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缚东宫_by_er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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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缚东宫_by_erus-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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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让你看出来了?”玄澈抚摸着自己的脸皮,他相信自己的易容是完美无缺的,不禁为姚殇的眼力而感到欣赏。
  姚殇冷笑道:“真难为殿下还能记得姚某。”
  玄澈依然微笑:“当然,你给我的礼物我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姚殇咬咬唇,道:“你恨我害死了郑关?”
  “当然,但这只是一个原因。”玄澈笑得悄然,令人不寒而栗,“我更奇怪的是,为什么每次动乱都有你的影子。”
  姚殇似乎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一句:“我本性徐离。”
  玄澈眯了眼,说:“前朝皇族?”
  姚殇笑笑,默认了。
  东汉之后,经过几年纷乱终于统一,徐离家天下,为南朝。后来成朝起,然而不久成朝又被大淼取代。若按姚殇的说法,从徐离最后一任皇帝到现在已有六七十年的历史,不知这位姚殇是曾孙还是曾曾孙。
  当然,玄澈是不会在意这个问题的,南朝余孽不足为惧,这种打着“反淼复南”旗号看似大义实则因为一己私利而给百姓带来灾祸的人,向来是不值得同情的。而且这姚殇除了害死了一个大淼未来的将军兼他的好朋友之外,似乎对于颠覆活动在没有其它贡献了,连让人惺惺相惜的余地都没有。
  玄澈点点头,只说:“那就请你一路走好吧。”
  “也好。我也累了。”
  姚殇坦然地站在那儿,面对着数十张强弩,笑得洒脱。
  后山自有人料理后事,玄澈回到山庄里,擂场里一片混乱,魔教和正道打起来了,萧平山早有准备,很轻易地借用类似渔网的东西将大部分魔教徒都制住了,只剩下那“怯弱”的教主正在和一红衣人对打。
  玄澈看了一眼局势,却是一愣,再看,居然发现那红衣人竟是温彦!
  温彦自然不穿红衣,但伤口涌出的鲜血却将一身白衣染成了红衣。温彦与教主战得难舍难分,不要看教主神色怯弱,又是苍白的病态,但功夫不弱,温彦步步紧逼,教主并不于他正面交手,且战且退,偶尔还击,即使这样,温彦还是受了重伤。
  玄澈刚要问为什么温彦会和魔教扯上关系,就见任子玉倒在不远的地方,身下一片血泊。玄澈上前探视,却他仍有一丝气息。任子玉强撑着最后一口气,道:“救、救子弥……”
  玄澈看向场中的温彦。温彦早已红了眼,剑招凌乱毫无章法,身上多处重伤,所过之处都像被红颜料涂过一般,红得骇人。
  玄澈听了旁人的议论,才知混乱中魔教教主意外击杀了任子玉,温彦悲痛欲绝之下冲出来欲杀死魔教教主为大哥报仇,只可惜二人无功差别太大,即使魔教教主一再退让,温彦仍然没有办法。
  玄澈一抖长剑,提身加入了战局。
  “彦!出去!”
  玄澈低喝一声,身法完全展开,杀伐之气大盛,竟逼得魔教教主变了脸色。
  教主道:“阁下是何人?”
  “他的朋友。”
  玄澈说着递出一招逼教主退开,同时抓了一把温彦将他拉出数米远。
  温彦早已没有理智可言,挣扎着要脱出玄澈的钳制,叫道:“放开我!我要杀了他为我大哥报仇!”
  玄澈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将温彦的脸扇到了一遍,厉声道:“不是不到黄泉不相见吗?你杀他干什么!”玄澈缓了口气,又道,“你杀不了他。去看你哥最后一面。我给你报仇。”
  温彦一怔,已经被玄澈推向了任子玉。
  玄澈转向魔教教主,不等他开口,那教主便支吾道:“对、对不起,我那不是故意的,我……”
  玄澈道:“我知道,不过你终究是杀了他。这仇还是结了。”
  教主啜啜然竟说不出话。
  “杀了他!”
  “杀了魔教魔头!”
  下面有人在叫嚣。玄澈瞥一眼,那不知名的叫嚣者在他冰冷的目光下立刻闭了嘴。
  玄澈对教主说:“带上你兄弟走,十天后,我血洗阳明山!”
  玄澈说罢不理会其它人怎么议论,径直走到温彦身边。
  任子玉已死,温彦抱起他的尸身,两人胸口贴着胸口,但此时却只有温彦的心脏跳动着,任子玉的胸口失去让人安心的温暖,变得一片冰凉。温彦泪流满面,他伏在任子玉身体上低喃:“大哥……对不起,我爱你,我爱你……你醒来好不好……”
  “温彦。”
  玄澈试图拉起温彦,但温彦不肯起来,他看了一眼玄澈,轻声道:“御……我不知你身上有什么故事……我对你说,不到黄泉不相见,可是我现在后悔了……我不想在黄泉见他……御,你明白吗……”
  玄澈愣了愣,道:“我明白,所以我不想。”
  温彦惨然笑道:“御,你一直是比我聪明的……”
  却也未必。玄澈想这样说,就听温彦说了一声:“大哥,黄泉,等我……”
  温彦艰难地伸出手与任子玉十指相扣,微微一笑,缓缓阖上了眼。
  玄澈一惊,伸手再去探温彦的鼻息——竟然已经死了!
  “温彦!”玄澈徒劳地叫一声,如同意料之中,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武林大会经这么一闹停了两天,任子玉和温彦的尸首送回了江南任家。萧平山一再表示歉意,但玄澈也没有心情和他客套,只是淡淡说了几句,在事发第二天就离开了逍遥山庄。
  十天后武林发生了一场小地震,冰岚山庄铲平魔教,阳明山上血流成河,无一人生还,甚至包括散落在外的魔教教徒也在半个月内陆续身亡。
  冰岚之名,闻之止啼。
  而另一方面,冰岚山庄在这场风波中动用的却不是无数高手,而是一群持着各种武器的普通武者。冰岚山庄所使用的方式大大刺激了江湖上的龙头老大们,开始思考他们未来的出路。
  但这时候,造成这一切的玄澈却在冰岚山庄里焦急地等待着。
  想到由幽影送出去的东西,想到那个人将会作出的选择,玄澈的心就无法平静。
  81、瑰丽
  玄沐羽下朝的时候意外地听说东宫送来了一个锦盒,是太子的信物。
  方休明?
  玄沐羽一愣,随即想到方休明若要送什么东西回来决计不可能从东宫送来,那难道是……
  澈?!
  玄沐羽心中一紧,迫不及待地回了清凉殿,然而真正在桌子上看到锦盒时却又退缩了。
  玄沐羽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惊讶,欢喜,害怕,期待,犹豫,五味陈杂。
  玄沐羽并非不知道玄澈的动态,事实上影子幽部始终跟在玄澈身边,玄澈也没有禁止过。玄沐羽能从幽影那里听到完整的关于玄澈的情报:玄澈身体不好,他会焦急;玄澈对这牡丹发呆,他心痛且心酸;玄澈交了新朋友,他有些怅然……玄沐羽不敢贸然请求玄澈回来,他知道,若是一意孤行,带回来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锦盒,锦盒里究竟是什么?
  玄沐羽的手搭在锦盒盖上却迟迟不敢打开。他和玄澈过往的片刻一幕幕地回放,这种回忆已经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了,每回忆一次,玄沐羽就觉得自己又苍老了一岁,离玄澈的距离就又远了一分。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夕阳的余晖撒落房间,玄沐羽终于一咬牙揭开盖子。
  锦盒里只放了三样东西:一只环,一块玦,还有一封信。
  玄沐羽颤抖着收打开了信,熟悉的字迹写着一首诗: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
  日日与君好。
  玄澈很快就收到了宫里的回音:玄沐羽收下了环佩。
  心中的大石头散去,玄澈微微一笑,对着镜子揭下了人皮面具。
  对不起,父皇,我逃避太久了。
  路选好了,不论是否是通到悬崖,这次我都会走下去,绝不放手。
  太子长达三年的巡历终于要结束了,贪官们拍手相庆,朝廷上大官们则有些忐忑。
  消息传入宫中,一个小小的人影歪歪斜斜地跑在去清凉殿的路上。
  太子的孩子已经三岁了,天生聪慧的他跑得飞快。宝宝一路小跑入清凉殿,扑到玄沐羽脚边,奶声奶气地问:“皇爷爷,父亲是不是要回来了?”
  小狐狸跟在宝宝后面也跑进来,跳到桌子上瞪着玄沐羽。
  玄沐羽心情很好,抱起宝宝,捏着他的小鼻子,说:“是不是小狐狸告诉你的?”
  宝宝用力点头:“皇爷爷,父亲要什么时候回来?”
  “嗯,再过两天你父亲就会回来了。”玄沐羽看着外面的彩霞,却露出了一丝忧虑。
  宝宝注意到爷爷的忧虑,也跟着皱起了脸,说:“皇爷爷,宝宝一直都很乖,宝宝每天都想着父亲,宝宝要等父亲回来起名字。父亲不会讨厌宝宝的,对不对?”
  “当然,你父亲会是天下最疼孩子的父亲。”玄沐羽笑道,“你泠皇叔和浩皇叔当初还是孩子的时候,你父亲可是疼得他们不得了,特别是你浩皇叔,看得你皇爷爷都嫉妒了。你父亲最疼小孩了,他一定会好好爱你的。”
  宝宝抱住玄沐羽的脖子,问:“会比皇爷爷还爱宝宝吗?”
  玄沐羽笑得很欢畅:“当然,一定会比皇爷爷还要爱!”
  玄澈回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
  玄沐羽正在上朝,看到贴身太监德邻在一边使眼色,玄沐羽当机立断:退朝!
  玄沐羽一路急行向东宫,可越接近东宫心中越是惶恐,脚步也不知不觉慢了下来,最后在东宫门口停了下来,踌躇了好半天,才咬牙踏了进去。
  森耶守在浴室门口,看到皇帝缓缓行来,微微一笑,知趣地退下了,连带着周围的宫人都消失不见。
  玄沐羽看到下人如此知趣反而有些窘迫。浴室里水声隐隐约约地传来,飘忽的香气猫一样抓挠着心。玄沐羽站在门口转了好几圈,终于忍耐不了内心煎熬,心一横进去了。
  帘纱后面一个人影绰绰约约,清瘦的,玉白的,熟悉的。玄沐羽痴痴地看着这个模糊的背影,竟害怕得无法动弹。纱帘后的人影似乎察觉了什么,缓缓转过来身来,隔着帘子低唤了一声:“父皇?”
  一声轻唤让多少大风大浪都经历过的玄沐羽心跳猛然加速。
  帘后的人似乎笑了一下,又唤了一声:“父皇。”
  帘后的人从水中出来,披了一件袍子,缓缓走来。一手从纱帘中探出,樱红的指甲,玉砌的光泽,修长的手指夹带着袭人的芬芳划出一道弧线,只是一个动作,就透尽了人间的优雅。
  玄沐羽手脚麻痹无法动弹,连呼吸的意识也被这只手勾引走了,紧张到无法换气。
  披着月白宽袍的人出现在面前,水珠顺着他象牙色的光润肌肤往下滑落,碎成一瓣瓣的花朵,折射出夕阳五彩的光线,让这具身体染上明艳的色彩。
  他婉约的秀眉,他钻石般的黑眸,他红润的双唇,他优雅的脖颈,他精致的锁骨,他的每一寸肌肤都是自己所想念的模样。
  他的模样与三年前一模一样,时间在他身上似乎失去了作用。
  虽然带着淡淡的哀伤,但他依然是他,那样的淡然与优雅是任谁也无法描摹的风姿,他就站在那儿,不是天边,也不是海角,他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微笑着。玄沐羽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敢再往前走上一步,不敢再发出任何轻微的响动,他甚至连风过都会害怕这身影再次消失。
  玄沐羽怕极了,怕这是自己的又一次的幻觉,怕一伸手,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了。
  然而眼前的人绽开一抹笑容,明艳的光芒冲破迷雾,他微微歪头,轻柔的嗓音带着笑意在问:“父皇?”
  玄沐羽慌忙回神,也不知自己在急急分辨什么:“我、我……”
  眼前人笑起来,一步步走近玄沐羽。当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一个拳头不到,彼此呼吸交缠时,玄沐羽终于忍不住抱上玄澈,用力地要把他揉入自己的怀里。
  玄澈靠在玄沐羽怀里,轻轻地叹息,却说:“父皇,对不起,我太笨了,竟让您等了这么多年……”
  玄澈的话没有说完,他所有的气息都被两片火热的唇攫住。与以往不同的吻,炙热的,霸道的,浓浓的思念和情感都凝聚在这一个吻之间,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
  “嗯……父皇……”
  玄澈好容易找到一个空隙想要说话,却被玄沐羽再一次的深吻制止了。连续几次皆是如此,玄澈终于放弃了说话的企图,闭上眼睛回应他。
  舌尖的相触带来前所未有的酥麻,脊柱似乎被抽调了,身子软绵绵的没有着力点。好热,有一团火在烧,玄澈情不自禁地靠近那个抽调他力量同时又支撑着他的身体。温热的怀抱让人眷恋,就是这个温度,让他在每一个夜晚思念。其实早就应该看清楚自己的心了,却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而逃避着。
  浴袍早已落在地上,粗糙的大手抚摸过背脊,带来让人战栗的快感。当手划入臀瓣之间,玄澈突然脱离了玄沐羽的吻,他绯红着脸颊,喘息着说:“不要在这里……”
  有一瞬间玄沐羽笑得很邪恶,吻上玄澈不让他说话,却又将他抱起来,掀了帘子进入浴室内间。
  浴室被帘子隔成内外两间,内间里除了一湾方形的大浴池,还有一张足以容纳宽大软塌。
  玄沐羽将玄澈放在软塌上,俯身来吻,一手托着玄澈的腰,一手抚弄着玄澈胸前的茱萸。玄澈哪里还不明白玄沐羽的意思,顿时脸上跟火烧似的,偏偏下身已经起了反应。玄澈害羞了,微微扭过身去想掩饰自己的羞涩,却不知如此一来整片光洁的背部连同挺翘的臀都暴露在视野之中,玄沐羽几乎可以联想到在山丘之间隐藏着一朵粉嫩的菊花。
  玄沐羽所有的自制力都被情欲焚得灰飞烟灭,三两下脱去了全身衣物,再一次和玄澈纠缠在一起。
  与上次不同,玄澈不再被动地接受,他开始主动回应着玄沐羽的索求,双手环上他的背部,双腿羞怯着迟疑着却还是打开了。
  玄澈的身体在玄沐羽的抚摸下几乎每一寸肌肤都能变成敏感带,单是肌肤相贴已经让玄澈的身体蒙上一层诱人的桃红。唇被吻得肿胀,红艳得能滴出血,然而玄沐羽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两片甜美的唇,迟迟不肯离去。舌头在口腔里捣蛋,纠缠着玄澈的舌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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