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明月低眉怜神,一脸愧疚。
将臣见此,感觉心中一团怒火,黑漆的眼眸突然燃烧成可怕的赤红,但在明月抬眸之际已消失。
“过两天那个龟兹王子进宫求亲结盟,我要你破坏他跟流莺公主的婚事,这是今晚找你的目的。” 平息心中的魔气,将臣的话冷得彻骨。
“你疯了?这关系到两国的邦交,这样做会引起战争的,你难道不知道?”明月惊怔,忍不住厉声怒喝。
“当然,我要给那个老太婆一个小小的教训。”对比明月的神色,将臣显得异常冷静,冷如寒冰,让明月冷得浑身打颤。
“这是小小的教训吗?战争一旦爆发,天下苍生就会陷入水生火热当中,我怎么能帮你,你想都别想。”明月别过脸去,断然拒绝。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对于忤逆我的人,我会让她只看到痛苦和不幸!”将臣走上前去,举止轻佻地抓起她的一束发丝,嗅了嗅,别有深意地笑了,“放心,如果你让我不顺心,我也不会伤害你,因为替你受罚的人多得是。”
“将臣,如果你敢伤害我爹和师傅,还有我的朋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明月气恼地推开他,目光清冷而坚定。
将臣见此,目光幽暗,突然仰天大笑一番,然后目光冷酷地盯着她,说出毒蛇一样的可怕的话语:“不放过我?明月,我会像恶梦那样缠着你,让你失去了我就无法呼吸,那么你呢?”
带着残忍的笑容,将臣转身离开,瞬间隐没在黑暗中。
明月瘫坐在地上,那一瞬间,仿佛被夺去了所有的呼吸,她痛苦地捂住胸口,失魂落魄地凝视他消失的地方,晶莹的泪水忍不住一滴滴滑落,在黑暗中显得明亮刺眼。
看到小公公有苏醒的迹象,她连忙挣扎着站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跟他到一间别院休息。
次日,明月梳洗过后,刚坐下来喝口茶,茶还没有到肚子里,就被突然造访的流莺公主吓得差点呛死,还没有缓过气来,就被她硬拉着偷溜出宫。
在前往邵云影住宅的路上,因为一群百姓蜂拥而过,不小心撞到了刁蛮公主,惹得她左一句赐死,又一句诛九族,明月立刻拉着她离开,从中得知梦华楼最近来了一批胡姬,一凭异国情调的美貌,二凭高超的歌舞技巧,让长安人趋之若莺。
来到住宅,不见梦璃和邵云影,从蚩尤和谷歌尼口中得知两人最近经常光临梦华楼,梦璃更是成为梦华楼得御用作曲诗人,带着一种复杂的感情,她和流莺公主女扮男装,来到了顾客盈满的梦华楼。
看到梦璃和邵云影坐在贵宾座上,与一位豪放书生吟诗作对,白酒长叹,不禁松了一口气,但正要迈步向前,却被人撞了一下,再抬头,他们周围已被莺莺燕燕围得水泄不通,谈笑风生,好不快活,气恼得跺了一脚。
看到流莺公主一副怒不可解的表情,意欲冲过去,明月想到她的身份和特色语言,立刻阻止。
此时,梦璃突然把酒杯飞到舞台上,手中一株桃花瞬间变成玉箫,一边在正舞蹈着的胡姬当中游走,一边用玉箫舞动着在空中旋转的酒杯,那柔中带刚的舞动,说不出淡雅洒脱,惹来众人赞叹的掌声和呼叫,一曲舞尽,那醉如桃花的笑容更是让不少女子失声尖叫,尤其是那一句“举杯消愁愁更愁,哪位美女陪我过金秋。”
“哎呀哎呀,梦璃还真是意外的受欢迎呢,看来本少将军要努力才行。”见梦璃一脸神采飞扬地坐回来,邵云影一脸艳羡。
“你敢?”流莺公主怒吼一声,甩开明月的手,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叉着腰,揪住他的耳朵,嚷,“堂堂将军居然来逛青楼,本公主要诛你九族!”
“哎呀哎呀,这里可是青楼,哪里来的公主呢?这位小公子!”邵云影摇着扇子,眯着桃花眼调侃道。
“我,我……你……”流莺公主接不上话,气得杏眼怒瞪,看到众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立刻红着脖子叫嚷,“看什么看,你们这些下贱的刁民,敢笑本公主,我让皇上诛你们九族!”
见流莺公主一怒而去,邵云影立刻追出去护驾,明月见此,不禁叹息一声,转过头来,却迎接着梦璃那灼灼的目光,一时无语。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坐着的狂放书生似乎不把一切放在眼里,依旧喝酒饮食,笑得十分洒脱不羁。
“好一个莫使金樽空对月,李兄,以你的惊世才华他日必有一番作为。”梦璃收回目光,跟他干了一杯,拉着明月坐下。
“哈哈哈,承你贵言,倘若我李白他日进入朝堂某事,必定找你喝个痛快!”李白毫不在意明月的加入,笑容依旧,“这位是?”
“明月!”没等梦璃回答,明月便开口,“梦璃的师姐。”
“实在看不出,看姑娘的面容……”李白惊怔,话没说完就被打算。
“莫非辈分非要按照年龄来划分?”明月淡然地看了梦璃一眼,问李白。
“哦……哈哈哈,有意思!”李白看了她良久,才一脸赞赏地笑说,“确实,人生太过迂腐,一切都变得平淡无奇!”
“这里确实是一个不迂腐,不平淡的地方,难怪李兄会逗留。”明月瞟了一眼梦璃,端起他刚才用来表演的酒杯把玩着,说得风轻云淡,却让梦璃低头苦笑。
“呵呵,姑娘误会了,我只为龟兹乐而来。它的音乐结构包括唱歌的曲调、伴舞的乐曲和乐队演奏的曲牌三部分;演出时,歌、舞、曲并举,场面欢畅,节奏感强烈。尤其是舞蹈,伴着音乐的旋律和节拍,表演者手舞足蹈,摇头扭腰,在加上表演者丰富的表情,令人倾倒。”李白终于到明月话中别有所指,喝了一杯酒,替梦璃解释道,“梦璃兄也是为此而来,姑娘可千万别误会了。”
“是吗?龟兹乐虽好,但胡姬的表演更甚,不是吗?”明月笑了笑,转头问梦璃。
“没错!胡姬能歌善舞、乐舞高难度的技巧变化和婀娜柔美的舞姿,给大唐生活增添了无限的柔情和浪漫,尤其是胡旋舞,真是令人流连忘返啊!”谈到舞蹈文化,梦璃立刻来了精神,说得神采飞扬,丝毫没有察觉到明月的怒意。
“是啊,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明月冷冷地抛下一句,便不理众人,转身离去。
这下,梦璃才知道惹恼了她,立刻向李白辞别,便急忙追出去。
明月也不是骄横任性的人,深知道梦璃绝非流连在青楼享乐之辈,但见他如此受欢迎,忍不住任性起来,测试她在他心中的地位,看到他急匆匆追出来,她的脸上充满了甜蜜的笑意。
两人我误会在眉宇间的眼神传递销声匿迹,想到武林大会一事,便偷偷回明月山庄打点一切,主持大局。大局初定后,不巧魔教的人出来捣乱,不得不与众掌门把他们击退,把武林中潜藏的内奸清除出来。
如此一来,已耽搁了好些时日,等明月回宫,武则天已接近龟兹王子,并将流莺公主下嫁给他。
想到将臣的要求,明月十分头痛,正巧流莺公主来找她帮助逃婚,于是顺理成章的帮她出谋策划,可是不知道是哪里出错,在流莺公主成功逃出皇宫,坐上马车离开后的一盏茶时间,便被左近卫带回来,眼里充满了对她的怨恨和鄙夷。
明月知道公主误会自己出卖了她,想暗中去解释,查找原因,却发现邵云影暗中探望公主,那种关怀和浓情,瞎子都知道他们彼此相爱,心里惊怔。
她回来房间,想了一个晚上,决定去查探一下龟兹王子的为人,竟发现他对韶和公主念念不忘,心生一计,立刻上前说服,获得支持。
次日,龟兹王子王子果然按照她所说的去做,让她为他上演一出唐伯虎点秋香,如愿抱得美人归。然而,当天晚上,韶和公主惨死在房中,宫内一片混乱。(文-人-书-屋-W-R-S-H-U)
明月看到龟兹王子紧抱着韶和公主却不能把她的尸体带走的痛苦,为自己的自作聪明悔恨不已。
她像在逃避什么似的,拼命跑出宫,跑出城外,直到无力地瘫软在草地上,伤心的泪水才随着飘飞的桃花静静滑落。紧追而至的梦璃等人见此,皆低头无语。
梦璃走上前,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覆盖着那双泪眼朦胧的眼眸,温柔地安抚道:“月儿,别哭!要记得坚强的理由!”
“梦璃,我该怎么办?我害怕见到他,却不得不去见他!”明月没有拿掉他的手,只是蜷缩着身子,痛苦呻吟。
“月儿,去见他吧,我相信他不会伤害你!”梦璃把手拿开,轻握着她的手,露出温柔如晨曦的笑容。
仿佛得到了勇气,明月会意地笑了,却不语。
蚩尤见此,直到她又犯傻,立刻跳出来反对:“小师弟,你傻了?那个人根本就是一个疯子,你这是让大师姐去送死。”
梦璃不理会他,只是深深地凝视着明月片刻,笑问:“月儿,你相信梦璃吗?”
“我信!”明月毫不犹疑地点头。
“我会帮你找到月落双壁,让李隆基变成你心目中的帝皇,然后去接你,相信我!”梦璃把她拥进怀里,轻吻了一下额头,许下坚定的承诺。
“我信,梦璃一定会来接我的,我等你!”说着,明月带着坚定的目光,含笑离去。
正文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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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森然戒备的圣王府,看到刑天站在一旁,笑容妖娆地打量着自己,然后把玩着手中的玉箫,不发一语地走在前面,明月明白他是奉命为她领路,于是沉默尾随。
及至将臣的身前,刑天退后,只剩下她与他的语言相对。
“为什么要杀韶和公主?”一阵微风吹过,明月握着拳头,怒目相对。
“碍眼。”将臣嗤笑道。
“你……我不是按照你的要求,破坏流莺公主和龟兹王子的婚事吗?”面对将臣的冷漠无情,明月气得浑身发抖。
“你懂的,这不是我要的结果,所以我很生气。”将臣毫不在意地冷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幽暗的眼眸流转着嗜血的赤红,“我生气的时候,只有美丽的鲜血才能平息愤怒。”
明月惊怔,一种铺天盖地的恐惧仿佛要把她吞噬似的,让她不自觉地后退,低垂着眼眉,轻叹:“将臣,你为何会变得如此残忍?当年毕方说你很危险的时候,也许我就应该杀了你!”
“切,你杀得了吗?”将臣粗暴地捏紧她的下巴,赤红的眸光更盛了,“我不想死,谁也杀不了我,同样,我要得到某样东西,谁也不能阻止。”
说着,把明月紧搂在怀里,粗暴地啃噬,撕咬,仿佛带着浓烈的爱意,刻骨的恨意,枭兽的发泄,让她惊惧得忘记了挣扎和呼吸,回过神来,发现已被压在床上,玉帛相见,羞愤不已。
她拼命脱他,发现力量悬殊,只好发狠地咬着他的肩膀,但已血肉模糊了,他依然放肆地游走在她的身上,大有一种焚毁一切的冲动,气急之下,她抽出流月刀挥过去,没料到他居然毫不躲闪,硬生生地受了一刀。
看到他的胸膛被割裂,渗出汩汩鲜血,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明月惊恐得浑身战栗,忍不住趴在床边呕吐不停。
见此,将臣感觉十分屈辱,一怒之下取来最毒烈的媚药,命刑天把长安城最卑贱猥琐的乞丐抓来,把他和明月关在一起。
“我倒要看看你等一下是否如此贞烈!”冷冷地抛下一句,将臣愤然离去。
明月感觉浑身燥热,口舌干燥,一种吞噬一切理智的冲动让她感到无比恐慌,想要夺门而逃,无奈门被锁住,脚被锁在床头,而呆在一旁的乞丐仿佛精神有问题,目光发直地盯着她,皮笑肉不笑,加上那副蓬头垢面的摸样,显得十分怪异可怕。
明月知道将臣此刻的用意,他在等她屈服,求救,但能这样屈服的就不是她了。
她感觉眼前一片模糊,脑海中出现了一些致命的诱惑,用力地摇了摇头,紧抓着栏杆,咬破嘴唇,企图用痛楚来让自己变得清醒,然而,当一个身穿藏青色长袍的绝美男子出现,那张与梦璃极其相似的脸容却让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幻觉。
这个人很美,与梦璃那种超尘脱俗的美不同,他的美妖冶阴柔,你不细看的话便会认为是个绝色女子,但他的唯美是无与伦比的残艳与毒烈,宛如不被祝福的昙花,活着却很凄凉,诱人堕落却被排斥。
“你是……”看到这个宛如从黑暗衍生出来的男子,明月警惕地后退一步,低着眉。
男子贪婪地打量着她,骨节分明的手在她的身手放肆地游走,发出蛊惑人心的低沉话语:“我是梦璃?将臣?沙华?还是魔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是属于我的!”
说着,不由分手地把她抱起,扔到床上,欺身前去。
“梦璃,不要!”明月已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梦璃,只是失神地哀求。
“梦璃?他们只是梦璃的影子,我才是真正的梦璃,爱你入骨的梦璃!”男子笑了,笑容毒烈而勾魂。
“梦璃,不要,倘若你真的爱我,不要这样做。”明月失神了一会,想推开他,却发现不自主地贴身前去。
“可是……我是成魔的梦璃,一个只会恨你的魔君!”魔君不悦地瞟了乞丐一眼,手指轻轻一弹,把他打晕,然后邪魅一笑,落下帷帐,与佳人共度云雨。
明月不知爱恨情仇归位何处,初尝雨露,她感觉恐慌、痛苦、欢愉夹杂在一起,让人欲罢不能,她害怕眷恋这种感觉,更害怕去面对梦璃。
当晨光穿梭于狭缝中,刺痛她的眼眸时,她仿佛看到了他那仇恨的眼神,但很快那对眼眸的主人变成了将臣,顿时意识清醒,却发现躺在自己身旁的人竟然是乞丐。
将臣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回想起昨晚被逼回到本体,醒来后立刻走过来,却看到如此不堪的情景,怒不可解,立刻把乞丐四只割裂,命刑天拖出去凌迟处死。
明月深知昨晚的人绝非是乞丐,立刻开口求情,却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你真是下贱,宁可要乞丐都不要我?明月,我恨你!” 将臣用力地掐着她的脖子,想就这样把她掐死,但是最后还是甩开她,摔门而去,却听不到身后痛苦的悲鸣。
“不是……不是的……”
明月不知道一向温柔淡雅的梦璃为何如此羞辱她,在被将臣赶出圣王府后,迷茫地去找梦璃,却发现他已经带着顾小楼,也就是李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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