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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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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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不爱,而是天天享受着,而忽略了这爱。

她不是不爱,而是岁月太久太久,相伴了千年时光,便忘了这就是爱。

她不是不爱,而是繁花迷了凤凰眼,以为浮华的便是真实的。

她不是不爱啊,那竹心在她的心里跳跃了无数日夜,伴她睡去,又醒来。

她的手指摸着他渐僵的身体,看着他重新化成了竹,又枯黄死去。

她哭不出声来,手指覆在那枯萎的竹叶上,缓缓闭上眼睛,以灵魂发誓,求他转生,不再受苦,她愿以千世万世流离煎熬之苦,换他永世安宁,永享安乐。

可一苏醒就去了现代,一回来,又成了步瞬欣。

她甚至不记得过往了,甚至遇上了小竹子,她也认不出来。可他身上有味道的,熟悉的黑竹的味道,他的眼睛,是那时被她用狼毫打过的吗?

当然,他也认不得她了,他是奋斗中的年轻帝王,他想拥有天下苍生。这是他应得的,他本就是尊贵的魔子,因为她而滞留四界之隙,魔宫因为他的缺失,困斗终年。

还有谁能像他一样,这样守了她千年呢?

可是中间的那些日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她和小云子怎么转生了?投生为人?若是人,她为何还能驭火,还能驾御五彩羽裙?

师傅,他还在上面吗?

她仰头看,暗色的天空,如同她坠入冰渊的那一晚一样,那天下着碎冰的雨,让她痛不欲生。

那有着蓝色的发,蓝色的眼睛,蓝色的温柔的男人,永远以宠溺的眼神看她,摇头说她调皮的男人,教她如何摆脱四界之困,教她修炼出五彩羽,助她建起青烟宫,带着她站在云端看日月交替……

还有浮生呢?

那个哄她脱下五彩裙的男人——她心脏钝痛,忍不住就抬手狠狠摁住,弓起了腰,用力地地往下弯下身子。

“绾绾,你怎么了?”

夜沧澜勒住了马,手掌环过去,覆在她的手背上。

铁骑都停下来,围到二人身边。

她的发几乎快垂到地上了,像黑色的披风一样,包着她颤抖的身体。

“小云子一定会觉得我和你私奔了……我又成了他嘴里的小浪货了……”

她缓缓转头,对着夜沧澜咧嘴笑,眼角的泪落下来,圆滚滚,又滚烫地跌到他的手背上。

夜沧澜长眉拧了拧,小声说:“我送你回去。”

“回不去了。”步绾绾摇摇头。

她已害了小云子那一生痛苦不堪,今生就各自为安吧。

她拖着这五彩羽,只会给他招至祸端。

四界之中,青烟宫主从来是异类,除了师傅,其他神仙看她都看像妖怪,来看她的女神仙,只要她身上的羽来扮美息,男神仙觊觎却还要扮成不屑。男妖更是在日夜青烟宫外徘徊,想要一亲芳泽。可她独迷恋人界年轻的帝王,烧死紫玉公主,惹来天怒人怨,这一世,就不把这怨气带至新生的臭竹身边了,有什么,让她一个人承受吧。

一点误会算什么呢?他为她承受过多少误会啊!

那黑竹化灰的瞬间,她还记得刻骨铭心,那是她造下的孽,无法偿还的孽。

“那,你随我去西崇?”夜沧澜又小声问。

“好。”步绾绾点头,帝祈云要天下,她便为他争来这天下,还他千年执爱,冰渊相伴。

“绾绾,你怎么了?”夜沧澜看着她不同以往的冰凉眼神,沉吟了一下,又问。

“没什么,就是冷,走吧。”步绾绾偎进夜沧澜的怀里,轻轻一笑。

真的,青烟宫主从来不是好人,她也不想当好人,利用谁,谁利用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一向这样自私的,若不自私,小云子怎么会受那地狱裂身一般的痛苦?

夜沧澜抱紧了她,重新扬鞭,往前疾奔而去。

北商皇宫。

大雨瓢泼,雷鸣电闪仍然不停。

帝祈云却缓缓醒过来了,撑着双臂坐起,转头看向帐幔之外,低低地呼唤:“绾绾。”

非烟红着眼睛,轻轻地掀开了帘子,身后跟着绑着白布的彩馥。

“绾绾呢,睡了吗?”他揉揉太阳穴,低声问。

“没有……她……”非烟看了一眼彩馥,不敢往下说。

【149】驾御你的心火

【149】驾御你的心火

“她去哪里了?动胎气了?”帝祈云掀开被子就要下来,一脸慌乱。

“她和夜沧澜私奔了。”彩馥往前一步,大声说道。

“你胡说,娘娘才不会私奔,明明是你带着人要害娘娘,娘娘只能躲出去。”

非烟不知哪里来的胆量,转头就怒斥起来辂。

“你放肆,此处哪里有你说话的份?”

彩馥脸色一沉,挥掌要打。

“够了,到底发生何事,若有一字虚言,孤王要你们的命。姹”

帝祈云猛地站起来,脑中全是那私奔二字,双瞳里杀机腾腾,令彩馥气焰全消。

二人在帝祈云脚边跪下,非烟磕了个头,哭着说:

“是两个时辰前,娘娘说,若是夜沧澜暗算王上,只有她有让夜沧澜交出解药,所以就冒雨去见夜沧澜了,可半个时辰之后,刑场的方向突然传来各种可怕的声音,半空中全是火焰,娘娘一定是被彩总管暗害了。”

“绾贵妃能驭火,能烧我铁骑无数,奴婢有何能耐能拿下绾贵妃?是她要去放走夜沧澜,要和他离开。奴婢得知消息,才匆匆带人去阻拦,未料到绾贵妃果然正在解夜沧澜的铁链,奴婢要杀夜沧澜,她又用身体去挡,更是放出火凤,烧了我不少侍卫。侍卫们可都看到了,奴婢不会有半字虚言。”彩馥也磕了头,双手抱拳,大声说。

帝祈云猛地拉住她的手腕,凝神去听,可他此时心神已散,麻木未消,根本无法施展读心术。

他心乱如麻,非烟断不会说谎,彩馥一直在他身边,一直忠心耿耿,更没必要说谎。

可绾绾为什么要和夜沧澜一起离开?难道是被迫?夜沧澜挟持了她?他转过身,盯着大殿有风雨之气扑来的方向,沉声说:

“雪甲何在,传孤王旨意,立刻追回绾贵妃,不得有丝毫损伤,夜沧澜等人,一律杀无赦。”

雪甲就在殿门外接了旨,快步离开。

他又转过身,一手摁在床沿上,用力地一拍,冷冷地说:

“把非烟和彩馥押入大牢,无旨任何人不得靠近,待绾贵妃回来,孤王查清真相,再作发落。你二人好好想清楚,若有假话,现在就坦诚说出,否则待孤王查清之时,也就是你的死期。”

非烟磕了个头,愤怒地瞪了一眼彩馥,跟着侍卫下去了。

彩馥慢慢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一眼帝祈云,也微扬着头,和侍卫一起出去。

帝祈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力去抬僵直的手臂,微微侧头,看向宫殿的右墙处,那里挂着合欢琴,一雌一雄,常伴不分。

可是绾绾,你怎么会和夜沧澜走了?

——————————————————————————————莫颜汐:《龙榻求爱:王牌小皇后》———————————————————————————

大雨洗涤过的空气,清新里掺杂着泥土的香味,几株野花在绿叶中探出娇嫩的小脸,好奇地看着这个站在青草地里的女子。

步绾绾穿了洁白的上衫,粉色的桃花攒扣上拴着晶莹的美玉,长长的粉色缨络丝绦一直垂到腰间,下身穿的正是五彩羽裙,色彩绚烂,风一吹,彩羽就轻飘,让她看上去就像随时会飞起来一样,一头垂地的长发就这样披散着,只在耳边斜斜攒着一只金羽,映得她蜜颜如画。

她眺望着远山,眉目沉静,唇角轻扬着一丝笑意,似乎在想像着令人欣喜的往事。

若不去回忆下山的日子,那漫长而且遥远的过往真的令她沉醉。

青烟宫主一向是任性的,骄傲的,四界之中无人敢惹的。她能驾御世间万火,只要能燃起豆大火光,在她的指间,就能化成能毁灭一切的烈焰。

凤凰以食火为生,每天在天地间游弋飞翔,寻来一切新奇的火种,石头碰撞出来的,木头倒下时迸发出的,铁器相擦时飞溅出来的……它用嘴叼回来,放到她的掌心,看她把这火焰燃成旺旺的一小团,再兴奋地一口吞下去,再在步绾绾的面前打滚,长啸,幸福地鸣啼歌唱。

每当那时候,和她一起修行的臭竹子都会抱怨凤凰的叫声太大,扰了他的清梦……

步绾绾还记得他抱怨时的表情呢,眼含薄怒,步子生风,黑袍烈烈。

那明亮的黑瞳,像黑曜石一般,里面没有一丝杂色,黑得让人想笑,他的嘴角常会咬着一片竹叶,舌尖一卷,就成了竹哨,吹响动人的音符。

她会随着这音符起舞,五彩裙不停地旋转、旋转、旋转……

他就会痴掉了,扑过来抱她,找她索吻。为了这事,她不知道打了他多少耳光,一巴掌下去,痛得他恨不能掐死她,可是第二天,他们又开始闹——

周而复始,久得她都要忘了他是魔宫的魔子,黑竹是他的元神,小黑狐是他为她而化出来的小兽。他拥有世间最珍贵无价的魔子之心,黑竹成人,需万年才行,凤凰成人,要以烈火焚身,都要经历平常小妖无法忍耐的寂寞和苦痛。

偏偏她和他修成了。

在青烟山相伴,快乐极了。

直到有一天,她听师傅说,人间繁华……

她偷偷地在师傅的水镜里看了人间,第一次看到那样一个不同寻常的世界,她新奇急了,拎了包袱就溜下了山,去人间看繁华。

臭竹子也屁颠屁颠地追了过来。

按理说,臭竹子都活了一万年了,可她才千而已,臭竹子的法力也比她强,可是却总被她欺负,有点说不过去。她哪知,那人爱你,才会为了你百般忍让,爱了你的一切,包括你的任性和坏脾气……

步绾绾的嘴角,笑容更明媚了,她就这样笑着,长发被风拂起来,遮住了她的眼睛。

这是在夜沧澜的山谷里。

他毒重,不得不在这里暂时停留。

步绾绾一站就是数个时辰,夜沧澜见她一动不动,如同风化,便出来叫她。

“绾绾,起风了,进屋去吧。”“澜澜,请你和我在一起,我会视你如宝,珍惜你,疼爱你,呵护你,照顾你,我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说东我不往西,你说上我不往下,你说做一次,我和你做两次三次无数次……我要爱你一万年……”

她满口胡说,故意扯东扯西,甚至扯出女子不敢说的话来,夜沧澜的脸果然慢慢涨红了,白皙的面皮渐渐涨成了青紫色,猛地推开了她的手,大步往外走去。

步绾绾笑得弯了腰,笑得落下了泪,哈哈地笑,双手在膝上拍。

她又不爱夜沧澜,干吗要让他爱她呢?

她办完了事就要走的,回青烟宫去,再也不下山了,守着青山寂寞,永世不归。

正笑得眼泪横流时,夜沧澜突然回来了,用力推开了门,快步到了她的面前,一抓她的手腕,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绾绾,请和我在一起,我会视你如宝,珍惜你,疼爱你,呵护你,照顾你,我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说东我不往西,你说上我不往下,你说做一次,我和你做两次三次无数次!我要爱你一万年!”

步绾绾的笑声噎在喉中,眨了眨眼睛,眼泪都被吓回去了。

夜沧澜怎么会这样呢?他还真敢说!

【150】 他和她……

步绾绾干咳一声,抹了抹嘴,小声说:“我开玩笑,你也真敢说,我们两个又不是比赛谁脸皮厚。”

夜沧澜唇角微微抿了一下,凝望着她的眼睛说:

“可我不是开玩笑,当我被悬于铁索之上时,才觉得人生无常,生死难以预料。今日哪知明日事,或者明天再也醒不来,而我想做的事、想爱的人,却始终与我擦肩而过。绾儿,我不想错过你,如果你愿意,我能做到我说的,绾儿,清风明月,江湖海阔,我想带你走遍你想去的每个地方……”

他很认真,双瞳潋着温柔亮光,唇角因为紧张和急切而微微抽动。

步绾绾实在没见过他这种时刻,本来想整出一段感人肺腑的话感谢他来着,可是很不争气地就想到了她话里那句……我和你做无数次…辂…

这种话从帝祈云嘴里说出来,十分靠谱,从夜池澜嘴里说出来,十分……幽默!

她可想像不到和夜沧澜翻滚的时刻,这样一个清风明月的男人,儒雅稳重,永远不会像帝祈云一样,抽风时叫她小浪货,不抽风时会捏她的小耳朵。

帝祈云是暴风,能让她的火焰烈烈,夜沧澜是可以供在眼前看的月,她可以仰头欣赏,却……不想染指娉!

她和帝祈云,那是千年的情债,无谓再拖着别人陷进这漩涡。

她干咳几声,抬起手,在他的胳膊上拍了拍,一本正经地说:

“你的心思我知道,来日一定厚报,好了,你僵着半边身子也不怎么好看,去躺着吧,啊……”

她的尾音拖得长长的,软软蜜蜜,她的神情认真又严肃,夜沧澜的呼吸紧了又紧,袖中的拳握紧,又松开,再握紧,再松开,终于还是把后面的话吞了回去,看着她转身走回桌边,低头去画她的青山绿水。

步绾绾很爱笑,她嘻嘻哈哈,可是眼里藏着伤。

步绾绾也很爱闹,她蹦蹦跳跳,可是乐里藏着苦。

夜沧澜被关在暗牢里,被悬于铁锁上,心里想着她的笑脸,突然就生起了种不舍的情愫,他若死去,她在何处?

“你不去睡啊?”

她咬着笔头,又抬眼看他,一脸认真地问。

夜沧澜的呼吸沉了沉,摇了摇头,一副固执的模样。

步绾绾又勾下头去画画,不再理他。

步绾绾的心很冷的,她一向只为自己想要的人而滚烫。

你再好,你不是我想要的。

你再温柔,你不我所爱的。

你再完美,你不是我去追逐的。

她轻轻落笔,画下一丛黑竹,又画下一只小黑狐,那小黑狐从黑竹后探出头来,篷松的大尾巴高竖着,懒洋洋地眯着眼睛。

她又画了一朵妖冶的彼岸花,在夜沧澜的愕然视线里,咬破了指尖,把鲜血滴上去,那彼岸花顿时开成艳红。

“绾儿……”

夜沧澜往前一步,小声唤她。

步绾绾抬起黑亮的双眸,微微一笑,把画举起来,小声说:

“夜沧澜,你不能喜欢我,我是青烟宫主,我不想喜欢凡人。”

夜沧澜的呼吸沉了沉,凝望着她的眼睛,低声说:“他呢?”

“没人。”

步绾绾笑了笑,放下了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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