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里说着:“爸爸,请让我入赘,我一定会让理瑞幸福的!”
我一口饭喷出来,射程还满远的,隔着茶几的那家伙都被喷到了,脸上红红白白的。他刚想擦拭,我迅速冲过去,揪着他的衣领,
一脚踏在他两腿间的沙发上,凑过去,咬牙切齿地说:“我耳朵不是很灵,没听清楚,有胆你再说一遍?”
他眼湿湿的,嘴一撇,哗啦啦地哭起来,边哭边自言自语:“又不是我想入赘的,应该是我娶他嘛,可我有什么办法,他那么厉害
。。。。。。”
碎碎念,碎碎念,碎碎念。。。。。。
我快烦死了,手忍无可忍地摸上他的脖子。只要用力掐下去,世界就清静了。。。。。。
“爸,别在那摸鱼了,小弟的伤还要你上药呢。”就在我要断线时,狐狸眼浑厚磁性的声音闲闲响起,我打了个冷战,忙缩回手。
与狐狸眼擦身而过时,他皮笑肉不笑地说:“爸,我要结婚了,你不恭喜我吗?”
我冷汗都冒出来了。没办法啊,以前被琴子女王陛下压得久了,现在对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怎么也嚣张不起来。
他眯眼看看我,抛过来一个东西,说:“带上,不然会感染的。”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拿着那东西,逃进了起居室。
不过,有个疑问,从刚才就一直困扰着我。
狐狸眼是怎么知道我有一堆痔疮膏的?我收得很好的啊。
二十二
走进起居室,看到一幅很养眼的图图。小鬼上半身靠在躺椅上,翘着屁股,看我走进去,忙弯腰脱裤子,边脱边说:“爸,快点完
事,不然要迟到了。”
我手里是狐狸眼给的巧克力螺旋形安全套,撕开封套,把它套在右手食指上。
小鬼白白的屁股就翘在面前,他身上没几两肉,屁股也小小的,不过还满有肉的,看来很有弹性。我用戴套子的手指弹了弹,真的
很弹啊。
“爸,你在干嘛?快点啦。”小鬼转过头来说,凌乱的头发,衬得下巴更尖了,忍痛的样子,可爱啊!
那一刻,我还真想扑上去,然后。。。。。。
Stop!这危险的想法是怎么回事?难道狐狸眼说的是真的,我是同性恋?还想上自己的亲生儿子?
不会的,应该是醒来这么久,都没怎么做,欲求不满罢了,自慰一下就会好了。。。。。。我边想边抠了点药膏,伸出去。
“呀!轻一点啊!”小鬼的呼痛声把我从冥想中拉出来了,我回过神来,看到我戴套子的手指,正插在小鬼的屁股里,那里还一吸
一吸的,热热的,感觉好像不错。
记得以前我被一个男的追过,那家伙长得很漂亮,美色当前,我差点就失身了。琴子知道后,警告我说,要是我胆敢做对不起她的
事,就要切了我兄弟。自那以后,我就对男色敬而远之了,想不到有一天,我竟会对儿子有龌龊的想法,被琴子知道了,一定会气
得爬起来。
一定是欲求不满,快快完事,就会没事的。我边想边帮小鬼涂着,也不管他痛不痛,草草弄完了,拍拍他的屁股,说:“好了,快
穿好裤子,要迟到了。”小鬼泪汪汪地瞄着我,嘟着嘴说:“爸,你真没同情心,我都痛死了,你还那么用力!以后你痔疮发作,
看我怎么整你!”
出了起居室,狐狸眼跟他老公早已不知去向,小鬼姿势怪异地走着,我跟在他身后,越看越觉得身体不对劲,心里也开始发毛了。
“我不去了,你自己一个人去考吧!”我丢下这句话,跑了。
在街上游来荡去,拒绝了五个美眉、三个老头、两个高中生的搭讪后,我只好逃到“你那杯茶”里去。店里没几个客人,凌夜不知
跑哪去了,吧台里站着个美艳的姐姐,大波浪卷的头发,眉眼与凌夜有几分相像,古板的浅灰色套装,穿在她身上,却有种,那什
么来着,前几天听小鬼说的。啊,对了,是制服诱惑!而且是让人很想拜倒在她脚下的那种。凌夜的芭比娃娃未婚妻坐在吧台外面,
红粉绯绯,像颗番茄,正喝着茶。
我一向很怕强势的人,特别是女人,得罪了她们,准没好果子吃。我把身子尽量缩小,想偷偷溜出去,谁知那娃娃眼尖得很,大声
叫道:“啊,是小冉的爸爸!快点过来坐!”淑女都开口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乖乖地走过去,规规矩矩地坐下。“帮你介绍
一下,这是小夜的姐姐,小嫘。”娃娃笑眯眯地说,“而我呢,是单解心。”
那姐姐想来有一米八以上,高高在上,我被她的眼刀切得缩小了一半。凌嫘瞄了我好久,开口说:“你是人妖?”
二十三
“哦,听你这样说,就是,你对你儿子的屁股有了性趣,想插他?”凌嫘手法熟练地摇着雪克壶,里面的冰块哐哐作响。
“你,你你你,你说什么呀?什么插不插,屁股的,太低级了。”单解心未等我开口,就皱着眉说,我刚想对她表示感激,她接着
说:“应该说,想跟他上床,做爱,多神圣啊。”
凌嫘讥笑道:“还不是那么一回事,有洞就插!”单解心气红了脸,大声跟她吵起来。我脸发青地喝着茶,听这两个女人吵。想我
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一代好男人,竟被人当成人妖,我明明是个顶天立地如假包换的大丈夫,哪里像女人了?有气没
处发,只好闷头喝茶。
“都叫你不要念医科了,念得脑子都坏了!”最后,单解心气哼哼地下了结语,闭上了嘴,转过头不理她了。凌嫘把雪克壶里的冰
茶倒在杯里,推到单解心面前,问:“不喝吗?”
单解心嘟着嘴,不看她,可眼角一直在瞄那杯茶。“那我倒掉吧。”凌嫘无所谓地说,端过杯子就要倒。“不要!”单解心大叫一
声,动作迅速地爬上吧台,抢过茶杯,一脸幸福地坐在上面喝了起来。凌嫘轻轻拍拍她的头,说:“好歹都三十了,你也长进一点
吧,每次都被收买,小心有天我真的把你卖了。”很臭屁的口气,可里面又有点什么怪怪的东西,我也说不上来。那种氛围,好像
没有人可以插得了口,在她们周围,似乎还可以看到百合花?怎么回事?
“打扰一下。”我怯懦地开口。单解心好像才想起有我这号人存在,百合花不见了,又变成了店的景色。“这位小姐是老板的姐姐
吧?”我很不肯定地问。单解心笑嘻嘻地点头:“怎么了?你喜欢上了小夜,想从亲属关系入手?”我忙摇头,说:“都说了我不
是同性恋了,怎么可能喜欢老板呢?我想问的是,把安非他命给小冉吃的,就是这位姐姐?”
凌嫘听我这样说,歪头想了想,说:“好像是有这回事,他喝醉了向我诉苦,拉着我非要我开点药给他吃,我手边有几粒那个跟安
眠药,拿错了给他。”单解心听了,立刻一跃而起,站在吧台上说:“有没有搞错啊,那种东西,你竟然会拿错?他还未成年呢,
怎么那么早就毒害他啊!”
“我想说,他都十九。。。。。。”我说,没人理我,我只好继续装死。
凌嫘正色道:“我事后有检讨,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对小冉的家人道个歉。”
我端着笑脸,尽量用温柔的声音说:“没关系,他也只是发了会儿疯。”道歉有个屁用啊!这死女人,害得那小子哭得淅沥哗啦,
有天一定要报仇。
“那现在就言归正传,你对你儿子起了痰,可你一直都那么排斥同性恋,这就是症结所在。”凌嫘递了块蛋糕过来,说,满脸的不
在意。我抠着那上面的奶油,道:“我不是排斥,而是接受不来。先前狐。。。。。。我大儿子,他跟他编辑搞上了。。。。。。”
“哦,终于在一起了。”单解心插嘴道,“那小子终于忍不住出手啦,我敢打赌,他肯定是硬上的!”
“不是,是编辑出的手。”我嘴快地说,一出口就后悔了。这两个女人睁大了眼,同声吼道:“那小子被压?!”
24
我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我眨眨眼,闭上继续睡。一只手“啪”地搭过来,横着我的脖子,压得我不得安稳。我一
巴掌拍过去,那手缩开了。
继续睡。
有点不对劲!
我一下子跳起来,又因为头痛倒在枕上。我摸着痛得欲裂的头,看向我的旁边。一个黑色的脑袋,光溜溜的背脊,上面爬着一条像
毛虫一样的伤疤。腰部以下盖着毛巾被,不知道有没有穿裤子,本着探索精神,我伸手就要掀那被子。
“爸,你醒了。”阿透推门进来,手上端着杯颜色诡异的东西,“既然醒了,就喝了它。”她脸色很糟,黑眼圈更加严重了。我接
过杯子,问:“这是什么?”她瞟了我一眼,说:“醒酒的。”
我歪头想了想,又问:“我什么时候喝酒了?我怎么没印象。”她又瞟了我一眼,说:“你在凌夜的店里被灌得烂醉,以后少惹那
两个女人,不然你迟早被玩死。”听她这样一说,我有点印象了。凌嫘跟单解心听我说狐狸眼被上了,非要我讲多点,我死活不肯
再说,后来凌嫘倒了杯深蓝色的东西给我,我喝了,再然后,我就没啥印象了。
“那是六十度的白酒调的,你还喝了整杯,当然会一下就倒了。”阿透看我在那挠头,接着说,“你以后不可以再碰酒了,一滴都
不行!”口气很正经,严厉得很。
“为什么?”我茫然地看着她,问道。
她指指自己的眼,说:“你以为这是什么?”我说:“黑眼圈啊,你没睡好啊?”她难得地露出久违的笑脸,温柔地说:“你再有
下次,我就把你阉了。”一瞬间,寒风吹过,我就像回到过去,被女王压的年代。我差点出轨的时候,琴子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我,我到底做了什么?”我已经口齿不清了,难道我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吗?
“别岔开话题,快给我喝下去!”阿透收起脸上的笑容,盯着我说。在她的逼视下,我只好硬着头皮,把那杯东西双手举着,看着
那诡异的颜色,再闻到那奇怪的味道,就实在提不起勇气喝下去了。
正对峙间,小鬼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不要再亲了,爸,我快没气了。。。。。。”我听了,有点蒙,看看阿透,她像狐狸眼一样
翻翻白眼,说:“你喝醉了,按着小弟死命亲,还撕他衣服,忘啦?”
不会吧?
“还有,凌夜的店差点被你砸了,我去接你回来,被你打了两拳。”她指指眼睛,“关于店里的赔偿,你要继续在那里打白工来还了。”说完,从身后拿出个鸡蛋,放在眼睛边滚来滚去。
这时小鬼醒了,撑起身体,那毛巾被滑下去了,谜底揭开了,他下面穿了条骚包的大红色子弹型。他看到我,脸变绿了,扯过被子
包着自己,尽量挪开身体。我看他那样,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把他捞过来,死死按住。
“我服了你们,不打扰了,那杯果汁一定要喝,浪费粮食会遭天遣!”阿透面无表情地说,转身出了房间,又探头说:“爸,你还
是穿好衣服再说吧,这样很像中年变态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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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
“爸,你可以松手了吧?”小鬼的头被我搂着,从我的胸前发出闷闷的声音。我忙放开手,拉过一条毛巾被披在肩上,咳了声,刚想说话,小鬼举手阻止我,自顾自说:“不用解释,你只要以后不喝酒就行了。”我看他急于想跟我撇清关系,还离得远远的,心里越发不爽了,爬了过去。他忙退后,直退到了床边。
“那两个女人跟你讲了什么?”我有点头绪了,肯定是那两个惟恐天下不乱的女王对小鬼说了些什么。小鬼戒备地看了我一会儿,说:“心姐姐说,你想跟我做。。。。。。”我快要晕倒了,撑着一口气问:“还有呢?”小鬼摇摇头,脸却一下子红透了,连耳根都红通通。我一直盯紧他,盯得他越来越不自在,裹着毛巾被爬下床,说要上厕所,一溜烟跑了。
我还在床上坐着,对着那杯诡异果汁。本来还想要他帮我喝一半的,溜得太快了。我端着那杯果汁,走下床,这才发现,这不是我房间。什么时候得了梦游症啊?我边想边向房门外走,门铃在这时响了。
我下去开门,竟是那未来的亲家母。她看起来气色不好,戴着副绿色墨镜,头发有点乱,最可怕的,就是她额头还长了粒大大的痘痘!她看到我,嘴角咧了下,算是打了招呼,说:“小透在吗?我有事找她。”我把她让进屋里,对阿透的房间大叫道:“透啊,天甯妈妈来了,快下来。”未来亲家摘下墨镜,对我说:“不必了,我上去找她。”她墨镜下的黑眼圈,竟然比阿透还厉害。
“那个,我想问一下。”我跟在她后面说,她回头道:“什么?”“今年流行熊猫眼的妆容?”我很认真地问。她耸耸肩,又戴上墨镜,说:“是啊是啊,你去化这个妆,保证迷死一票人。”
她进了阿透房间,就关上了门。我掂脚走过去,耳朵贴在门上听。听得不太清楚,旁边有人递过一只玻璃杯,我道了谢,把杯口贴在门上,耳朵紧贴杯底,真的清楚了好多。
“你如果真的不爱他了,就亲口告诉他,放了他吧。小甯的身体已经撑不了了。”未来亲家的声音,有点恳求的味道。
过了好久,阿透才回答:“好吧,我答应你。我与他解除婚约。”平板的声音,一点起伏都没有,就像机械一样。
“怎么回事?”耳边传来低低的询问声。我翻了翻白眼,说:“别在我耳边嚷嚷,听不到了。”贴紧一点,想再听一下。
不对呀,刚才谁跟我说话来着?我转过头,才发现,小鬼、狐狸眼两夫妻,还有徐茗那老处女,不知什么时候围在了我身边,死盯着我手里的玻璃杯。门里传来脚步声,我们急忙四散跑开了。未来亲家开门出来,对我勉强笑笑,下去了。
我想进阿透房间,狐狸眼拦住了,说:“你去只会累事,让我来吧。”说着,敲门进去了。“我只会累事吗?”我问剩下那三个,他们同时点头,老处女推推眼睛,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说:“还是只会帮倒忙。”
我气得差点闭过气去。
二十六
过了一会儿,狐狸眼出来了。他说:“这是阿透的事,我们就让她自己解决吧。”
说了跟没说一样。
我想扒开门缝看看,还没行动,狐狸眼就把我扛在肩上,说:“没听到我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