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东宫_by_er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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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东宫_by_erus-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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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不要怪罪!”
  伏在地上的锦飞身子一震,抬头看那默言,颤声道:“默言大哥!”
  林默言不理会锦飞,仍对玄澈道:“太子殿下带着挑好的人走就是了!”
  玄澈忽然明白了先前锦飞的决心和林默言此刻的服软。
  武奴若是不能得到上位者的赏识最后都要送去净身。如今锦飞被自己挑中了算是摆脱成为太监的厄运,但按惯例一个皇子只能挑两个武奴,如果按照锦飞说的那样带走林默言,那么锦飞和戎席之间必然舍去一个,眼前形势看来舍去的多半是锦飞。现在锦飞碍了管事太监的面子,如果被太子舍去的话那日后必然不好过,也许原本属于默言的命运就要降落在他身上。
  玄澈思忖片刻,对管事太监道:“这人能带走吗?”他指着林默言。
  管事迟疑道:“恐怕与惯例不合……”
  言下之意还是只能带走两个。
  玄澈想想觉得不可能为了林默言放弃锦飞或戎席,但若不帮默言又会伤了锦飞的心,日后君臣之间必有间隙。虽然玄澈暂时没有什么鸿图霸业,但也不希望看到祸起萧墙之类的惨剧,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没有远见的事他是不屑做的。
  想想,玄澈对管事道:“孟公公,孤回去请示父皇,明日再来。若可,孤希望我明天来时看到的是一个完整的林默言,若不可,过了明日他自随你处置。”
  玄澈话音轻缓却带着不可违背的冷峻,孟公公顿觉空气扎人,忙道:“一定一定。”
  多要一个武奴其实不是什么大事,并没有明文规定皇子只能选取两个武奴,只是惯例而已。很多事情就是人习惯了就懒得去更改了。玄澈无意多生事端,按照程序上报给玄沐羽,玄沐羽大笔一挥“太子位尊,特赐武奴三名”就完事了,却不想此举给人多大联想。
  自然,林默言就这么到了玄澈身边。
  锦飞跪在玄澈面前起誓效忠,至于当事人林默言却没有什么反应。而一直置身事外的戎席更是保持沉默。
  玄澈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有两个人可以用了。
  玄澈问:“你们识字吗?”
  三人面面相觑,严锦飞和戎席说:“小人不识。”
  林默言却道:“在下曾在家中学过,基本都认得。”
  玄澈点点头,说:“以后锦飞和戎席跟着我学字,默言……你和我来一下。”说完,也不理会严戎二人何等惊讶,就将林默言领进了内室。
  “我要你出宫给我办点事。”玄澈拿出一面金色小牌交予林默言,“这牌子,一月可出宫三次。”说着他在书架上翻找起来。
  林默言看看手中牌子,却说:“默言不过刚刚跟在太子身边。”
  “无妨。”
  林默言又说:“默言没有承诺。”
  玄澈这才回看他一眼,轻声道:“你若要背叛,我自然会杀了你。”顿了顿,恢复了正常语气,问,“还有问题吗?”
  林默言在面前跪下,沉声道:“没有,殿下。”
  “起来吧。拿着,里面有我要你做的事。”
  玄澈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竹筒,放到林默言手中,又说:“有不懂现在问,明日出宫。”
  “是。”
  林默言拧开竹筒,里面卷着几张薄纸,展开看了看,林默言心中惊骇,讶然道:“殿下这是……”
  “一个财源,一只耳朵,一把武器。”
  玄澈微笑着,光影之间,鬼魅非常。
  束缚东宫 正文 第7章
  7、试刀(大改)
  当玄澈吩咐林默言在宫外所做之事大致完成之时,已是水德179年的春天了。
  刀打好了,总要找块石头试试。于是玄澈想起了那个为了妹妹而疯狂的刺客。
  玄澈给严锦飞和戎席布置了课堂小考,来到外面,对林默言说:“默言,我要听风楼查一件事:一年前的那个刺客。”
  林默言一怔,问:“殿下,可有线索?”
  玄澈瞥他一眼,神色虽是淡然,但那目光扫在身上如针芒在背,林默言自知理亏,低着头不敢看玄澈。
  玄澈本不打算说,但想了想还是道:“那刺客是为妹妹而来,声称当年母妃杀了他妹妹,那么就先查查当年母妃所在的尼姑庵吧。”
  “是。”
  “还有,戎席,我要你查他。”
  林默言的余光扫过房门,没说什么,领命退下。
  玄澈看着林默言离去的背影,又在院中站了片刻,正准备回房,却听外面太监传唱:“皇上驾到——”玄澈回头看去,就见玄沐羽缓缓走进来,似仙人踏水而至,衣袂翩然,无风自舞。玄澈微微眯了眼,愈发感叹上天对这个男人非一般的偏爱。
  玄澈迎了上去,施礼道:“父皇。”
  玄沐羽心情似乎很好,笑眯眯地说:“怎么站在外面?林默言他们呢?”
  “默言刚走,锦飞和戎席在里面考试。”玄澈避重就轻地回答。
  玄沐羽并非没注意到玄澈话中的含糊,但他的兴趣集中在另一件事上了:“考试?考什么?”
  玄澈道:“儿臣教他们读书识字已有半年,今日想看看他们的学习成果如何。”
  玄沐羽抱起玄澈,看着玄澈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心中莫名的高兴,嘴上却说:“真搞不明白,你这么用心教他们做什么?”
  玄澈不喜欢让人抱他,但在多次反抗无效后他也只能任命,告诉自己等长大了就不会这样了。这时玄澈虽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挣扎,只拉住玄沐羽的衣袖以防自己掉下去,道:“儿臣只是觉得,太过无知的属下实在难以沟通。”
  玄沐羽不以为然:“这又何必你一个太子去关心,若是嫌下人不好使唤,换掉就是了。”
  玄澈微微蹙眉,道:“父皇以为被儿臣退回去的人还能有好下场吗?他们只是缺少一个获得知识的机会,儿臣给他们一个机会就好了。”
  玄沐羽笑起来,捏捏玄澈的小脸蛋,道:“澈儿太善良了。不过,”玄沐羽顿了顿,突然正色沉声,“君王不需要这样善良。”
  玄澈看着玄沐羽,淡淡道:“儿臣并非善良,只是知识易学,忠心难得,儿臣没有必要为了无关紧要的事放弃一个人才。”
  玄沐羽听了这话心中说不出的怪异,似乎眼前说话的并非一个还抱在自己怀里的稚龄孩童,而是一个能与自己平起平坐的成人,可一个成人又何来如此纯澈的一双眼睛?!
  玄沐羽不自觉放下了玄澈,玄澈也有些沉默——他知道自己刚才说的太多了,大为不妥。
  两人在无言中进了屋。严锦飞和戎席看到皇帝前来,立刻停了笔上前行礼。玄沐羽并不在意这两个人如何,随口问道:“澈儿考了他们什么?”
  “只是默写某些篇目而已。”玄澈说,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沙漏——快见底了,便问严戎二人:“差不多都写完了吧?”
  “写完了。”二人齐声应道。
  玄澈转而对玄沐羽说:“父皇,不如您帮儿臣看看他们卷子吧?”
  失礼是失礼了,不过玄沐羽还是很开心。玄澈很少主动请求什么,就算有,也不会是为了自己的事,玄澈这个的要求让玄沐羽觉得他们两人的关系似乎更亲密了,真是件令人愉悦的事。
  玄澈考的题目很简单,就是从一些经典着作中抽取一段让严戎二人默写。这种卷子自然难不倒博闻强识的玄沐羽,只是扫了几眼,便揪出所有的错误,让还在一句一句慢慢查看的玄澈汗颜。不过玄沐羽也不在意,又将玄澈抱到自己腿上,美名曰帮他一起看,实则是因为玄撤小小软软凉凉的身体抱起来实在很舒服。
  玄澈看完了,估计了一下分数,对严戎二人说:“好,都合格了。以后你们就不用跟着我读书识字了。”
  严戎二人欣喜地跪下,道:“多谢殿下。”
  玄澈让他们起来,回身对玄沐羽说:“父皇,您今天来找儿臣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有空就来看看你。”玄沐羽回答得坦然自若。
  真是空闲!玄撤腹诽了一句,却看玄沐羽明显没有一来就走的意思,他又不想老让人抱着,便说:“那这样,父皇,我陪您下棋吧。”
  过了几天,一只鸽子飞进东宫庭院。
  林默言从鸽腿上除下一个小管,看看竹管的落痕,便抖出了管中纸卷浏览了一遍,进到屋中却对玄澈使了一个眼色。
  玄澈了然,让严锦飞和戎席都到了外面守门。
  林默言这才说:“殿下,红夕来消息。竹怜是在娘娘进宫前几天死的。不久衙门抓了一个凶手,是当地的流氓,他说他是要强暴竹怜,因为竹怜强烈反抗,心中慌乱,才失手杀了竹怜,于是案子就这么结了。”
  玄澈想了想,问:“那又如何?”
  “但是,”林默言道,“庵里的师太并不相信这个案由,她说竹怜是个很柔弱的女子,身体一向不好,根本没有力量反抗,甚至连大声呼救都很困难。不过虽然她这么说,也没人去调查。直到一年前有一个年轻男子来找妹妹,一问才知竹怜就是其妹妹。年轻人问了死因,又听师太说了她的疑惑,便问最后陪着竹怜的是谁。师太告诉她,是娘娘。那年轻人就离开了,极可能是来了皇宫,也就是那刺客。”
  “没了?”
  “线索到了这里就断了。”
  短暂沉默之后,林默言跪下:“属下无能,请殿下降罪。”
  “起来吧。人力不可为之事,无需请罪。”
  玄澈淡淡道,抿抿唇,似在自言自语:“总不会因为到了皇宫没看母妃就来杀我吧?他又如何认定母妃是凶手?碧蓝宫……”思忖片刻,转而对林默言道:“你去查查当时刺客入皇宫之后是从哪里到东宫的。”
  林默言点头领命,又说:“还有那戎席……他有一个妹妹在宫外的戏班里,他前几日称去看望妹妹,但听风者却看到他和二殿下有来往……”
  玄澈听了微微蹙眉,随即又展开了,只说:“竹怜的事继续查吧。”
  当晚严锦飞值夜,玄撤将其叫入房中,拿了一本书放在桌上,道:“锦飞,以后你值夜的时候就将桌面上的书拿去看,但不要带走,有问题等你白日执勤的时候再单独问我,可明白?”
  严锦飞呆立片刻,慌忙跪下,惊喜道:“多谢殿下!”
  不日林默言便来报:“刺客是从西边而来,路上杀了郁美人,后又发生打斗,声音引来了禁军,刺客负伤逃入东宫之中,伤了琼嬷嬷之后就劫持了殿下。”
  “西边?后宫?”玄澈想了想,道,“默言,你去查查,母妃生前可有与哪位娘娘不和。”
  林默言正要应答,本在磨墨的严锦飞却突然插嘴道:“殿下,这锦飞知道!”他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巴巴看着玄撤,就等着玄撤让他开口。
  玄澈一笑,道:“那你说说。”
  严锦飞献宝道:“锦飞前段时间还听到几个老公公说,太子殿下脾气好,和当年的锦妃娘娘很像。他们说锦妃娘娘和每个人都处得很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老和元妃不对付。他们还说,每次都是元妃来捣乱呢!”
  “元妃?”
  太子轻声自问:“元妃和母妃又有什么关系?”
  林默言无声叩首,再次退下。
  再次听到关于竹怜的消息时,却是严锦飞带回来的。
  “殿下!殿下!”
  严锦飞慌慌张张地跑回东宫,站到太子面前的时候还喘着大气。
  玄澈正在写字,虽不抬头,却温言道:“怎么这么着急?”
  “殿下!”严锦飞大叫一声,却突然发现不妥,连忙压低了声音道,“殿下,那个刺客,是元妃指使的!”
  玄澈淡淡道:“不要乱说没有根据的话。”
  “不是的,锦飞亲耳听到!”锦飞急道,“默言大哥让人在云峰山那儿查得紧了,就有人进宫告诉元妃可能出什么事了,让元妃小心。锦飞刚才就听到元妃和她的侍女说,有人在查当年竹怜的事,又说到那个刺客,就问那个侍女有没有什么把柄留下。”
  玄澈却问:“元妃和云峰山什么关系?”
  严锦飞一愣,随即一拍脑袋,道:“哎呀,我怎么忘了默言大哥还没回来!殿下,云峰山就是当年娘娘修行的地方,当年元妃的家也在山附近。默言大哥听说了这个消息,就让人去查元妃和那山有什么关系了!”
  玄澈手中的笔顿了顿,在纸上落下一个硕大的墨迹。
  揉掉写坏的纸,铺开另一张,玄澈再次提笔,写下一道浓重的横。
  “然后呢?”
  “嗯……锦飞不知,默言大哥不肯和锦飞说。”严锦飞可怜兮兮地说,“不过刚才锦飞还是听到元妃说话,她和那个刺客有见过面的样子,说不能让人知道什么的。”
  “知道什么?”
  “对不起,殿下,锦飞没听到,那时有一个太监过来了……”
  严锦飞话才说一半,森耶就进来通报:“殿下,元妃娘娘来了。”
  “元妃?她来做什么?”
  玄澈看一眼桌上摊开的宣纸,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元”字,笔力虽显柔弱,却透着一股狰狞。
  8、玉席
  元妃一身华服,长长的裙摆曳在地上,像是开屏的孔雀,她高傲地站在那儿,似乎对谁都不屑一顾。元妃看到玄澈出来,劈头盖脸地便是一通责难:“太子殿下,您是怎样管教下人的!竟然可以无视宫规,无故伤人吗!?”
  玄澈有些茫然,想到了什么,回头看一眼严锦飞,果然看到后者面色有郝色地站在那儿扭捏不定。
  但玄澈还是说:“不知娘娘此话怎讲?”
  “哼!太子殿下不必装糊涂!”元妃盛气凌人,虽然很难理解她这样的自信从哪里来,“你的人伤了我云霞宫中的太监,此事怎样算?”
  “太监呢?”
  元妃冷笑道:“太子的人皆是武艺非凡,手下自然不留活口!”
  玄澈瞪了一眼严锦飞,喝道:“严锦飞!”
  严锦飞扑通一声跪下:“属下在!”
  玄澈怒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严锦飞背对着元妃,抬头看看自家主子,却见后者面色冷凝,心中一吓,说不出话来。
  玄澈将手背在背后,冷声道:“你倒给我说话!”
  “我……”严锦飞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候森耶挨着严锦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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