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红绡姐姐和孔瑾哥哥成亲这么多年了,是应该有个小宝宝了!
我都还没有见过刚出生的宝宝呢,真期待!
不过,迢月说,要看小宝宝还得等八个月……
住在司位府快一个月了,醒容陪着我把皇城也都走遍了。除了皇宫进不去外,我对这边也有点腻烦了。
更何况……
我捂着嘴傻呵呵的笑,真不知道他看到那个后会说什么呢?
整人?
无焉不整人!
我只是给迢月准备了生辰礼物……
不说了,你们套我话!
哼……
东西整理下,要带的带走,带不走的先吃掉……
… …好像我买的大都是吃的?
算了,各有所好嘛!
嗯,这包东西是什么?
我打开桌上那个扎得整整齐齐的小包裹,一看,乐了!
嘿嘿,这不是府里那些人送我的“见面礼”么!
嗯,这个墨绿色的珠子好像叫什么“绿意”,没别的效用,就是放在枯死的花木旁边的话,可以让它复生。“东”说给我拿去玩玩……
这个白玉提花碟是君倾跟莫离送的,提的是个宫装美人,手提荷灯。往里面倒进清水之后,那个美人会轻轻舞动,端的是奇妙。
还有流云送我的玉坠子,冬暖夏凉的,还说可以护心脉。
另外还有几样,也一样是稀罕的玩意。
不过,最让我开心的是我抓到了一个司位府的“下人”!
嘿嘿嘿嘿……
想起来就得意!
虽然是要迢月帮着逮到的人,但好歹还是了了我的心愿。
唯一的遗憾是没有见到流云口中的“北北”,也不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
正埋头打理着,掩着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小呆,到大厅去!”
“嗯,怎么了?”
我抬头,看着醒容。
“你想见的人来了……”
咦,还真巧!
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今天还能去要个见面礼……
当下胡乱的收回刚拿出来看的东西,打好结就拖着醒容往外跑。
一身利落的黑衣很是贴身的裹在修长的身段上,不语带笑的唇,深邃的眼睛中时不时闪过流光溢彩……此时,这么一个人谁看了都会忍不住叫好的人物正略显狼狈的被一个人手脚并用地巴着。
“哟,无焉小不点!”
那人巴在“北”的身上,用腾出来的一只手向我挥着。
“扑哧……”
我笑出声,流云在“北”的身子继续磨蹭了一下,然后慢悠悠,很不情愿的爬下来。
“你好!”
我打招呼。
“你就是无焉?”
她向我微微一笑……
是的,是“她”,而不是“他”!
终于知道为何府里的人对我和迢月一直见怪不怪了,君倾和莫离就不用说了,流云和“北”这一对基本上就足够他们适应任何其他的了。
接下来,我就在满眼乱飞花的状况下看着流云死粘着域北,醒容拉着我说什么明天就要分别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见面不如现在一醉方休的拼酒中度过了……
还好还好,醒容要拉我拼酒的举动在迢月的“微笑注视”下被制止了。不然,我还保不定能不能一早起来呢!
大包小包的都带上,两个是放衣物的,一个是各类玩物,那包“见面礼”放在放衣服的包里,食盒一个,再加上无焉我一个,迢月一个,蒙面少年一个……
嗯?
“醒容……”
我怒瞪着那个跟着爬上车厢的少年。
“呜呜,小呆,我和你一起去啦!”
“不行,你不是要代替你师傅参加这次的‘盛师会’么!”
“不想去啊,我陪你回山庄吧!”
“我有人陪了!”
飞起一脚,将人踢下马车,立马拉着迢月让他赶紧起程。他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一抖缰绳,马车开始向前迈进。
马是上好的良驹,车是牢固的红木车身,路是宽敞的青砖路……不一会儿,就把那些个送行的人抛在了后面,其中也包括……
“你个死小呆,见色忘友阿你……”
我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见色忘义就见色忘义吧,谁叫你有个不负责任的师傅!
迢月悠然的驾着马车,晨起的阳光浅浅的洒在他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箔,我抱膝看着,嘴角一丝淡淡的笑意始终不退。
情缠,缠情,丝丝缕缕扣人心弦的,是我们彼此之间早已深植的牵绊。而我愿,和你情缠一世……
结局
晨光初现,天色还是蒙蒙亮,西武城西大街上的早点铺子一早就开了,西大娘领着自家的儿子张罗着生意。
要说西大娘这早点铺子,可是城里闻名了的。想当年,西大娘新寡,大着个肚子每天早早起来忙碌,说要把自家相公的这个铺子给支撑下去。左邻右舍的婶婶大娘看不下去,无不劝她干脆回娘家算了,她硬是靠自己一个人养大了孩子,还把生意做得有声有色。
现在城里,谁人提起西大娘和她的铺子都要竖起大拇指夸一句。这简直就是女子的楷模,活动的贞节碑坊啊!
当年那些看着西大娘奔波的人,都说她是好人有好报,苦尽甘来了!尤其是她儿子长大后,那个孝顺哟……叫人生生羡慕!
而因为孩子还没出世,他爹就去了,也没留下个什么名字。西大娘看自家经营的是个早点铺子,就给孩子取了个“点”字——全名:西点!
话题扯远了,继续……
话说那天,也是天色刚蒙蒙亮,西大娘领着儿子西点打开铺子,就见门口躺着个人。
西大娘的菩萨心肠也是成立远近闻了名的,当即她就叫来儿子将人给扶了进去。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西大娘本是好意,不想,这一来可惹了事端。
先是好心救治的人,半夜不声不响的走了,取了几十两西大娘放在屋里的碎银,只留下张纸条说明借钱一用,日后归还……知晓的人都说西大娘太好心了,把个不知来历的人都往家里带,这吃进去的东西,哪还有人肯吐出来的。
然后,官府找上门来,问明了情况和那人长相后,告知西大娘此人乃是朝廷钦犯。于是,又有人说,还好那人只拿了些身外之物,没有穷凶极恶的杀人放火!(*注:本城民风质朴,认定是朝廷钦犯的,定是些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却不知道各地府衙都接到了密旨秘密缉拿公主“逃夫”,翰林院大学士陶某人……)
背景介绍完毕,故事,现在开始……
西大娘打理着铺子,天色还早,来铺子里用早点的人还不是很多。突见一辆马车“踏踏踏”的一路小跑过来,在店铺前的街道旁停下。
驾车的男子不急着下车,反而拉开了车帘,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探出头来,和他嘀咕了几下,缩了回去。不久,又转身出来。
少年跳下马车,走到西大娘的面前。
“这里可是西大娘的早点铺?”
少年言笑晏晏,娇嫩的肌肤和做工精细的衣服一眼就能看出来定是哪家的少爷,只是那言谈举行,却没有一点的娇纵之气。
“这西大街也只有我这个西大娘,应该是没有错了!”
“找到了!”
少年蹦跳着回头往后比了比手,驾车的青年一努嘴,他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这是上次那位从这里借走的银两,现下如数归还。”
少年将手中的锦袋递上。
西大娘愣了一会儿,盯着锦袋半天才想起自己救过的那个钦犯曾从自己这里“借”过几十两银子。
打开看时,却见齐整整两锭百两的银子放在锦袋里。想着归还多余的银子,却还哪里有那个少年和马车的影子……
后来才知道,原来西大娘救的人,竟是当朝驸马。
却原来,是被指婚的小两口齐刷刷的逃婚,到头来不逃不相识,反而成就了一桩美谈……
城外的林荫小道上,一辆马车轻快的小跑着,两个并排的人影坐在车前,风中不时地传来对话声。
“迢月,你说陶大哥还会不会逃啊?”
少年清凉的嗓音,满是好奇。
“会,当然会!他还念着他逃亡路上结伴的那位小姐呢!”
男子的语气中带着笑意。
“啊——你没告诉他,和他结伴的就是他要取的公主吗?”
“呵呵,反正两个人都还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等他们正式碰面了就知道了!”
“……大老奸!”
“哪有,我这不是让他们自己发现么!”
……
“我确定了,原来这个才是你的真面目!”
少年哑口无言的看着他,不住的嘀咕。
“现在才发现啊,我的小无焉!”
笑弯了眼,注视着少年的目光却是无比的柔和。
“哼,我自己玩!”
少年撇开头,自顾自的看风景。
“生气了?”
凑过去在少年耳边吹气,成功地看见他的耳朵“唰”的一下变得通红。
将身子往边上挪过去一点,还是不理。
“哎,看到无焉现在这么害羞,就想到上次啊!”
嗯?少年支起耳朵。
“上次爹爹生辰,无焉好热情的啊,真是不错的礼物……”
故意拖长了调子说。
“啊啊啊啊啊——才不是呢!我送的明明是别的,是你,你,你……”
少年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你”字后面的话。
“嗯?”
一把将少年险些掉落的身子拉回来,搂在怀中,给他顺了顺气。要是气坏了,他可舍不得!
“怎么相差这么多啊!”
少年悲怨不已,哪知道为何才半年过去,迢月就变了个样。
“这个,才是本性嘛!”
男子摇头晃耳,若有其事的说。
“好啊!你说,当初说什么给彼此多一点时间,结果变成回响就缠着我……那时候是不是故意用回响来让我不放弃你的?”
“啊呀,猜中!”
男子将哭笑不得的少年护在怀中,双眼闪过全然的满足。
怎样也好,我现在已经拥有了你。迢月,回响,这两个都是我自己,一个是被压制住的利刃,一个是带上虚伪面具的无心人……
只有你,才是其中的唯一的——真实!
end