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头,你到底有多大的劲,这是什么东西?”
他伸手就摸她的凤尾,一脸愕然。
“我说过我是妖怪,你敢不敢要我,想不想要我?”
步绾绾俯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问他。
滚烫香甜的呼吸钻进他耳中,他的喉头一颤,随即把她抱得更紧了,仿佛是想把她揉进骨血里一样。
“你还敢问,看我怎么弄死你!”
他翻了身,覆在她的身上,腰拱起来,不让自己压到她的肚子,嘴唇滚烫的烙下来,狠狠地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又立刻吮、住她的唇,用力一吸,疼得她小声呜咽不停。
他一直肆意着,弄得她叫苦不迭,好容易他松开了她的嘴,又掐着她的小脸乱摇,恨恨地问她:
“臭丫头,多久没整你了,越加胆大妄为,是不是非得我敲断了你的腿,你才不会乱跑了?明明在外面溜达,你不知道回去吗?还得我出来找你!
“这不是正回去吗?”
步绾绾捂着被他吻得又红又肿的嘴唇,没好气地瞪他。就是这样凶,以前就这样!这才叫死性不改!
“你明明在河中间,我问你,你怎么跑河边来的?”
帝祈云拧拧眉,低声追问。
“因为我是妖怪,我会法术,小心我吃你,”
步绾绾抿抿唇,手指卷着他的长发,吃吃笑起来。火凤也会隐形的,把她带回岸边而已。若不是不想凤凰太累,她不会频频叫出凤凰,她心疼自己的化身,不愿意让它在这小事上多费力气,那力气是要留着办大事的!
“还撒谎,哪来的妖怪,就算是妖怪,孤王也要收了你!快说,是不是有人在帮你?夜沧澜?还是谁?”
他脸色一寒,双手在她的小脸上又是一阵乱揉。步绾绾的小脸被揉得不成人形,又呜咽尖叫起来。
“你别揉了,脸要揉坏了。”
“反正不听话,揉坏了正好,看谁还想要你?”
他冷冷地嗤笑着,可长指却松开了,在她光滑的小脸上轻轻地抚摩。
气氛陡然间就变得温柔起来,步绾绾定定地看着他,不确定他是否还会想到那时候——若不能想起也好,那就不会有痛苦的回忆!
她微笑起来,仰起头,在他的唇上轻啄一下。
就像鼓励,帝祈云立刻就俯下来,撅着她的唇又是一番深吻。坏坏的舌尖钻进她的嘴里,搅拌着满嘴的湿润甜蜜,她的津液是美味的酒,能醉得他如坠美梦。
他的呼吸渐沉了,手掌不管不顾地撕开她的裙摆,吓得步绾绾连声尖叫。
“喂,雪甲他们过河来了。”
帝祈云抓起丢在一边的马鞭一挥,沉声喝道:
“不许过来。”
正在渡河的小船停在河中,侍卫们识趣的转过了身,仰头赏月。
当侍卫其实挺造孽呀,主子要快乐,他们就得装聋作哑——步绾绾嘴角抽抽,小声嘟囔了几句,随即双手用力地撕扯起了他的衣袍,双手从他的袍子里探进去,拂摸着他强实的胸膛,小声说:
“真好了吗?吃了什么解药?是洛君瑜回去了吗?”
“难得,你还记得我的事,我若死了,你不是更开心,可以与你的相好天涯成双!”
帝祈云咬牙切齿,挥掌就在她的胸前拍了一下。
步绾绾疼得又是一声尖叫,抡起拳打他的肩,“帝祈云,你混蛋!我都不吃不睡,骑马赶回来,还没想过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有事……”
帝祈云的呼吸沉了沉,身子往下退,双手捧着她的腰,耳朵贴在了她的小腹上,轻轻地听了好半晌,才转过头,深深地呼吸着,舌尖就抵在了她圆圆的肚脐之上,喃喃地说:
“我的孩子,一定坚不可摧!”
“那是,我的也是。”
步绾绾连连点头,一脸骄傲,手掌抚在了自己的小腹之上。
帝祈云抬头看她,一脸古怪,她的也是?难道不是他的?他拧拧眉,双掌分开了她的腿,把身体挤进去。
濡湿的舌尖很快就往下去了,她鲜嫩的花苞被他的舌尖抵开,一阵阵地春潮急速往外涌出。
她难耐地支起了双腿,下意识地合紧,他的舌尖就送得更深,不一会儿,就把她弄得泥泞不堪。
“这么喜欢叫,好好叫一次给我听。”
他抬起头,低哑地说了一句,拉开了裤带,释放出焦急的渴望,轻轻颤动着,抵在她的泥泞水润之上,来回摩动,就是不肯填满她的焦灼蜜泉。
“不会叫。”
步绾绾扭着腰,往后退,小声说:
“你别弄了,伤着孩子怎么办?”
“怎么会伤着……”
他哑哑地说了一句,捧起她的臀,把灼烫挤进一半,随即退出。再进,再退……
只这样浅浅地亲密,就让他享受得浑身舒畅。
“帝祈云……”
她忍不住了,小腰肢往下送,主动地把他接纳得更深。
帝祈云眸色一沉,窄腰往前顶去,终是把全部的渴望都送进了她的身子里。温暖坚窒,泉水淅沥……两个人很快就陷进了狂欢之中。
帝祈云喜欢和她亲密无间地相拥着,喜欢和她一起云雨缠绵,这是人最简单也最直接地拥有方式,他在她的身体里,她包容着他,他是他的,她是他的……无可取代……
步绾绾微眯着眼睛,看着这个正在她身子里寻找着满足感的男人,那时候,他对她最亲蜜的动作也就是亲吻了。
偷偷地吻一下,然后被她揍得鼻青脸肿,第二天又偷偷地来吻她……
青涩的、朦胧的情感在青烟宫主的心里盘踞着,可惜她不知道那叫心动,叫爱情的萌芽滋生。她选择了追寻最原始的快乐,去和浮生一起沉浮……
树影重重,月影被枝叶挡住。
林中有人正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恩爱一幕,半边白皙半边乌青的脸上渐渐涨得紫红,眼中全是震惊和痛苦。
夜沧澜一醒,即刻追了过来。
身体的痛,不能让他暂缓追的脚步,心里对步绾绾的热爱已经无法再压抑,如同雨后的青青藤蔓,疯狂地滋长,占满他的胸腔,把一颗心缠得死死的,步绾绾在,他活,步绾绾离开,他……大约也就要成为一团飞灰了!
他从未如此渴望过一个女人!
哪怕这女人正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
他猛地转过了身,一手撑在树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强迫自己忘了刚刚看到的,那如玉一般美好的身子,那如蜜一样甜美的嗓音。
夜沧澜也是男人,也有渴望,步绾绾已成为他最大的,最不可忽略的渴望,他突然就希望那个男人是自己,能那样尽情地享用步绾绾的美好……
大船越行越近。
侍卫们划着船,前去阻拦大船靠近岸边。
高高的帐放下来,东城王字旗缓缓落下。侍卫们来不及问话,就见到有羽箭密密地射出来,淬着毒蛇的毒液,一枝接着一枝,见血封喉。
侍卫们因见是东城王旗,是东城王的大船,上面的旗帜和标记都显示这是皇后的父亲,便没做任何防备,哪想到会有如此密密的箭射过来。
除了少数几人,大多数人都被这箭射中,跌进水中。
岸上的人反应过来,迅速套上了衣袍,转头看向大河。
“不是东城王,是刺客。”
步绾绾匆匆说完,披衣起身,双掌挽起两朵明亮的火花,用力一掸,火光就扑向了大船。
大船被引着了,更多的箭射向岸边,有的箭在中途就被火光点着,成了一枝枝的火箭,刺向二人。
帝祈云的马鞭挥掉无数利箭,又有更多的箭飞射过来。
步绾绾双瞳一缩,双掌往前一推,只见火凤清啸出声,更大的火焰把大船包裹住,不一会儿,里面的惨叫声便响得令人不敢去听。
步绾绾不想造下太多杀戮,早早收了火凤,走到帝祈云身边去看,小声说:“有人敢驾着东城王的船进京,这人能耐不小。”
“上船看看。”帝祈云拉着她的手,飞身掠起,二人一同跃上了大船。
被凤火烧过的人,已丧失了抵抗力,剩下的人拿着刀剑,眼睁睁看着二人过来,居然不敢上前半步,都恐惧地看着他们,不待帝祈云出声,居然一个个的全都服了毒,自尽了。
这时候从船舱下传来了哀嚎声,帝祈云掀开了甲板,步绾绾探头一看,只见东城王和东城王妃都被捆在里面,像肉粽一样,动弹不了。
“是王上!王上救命!”
许佳仁肥肥的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不停地大喊。
雪甲已赶到船上,带着人跳下去,把许佳仁和于归薏拉了上来。夫妻二人一到甲板上,被解开了绳子,立刻就瘫在了地上,大口地喘气。
“东城王进京,为何不向孤王禀报?”
帝祈云看着他,一脸怒意。
“不是王上召臣进京的吗?”
许佳仁赶紧从怀里捧出了诏书,大声解释:
“臣接到了圣旨,不敢耽搁,连夜进京,还特别加五十舵手划船,全速前行。”
帝祈云曾下诏,让于归薏经官道进京,可按时间推算,这诏书居然比他下的圣旨要晚,前一封诏书看样子并未到于归薏的手中,而是被人换成了许佳仁手里的这份。
【153】乖,我帮你(二更哇!!!)
“主子。”
侍卫们扶住夜沧澜,不忍心看他如此落魄狼狈,围过来,用身体挡住东城王的大船。
“回谷。”
夜沧澜勉强抬头,挥挥手,沙哑地说了一句。
有侍卫扭头看了一眼步绾绾,满脸厌恶和愤怒,这妖女如此戏弄他们主子,罪该万死辂。
一行人走了半截,突然发现路边趴着一个女子,头发和衣衫皆已烧焦,昏迷不醒。
“咦,这个不是yin娘子吗?”
侍卫过去察看,惊呼出声,连忙转头禀报婕。
“带回去。”
夜沧澜点头,此女自称青烟宫人,锁她回去,能问出不少有用的消息。
他吃力地翻身上马,又扭头看了一眼大船,深深地呼吸着。
河浪拍碎月光,鳞鳞地往视线尽头延伸,步绾绾就站在大船船头,眺望着蝴蝶谷的方向。风拂动她的五彩羽尾裙,长发在风中不停地飞舞,仿佛随时都会奔月而去。
夜沧澜的心脏突然就猛地往下一沉,调转了马,往大船方向疾驰而去。
“主子!”
众侍卫大骇,他们只追出来十数人,武功最高的夜沧澜还身奇毒未解,而帝祈云武功深不可测,步绾绾又是驭火妖女,他们不是对手呀!
可大家拦不住夜沧澜,只能跟着他奔到了正缓缓驶动的王船边。
“绾儿!”
夜沧澜纵马急奔,对着船上的人大喊。
步绾绾愕然转头,只见夜沧澜正渐渐逼近了大船,赶紧快步走向了船尾,冲他连连招手,大声说:
“你回去,我给你找解药!”
“请你下来,不要跟他走!”
夜沧澜抬眼看她,双眼赤红,也不知是被这过急的风吹的,还是心里悲伤使然。他似有预感,她这一走,他只怕再见不到她了……
“绾儿……下来好吗?请你下来!”
他把手伸向她,哑然大呼。
步绾绾又往前走了几步,拼命挥手,大叫道:
“你还病着呢,快回去,我一定拿着解药来见你,我发誓,绝不食言!”
正说话时,只听到耳畔有箭弦之声,她扭头一看,只见帝祈云正缓缓拉开长弓,箭指夜沧澜,手指勾紧长弦,羽箭头液的蓝色毒液正泛着阴冷的光。
“帝祈云,不许你伤他。”
她赶紧抓住了长弓,拉长俏脸。
“松手,他是西崇宰相,我的敌人,你难道要帮助敌人来对付我?”
帝祈云微微侧耳,冷冷地喝斥步绾绾。
“对,杀了他!”许佳仁大步过来,胖胖的脸上尽是怒气,一边揉着被绑得肿掉的手腕,一边怒气冲冲地冲着步绾绾说:“我们的船被人使计拦截,说不定就是夜沧澜出的主意,这个夜沧澜,一到西崇,便把我们北商边界的防务全告诉了对方,还指挥人不时前来进犯,他真是罪该万死。”
“许胖子,你再敢多嘴,我不客气。”
步绾绾脸色更加难看,小手紧握弓弦,凌厉的目光紧盯许佳仁,双瞳里的火苗儿让许佳仁知趣地闭上了嘴。
“放肆!”
帝祈云顿时怒火中烧,抓着她的手一起,用力满弦,一箭凌厉射出。
“帝祈云,你怎么这样!”
步绾绾刺他一眼,身形猛地飞起,五彩羽尾展开,卷住了那枝箭。
她身形浮于河面之上,月亮就在她的身后,那五彩羽在半空展开,色彩斑斓,耀眼夺目。
船上的人都仰望着这奇异的一幕,眨眼间,连呼吸都静止了。
步绾绾的羽尾缓缓收住,利箭跌进河水里,扑咚一声响。她缓缓落在船头,看着帝祈云脆声说:
“帝祈云,我不会让你们两个打起来的,我是很爱你,可他对我也很好,他是我朋友。我从不伤害对我好的人,我也不放过对我恶的人,你们两个,谁敢先动手,我就先烧了谁的头发,不信你试试!”
“很好!”
帝祈云脸色铁青,一甩手,把长弓重重丢下。
那弓往后飞落下去,正打在许佳仁的脚背上,疼得他一声惨呼,捧着脚就往后坐。众人赶紧去扶他,又是一阵忙乱。
“如此重视他,不如下船,跟他去吧。”
帝祈云满脸讥笑,喘得粗重,双拳在袖中拼命握着,不让自己爆发出来。
步绾绾抿抿唇,小声说:
“我去和他说几句话,你不要乱吃醋。”
“去吧,啊,不要回来了!”
帝祈云一甩袖,大步进了船舱,那背挺得笔直的,足能猜到他有多生气。
步绾绾轻轻喟叹,飞身跃下了王船,到了夜沧澜的面前,拉住了缰绳,抬眼看他,轻轻地说:
“夜沧澜你回谷里去,不要着急,就算找不到解药,我有凤尾,一根足以为你延命。”
从凤身上拔尾,是要损凤的千年道行的,步绾绾本有七尾,如今只有五尾,也就是她法力大不如从前的缘故。
夜沧澜轻轻摇头,费力地从马上下来,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手,低声说:
“绾儿,我勿需你为我拔羽延命,我希望你能和我走。北商的局势已经开始乱了,洛君瑜至今未归,你青烟宫主的身份已经天下皆知,若九郡逼宫,帝祈云必将大造杀戮,一定会选择和各国联手,到时北商战火漫延,你明里暗里的敌人都数不胜数,尤其是暗箭难防,你这一回去……我又无法替你挡下那利箭,你让我如何安心?”
“放心,无人能伤我。”
步绾绾轻拍他的肩,笑了笑,眼中全是感动。
夜沧澜真的很好,他不是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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