然,再是愤怒,紧接着便变成了平静。
安容元一向胆小怯懦,他早就知道,也考虑过安容元旧阵倒戈的情形,不过没想过会这么快,只要再坚持两三天,对他来说便是天赐之事。
“溪澈公子还会这个,真是令孤王刮目相看,孤王还以为,公子只会抚琴望月,吟歌谈诗呢。”帝祈云嘲讽了几句,身后传来一阵俯合的轰笑声。
“王上,溪澈公子不仅如此,还是好些大人家的座上宾,其吹箫之技出神入化啊。”
“刘大人就曾说过,就算弃满府姬妾于不要,也要溪澈公子一夜笑。”
“哈哈哈……”
沈溪澈平静地站着,静静地看着人,任众人的嘲笑。
安容元倒过意不去了,赶紧上前来,冲着众人一揖,大声说:
“众位大人切莫如此,看相算命,看走眼也不足为奇。”
“哦,那就请溪澈公子为本王看看,这天下,是能得,还是不能得!”帝祈云盯着沈溪澈,语气陡然凌厉。
这个沈溪澈一直以来神神秘秘,他几回让人直探他的老窝,都被他给逃掉了。这一回,还捣腾出了一个前世结发的把戏,其心可疑,可行可恨!
“天下,王上不是已经得到了吗?”沈溪澈迎着他的视线,不慌不忙,一语双关。
“嗯,说得对,不过,你能告诉孤王,刚刚你从哪里来吗?”帝祈云轻一点头,沉吟一下,又问他。
沈溪澈无言以对。
“拿下。”帝祈云淡淡一句,继续往前走。
侍卫们扑过来,把沈溪澈摁住,五花大绑,捆了起来。
他没反抗,也反抗不了,就在帝祈云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突然一挥袖,点住了他的穴位,让他成了板上鱼肉。
“自投罗网,孤王岂有不收下之礼,孤王想要你们血玉门寸草不生,想了很久了。”
帝祈云步子愈快,很快就走出了沈溪澈的视线。
天上掉下个凤绾绾 【196】至少他爱她
“陛下,王上请息怒,沈大人他并无恶意,看走眼而已……”安容元急了,赶紧上前去追帝祈云。
侍卫们已将沈溪澈捆了起来,就地悬在了假山边的樟树上,不问任何话,先是一根淬着苦藤水的长鞭子狠狠抽打过去,锦衣被抽开,皮肉翻裂,鲜血淋漓。
“哎、哎……先别打……王上还未说打呀,待小王去求了王上,诸位先停停。”
安容元听到鞭子声,又折返回来,挡到了侍卫们面前,一面作揖,一面告饶。
他来回跑着,脸涨得紫红,大汗淋漓。在一边看着的将军们不免好笑,忍不住嘲讽道膣:
“太子殿下,这状是你告的,这人也是你要保的,舍不得美人受苦,又何必告状?”
安容元转过身来,又向他们拱手,气喘吁吁地说:
“并非小王想告状,只是王上问及娘娘之事,小王不敢欺瞒,才以实相告,实在不是告状,沈大人并无恶意,各位大人莫要火上浇油了,请帮小王求个请,让王上放了沈大人吧。蝮”
“只怕放不得,沈大人敢动王上宝贝的心思,只有死路一条喽。”
各位将军甩手就走,留着安容元在树下干着急。
沈溪澈也不出声,抬眼看着步绾绾住着的院子,胸膛上,血珠正一颗一颗地往下滴落。
“沈大人,你莫急,我再去求王上,各位,切莫再动手!”
安容元又指几位侍卫,撒腿就往步绾绾的小院跑。
帝祈云进了院子,天下已经醒了,步绾绾正在喂他,衣衫揭起来,那小嘴巴正嘬得有劲。
“回来了。”听到脚步声,步绾绾抬眼看他,抿唇一笑。
“儿子。”帝祈云把吃得更欢快的小天下抱起来,转了个圈,举得高高的。
“哇……”小天下被人夺了美味的“粮食”,急得大哭,手脚乱摆乱蹬。
“你别逗他了,让他先吃饱。”步绾绾站起来夺孩子,肚兜还歪着,半团雪柔俏生生地露在阳光中。
“王上……”安容元一脚闯了进来,几个侍卫拦也未能拦住,前脚还抬在空中,眼神已经粘在步绾绾的身上了。
“放肆。”帝祈云眼神一冷,一掌挥去,桌上的茶碗飞出去,正打在安容元的额上,痛得他哎哟一声叫。
步绾绾迅速转身,理好了衣衫,抱着儿子就往房中走。
安容元额头都被打破了,可依然挤着笑脸,过来和帝祈云作揖,小声求饶。
“王上息怒,请饶过沈大人,小王和沈大人立刻就离开陆黄城。”
身为一国之太子,窝囊成这样,还真令人汗颜,可他对沈溪澈还真是不错,肯为他忍耐到这种程度。
帝祈云眸色一沉,淡淡地说:“来人,让御医来为太子殿下诊治。”
安容元摆摆手,往前走了两步,语气越发急切,“不用不,谢王上厚爱,小王回去擦点药便可。沈大人乃小王知已,是小王令他随小王一起来见王上,若不能带他回去,小王、小王心中实在难安!”
帝祈云拧拧眉,上下打量他一番,冷冷地说:
“太子,沈溪澈是血玉门门主,手上沾满血腥,罪恶难赦,你还是先回去吧,不要再管他的事。”
“王上……”
安容元脸色白了白,双手拱着,扑嗵一声跪在了他面前,低声说:
“请王上开恩,放我们离开,只要小王可以继承王位,一定拱手让与王上,小王实在不能没有沈公子。”
帝祈云倒楞住了,权贵之中有好男风之人,不过视之为低贱玩物,哪像安容元这样,居然为了一个男人痴情动心。
见他沉默,安容元高举起了右手,大声发誓。
“不,只要王上开恩……小王愿意,愿意现在就回去说服父王,大晋国上下,皆对王上俯首称臣,小王立刻带着沈溪澈远避海上,再不回来!”
见他不动,安容元又过来,拉住了帝祈云的袍摆,连声央求。
“太子不要再纠缠,快些回去吧。”
非凡从一边过来,想拉开安容元。
安容元急了,赶紧向屋子里大叫:“绾贵妃高抬贵手,放过沈大人,小王绝对无冒犯之意,只是觉得好奇,所以才……”
“好了,不嫌吵吗,祈云,赶紧让他走吧,不要在这里呆着了。”步绾绾走到门口,声声轻斥。浮生一事,她不想再想,连这个名字都让她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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